“這解藥,吃了一點用都沒有了嗎?”太后給太上皇捏腿。
拿到解藥後,他也吃了,但年數太多了,想站起來是不可能了,但如果能緩解症狀,比如腰部力道更強一些也是好的。
腰部有力,也能坐得穩當。
“似乎沒什麽用。”太上皇太了解妻子了,“你是覺得,我沒力氣養孫子?”
太后點頭。
“初初有武功身體好,雖說瘦一點,但我覺得肯定好生養。”
“這蜜裡調油……要不了多久就能有。”
“嘿嘿!”
她只要想到自己很快就能有孫女和孫子了,她就興奮得睡不著。
她兒子的后宮肯定不可能有別人進來,那只能辛苦初初,怎麽著也得生兩個!
“你說的有道理。”太上皇想到,他跟著孩子在花園裡跑著的畫面,那真的是太美好了,“也沒事,我不能陪著玩兒,但我能教他做手藝。”
“篾匠嗎?”
“篾匠怎麽了?我編的筐子不好嗎?”
“好的很!改天還能編個搖籃。”
“這想法極好。你讓人去南方給我尋竹子去。”
夫妻兩人正經討論起來搖籃的編制的樣式。
從仁壽宮裡出來,葉文初和沈翼繞道摘星樓。
摘星樓裡亮著燈。
能聽得見太皇太后罵罵咧咧的說話聲,她其實能出房門,樓上樓下走動,她也能跳樓尋死,因為沒有人盯。
但她隻罵罵咧咧,上下樓都小心翼翼扶著扶手。
“還是惜命。”葉文初和沈翼牽著手,悠悠散著步,沈翼道,“她這輩子值得。”
葉文初也覺得。她當初擠走了姐姐,用生育權換取了榮華富貴……
也是求仁得仁。
“我沒吃飽。”葉文初回到寢殿,讓蔡公公給他們悄悄弄一些點心來,蔡公公明白,小心揣著點心回來。
景行帶著女官進來送熱水,看見兩個人在吃點心,她吃吃笑著,說聖上和皇后娘娘,吃東西也不見得順心。
“聖上和娘娘下回再出去,奴婢給您二位溫著飯。”
葉文初誇她體貼。
“景行,你多大了?”葉文初很喜歡景行,生得很漂亮,辦事也是八面玲瓏,而且,她武功很高!
據沈翼所言,乘風都不是她的對手。
“奴婢今年年二十二!”
葉文初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晚上休息的時候,她問沈翼:“……景行都二十二了,你還要留著她嗎?”
“是她想留。”沈翼洗漱出來,中衣隻系了一個口子,微微敞著,腰腹胸膛若隱若現。
“倒不是我催婚,古板!只是怕耽誤她。”葉文初倒不覺得女子非要成親,景行願意在宮中做事業,她是不反對。
但她怕景行是因為無去處,生了不如留在宮中終老的念頭。
“明日你再問她,隨便她選擇。她可以做宮女,也可以去戍邊,她能出去嫁人,也能做內衛。她和乘風幾人一視同仁。”
歸去重新讀書了,他要考科舉走仕途。
其他人則依舊做沈翼的侍衛和副手。
“那我明天問她幾句,可以先給她休半年假,給她尋找人生樂趣的機會和時間。”葉文初揚眉問沈翼,“你覺得呢?”
沈翼牽著被子進來,將她攏在懷中。
“幹什麽!”葉文初笑著拍他的手,沈翼低聲道,“我也要人生樂趣。”
葉文初被他放下來躺著,哭笑不得。
“你的人生樂趣是權力!”她提醒他。
“嗯,權力。”沈翼低聲道,“愛你的權力。”
“油腔滑調。”
“偷偷讓你知道,幫我保密。”沈翼親親吻著她的嘴角,忽然想到一件事,“有沒有什麽藥給我吃……咱們遲兩年要孩子的?”
“嗯?”葉文初驚訝道,“為什麽要遲兩年?”
“你還小,我再養兩年。”沈翼笑著。
“我是豬嗎?還養兩年!沒關系,我們順其自然就好了。”葉文初對自己的身體有數,如果真有孩子,也沒什麽。
她既做了皇后,除了享受也還是有使命的。
但沈翼不同意。
“葉大夫肯定有,不然我去問遲大夫,要不然問聞大夫!”
沈翼“逼著”她答應了,葉文初笑著道:“知道了,明兒我去配藥,但也不是十全把握的。”
有了葉大夫的應允,沈翼就肆意多了。
葉文初累到早上起不來了,八角聽到動靜探頭探腦地進來看幾回,見她還在睡,和馬玲躲在門口偷偷地笑。
……
韓二夫人送韓瀟和韓妍出門。
兄妹二人要和葉家的人一起去別院。
她道:“去了就玩兒,也不用拘謹了,倒顯得你們小家子氣。”
她知道那邊有長輩跟著,而且,所有的年輕人她都見過,沒有一個是輕浮的。
便是葉頌利她也滿意。
說實話,一開始她聽著確實沒看上葉頌利,出身和性格都不行。可後來接觸了幾次,她知道了太后的為什麽說葉頌利好。
“知道了。我會督促妹妹多放松。”韓瀟笑著,他們那邊的意思,誰不知道啊。
就差媒人上門提親了。
就是因為關系近,多給孩子們一些私下接觸的機會,畢竟終生大事。
兄妹二人上車去了葉府,跟著一起的,有遲清苼和葉俊以及宣平侯。
宣平侯像小時候那樣,黏著遲清苼,還非要坐一車。
遲清苼的脾氣可沒年輕時好,看他不順眼就嗆,宣平侯都怕他:“您怎麽像文初似的……不對,像皇后娘娘似的。”
葉文初的一針見血,在他們剛剛認識,她處理他家務事的時候,他就見識了。
“不可能,我溫和多了。”遲清苼不承認和他寶貝徒弟像。
宣平侯心裡冷哼,心說你承認不承認,都是這樣!
曾經溫柔的大皇子,沒有了。
一行人到別院, 收拾妥當後,葉滿意和白通就扛著釣魚竿,拖著聞玉迫不及待去釣魚。
姚子邑也要去。
“韓小姐說她照顧大家晚飯。”聞玉抱臂看著姚子邑,“你總不能讓她一個人做事吧?”
姚子邑指著跟來的婆子。
“去吧,婆子和姚先生是不一樣的。”聞玉將姚子邑攆走了。
姚子邑搓著手,站在樹蔭下,腳底搓出個泥丸,韓妍站在門口看了他半天,忍不住失笑。
“我看到院外有果子樹,問了人說可以摘,你幫我摘些?”韓妍主動過來,問姚子邑。
“啊?哦!哦,好。”姚子邑掉頭就走,走了幾步又接著韓妍手裡的籃子提著。
韓妍微微笑著,跟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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