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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判》二百零二 人和人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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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王府的宴席室,陳王妃讓人上了茶,夫妻兩人看著對面的沈翼。

 沈翼衝著兩人抱了抱拳,主動道:“想必,我殺劉兆平的時候,王爺就在猜測我是誰,但王爺這麽久都沒有開口,很出乎我的意料。”

 “沈某好一頓猜,今日實在是忍不住,索性主動說了。”

 他說著,從袖中取了一封信,遞交陳王:“您過目。”

 陳王沉著氣,好讓自己不在這個與自己兒子一般的年輕人面前,落了下乘。

 他接了信:“你坐。”

 說著,他拆開了信,沒看內容就盯著上面的一枚小章,印著:平順年印

 這世上誰能用年號,來當私章呢?唯有當今的聖上。

 他們夫妻驚訝中對視一眼,又一起去看信的內容。

 內容言簡意賅,封沈臨川為廣南東路巡檢,削藩陳王,生殺予奪全權在沈臨川手中。

 巡檢?陳王又再一次看向沈翼,就在剛才,他覺得沈翼就是臨江王的兒子。

 “你不是瑾王沈翼?”陳王問他,“本王見你眉眼之間十分熟悉。”

 沈翼笑著:“在下確實是余杭人士,今年新封的巡檢。就指著給王爺和王妃護駕回京的功勞,好升職。”

 “還請王爺和王妃給沈某這個機會。”

 沈翼半真半假的話說得從容有度,令人信服。

 “你真是直爽,”陳王沒說完,陳王妃推了一下他的胳膊,打斷他的話,她自己道,“沈大人不是我們的侄兒瑾王著實是件遺憾事,我和王爺離京二十一年了,還記得走得時候瑾王才出生,我還抱過他。”

 沈翼笑著聽。

 “京城我們掛念的人太多了。沈大人應該認識我的兄長吧?”

 沈翼道:“認識,但我來廣南東路他並不知道。要不然,也能給娘娘您捎一封家書。”

 陳王妃擦了擦眼淚,歎了口氣:“去年世子還在時,我還做夢夢見和他一起回京,拜見太后娘娘和聖上。”

 沈翼安穩道:“有機會的。”

 “我們有機會,世子沒有了。”陳王妃說著哭了,陳王也歎了口氣,對沈翼道,“不瞞沈大人,世子還在時,我們日子還過的不錯,可誰知道白發人送黑發人,我們夫妻年紀大了,做什麽都沒的意思。”

 陳王妃勾起了傷心事,哭得越發厲害:“嗯,活著都沒什麽意思了。”

 陳王一邊安慰王妃,一邊問沈翼:“沈大人,聖上……具體是什麽旨意?”

 陳王問一問而已,京中手諭來了多少,他一會兒世子生病、世子薨逝、繼而是自己不堪白發人送黑發人、再是劉兆平獨攬大權架空了他……

 總之,陳王從京城有意削藩至今,陳王府一直是磨難重重身不由己。

 沈翼並不關注他家死了幾口人,沉著聲,溫和地道:“聖上的意思,讓您解兵權,由下官護送二位回京重建王府,以後您二位就能在京城頤養天年了。”

 陳王松了口氣:“不是要本王的命,本王知足了。”

 說著起身踱步兩周,停下來道:“但解兵權、回京,這事太大太繁複了,一時半刻恐難做成,本王要好好思量,將損失降到最低。”

 “原來王爺願意解兵權,和下官回京。”沈翼很驚喜,施禮道,“沒關系,王爺您盡管準備,只要在過年前我們能動身,都來得及。”

 陳王也激動,頷首道:“聖上喊我們回去,我們怎麽能不願意呢。”

 “就是先前世子身體不好,如今我們年紀大了想多懶一懶,更何況,先前還有劉兆平,實在是身不由己啊。”陳王道。

 “理解理解的。”沈翼頷首附和,“那下官這就給太后娘娘還有聖上再去一封信。實不相瞞,前幾日下官剛去一封信,解釋了劉兆平的事。”

 陳王抱拳道:“那就辛苦沈大人了。”

 “不辛苦不辛苦。”沈翼也抱拳回禮,“那這樣,下官安心等王爺您消息。往後王爺和王妃有什麽需要下官的地方,盡管吩咐。”

 陳王道:“不敢說吩咐。本王送沈大人。”

 兩人相攜出去,陳王問沈翼:“縣衙後院太小,實在委屈沈大人,要是沈大人不嫌棄,可住王府來。”

 “不了不了,下官住後衙習慣了。王爺您請回,下官告辭了。”說著一頓,道,“王爺,關於修灌水渠的錢,還請您撥款,這是利民生計的大事,若您不放心,遣個人來主持也是可以的。”

 “一定一定,這事兒本王昨兒就批了。”

 陳王揮手送別,待沈翼走遠他回了房裡,簾子垂下來就收了笑容。

 陳王妃繃著臉:“所以他和葉四小姐上午那般硬氣,就是為了剛才做鋪墊的?好在攤牌前,給王爺您敲一棒子?”

 “問題的關鍵是,他既然敢攤牌,暴露身份,就表示他對我們有了更多的把握。”陳王冷冷地說完,陳王妃一驚,“他不會是知道……”

 陳王擺手:“不會。你不要自亂陣腳。”

 “也是,不會有人知道的。”陳王妃松了口氣,又念道,“那他為什麽更有把握?”

 “我不想猜他,我要讓他猜我。”陳王冷聲道,“把葉家老二嫁給王彪。”

 “沈臨川和葉四再有能耐,也不過是兩個人,他可能依仗的人就是王彪。但王彪是從我手裡出去的,我對他有把握。”

 他更傾向於,王彪和沈翼是合作,當初一起扳倒劉兆平,至於背叛,他覺得就算王彪生了這個意思,他也能將他掰過來。

 掰不過來,就壓住他。

 他弟弟一家的命,再若他自己成親,牽掛就更加多。

 “廣寧嗎?”陳王妃道,“她也不是隨意就能支配的,得想個辦法。”

 陳王道:“她會同意的。當時你暗示過將她給劉兆平續弦,她也沒有反對,現在是王彪,她更不會反抗。”

 由不得她。

 陳王妃點了點頭。

 夫妻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陳王妃忽然轉頭看向陳王:“王爺,我們這輩子……還能回京嗎?”

 陳王在京城沒有親人了,但她還有。

 這也是她不敢發兵,小心翼翼的願意之一,但凡他們一動,她的娘家就會滿門抄斬。

 她怎麽能忍心。

 所以,她一直在等,等一個機會,娘家人能從京城離開,或者,有人能保住他們的性命。

 “天下事,沒有什麽不可能。”陳王道,“他們做初一,我就能做十五。”

 又道:“放心吧,我們一定能找到機會,解救你娘家人。”

 楊家有很多人,那麽大一族人想離開,談何容易?!

 “王爺,娘娘,廣寧縣主回來了。”隔著簾子,婆子回了話。

 “讓她不必來請安了,也累了,回去歇著吧。”陳王聲音忽然夾著怒意。

 這是說給葉月棋聽的。

 因為葉月棋的莽撞,讓陳王被葉文初嗆,陳王不高興是合理的。

 婆子抱歉地看著葉月棋。

 “謝謝嬤嬤。”葉月棋心情也極差,但還是去了廚房,洗手燉湯做點心,收拾了一盒姚子邑喜歡的口味,給他送去。

 “要和姚公子說什麽嗎?”小丫鬟問道。

 “讓他知道是我做的就行了。”葉月棋淡淡地道。

 小丫鬟應是,提著食盒去姚府,姚子邑在給她娘繞線,看見一盒點心送來,問道:“誰送的?”

 “是廣寧縣主。”小丫鬟笑著放了盒子就走。

 姚子邑盯著那盒糕點,神色也淡淡的。

 “怎麽不吃,剛才不還說餓了?”姚夫人問兒子,姚子邑搖頭,“我今日與她有些不大愉快。”

 姚夫人細問他,他也細細說了:“……我生氣,她管得未免太寬了些。”

 “傻兒子,”姚夫人笑道,“她這是喜歡你呢。”

 姚子邑愣了愣:“這就是喜歡嗎?那我並不喜歡這樣的喜歡。她怕是覺得我平日脾氣好,順著她,想擺布我。”

 做人要分黑白對錯,豈能任由情緒左右。

 就因為和這人有矛盾,就否定這人的所有嗎?

 葉月棋和他的想法不同。

 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

 “又開始較真了。”姚夫人哭笑不得,“不過,就算你不喜歡,你也不要傷人家的心,她畢竟是小姑娘。”

 姚子邑點頭:“我知道的,她也沒有錯,不過是和我想法不同而已。”

 姚夫人頷首:“廣寧縣主也不知道求什麽,她雖是商戶家的小姐,可也活的自在,何必往上鑽呢,讓自己不自在。”

 “娘覺得,葉家四小姐雖說手段過了一些,像個男子似的,可瞧著人是清楚的。”

 姚子邑讚同:“您沒聽她今日處理案件時說得話。 ”他給他娘解釋了一遍,“便是男子,也是說不出的。”

 姚夫人聽不懂一些事背後的意義的,但她相信兒子,她的兒子懂事識禮,一定不會錯。

 “娘聽你這麽說,對葉四小姐有一些改觀了。先前她殺劉兆平,嗆王爺王妃,又將自己親姐姐擠出家門……”

 姚子邑沒發表意見,但她對葉文初的印象是極好的。

 “娘,我和廣寧生氣的事,您也別和王妃娘娘說。”

 “傻瓜,娘難道什麽事都要和王妃娘娘說?”姚夫人繼續分線,這二十年王妃待她很好,王爺待他們一家人也很好。

 當年她們一起有身孕,一起生產,一起做的母親,若說在這世上除了親生骨肉,還有誰是她最看重的,那肯定是王妃了。

 “娘娘也是焦頭爛額,哪有空管我們家這些小事。我恨不得現在去讀書,長點本事替她分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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