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
鄔莉莉在片刻的發愣後,終於發出一股又羨慕又淒慘的叫聲。
“他一個月的零花錢比我一年賺的都多!依田大人你還缺女仆嗎?你看我怎麽樣!我什麽家事都會做,還非常可愛!”
“哼,才不需要呢。”繪裡奈一口回絕:“義行已經足夠可愛了,還那麽好用!”
“喂,好用是什麽形容詞?”義行覺得有些怪怪的,便忍不住吐槽道:“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對呀對呀!而且這個男人哪裡可愛了!”鄔莉莉依然不死心:“我很便宜的!雇我嘛!給我一半的零花錢就行!呐呐呐~”
“我身邊才不需要更多的女人呢!”繪裡奈依然毫無心動:“義行女裝後超可愛,完全不比你差啦。”
“等等,我什麽時候女裝過——”
“他能女裝,我可以男裝呀!”鄔莉莉打斷了義行的澄清,興致勃勃的如此提出:“我男裝超帥的!要看一下嗎?”
“哎?真的假的?”繪裡奈來了興致:“只看不雇行嗎?”
“為、為什麽一定要隻嘗不買……”鄔莉莉哭笑不得:“好啦,我明白了,你就是不想讓別人打擾二人世界嘛。那隻給我錢,我不去上班總行了吧——哎呀!疼!”
“臉皮太厚了。”鄔妮妮都聽不下去了,便從身後責怪般的捏了捏妹妹的臉:“這話也能說出口。”
由於現在沒什麽其它客人,生意不忙,所以鄔妮妮也有時間摸摸魚,再多聊一會兒。
藤森小姐注意到以後,也是睜隻眼閉隻眼。
雖然她只有一隻眼睛就是了。
四人聊著聊著,話題又繞回到了怪異搜查官身上。
這種事情,她們比二人了解,但也沒知道太多。
比如他們總共有多少人,鄔妮妮和鄔莉莉也不清楚。
特別搜查課四部是個對普通人來說很特殊的部門。
但並非絕密——實際上幾乎沒人不知道警方有專門處理怪異現象的人員,只是因為警方一直刻意避免宣傳相關內容,到底民眾不知道詳情。
比如,負責處理妖魔的這個部門到底叫什麽,就沒多少人知道。
而且,各地警方在這個部門的叫法上也是沒有統一的。東京這裡叫特別搜查課四部,大阪可能又是一個樣。
關於四部的傳言數不勝數,有些幾乎已經到了都市傳說的程度。
義行在網上衝浪的時候就沒少聽說過。
這些怪異搜查官通常不會在怪談中扮演主角,而是會在怪異事件已經造成恐怖後果後再出場收拾爛攤子。
不過,反向主角還是當過的。只不過無論上傳播怪談的人還是普通的看客都大概率意識不到。
比如此前他不認識神槍島村。
如今見過面以後,便發現這家夥當了至少十幾個都市怪談中的恐怖幽靈。全都是親身經歷者講述的。
為什麽他可以如此確定呢?那就是因為,這些怪談雖然在各種細節上都有不同,卻都有這樣的幾個共同點。
1:發生在黑暗僻靜的場所。
2:當事人都遇到了鬼打牆,本質上就是被結界困在了異空間。雖然周圍的環境看上去還是現實世界,但他其實已經進入了另一個位面。無論怎麽走都走不出那片區域。
這些案例中,有人打不通電話,有人打什麽號碼都會在接通後只有恐怖的聲音回應。
而有人,則是成功聯系上了警方求助,
但警方到他說的地點後卻看不見他——這就是因為雙方並非在同一個位面。 3:這些人都在被困一陣子後,遇到了恐怖的場景。在四周的環境越發恐怖之後,還會聽到比場景更加恐怖的歌聲。
有人沒聽過這首曲子,而有些當事人則認出了這是彩虹小馬的主題曲。
這歌聲給所有當事人都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他們極盡所能,都無法用言語表達出那歌聲的詭異、扭曲和恐怖,只能用“來自地獄的招魂歌”來勉強形容一下。聽著那首曲子,他們幾乎要精神崩潰。
有些人看到過到底是誰在唱歌。
他們說,那是個黑影。手裡似乎不斷在拋著硬幣。
甚至,其中一位在近距離看到此人的目擊者對此形容得更加具體。
他說,當時他差點就被這黑影逮到。還好躲在門後才逃過一劫。當時環境太暗他看不清楚,但那硬幣上似乎畫著“惡魔之獸”的圖案。
有點接近四足野獸的樣子,可又不和任何一種動物相同。
看起來非常的扭曲、邪惡,僅僅看上一眼便感覺靈魂都要被吸走。
這些當事人都覺得,自己是成功躲了足夠長的時間,才從這可怕的幽靈手中逃出生天。
但義行已經很清楚,他們就是被神槍島村救出來的。
畢竟,喜歡一邊拋硬幣一邊哼著彩虹小馬主題曲,還能因為唱功過爛將如此歡快的曲子唱出恐怖片效果的男人能有多少呢?
恐怕全世界就這麽一個。
至於那位當事人形容的惡魔般的圖案,肯定就是小馬了。
畢竟這種會把人洗腦的魔性生物的確有點惡魔的感覺。
至於神槍島村為什麽把自己的身體弄成黑影狀態,那大概是為了避免被目擊者看到長相吧。
他大概也不是真的沒發現那位躲在門後的當事人,只是不想節外生枝才裝作沒看到而已。
一想到神槍島村不知多少次唱著這種摧殘耳膜的歌曲解決怪異現象,義行就又感動,又覺得槽點十足。
畢竟,這家夥唱的歌才給當事人留下了最深的心理陰影。
他有時候都懷疑島村搜查官是不是在報復社會。
義行早就和大小姐談過這個話題了,但他決定也把這件事說給鄔妮妮和鄔莉莉聽聽。
她們聽完之後,紛紛忍不住笑了起來。
可區別在於,鄔莉莉不知是因為想到了被他血虐的事,還是回憶起了島村搜查官那恐怖的歌聲,表情逐漸僵硬了起來,最後只能又苦著臉,“噸噸噸”的幹了一杯烏龍茶壓驚。
而鄔妮妮則在笑完後揉了揉笑痛的肚子,再度開口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