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耶被帶去了魍魎之童的基地。

　在這裡，等待著她的，是換血儀式——將她體內的血液換為妖血，從而讓本沒有靈力的人也能擁有靈力。並擁有永遠的青春和長久的生命。

　沙耶12歲便換了血，因此最多到十六歲，容貌便不會再因時間發生改變。

　這意味著她可能長相就停留在十二歲了——但後來沙耶知道，她是十六歲才停止生長的。

　換血的過程很痛苦。

　要將全身的血液抽走，再輸入會引發劇痛的妖血。

　即便是身體與妖血兼容度再高的人，死亡率也很高。

　沙耶撐過了換血儀式，覺醒了對寒冰的掌控能力。

　然而魍魎之童的換血秘法雖然強大，卻需要挖去雙眼換上魔童來幫助控制體內的妖力。

　因此，這又要在鬼門關走上一遭。

　不僅有生命風險，還可能出現雖然活了下來但無法適應魔眼，導致難以控制體力的妖力並失去視力的可能。

　好在，沙耶也撐了過去，成功適應了魔眼。

　這魔童的名字，和組織名一樣，就叫魍魎之童。

　它看起來和使用者原本的眼睛沒什麽區別，只是會在動用妖力施法時發光。

　沙耶用的是冰系法術，因此它發出的都是冰藍色的光茫。

　魍魎之童在幫助控制妖力之外，還可以增加使用者靈視能力、助其看到更多常人難以察覺之物。

　……由於對妖血的適應性很好，她的身體素質大大增強，對法術的掌控也很快熟練起來。

　這時候，組織才告訴沙耶，他們想讓她做什麽。

　那便是成為魍魎之童的工具，執行他們分配的一切任務。

　尤其是她展現出的戰鬥力很被看好。

　組織認為，她能成為很有前途的刺客。

　沙耶連一隻蟲子都舍不得殺死，所以一聽說要她當殺手，便嚇壞了，連連請求他們不要這樣，希望去做別的工作。

　“我什麽都可以做，求求你們了。”

　……她已經不奢求還能去上學了，只是如此哀求道。

　“這可是你說的啊。那好，就換個更適合你的職務吧。”

　他們似乎並不感到意外，只是輕描澹寫的這樣說道。

　……後來，沙耶就明白他們為何態度如此平澹了。

　顯然，他們對於膽敢不服從命令的女孩都是這麽做的。

　沙耶被丟入了蟲池，和數百名少女一起，成為了生產工具。

　……她們淪落到這裡的原因很多。其中不少都永遠也不可能離開了。

　有些人是做錯了事甚至是背叛組織，因此在這裡接受懲罰。

　有些人則是被丟入這裡作為拷問手段。

　還有些人，則是單純被抓來或買來用於增加產量的。

　沙耶在反覆出產魔蟲的痛苦過程中，很快便陷入了崩潰之中。

　如果不想成為殺手，就要永遠被關在蟲池裡，以產出這種多用途的魔蟲的形式為組織效力。

　僅僅一天，她便哭喊著求他們放自己出去，她願意當殺手了，什麽任務都願意做了。

　然而苦苦哀求，也無濟於事。他們要她繼續在這裡反省，然後再考慮給她“調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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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三個月過去了。

　他們確定她已經徹底吃夠了苦頭，便將她放了出來。

　果然，河村沙耶再也不敢反抗，老老實實的執行了魍魎之童下達的所有任務。

　她不敢失誤，因為稍一出錯，就又可能被鎖在蟲池裡接受處罰。

　為了加強對沙耶的控制，魍魎之童還給她體內埋入了無法移除的寄生種魔蟲，並以藥物控制。

　如果不聽話，就會給她斷藥。

　這樣一來，魔蟲便會在體內陷入狂躁。

　那種痛苦，足以將她最後一點微弱的抗拒也抹殺殆盡。

　……這也成為了沙耶不敢照x光片的原因。

　那會看出她的各種器官都寄生著小型魔蟲——雖說是小型，但也有她的半個拳頭大小。

　魔蟲大大增強了沙耶的自愈能力。

　有些器官內有空間，魔蟲便直接住在裡面，不需要對身體加以破壞。

　而腦部、心臟、肺部等地的魔蟲則需要吞噬器官的部分空間給自己創造容身之所，並與器官部分同化，取代被吞噬部位的功能。

　移除任何寄生魔蟲都可能導致沙耶送命，因此只能放任它們在其中居住、爬行。

　魍魎之童控制寄生魔蟲的藥，沙耶即便如今已經脫離組織兩年，仍需要按時服用。否則便會痛不欲生。

　依田家似乎每月都在花不少錢跟他們交易這種藥。

　……沙耶一直覺得自己這樣的小女仆受之有愧。根本不值得他們如此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