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壞木葉從加點開始 ()”
一門門的邪能炮輪流攻擊著下方奔湧的野豬群,殘余的黑色硝煙籠罩在城樓上方。
即便戰局進行的如此如火如荼,野豬群已經距離城下不足千米,炮手還是需要按照規矩徹底的念完祈禱,才能結印開炮了。
不然的話,沒有邪神大人眷顧的炮彈是殺不死敵人的。
就像是那個要塞炮的炮長,連續三發歪到了姥姥家,一定是沒有真誠禱告,還指揮官一刀砍了腦袋。
密集的炮彈如雨點一下落下,濺起了無數的血肉碎骨,後續的部隊幾乎每前進一步都是踩踏在野豬血肉內髒鋪墊的道路上。
誰讓野豬最能生,腦子又最莽呢?
隨著第一批野豬的靠近,城牆上又出現了新式武器,以邪神血液為燃料,噴發著黑色火焰的噴射器。
大片大片的野豬被火焰燒成焦炭,空氣中彌漫著烤肉烤焦的枯臭味,讓羽莘直心疼。
早就急不可耐的千雀終於得到命令,帶領著一群鷺鷥,帶上了護目鏡,扶搖直上,飛鄰城牆之上,扇動翅膀,扇出了一股巨大的龍卷風,竟然把一排排的邪能炮都掀翻了。
雖然給下面的野豬們帶來了生的希望,她自己卻也被城牆上的邪能槍部隊盯上了,一隻隻林立的長槍瞄準了千雀,在一聲聲的禱告聲中發射。
哪怕千雀飛行技巧極為靈敏,在空中不斷的左右躲避,但是哪裡能完全躲過數百枚細不可見的子彈,還是被射中了好幾顆,鮮血一下就從衣服上綻放出來。
正當她要墜落的時候,忽然又看她從懷裡掏出了一瓶紅色玻璃瓶,打開一口悶了下去,身上的傷口立刻一陣蠕動恢復如初。
這是羽莘的血,擁有極強的恢復力,平時摳摳嗖嗖的,富江想收集點口水都不行,送給千雀倒是很大方,跟水龍頭放水一樣。
當邪能槍隊重新裝彈,打算進行第二輪齊射的時候,富江也已經騎著白狼神,敲打著嘹亮的戰鼓走到了戰場中場,足夠施法距離了。
伴隨著沉重的鼓點和雄渾的戰歌聲。
城樓上方驟然匯聚起了陰沉的烏雲,滾滾的雷聲與城下野豬群的奔襲聲重疊在一起,紫色的雷電如同天神震怒一樣落下,不斷的轟擊在地面上,濺起大片碎石,士兵也被電的渾身焦黑。
這就是忍界之中永遠是忍者做主的原因。
無論平民怎麽發展科技。
一百個手持火槍的平民能殺一個下忍。
一千個手持火槍的平民能殺一個中忍。
一萬個手持火槍的平民或許還能殺一個上忍。
但是十萬個拿火槍的平民絕對別想殺掉一個影。
到了某種程度,人數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轟!!!
厚達半米的城門,在野豬神的巨力撞擊下驟然化作漫天飛舞的木片,留下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至此,雲夢澤城的城門告破,從開戰到現在還不足半個小時,異常的順利。
農夫們簇擁著野獸穿過城門的破洞,進入了這座原本屬於他們的城市。
不得不說,這裡已經初步形成了城市應該有的樣子。
石頭堆砌的房屋高大而整齊,寬闊的大道中間鋪著枕木和鐵軌,一輛原始的蒸汽火車停留在道路中央,上面還堆積著一些剛剛運過來的城防物資。
一群帶著銀色三角掛墜,穿著黑色教袍的中年人還愣在原地,他們完全沒想到城門居然半個小時就被攻破了……
而他們甚至還在給這裡送物資。
同樣的城裡的居民一點迎接戰爭的準備都沒有,甚至還在悠閑的吃早飯,
只不過這一口粥還沒咽下去就從下巴漏了下來。有的人跪在儀式圈裡做著早禱,試圖得到邪神的回應,忽然感覺臉上一陣溫熱,還以為邪神大人的親吻,一睜眼卻見到一隻野豬對著他的臉在亂嗅,嚇得當場尖叫。
他們的確聽說外面又叛亂了,但是那就是一群拿著鋤頭的農夫,用不了一天就會被鎮壓,回油田裡老老實實的挖「邪神的恩賜」。
然而,轟然爆炸的城門,以及出現的獸群讓他們感受到了被獸族支配的恐懼。
城門被突破的警報聲已經響徹整個城市,卻沒有任何人逃跑。
經過短暫的震驚之後,這群平民竟然滿臉怒容的圍了上來。
“不敬奉邪神大人的異教徒!你們會在詛咒中毀滅!!”
“祭司大人會把你們都扔下地獄!”
“低賤的詛咒者!你們不配踏入我們的城市!”
一聲聲的斥責聲,讓澤田大叔這些人非常的難受,誰能想到這些一聲聲讓他們下地獄的人,竟然是曾經和善的鄰居。
“別管他們,消滅邪神,誅殺大祭司!殺!!!”富江繼續擂鼓,抬起鼓錘一指城中最顯眼的巨型金字塔。
部隊再次開始衝鋒,為首的依舊是野豬神這隻皮糙肉厚的坦克,挨了這麽多槍,子彈嵌滿了皮毛,愣是隻流了一點血,跟個沒事豬一樣。
警報響起,城裡的反應也極快,很快就在金字塔前方組成了一整條陣列的防禦部隊。
是一群穿著戰國時代鎧甲的黑甲武士,整齊的跪坐在地上,捧著一串銀色三角掛墜虔誠祈禱。
他們全身鐵鎧嚴絲合縫,沒有一點縫隙。
哪怕是眼睛的地方,都只是黑漆漆的一片。
甚至沒辦法看清裡面是人還是鬼。
這麽古老的鎧甲,就算是鐵之國的武士也早就拋棄不穿了,他們早就知道,面對強大的忍術,再厚的護甲也是鐵棺材而已。
只有放棄防守,追求極致的速度,才能在戰鬥中尋求一絲生機。
富江沒有嘲笑這群看起來土包子的武士,大祭司作為最睿智的人,連領先時代的蒸汽火車都弄出來了,怎麽可能還建立了這麽一群古董武士部隊?
面前就是大祭司所在的金字塔了。
最前排野豬們還在豬突猛進,低頭頂著獠牙,如同最驍勇的騎兵,鐵蹄踩碎了一路的青磚,掀起絕塵衝鋒。
而面前稀稀拉拉的幾十個黑甲武士像是保齡球前的瓶子,又仿佛只是一排沒有生命的藝術雕塑,依舊保持著跪坐祈禱的姿勢。
而此時,野豬群已經距離黑甲武士只有五十米遠了,一個呼吸的時間就能看到人仰馬翻的場面。
“邪神大人,懇求眷念我,賜予我強大的力量,將面前之敵斬落。”
就在最後一刻,死寂如雕塑的黑甲武士忽然端起面前的黑色聖杯,將杯中的邪神之血一飲而盡。
立刻氤氳的黑色煙霧從鎧甲的每一個縫隙中溢出,一排武士集體抽刀,漆黑的刀身在空中一閃而過,仿佛演練過無數次一般整齊。
數十隻碩大的豬頭在空中旋轉兩周之後,重重的摔落下地上,鮮紅的豬血泉水一般從切口湧出,澆了黑甲武士一身。
不……不該叫他們黑甲武士。
「邪神武士」
這群人之所以把自己籠罩在封閉的鎧甲之下,就是為了減少陽光對邪神能量的製約,讓他們在白天也能進入詛咒模式,畢竟不是什麽人都是飛段。
富江打賭,拆下他們的鎧甲之後,金屬外殼下,一定是渾身漆黑的人不人鬼不鬼。
事實上這個猜測立刻就被證明了,同樣正在衝鋒的野豬神,重重的撞在了一名強壯的邪神武士身軀之上,巨大的獠牙直接貫穿了他的腹部,整個人都頂著向後極速退去。
然而下一刻,邪神武士仿佛沒事人一樣,驟然把雙腿刺進了岩石地面之中,雙手猛的發力,居然直接把堪比一輛卡車的野豬神舉了起來,反手直接摜在了地上。
被摔暈的野豬神踢踏著蹄子掙扎的想要爬起來,卻又被這個健碩的邪神武士抓住了兩隻獠牙,左右一擰,雙臂巨力爆發,一個碩大的野豬頭……居然被他擰下來了?
邪神武士首領高舉著巨大的腦袋,肆意的把鮮血淋漓在身上,無聲的炫耀著榮耀。
“野豬神大人……”千雀眼淚已經在眼眶中醞釀,這些野獸幫手都是她站過來的,但是這一戰幾乎讓野豬一族滅絕了。
“千雀醬別哭,這個家夥交給我了!!打不死他,今天我就不吃晚飯!”羽莘嘎吧嘎吧的捏著指骨,發出了惡毒的誓言。
“該死……我們一定會為野豬神報仇的!”澤田抓緊了自己的獵弓。
“接下來的戰鬥別硬碰硬,他們好像也是不死之軀,打掉他們的盔甲讓陽光削弱他們。”富江看著邪神武士首領腹部的那個被豬牙捅出來血洞說道。
“沒問題,這點人而已,還不夠我一個人打的,上午結束戰鬥!”三丸很隨意的轉了轉手中大劍。
“別毒奶啊……”富江仰頭看著面前尚未完全完工的金字塔。
它的頂端如同大煙囪一樣,冒出了直徑足有十米的黑煙柱,直通雲霄。
再看向城市另外幾個方向的小金字塔,同樣冒起了粗壯的煙柱,就像是一隻烏龜的四條腿,穩穩的扎根於大地,而黑煙覆蓋出去正在緩緩的形成遮天蔽日的烏雲。
不出意外的話,幾分鍾之內,黑煙就會覆蓋整個雲夢澤,屆時連陽光都照不進了,整個雲夢澤都會陷入絕對的黑暗。
而此時,整個城裡的居民都帶著仇視的目光走出了家門,捧著手中的銀製項鏈,口中念念有詞,仿佛等待黑暗的降臨之後,他們就會化作噬人的惡魔,將這群膽敢褻瀆邪神聖地的異教徒殺盡。
富江這些天通過對澤田大叔兒子的研究發現。
這些人都經過邪神之血的洗禮,體內同樣擁有大量的邪神能量,雖說是信奉邪神才能掌控這種力量,實際上只不過擁有大祭司設下的封印,讓邪神能量不會過度溢散導致身體變異,但是體內同樣擁有強大的力量。
什麽神不神的?最後都是可以用科學解釋的。
只可惜他體內的邪惡能量已經深入每個細胞,食用陽光果實也沒辦法快速驅散,只能慢慢治療。
此刻面對數以萬計的平民,所有人都慌了,他們可以無所顧忌的對士兵出手,但是面對曾經的親友又怎麽能下得去手?
而此時,他們需要顧及的不是這些平民,而是新出現的武器。
金字塔前方幾個巨大的投石機,嘎吱嘎吱的拉響了發條之後,對著人群投出幾十枚巨大的黑色石球,砸的富江這邊又是一陣人仰馬翻。
而這也遠遠沒有完,這些常年浸泡在邪神血液裡的黑石上,竟然浮現出了一枚枚黑色的咒文,當咒文全部亮起,一個身高五米,渾身都燃著黑色的火焰的岩石巨人怒吼著站起,捶打向一旁的野獸。
每一次捶擊都能帶起地動山搖,手臂抬起之時,地上必定是一塊扁扁的肉餅。
“地獄火……?”富江張大了嘴巴,半天沒有合攏,假以時日讓這個大祭司繼續發展下去,真有可能讓他撼動忍界啊……
“富江……怎麽辦?”理紗有些緊張的看著四周,陽光正在一點點的被黑雲遮蔽。
“怎麽辦?乾啊!對付老鼠就要用老鼠夾,對付黑暗就要用光明,陽光果實給你們當燈泡的嗎?給我砸啊!”富江怒吼著,首先掏出了一顆顆的陽光果實,向著黑火傀儡砸過去。
他的寫輪眼鎖定能力強大,這些燈泡一樣的陽光果實每一顆都砸在了地獄火身上的符文上,光明和黑暗交融直接炸出一團能量風暴,符文隨之湮滅。
這頭地獄火正一拳頭砸向地面的一隻白狼,忽然手臂像是失去了動力一樣,怎麽也按不下去。
其余陷入慌亂中的人也終於被富江吼醒了,紛紛掏出帶在身邊的陽光果實對著地獄火一陣亂丟。
只可惜農夫就是農夫,準頭低的可憐,沒有幾個能精準的扔到符文上,愣是用海量的陽光果實把黑色地獄火洗了白色的石頭堆。
很快黑暗也徹底籠罩了下來,整片天地都徹底陷入黑暗,這片舉著陽光果實的一片光海立刻成了所有人的眾矢之的。
此時,城牆那邊的守備部隊也集合了過來,端著火槍和火炮隱入黑暗的掩護中,向著光海射擊,立刻帶來了一波傷亡。
富江知道不能再這樣腹背受敵下去了,必須進入混戰,讓敵人沒辦法覆蓋攻擊,立刻擂打著戰鼓,歌唱著嘹亮的戰歌,維持著這群農夫的士氣,鼓舞著他們向著金字塔方向進攻。
黑甲武士揮舞著沉重的武士刀,像是無情的收割機一樣收割著敵人的性命,直到羽莘加入了戰鬥,一拳直接砸飛了兩個黑甲武士。
而魔化後的平民也加入了戰團,和富江一樣,拿著各種農具武器像是兩村械鬥一般交戰在一起。
而這裡麵包括著婦女老人,甚至還有七八歲的女孩子,她們臉上沒有任何孩子該有的童真,只有無盡的暴戾還有歇斯底裡的吼叫。
就算是八十歲的人老人,也蹣跚著步子,想要把拐杖砸在這群褻瀆者的頭上。
這群熱情好客的平民,一度讓富江的部隊陷入困境。
誰能對六歲的女孩下狠手?而這個女孩手裡的刀子可不管你忍不忍心,刀刀都往要害上刺擊。
前有殺人如割草的黑甲武士,後有熱情好客的魔化平民,內有破壞力極強的地獄火,外面還有舉著火槍蓄勢待發的遠程攻擊。
富江這邊一面倒頹勢,如果不是擂打的戰歌,恐怕早就崩潰了士氣,即便這樣,他們也堅持不了太久了。
面對數量少的絕對差距,這個時候恐怕只有撒豆成兵才能拯救他們了。
“秘術?群體蘿莉封印術!!”富江雙手一合,無數的煙霧嘭嘭嘭的綻放。
“呀呀呀!用聖光閃瞎他們的狗眼!”
“衝呀!看我葵花陽光拳!!”
所有人都看傻眼了,他們本來還覺得帶著盆栽向日葵礙手礙腳的,忽然這群向日葵變身成了一群頭頂太陽花的小蘿莉,穿的像是幼兒園裡表演節目的春天花花舞蹈團。
呀呀呀的衝向周圍的敵人,拳頭上亮起來刺眼陽光,一拳砸在人身上,直接能留下一個滾燙的烙印。
還有的直接插腰吐口水,這口水可是真正晶瑩剔透的泛著陽光,而對魔化的敵人來說卻像是硫酸一樣劇毒,被吐中的人紛紛捂著臉哀嚎。
當然也有被邪神武士一刀斬成兩段的可憐蘿莉,強撐著最後一口氣伸出一隻手,擠出最後一團陽光:“大家……一定把我的光……傳遞下去……”
然後枯萎成一團乾草。
戰鬥越發的白熱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