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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南之心》第107章 災厄序曲 I
雲娜與雪都在遊戲留蕭焚一個人百無聊賴。看看時間準備了一下午餐的食材,大約半個鍾頭,他又回到房間重新連入遊戲。

 現實之中不過區區三十分鍾,而幼林森林幽隧的地下岩中三個小時已一晃而過

 柔和的白光從指尖綻放,勾勒出地下世界棱角分明的線條---崎嶇的地形、嶙峋的怪石、灰黑色的岩層以及頭頂上倒懸的石鍾乳,光線在它們身後拖出一條條濃墨的影子照亮十多英尺一小塊范圍。

 散發冷光的石頭放在腳邊,熒光描繪出一幅柔和的畫卷---精靈小姐雙手環抱小腿,下巴擱在膝蓋上;她蜷縮坐在一塊岩石邊上,怔怔地盯著前面,好像在思考著什麽。

 冰冷水滴從岩石縫隙中滑落,打在臉上,從心裡升出一股寒意。格裡菲因哆嗦了一下。她抬起頭,用翠綠色的眼睛看了一眼頭頂厚厚的岩層,才用小手拭去臉蛋上的水珠子;她呵一口氣在手上,搓搓取暖,過了一會卻輕聲咳嗽起來。

 微弱的光線抖動著。光與暗交界之外,黑暗被賦予生命,它像活物一樣吞噬了聲音,因此地中異常的靜只有偶爾傳來清脆的水滴聲。

 格裡菲因有點害怕起來。在奧拉斯大大城鎮的旅店中、壁爐旁,溫暖的篝火映襯著詩人與賢者的臉龐,他們在無數的故事之中講述那些流傳於整個大6之上的故事;故事中用誇張的手法描述了那些生活在幽暗地下地恐怖怪物,傳說它們可以悄無聲息的奪走人的生命。

 平日裡精靈小姐只是抬起下巴,將這些故事一笑置之。不過真正單身處於幽暗與靜謐之中。守著一團光源,惶恐地環顧四周時,那些過去聽過的傳說好像一下子從記憶深處浮現出來,叫她越想越怕。

 “可惡的法師……”女孩小聲把蕭焚罵了一遍又一遍。她堅信自己的判斷一定不會錯,不過現在就是在比誰更有耐心而已。

 但等待地時間實在是太長了,幾次她都差點放棄了,不過最後還是咬咬牙倔強地堅持了下來這本來與她沒有什麽關系,但就像一種天生的好奇心與要強的心理,叫精靈小姐怎麽也放不下去。

 那個法師一定有古怪!至於古怪在什麽地方。精靈小姐說不上來,不過她有一種預感,只要守下去,一定能挖出真相。

 又守了一刻鍾左右,或者說一個單位的法術持續時間;冷光從石頭上暗淡下去。四周一下子又重歸黑暗。

 格裡菲因發出一陣咳嗽,一邊從懷裡掏出光亮術卷軸;不過在她來得及施展這個法術之前,一隻冰冷地手按上了她的手腕,然後有人從後面捂住她的嘴。

 她感到有一個人從背後貼上自己,悄無聲息地將自己納入控制之內精靈小姐嚇壞了,她瞪大眼睛,死命掙扎;一開始她想到那可能是法師,臉騰一下紅透了。掙扎也變得劇烈。

 不過馬上她聽到一個低微的聲音在耳邊說:“噓”

 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有些沙啞但富有磁性,充滿了成熟與性感;然後格裡菲因才嗅到一股幽幽地體香仿佛是月桂的味道,濃鬱卻不媚俗貼上自己後背的雙峰很是挺拔,這叫精靈小姐有一絲莫名的不服氣。

 “你是誰?”她小聲問。

 “別說話,否則我殺了你。”那個聲音說到。然後壓住她手腕的手松開了,下一刻移到她脖子上。

 格裡菲因哆嗦了一下安靜下來。不敢再說話;然後她假裝脫力一樣,手自然垂下,正好夠到自己的法術材料袋子---只是在她來得及有進一步行動之前,扼在她脖子上冰冷的手明顯收緊了。

 “不要有小動作,不要發出聲音,”那個聲音冷笑,“你騙不過我。^^^^”

 精靈小姐被壓迫得喘不過氣來,只能死命點點頭。她微微側過頭。入眼是一雙妖異的、冷漠地眼睛一金一紫的瞳色,散發著冷光格裡菲因心中一寒,她竟然在這雙眼睛裡讀出對生命的漠視,那是一雙殺人者的眼睛。

 正是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另一個方向傳來,還伴隨著一些交談的聲音:

 “好像是走這邊了”

 “過去看看。”

 “有嗎?”

 “這有條路,隊長!”

 “進去。你打頭!小心一點。別再捅出簍子!”

 “這也不能怪我啊,隊長。誰知道她那麽小心……”

 “這話你留著與領主大人說吧”

 法師小姐聽這些談話,腦子一下子轉開了。看起來這個女人和這些人關系不大妙,而且好像她也不想與這些人正面衝突的樣子這樣的情況無非兩種:要麽是實力不濟,要麽是不想殺人。

 從這位小姐之前地言談舉止來看,第二個猜測應當排除,因此格裡菲因一下有了定論。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抹光亮出現在洞轉角另一頭

 女人將精靈小姐拖到岩石背後隱匿起來,後者也一直不動聲色,仿佛已經放棄抵抗;事實上只有女孩自己才知道,她只是在等待一個機會。

 腳步聲一直走到面前,火把的光在岩上拖出幾道又濃又墨的樣子十多個人。

 這個時候格裡菲因猛地掙脫鉗製,向前撲去,想要求救。不過對方比她動作更快,先是一拳打在她的小腹,痛得她像蝦子一樣卷曲起來,她差一點就發出慘叫。不過在那之前一隻手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精靈小姐面色蒼白,額頭上全是冷汗。她在這個陌生女人懷中像蚯蚓一樣扭動著,好幾次翻了白眼,那種感覺比死了還要難受。

 細微的響動引起了對方地注意,一行人停下來,將目光投向岩石背後。

 這個舉動讓柔弱的法師小姐重新燃起希望之火,不過這虛幻地希望在下一刻就化為泡沫破滅;那個女人好像明白她的想法,無聲一笑,冰冷的手報復似地扼住她的喉嚨。一再收緊。格裡菲因瞪大漂亮的眼睛、張開小口,卻無法呼吸,蒼白的臉蛋因為窒息而湧上一片病態的殷紅。

 但她還是沒有放棄,用盡最後地力氣掙扎著踢打地面雖然越來越無力,不過這聲音還是將這十多個玩家吸引過來。

 “可惡!”那個女人詛咒了一句。

 格裡菲因眼前一再發黑。又仿佛許多發光物體在視野之中遊來遊去;她覺得自己地肺快炸開了,想咳嗽卻咳不出來。她打心眼裡希望對方能快一點,可是那個幾個人總一副小心翼翼、駐足不前的樣子。下一刻,黑暗中竟憑空出現了一團柔白色地光芒:一位紅袍的年輕法師從白光中出現,然後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地情況。

 蕭焚有些意外

 他沒想到,自己在這幽森的地下一上線就能看到十多個玩家他們穿著色澤暗淡的鎖子甲、皮甲,身上都掛著好幾套武器長劍、匕首、飛斧、以及十多筒弩矢;他們又統一披著一條黑色的戰袍,上面的紋章是一隻荊棘纏繞的絕望的手伸向天空;身後一條漆黑的鬥篷。一直垂到地上。

 荊棘騎士!

 “你是誰?”對方明顯比他更緊張,他們也沒料到這裡會出現一個玩家。

 蕭焚根本不回話,他也沒什麽興趣回話。左手抽出黑暗十字弓,右手一抬手就是x5范圍閃光塵,只見他口中吐出一個奇異地字節,指尖由上向下劃出一道弧線就像神說:要有光。,於是有了光;這幽邃的地底岩一片雪亮,黑暗仿佛瞬間被龐大的奧術力量點燃了:以法術爆發點為中心。一片籠罩50英尺半徑大圓的雪金色粉末從天而降,它們閃耀著,無數道折光刺激得每一個玩家的眼中都流出淚水來。

 至於豁免,那是一個笑話。法師一個I級法術也有高達3而作為一個7、8級角色意志豁免最高+6,就算是高感知角色,配合上特定專長,也只有+14左右。即便這樣的角色要成功豁免也要d20骰出17以上。

 首先不說這本身就是一件很難達成的事情,何況這一群玩家裡明顯不可能有一個這樣地意志城牆。

 於是就出現了這樣壯觀的一幕:法師站在幽暗之從容不迫高聲吟唱,一抬手,仿佛從指尖射出萬千道金色雷霆這一道道雷霆撕裂了黑暗,像雪亮的刀劍一樣每一柄刺入每個人的眼睛裡,叫他們捧著眼睛。大聲哀嚎。有些人還痛苦地滾到在地上。

 躲在岩石背後的格裡菲因小姐呆呆地張開小口,翠綠色的眼睛裡滿是不可思議。眼前的一幕徹徹底底地顛覆了她對於這個世界之中法師的認知;她知道奧術力量地強大。但沒想到可以達到這樣的地步。

 女人也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松開了手,事實上兩個人都沒注意到這一點。只是,精靈小姐感到那個女人在自己背後顫抖了一下,那是那種對於壓迫性的力量的畏懼玩家是不可能有這樣的心態的,因此她第一次認識到自己背後的是一個冒險者。

 一時間,似乎紅袍法師通過一次偷襲取得了絕對地上風。但絕望之手畢竟是訓練有素,除了因為痛苦失去了戰鬥力地極少數人,大多數人還是第一時間做出了正確的判斷。

 閃光塵地效果是強光暫盲,而不是真的破壞人的眼睛,因此還是能模糊看清一些東西比如說敵人的大概位置;雖然那看起來模模糊糊,就像是一組幻影,但是也總比目不視物要好得多了……

 絕望之手的荊棘騎士齊刷刷拔出長劍,地下立刻響起噌噌一片金屬鳴響;領頭的人強忍住刺痛與眼淚橫流。^^^^勉強抬起眼皮向前一看,吼道:“一點鍾方向,人類十四步距離(二十尺衝鋒!”

 蕭焚在閃光塵地范圍之中看到兩道若隱若現的流光那是潛行者,這也是為什麽他使用閃光塵而不是黑暗術的原因所在。他笑了一下,五級之前的一些經歷讓他對這些玩家所謂的戰術實在太熟悉了。

 不過這些戰術也實在太陳舊了

 突襲施法半輪3秒,絕望之手的黑騎士們從把劍、觀察到命令下達,完成一輪準備動作至二十尺衝鋒是5、6秒,因此一個時間差給了法師再一次出手的機會。

 他沒打算規避。因為沒有移動施法專長,那樣會導致下一次施法可能出現失敗。雖然蕭焚身上增加專注於奧術成功幾率的物品也不少,不過就像之前所提過的,法師不喜歡將成敗壓在運氣上。他站在原地,劃出一片x5范圍地油膩術不過這個法術沒有成功。因為在他來得及作出一個法術手勢之前,一陣巨大的疼痛如海潮一般從身體內部席卷而來,叫他慘叫一聲,法術直接中斷。

 痛苦,高奧術成功率的裝備在長久以來一直壓製著這個詛咒,但這一刻它終於發揮了效果。

 機會稍縱即逝,第一、二位荊棘騎士已經衝到面前,他們眼睛緊閉著眼角還掛著兩道淚痕。口中發出憤怒的咆哮,各自向蕭焚劈出一劍:長劍與法師猩紅的長袍擦邊而過

 第三劍來自領頭地荊棘騎士,這一劍切入蕭焚的左肋。一層黑光從哪裡浮現,層層緩解長劍的去勢,最後黑光消失,而劍鋒也失去了最後的力道不過它還是橫掃在法師的腰肋上,在那裡切開一道口子,雖然比之前的威力已經小了很多。

 紅袍法師自然不會讓亡者護甲提供自己的機會白白浪費。借著這力道向右一倒,同時口中吐出一個法術字節。然後一層銀白色的光芒由他小腿開始向下翻滾,一直覆蓋住整雙靴子。

 腳底抹油。

 “系統提示:你施展了腳底抹油,獲得該法術收益。”

 “系統提示:你施展了腳底抹油,達成法術觸發條件。“系統提示:你施展了自我變形術,你獲得了法術收益。”

 因為擔心三級法師這個身份一下被揭穿,所以蕭焚沒有像之前一樣作一個觸發術限定條件為:如果受到攻擊,就施展一個防護類法術。因為那樣實在是太明顯;不過不做一點保險措施也不是他地風格,因此他設定了另一個主動激發的觸發法術---那就是當他施展一個腳底抹油法術時,就自動觸發自我變形術。

 這樣觸發術的觸發條件就控制在他手當他想要這個法術產生作用時,這個法術才會發揮效果。為此他還專門準備了一個瞬發的腳底抹油。

 當自我變形術產生作用時,蕭焚的生命自動回復到最佳狀態;同時他變成了一隻鎖喉怪---這種本身就以攀爬與敏捷而聞名的怪物,再加上腳底抹油雙倍靈活的效果。簡直如虎添翼;法師一下子從地上竄起。然後抓著頭頂上倒垂的石鍾乳蕩去了另一個方向。

 這一下,後面所有地荊棘騎士攻擊都落了空

 領頭的黑騎士下意識地回頭去找蕭焚的方向。但他看到的是一支散發著白色微光的黑暗十字弓。

 克敵機先!

 一支弩箭了他的喉嚨。

 “系統提示:你受到骸骨之箭的影響,豁免失敗,你的角色已經死亡!”

 領頭地騎士像一節木頭一樣倒在地上,到死也沒猜出來自己招惹了一個怎麽樣的存在,以及為何對方一言不發就要攻擊他們。

 然後就是法師的個人表演時間。通過由法術獲得的無與倫比的攀爬天賦,再加上法術輔助,要對付一群目盲的荊棘騎士,那簡直是太簡單了。蕭焚隻為這個戰術準備了一堆克敵機先卷軸,然後遠遠地用黑暗十字弓收割對方的生命,從頭到尾甚至沒遇到什麽抵抗,一直到最後一個絕望之手地玩家倒在地上。

 事實上,絕望之手地荊棘騎士們,在之前的遊戲歷程之恐怕還沒有準備好應對這樣一種作戰方式地挑戰,因此死的也不算冤枉。

 格裡菲因小姐已經看呆了,她是有想過法師可能是隱藏了實力,但沒想到隱藏得這樣徹底---觸發術、變形自我以及那可怕范圍的閃光塵,還有那她想都沒想過的戰術。看到這一切,精靈小姐已經吃驚得將求救的事情都忘了。

 而她背後的女人也差不多的樣子。

 蕭焚從天花板上跳下來,解除變形,然後檢查了一下戰利品都是一些沒什麽用的小玩意,隻揀一些比較小巧的東西收入次元袋,其它的就奢侈地留在戰場上,任它們自生自滅。

 然後法師吹了一聲口哨,一隻暗紅色的獵鷹從一團黑影中飛出,停在他肩頭上,一個勁地啄他的頭髮。莎也是氣壞了,蕭焚好長一段時間沒有把她放出來了,被無視這個事實對於一位高貴的小姐來說實在是太不禮貌了!

 “可惡的家夥!”這隻美麗的小鳥一如既往地在心靈傳訊中大聲抱怨。

 “噓”

 不過法師沒什麽心情理會這位大小姐,他只是要借用一下奧術視覺來查找一下有沒落下的魔法裝備他環視四周,最後目光在一塊岩石上停了下來。

 “哼。”蕭焚冷冷一笑,沒想到那裡竟然還躲著兩個人。

 “你們打算藏到什麽時候?”法師低聲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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