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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心理醫生》二百三十.刹那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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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人肯定要死刑了吧?”

 簡淵說道:“現在應該還沒有執行吧?我能見一下嗎?”

 “不能。”聶遜的回答很乾脆,因為這種事本來就沒有絲毫的懸念:“起碼現在的你不能。這些資料給你看,已經是破例,這還是看在你馬上加入研究所的前提下。至於其他的,就不用想了,就算你是天才也不能破格。一切都有規則制度,不會因為你一個人跨越的。”

 簡淵點點頭,心裡遺憾,可也知道聶遜說的是實話。他一不是警察,而不是犯罪心理研究的正式專家,雖然蘇警官給了一個臨死外聘的身份,但是想和這種罪大惡極的嫌疑人見面,還是不合規矩的。

 聶遜則是還有好奇:“不過你說的殺人動機,能不能詳細說說?”

 簡淵搖搖頭:“沒必要了,我也只是猜測。現在不能真的看懂,說什麽也沒有用。”

 聶遜皺眉想了想,說道:“要不然我去找顧老師問問?”

 “你剛剛不是說不行了嗎?”簡淵笑著說道。

 “如果你沒有加入心理研究所,肯定是不行。但是......”聶遜頓了頓,說道:“算了,直接跟你說吧。顧老師覺得你很優秀,已經很上面申請,不但讓你進入研究所,而且還可以單獨成立一個研究小組,你做研究組長。別人可都是先從打雜做起的,但是你可是一進去就掛在顧老師的名下。顧老師那個脾氣,對我們都很嚴格的,單獨對你倒是好得很。我們是師生情,你們是忘年交,這確實不一樣。”

 簡淵倒是錯愕,他原本知道顧異同正在幫自己辦進入研究所的事情,沒想到除此之外還有這種事。

 研究所那麽多人,顧異同也是權威中的權威,想去顧異同那的學生數不勝數。可簡淵一進去就是顧異同名下的單獨小組,先不說其他的東西,僅憑這都能當做一段資歷去說了。畢竟顧異同那可是國內頂級心理學家,國內的現代犯罪心理學奠基人之一!

 “看來,我要招人恨了。”簡淵忽然想到這個問題。

 聶遜哈哈大笑:“對,確實是這樣。好多人擠破腦袋想進顧老師名下的小組,結果都進不去。結果你進去了。偏偏......我這麽說你別生氣,別人可都是國內各大名校的高材生,考研讀博的尖子,而你現在還沒正式畢業。所以,確實有很多人有異議。不過這些問題不大,顧老師能壓下去。”

 簡淵點點頭,他也不在乎這些。於是回到剛剛的話題:“所以,在進入研究所之前,這些資料我不能看。進入之後,我才能看。你現在把這些資料給我看,是因為我隨時都會進入。但去見比較重要的犯人,還得顧先生發話?”

 “對。”聶遜說道:“如果換成是我們有了什麽規則的逾越,顧老師肯定會馬上回絕,然後罵我們一頓。但是你,我想顧老師八成不會生氣,甚至會為你破例一次。”

 簡淵笑道:“是嗎?”

 “當然,別忘了我也是學心理的。”聶遜說罷,就去外面打電話了。

 而簡淵則是低著頭繼續看這些資料,內心有些複雜。不管怎麽說,麗麗這樣的下場都讓人心裡有些沉重。即使這種結局對於她可能是個解脫。

 那自己的解脫呢?

 自己會不會早晚有一天被噩夢扼殺的心智,最後瘋瘋癲癲奔赴毀滅與死亡?

 大概半個小時小時之後,聶遜回來了,不過看起來居然表情有些難看。他說道:“我都服了,罵我一頓,說我只知道鑽空子。結果最後還是答應了,八成是因為這是你要看的原因。結果我變成替罪羊了。”

 簡淵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其實......”

 “算了,顧老師這樣都習慣了。”聶遜重新打起精神,說道:“如果能知道他殺人動機,其實挨頓罵也值得了。”

 簡淵問道:“顧先生是什麽看法?”

 “顧老師說,殺人動機不是仇殺,很多證據也論證了。至於具體原因,不清楚,因為沒有完整證據去證明,犯人也不願意交代。其實我想,你主動參與,顧老師也想知道你的看法,只不過這種事他自己不好提......”

 說到這,聶遜忽然想明白了:“對啊,那天我整理治療,遇見顧老師就說明了情況。結果後來顧老師給我安排了一些資料,讓我也送過來。看來顧老師早就想讓你參與到這裡面,只不過他自己不想打破規矩,所以讓我當了替罪羊。天啊,老師你這心理學,全都用在算計自己學生身上了!”

 簡淵忍不住笑了,說道:“走吧,反正你也喜歡被顧先生罵了。”

 聶遜一臉恨意的看向簡淵:“我呸!我可沒有受虐傾向。”

 整理一下東西,聶遜就帶著簡淵去辦手續了。是的,想見那個嫌疑人,光顧異同發話還不行,要先向心理研究所申請,審批之後再和警方聯系,警方再同意,最後再安排時間。

 按理說這需要一段時間,但是顧異同既然安排好了聶遜當替罪羊,那麽其他的流程其實也已經是準備好了。所以原本幾天的程序居然幾個小時就辦好了,這讓聶遜打呼被老師坑了。

 這次見面,是在津門市的某監獄。除了聶遜,還有幾個獄警陪同。不過意外的是,蘇警官不知道從哪得到消息,也來了。

 蘇警官為了麗麗的事情曾經花費了大量的心思,結果最後還是這樣的結局,也是備受打擊。此時看到簡淵,只是強顏歡笑:“這次還得看你了。因為這個犯人作案手段實在是恐怖,所以我這邊是沒辦法申請探視的。好在顧先生出力。”

 “嗯。”簡淵說道:“現在就差作案動機沒有確定嗎?”

 “是,其他證據全都找到了,屍體也找回了大半。其余的都被碎的太厲害,已經找不到了。”蘇警官歎了口氣:“這是少有的大案了。”

 簡淵點點頭,沒有說什麽。

 其實這個案子的發生了一段時間了,只不過當時簡淵還在外地做社會性實驗,所以沒關注這方面。

 此時獄警通知已經準備好了,簡淵這才走過長長的通道,來到一個單獨的小房間,看到一個人被鎖在椅子上,很胖,看起來目光呆滯,雙眼無神。

 這個人叫薛弈,名字聽起來挺有文化,其實就是一個小商販。不是很有錢,但也沒有到窮困潦倒的地步。而且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犯過事。

 其實人作惡,也是有一個過程的。絕大多數的所謂壞人,都是在欲望的縱容下才產生的惡果。除非是天生的心理變態,否則都會在內心找一片安逸。

 可薛弈這才是第一次,就做出這樣的案子,實在太恐怖了。而且經過相關機構鑒定,薛弈是個正常人,沒有精神病的情況。

 獄警在身後站著,監控也無死角的控制,聶遜和蘇警官也只能在外面等著。此時簡淵開口了。

 “薛弈。”

 薛弈看向簡淵,目光裡沒有什麽感情,只是答應一句:“是我。”

 簡淵問道:“此時此刻,你的內心獲得寧靜了嗎?”

 薛弈看向簡淵,這個人有些奇怪。別人來都是問作案的細節什麽的,結果這個人居然問這個?

 看到沒有回答,簡淵又問了一遍:“此時此刻,你內心獲得寧靜了嗎?”

 薛弈想了想,點點頭:“嗯。”

 簡淵問道:“我不想問你作案細節,我隻想問,作案的時候你心裡是怎麽想的,有什麽感覺。”

 “你是警察嗎?”薛弈問了一句,隨後有些氣憤:“你怎麽能這麽冷血?我殺了,你卻在乎我有什麽感覺!你還是人嗎?”

 這話從薛弈口裡說出來,有些可笑。

 簡淵說道:“麗麗之前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

 薛弈不答,只是冷冷看著簡淵。

 簡淵繼續說道:“我想知道,她有沒有和你提起過我。我是一個......心理醫生。”

 “你......”薛弈問道:“讓她重新醒來的那個?”

 簡淵點點頭。

 薛弈冷笑:“她恨死你了,她最開始說恨不得你出門被車撞死,然後又說,你其實是個好人,要長命百歲。”

 “嗯,和我想的差不多。”簡淵說道:“你知道嗎?人的情緒失控時間,只有十二秒。在這時間裡,理智是不可控的。這也意味著在這段時間裡,人會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

 “比如吵架,情侶之間總是或多或少的因為一些小的事情就對對方產生不滿,更多的時候這種雙方的不滿就會引起情感之中的怨氣的爆發。一直以來積攢的憤怒會借機找到一個宣泄口,兩個人在吵架的時候就會不停的翻舊帳。這時候突然爆發怒氣,就像大腦不受控制一般,怒氣也壓住了理智,然後開始用語言和語氣作為工具去傷害對方。”

 “在爭吵的時候,脫口而出的那些惡毒的話,狠狠的傷害了對方的心。可是這些話並不是本意,只不過是憤怒上頭,控制不住的情緒只能用如此毀滅的方式宣泄。如果人在發怒之前,能努力熬過十二秒,等理智回歸,就不會說出那樣惡毒的話,也許這個世界上很多原本幸福的人,就不會因為一些誤會最後分開。”

 “十二秒......”薛弈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理論。

 “對,十二秒。那種非本意的突發情緒,是片段化的,撐不過十二秒。”簡淵說道:“吵架是這樣,其實殺人也是這樣。那些社會新聞裡的行凶殺人,可能都在怒氣上頭的那一刻,仇人正好在眼前,所以情緒失控直接一把刀捅過去了,於是再後悔就晚了。”

 “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在某一刻憤怒之極,恨不得殺人的衝動時刻。但很多人在那一刻眼前沒有仇人,或者是在去找菜刀的途中清醒過來,所以避免了一場災禍。但有些人沒控制住,結果犯了罪。”

 薛弈感覺眼前這個人很奇怪,別人來都是審問他,各種事情無比詳細,語言太多也是凶惡。畢竟對他這種窮凶極惡的人,也真沒必要和顏悅色。但眼前這個人怎麽像是給自己來上課的?這個人不怕自己嗎?自己可是正兒八經的殺人犯!怎麽聽起來像是給自己洗脫罪名的呢?

 別說薛弈,連外面的聶遜等人都是很無語,這是想幹嘛?

 簡淵卻不緊不慢的說道:“但犯罪就是犯罪,不管動機如何,結果這樣就要受到懲罰。麗麗恨不得我死,是因為我讓她重新清醒,可清醒對於她來說不是好事。她經歷了太多的痛苦,或者對於她來說簡直像是無時無刻的酷刑。所以她恨我。可是她內心又明白,我也是一片好心,所以在十二秒的憤怒之後,她又說我其實是個好人,要長命百歲。”

 薛弈想了想,還真的是這個道理。麗麗痛苦的根源從來不是什麽死亡,而是活著。

 簡淵問道:“我把每個人控住不住自己情緒和理智的那一刻,稱之為‘刹那心魔’。在那一刻的人,不管多善良多溫和,內心都充滿了恐怖和黑暗。那是每個人心中惡意的結合。”

 “刹那心魔......”薛弈很喜歡這個形容。

 簡淵問道:“你雖然分屍,但麗麗的死因其實是窒息。所以我想問,你殺死麗麗那一刻想的是什麽。”

 “不知道,隻覺得......”薛弈皺眉,似乎是陷入了回憶,不知不覺之後,他已經開始回答了簡淵的問題:“我們認識的時間很短,只是閑聊。她其實是很好的女孩,只不過總顯得壓抑,似乎是有什麽事一樣,讓人心疼。”

 簡淵說道:“那一刀刀分開她的時候,你心裡怎麽想?”

 “我想......她好瘦啊,看起來都沒有脂肪。即使這樣,那一塊塊還是挺重的。”薛弈呆呆的說道。

 聽到這話,別說簡淵身後的獄警了,就連外面的聶遜和蘇警官都連連皺眉。這也太恐怖了,心裡居然沒有一絲惶恐和害怕,想的居然是這種事。

 心裡發寒,背後感覺一股涼氣。即使是身經百戰的刑警看到這都有點受不了。這心理的恐怖,要比生理上的恐怖厲害一萬倍。

 不過簡淵倒是淡然,噩夢裡比這恐怖的見多了,其實也還好。只不過因為是見過的人,所以會有一種類似“恐怖谷效應”的感覺,其他都還好。

 簡淵問這些,其實是想確認薛弈殺人,到底是不是在“刹那心魔”的時間裡做出的決定。

 雖然從回答上看,感覺並不是,但實際上就是。薛弈的內心太脆弱了,在刹那心魔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後果之後,他就已經徹底扭曲了。這種心理扭曲客觀上說,並不是精神病,是檢測不出來的那種。

 很顯然,薛弈一點都不後悔,甚至無比坦然。這種心理扭曲也不是反社會人格,因為反社會人格的患者人格殺人,目的是從殺人中獲得那種病態的快感。

 但薛弈顯然並沒有享受殺人的感覺,所以這個殺人的想法雖然是臨時起意,但也是薛弈自己的意願。甚至薛弈想殺的, 可能只是麗麗一個人。除此之外,他對這個世界都沒有什麽興趣。

 只可惜在這種情況下,不能催眠進入夢境,否則一切要比現在簡單的多。現在簡淵只能通過語言,去判斷薛弈的真實動機。

 而事實一點點的證明,簡淵最開始說的殺人動機可能是“感激”的可能性,很大!

 這種感激,應該是從同情開始,然後變成理解甚至到感同身受,最後走向毀滅。在這過程中,薛弈心中對麗麗是憐惜的。

 很難理解是吧!無法理解這種病態扭曲心理的人,說明生活的環境很幸福。當然簡淵是個例外,他也很幸福,只不過是因為噩夢才理解這些的。

 薛弈好像陷入了回憶,但是在最後卻說了一件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事情。

 “其實,是她求我幫她結束生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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