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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夢德雲從車禍汾河灣開始》第40章 沈常樂的野心
  帝都張一元天橋茶館

  劇場裡面的氣氛依舊是爆滿,盡管外面網絡上依舊是議論紛紛各種輿論滿天飛。

  就像鋼絲們調侃說的一樣:“吃一口唐僧肉長生不老,罵一句郭桃兒大紅大紫。”有著郭桃兒班主的帶領下,德芸社無論是在相聲圈、喜劇圈甚至是娛樂圈都是流量曝光率碾壓各色小鮮肉的頂級團體了。

  郭桃兒老師相比德芸社剛剛起步的時候,被四處排擠打壓時的鋒芒畢露不同,隨著自己年齡的增長,師父侯三爺的庇佑和教導,郭桃兒也逐漸變得更加圓滑也更加不愛懟人損人了。

  這無疑讓一堆靠著郭德綱八卦、叛徒、罵主流等事件胡侃瞎寫賺的盆滿缽滿的狗仔無良媒體們抓了瞎。

  沒辦法郭桃兒身上既然找不到更多新聞,那麽最終狗仔們的眼光就只能對準了德芸社旗下的一眾徒弟們,起哄、不良信息、謠言層出不窮,甚至為此惹怒了不少德芸社相聲演員親自下場懟人。

  如今見到沈常樂這個德芸社最近躥紅的小角兒引起了這麽大的風浪,自然就跟餓瘋了的狗看見了大骨肉一般。

  無數的娛記拿著長槍短炮麥克風,頂著逐漸變涼的冷風在劇場門口等待著沈常樂的出現。

  劇場裡的相聲已經進入了尾聲,沈常樂和侯振準備的新相聲在第一個用作開場,而這場則是第六場表演的相聲節目《怯大鼓》

  沈常樂:“這不沒辦法嘛,你爸和你媽這大鼓在電台算是唱不了了。”

  侯振:“就這兩口子這水平倒給人錢都不多。”

  沈常樂:“但是你爸和你媽有注意,不就是城市不讓唱了嗎,我們去農村唱!”

  侯振一臉疑惑道:“去農村唱?”

  “對呀,說去就去老兩口早晨起的早早的就出發直奔大興去了。”沈常樂手一指道。

  侯振:“哦,北京的大X縣。”

  沈常樂:“兩人剛進村裡就來了一個老太太,一瞅老兩口背了個大鼓和弦子這是幹嘛的呀?”

  侯振捧道:“嗯這是得問問。”

  沈常樂一嘴的河南口音道:“那個老太太,我們是唱北京大鼓書的。”

  隨後又是學著老太太的聲音道:“呦,就這是唱北京大鼓書的,這口音比我還怯呢。”

  底下觀眾哈哈直樂,這段對白在這個相聲裡其實沒有任何的包袱可言。

  而考驗逗哏的點就在這裡,如何能學出來兩個河南窮夫妻的沒見識,買了兩個破爛樂器,破鑼嗓子就硬要唱所謂的北京大鼓,以及一旁說話的老太太的刀子嘴豆腐心,從對話中碰撞出笑點。

  而有著師父於千的調教,加上沈常樂系統賦予的絕佳的聲優技能,無疑讓他在用聲音分辨人物的時候分外真實自然,將觀眾都代入了相聲中沒有一絲一毫的出戲。

  ………………

  沈常樂繼續道:“問好了價錢,老太太這是高興了啊,遍村的請客村裡四鄰什麽七大姑八大姨請來了滿滿一屋子人。”

  侯振:“哦那就開始唱吧?”

  沈常樂一臉的正經學到:“你爸爸坐在了凳子上彈著弦子呱嘚哩呱呱嘚哩呱就開始了。”

  “你媽媽旁邊那著一個半邊漏了的鼓是piapiapiapia的敲。”

  侯振一臉嫌棄道:“真是不老好聽的。”

  沈常樂一臉笑意道:“但是人家老太太喜歡啊,一豎大拇哥道‘’好先生真賣力氣!”

  侯振好奇問道:“怎麽叫真賣力氣呢?”

  沈常樂:“還不好啊?鼓都敲漏了。

”  侯振一臉嫌棄:“那是敲的嗎,本來買的就漏的。”

  沈常樂:“這就開始唱了‘孫悟空大戰豬八戒~’老太太一挑大拇哥叫好道先生給書聽!”

  侯振:“哦?這又怎麽說的?”

  沈常樂學著老太太的腔調道:“真好先生這是直接入主題不廢話,孫悟空大戰豬八戒,這是講的《西遊記》高老莊這段,兄弟倆就打這一架,之後就保著唐僧西天取經去了。”

  侯振捧道:“誒這老太太還懂得挺多。”

  沈常樂道:“這時候你爸爸接著唱啊‘豬八戒大戰孫悟空~’老太太這一聽沒錯呀!”

  侯振:“怎麽個沒錯呢?”

  沈常樂道:“嘿,你想啊,這不可能光孫悟空打豬八戒啊,這豬八戒得還手吧,聽著吧。”

  侯振道:“這老太太還真捧。”

  沈常樂:“孫悟空大戰豬八戒,豬八戒大戰孫悟空。孫悟空大戰豬八戒,豬八戒大戰孫悟空。孫悟空…………”

  侯振一副傻眼狀插話道:“就這麽兩句啊?”

  沈常樂一臉得意道:“就這麽兩句,老兩口從下午兩點唱到晚上十點半,滿屋子人都走了!就剩老太太一人抱著肩膀坐的椅子上看著他們倆。”

  沈常樂學老太太模樣道:“二位歇會吧。”

  沈常樂學侯振爸爸一嘴河南話道:“老太太,俺們不累!”

  沈常樂學老太太道:“我知道你們不累,我意思是讓內猴內豬歇一會吧,都打了一天了。”

  觀眾們哈哈大笑掌聲雷動。

  侯振道:“誒是沒錯,內倆累了。”

  沈常樂學老太太道:“你倆也真是膽大就會這一句就敢過來唱大鼓書啊?要是知道倆長蟲是不是就唱《白蛇傳》了?你看看這一屋子人全走了,得虧這是我家。”

  “可別再提醒了,要不然指定這倆回去真學《白蛇傳》去了。”侯振現掛道。

  “哈哈哈哈,知道兩條長蟲唱《白蛇傳》?”

  “哈哈這老太太太可愛了真是。”

  底下觀眾樂成了一團。

  沈常樂也是一樂學侯振爸爸道:“行那不唱了,老太太我們飯呢?”

  “飯?你倆牙長齊了嗎?就唱的這個還吃飯呢?這樣吧陽台上有兩個我出嫁前蒸的餑餑,那我平時防身用的,你們拿去吃吧。”沈常樂學老太太一臉嫌棄道。

  “我的老天呀,那怎麽不得四五十年了,這還能吃嗎?”侯振傻眼道。

  沈常樂無奈道:“沒辦法真是硬啊,扔出去能砸狗一跟頭,從房子裡掉下去能把小孩兒腦袋開了,一口咬下去大門牙噌噌冒血,都快磕掉了。”

  “哎呦我的天哪”侯振一臉無語道。

  “老太太有鋸嗎?我把這餑餑給鋸開。”

  “沒有,你拿著在磚頭上磕一磕就好了”沈常樂繼續學著兩人說話。

  侯振道:“這吃飯可是太不容易了。”

  “最後這老兩口磕壞了30多塊板磚,這兩個餑餑終於是吃了下去,然後吃渴了兩人又去水缸裡面頓頓頓喝了兩大杓涼水,別說吃的還挺飽,你是知道的這人吃飽了就犯困,尤其兩人這唱了一天了。”

  侯振道:“是,那然後呢?”

  沈常樂學侯振爸爸道:“老太太,這我們睡哪呀?”

  接著學老太太道:“我也不知道你倆是真不知道還是沒羞沒臊啊,行了行了,你們去那屋,我來這屋,天不早了趕緊睡吧。”

  侯振捧道:“這老太太還是心眼好。”

  沈常樂道:“是啊,老太太刀子嘴豆腐心,雖然心裡面不少埋怨,但是還是心疼他倆,把那床是燒的很熱啊。”

  “這一睡下,喝一肚子涼水就餑餑,下面蒸著上面這大棉被再一捂,到後半夜這個屁呀!”

  侯振傻眼道:“還放屁呢?”

  沈常樂一臉憋笑道:“噔!噔!啪!嘟嚕嚕嚕嚕嚕嚕嚕嚕……嘭!”

  侯振一臉嫌棄道:“我的天呀,有那麽熱鬧嗎?”

  底下觀眾哈哈大笑“籲”聲不斷。

  沈常樂皺著眉頭道:“一會兒功夫這個房子裡面辣眼睛,滿屋子白煙呐。”

  “哎呦不至於!”侯振捧道也是一臉的無奈。

  沈常樂繼續道:“老太太在那屋剛睡著……楞給嗆醒了!摸著黑起床查看呀,嘴裡還說呢‘我著不能做這屁下之鬼!’”

  侯振:“我的天呐”

  沈常樂道:“這老太太順著臭味可就找到老兩口屋裡來了,一推開門我的天哪!”

  “怎麽了?”侯振捧道。

  沈常樂皺著眉頭使相道:“裡面這白煙都擋的看不見了,這熱鬧阿,好家夥,韭菜屁塞牙那麽臭,倭瓜屁呼口這麽臭,電線屁臭一溜,蛤蟆屁臭一坑,搪帳的屁初六初七初六初七,要帳的屁不等不等,深山老林跑吉普,二分錢羊雜碎還要點兒肚兒,村子不大還有牛叫喚,哪是屁啊,勾點芡就是屎啊。”

  “哎呀我的天呐,這也太惡心了吧。”侯振也是惡心道。

  “籲籲籲………………………………”

  “哈哈哈哈哈,這哥們這學的可是太逗了!”

  “哎呦我去,笑的我肚子疼怎麽辦,我的天呐,受不了了。”

  底下觀眾笑的前仰後合已經抱著肚子已經快不行了,叫好聲和掌聲響成了一片。

  沈常樂道:“床上面這被子已經快飛起來了,在空中呼扇呼扇,老太太拿著竹竿一捅,這幾年兜著這屁呀直接把被子掀開了。”

  侯振道:“這被子也是沒法要了。”

  沈常樂道:“老太太上去直接一腳把你爸爸踹醒了。”

  “起來,起來!唱!起來繼續唱那個北京大鼓!”沈常樂學老太太道。

  “你爸睡得著著的也納悶啊,就問道‘老太太你不是不愛聽我們這個北京大鼓嗎?’”沈常樂道。

  “對啊,怎麽呢?”侯振捧道。

  沈常樂一臉怒氣道:“不愛聽?不愛聽那也比被屁崩死強啊!”

  侯振笑道:“我去你的吧!”

  相聲結束,沈常樂和侯振兩人笑著鞠躬下了台。

  沈常樂舒服的歎了一口氣道:“別說候哥,雖然是第一次合作但是咱倆還是很合拍的你說是不是?”

  “你說你怎麽不跟你師父於千學偏學那郭桃兒,一個個現掛張嘴就來,你也不怕我接不上來咱倆都死在台上啊?”侯振老師抱怨著臉上卻也帶著笑意顯然心情不像說的那樣。

  “哈哈哈,這不是知道候老師您的本事嘛,兩場演出也完事了,怎麽樣您給說說怎們第一個相聲還有什麽需要改正的地方嗎?”沈常樂笑著問道。

  侯振神色正經了一些道:“相聲是好相聲,包袱密集笑點低,整體節奏很適合用作開場,我可以想象出如果我們開場說會取得什麽樣的效果,不過……”

  沈常樂無所謂道:“沒事您有話就說不礙著。”

  侯振有些嚴肅道:“如果是小劇場這個相聲包袱完全沒有問題,不過如果是在北展,光明正大的把主流所謂的這些‘三俗’的段子說出來,尤其是在這個風口浪尖上,那麽無疑你會承受來自主流相聲界、媒體以及那幫叛徒們的攻擊輿論,你會徹底與他們走入對立面,這份壓力你能承受的過來嗎?”

  沈常樂沉默了一會突然笑道:“侯老師,您是相聲世家出身,他們裡面狗屁倒灶的事還少嗎,就算是我不說這個,難道他們就不會打壓我這隻羽翼未豐的小麻雀嗎?”

  侯振默然無話可說。

  “當初的德芸社郭老師和我師父在初期,不是也面對過這樣的問題嗎?主流相聲界的批評如浪潮打來,包袱三俗啊,容易教壞人啊,多虧候三爺仗義執言保護住了德芸社,調和了兩方爭端,但是德芸社也少了很多好玩的相聲,很多相聲演員想到好段子不敢用,只能一味的演一些老段子。但是反過頭來想想,如果當時郭老師和我師父可以咬著牙自己扛過來,那麽如今的今天,我們又能多創新出多少好玩兒的段子相聲啊呢?”

  “當年的郭老師和我師父有家庭有德芸社這個心血,最終用妥協換得了德芸社的平穩發展,這並沒有錯。 但是我不一樣,我就是孤家寡人來去輕松,還有郭老師和我師父在後面替我撐腰,我要試著用這所謂的‘三俗’相聲,更多好玩的相聲在觀眾的見證下碾壓他們,把主流相聲那最後一層遮羞布撕下來,我要讓所有相聲演員,都能無所顧忌的說出自己認為好玩逗人開心的相聲,而不用顧及寫出來的包袱怕‘三俗’還是‘四俗’‘五俗’,只能遺憾的放在角落裡發霉。”

  侯振小小的眼睛瞪得滾圓,好像第一次真正的認識了這個塊頭很大,卻仍有些稚嫩的大男孩兒。

  “他是真正愛相聲的。”侯振能夠感覺到。

  “如果你決定了就去做,不僅僅是郭桃兒和於千是你的靠山,沒有我這個侯家長子長孫挺你,你一人能上去說嗎?說單口?想要讓相聲好可不是你一人的心願。”侯振高聲說道。

  沈常樂訕訕笑道:“怎麽會怎麽會,您也重要您也是我靠山……”

  侯振邁步走向後台休息室,傲嬌的哼道:“知道就好,晚上夜宵你請客,走了!”

  沈常樂笑著跟了上去,腦子裡浮現出了前世德芸社前中期的相聲段子,浮現出了這個世界的小白等相聲演員,因為不敢說很多的所謂‘三俗’包袱,一直無法完全挖掘出自己的特點閃光點,只能在小劇場裡演出。

  沈常樂心中暗道:“郭桃兒老師,今世我就借您和其它德芸社老師的段子一用,用您們的心血和智慧將這個平行世界的德芸社推向新的輝煌吧!這就是我這個穿越者,一名二十年的老鋼絲對您們最大的致敬和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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