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燼派的掌門,當今大三千界劍修第一人,大乘期尊者凌天劍尊,想來修真界也不會有人不知道他的名號。
“凌天劍尊又如何?和你這小丫頭能有什麽關系不成?”紫菱老祖問。
凌天劍尊那樣的人物,對於他們這些甲級以下的門派來說,就是見上一面都難。就這小丫頭又能和凌天劍尊有什麽關系。紫菱老祖是不怎麽相信的。
“我可以送你一份機緣,與凌天劍尊相遇並且結識的機緣,你可要?”林倦問。
“就憑你?”紫菱老祖仍舊不信。
“就憑我。你聽一聽,即便是假的,也沒什麽損失,若是真的,便是你賺大了。”林倦道。
確實如這小丫頭所言,她雖然是化神期老祖,可和凌天劍尊那般的人物結識,也依然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即便這小丫頭說的是假的,她也不虧什麽。
唯獨她心裡會不高興,被這麽個小丫頭幾度戲耍。
“本尊看著你一個丁級小門派出來的小丫頭,絕無可能接近得了凌天劍尊,本尊可不信你。”紫菱老祖質疑道。
“我確實未曾見過凌天劍尊,但是前些時日,我派有幸和天燼派舉行了新弟子聯合試煉,天燼派首徒雲以歌親自前來,如今我與他算是有些交情。”林倦道。
張諧在一旁聽著都替雲以歌感到不值。
她這是管她當眾拒絕雲以歌叫交情,還是當眾騙他道歉叫交情?
徒弟這一張嘴,真的是絕了……
“真有此事?”紫菱老祖轉頭詢問霜寒宮的其他弟子。
這些弟子之中也確實有聽說過此事的,三三兩兩地點了頭。
“那雲以歌是掌門首徒,極有可能成為天燼派的下一任掌門,如他那樣的修士又怎會與你結交?”紫菱老祖雖然仍舊在說著質疑林倦的話,但是心下已經開始動搖了。
這謊言裡,但凡帶了幾分真的,聽起來就像模像樣了。
林倦還能繼續編。
“我與雲以歌結交,自然是有我的辦法。你若不信,那還有一事你總能相信。與我交好的一名碎星派女修,在試煉結束後被雲以歌帶回了天燼派,她叫秦么么,按雲以歌的說法,她會被凌天劍尊收為親傳弟子。”
“這事也是真的?”紫菱老祖又向在場的其他霜寒宮弟子求證。
秦么么一個丁級三等門派的弟子被帶去天燼派,這般一步登天的故事流傳得比天燼派和碎星派搞聯合試煉還廣,這回知道的霜寒宮弟子就更多了。
眼見著又有好幾人點頭,紫菱老祖這下信了個七七八八。
“秦么么在碎星派之時,我就與她交好,如今她去了天燼派,我也能同她來往幾封書信,凌天劍尊之事她自然能給我透露些消息。而我現在能給你的機緣,則是前些日子從雲以歌那裡聽說的。”
“怎樣,一個機緣,你放我們三人走,這個代價你可滿意?”
林倦說完後,紫菱老祖沒有立即回答,她盯著林倦看了一會兒,像是要在她臉上找到撒謊的痕跡。
林倦本人面色不變,倒是一旁的張諧心裡打鼓。
林倦和雲以歌交好,那是絕對沒有的事,林倦和秦么么交好,那就隻對了一半,現在別說交好了,根本就是反目成仇。
至於林倦口中的機緣,按照張諧對自己這個徒弟的了解,那絕對就是胡說八道!
在張諧看來,林倦撒的這個謊就是破綻百出,紫菱老祖這般上千歲的人物,
一定會看穿的吧? “好,本尊答應你。你倒是說說是怎麽個機緣。”誰知紫菱老祖答應了,竟真的被騙了進去!
張諧偷偷轉頭看林倦,見徒弟還是那副平靜的模樣,心下不得不感慨一句,徒弟真是個人才!
張諧是看了個熱鬧,梅雪真人卻知,林倦這番謊言絕非誰都能說得好。
這番謊言的前提太多了,凌天劍尊對紫菱老祖的吸引力,雲以歌和秦么么兩人曾在碎星派的真實性,以及因為自己受了一掌紫菱老祖氣已經消了大半,甚至於開口那一句稱呼的“大美人”。
這一樣一樣,若沒能拿捏得當,這位化神期老祖一怒,林倦焉還有命活。
梅雪真人因為受傷而毫無血色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無奈的笑容,本欲做點掌門該做的事,保下這個孩子,結果還是這個孩子自己站了出來。
“此機緣我隻透露給你一人。 ”林倦指尖一點儲物袋,從中取出紙筆寫下兩行字,遞給了紫菱真人。
紫菱真人打開紙張一看內容,便點了點頭,道:“你們三人可以走了。但這紙上寫的若是假的,本尊自會親臨碎星派,你們也別以為騙了本尊還能活命。”
聽到前一句,張諧還大喜,但是後一句又讓他心拔涼拔涼的。
徒弟說的哪有一句是真的,那紙上寫的一準是假的啊。
“走吧,掌門,師父。”林倦依然鎮定,沒有被紫菱真人的後一句話嚇住,她喊上梅雪真人和張諧後,自己率先朝著水靈殿外走去。
“慢著!”眼見著林倦三人這就要逃了,陰淮開口喊道:“小丫頭片子,你別忘了,小爺和你還有帳要算!”
先前這三人裡有個元嬰在,他帶的人根本不是此人的對手,但眼下這個元嬰被紫菱老祖重傷,那可就不一樣了。
陰淮的侍衛們和跟班們得到陰淮的眼色示意,立即上前擋住了林倦的去路。
林倦手都未動,隻回頭朝著紫菱老祖看了一眼。
紫菱老祖直接抬手替她將擋路的一眾人都掃飛了出去。
從霜寒宮出來後,張諧好奇地不行,立即問了林倦,“徒弟,你在那紙上到底寫了什麽啊,竟讓紫菱老祖如此輕易地松口放你走,還幫你清除障礙。”
林倦沒有立即回答張諧,她主動伸手扶住了梅雪真人,而梅雪真人也在此時松了力道,身體傾倒了下來。
“師父,先替掌門看看傷勢吧。”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