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倦,你還不快放開么么,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孟長老氣得老臉漲紅,可偏偏確實不好隨意對林倦出招,只能加重了威壓。
元嬰長老的威壓一展開,連邊上孫長老和張諧都受到了些許影響。
天燼派的幾個年輕弟子也吃不消,紛紛調動了靈力用以抵擋孟長老的威壓。
在場唯一在這番威壓之下面不改色的,只有天燼派那位深不可測的大弟子……以及林倦?!
孟長老簡直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為何區區一介醫修能扛得住自己的威壓?
哪怕林倦真如他們料想的那樣有金丹修為,也不可能絲毫不受元嬰期威壓的影響。
何況風靈根向來是變異靈根中的異類,連尋常單靈根都不如,向來戰鬥力低下。
“秦么么在裝睡,這麽多長老在這兒呢,你嗓門又這麽大,她卻假裝沒聽見,還繼續裝睡。這是不敬長老,實在是太過分了!”
林倦本人既不知道威壓為何物,又不知道孟長老正在衝著自己釋放威壓,還在繼續用孟長老說過的話膈應他。
“徒弟,你沒事吧……別硬抗……”
張諧都不信林倦是真的不受影響,他們醫修一脈個個身嬌體弱他能不知道嗎,多半是不想輸給孟長老,硬撐著呢。
“怎啦?硬抗啥?師父你自己沒事吧,怎麽一臉牙疼的表情。”
林倦看著張諧那張娃娃臉皺成一團,再一看發現周圍其他人也是差不多的表情。
倒是只有天燼派的一名弟子還好端端的站在那裡。
“你什麽修為?為何感受不到我的威壓!”
孟長老比誰都吃驚,會感受不到元嬰期的威壓,豈不是意味著她的修為在他之上!
“練氣九層。”林倦答。系統說的劇情裡是這麽設定的。
聽到林倦的回答,孟長老松了一口氣,幸好只是練氣九層的小修士,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連他的徒弟秦么么都能輕易打敗她。
“看來你身上藏了什麽寶物,竟能抵禦元嬰期威壓。”
先前她能對付灰羽鳥,只怕也是借助了寶物的力量,要不然一個練氣九層的小修士怎麽可能會有那等實力。
寶物?
她身上哪有什麽寶物,林倦雖然才穿過來沒多久,但是對身上有什麽東西早就摸了個清楚,一件能保命的寶貝都沒有,值錢的東西她也沒找到。
醫修林倦身上淨是些瓶瓶罐罐的藥丸,方才用來蒙倒秦么么的藥粉也是裡面的一種。
林倦清楚自己能抵禦所謂的元嬰期威壓,不是什麽寶物的緣故,但是並沒有解釋什麽。
“孟長老,我這就替你把裝睡的秦么么叫醒,等她醒了,你可要一視同仁,剛剛怎麽罵我的,你就怎麽罵她。我願意和她受一樣的懲罰。”
“你想幹什麽!”
孟長老出聲正欲阻攔,林倦已經操縱著風將秦么么拋向了空中。
見此,孟長老趕緊起身想要接住秦么么,然而他才剛一躍而起,秦么么就已經整個人重重地砸向了地面。
發生在灰羽鳥身上的那一幕,此時此刻就在秦么么身上重演。
孟長老看得大驚失色,連孫長老和碎星派的幾名弟子都有些不忍。
“疼——”秦么么直接被摔醒了,她疼得直接紅了眼眶。
築基期的她雖說體質遠強於凡人,可這一下仍然摔得她斷了好幾根骨頭。
“此番做法,未免過於殘忍。
”一聲輕歎於另一邊人群中響起。 雲以歌俊美的臉上帶著一抹悲憫之色,走向了秦么么,取出了一個玉瓶放在了秦么么的身旁。
“這是上品回元丹,你且服下,能少受些斷骨之痛。”
面對雲以歌溫柔的舉動,秦么么當即就落了淚。
美人垂淚,更多了幾分令人憐惜的柔弱美,令天燼派的其他弟子都忍不住側目。
“嗤——”卻在此時,響起了一聲十分突兀的嘲諷聲,“你既然憐惜她,怎麽不早點出手阻止我,現在才送什麽藥。”
林倦聽不慣此人評價她的那句話,所謂過於殘忍,是覺得她傷害了秦么么。
可他根本不知道,以往秦么么又是如何利用醫修林倦的。
“我不殘忍,不過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而已,可你卻真的是個偽君子。”
“我乃天燼派首席大弟子雲以歌,身為其他門派的修士,對你們碎星派的事本不好插手。但是你身為醫修,不僅沒有仁心,手段狠毒,便是對同門下手也毫不手軟,我實在無法違心地說你的做法不殘忍。”
雲以歌說話時,未曾轉頭看向林倦,他專注於為秦么么倒出了藥丸, 只看著她將丹藥服下。
有系統在耳邊科普,林倦自然已經知道這人就是書中三位男主之一的天燼派大師兄雲以歌。
雲以歌和秦么么注定有情感糾纏,所以雲以歌主動相助秦么么她也不意外,只是他偏偏說的話和做的事都令她如此不爽。
“雲兄弟隻知我今日為了叫醒秦么么下手重了點,又可知我和秦么么往日發生過什麽?怎麽敢擅自做此評價。”
“若是有人滅你全家,你為了報仇雪恨,當著眾人的面將其打成重傷,卻遭到了所有人的譴責,雲兄弟覺得眾人這般舉動也沒問題嗎?”
雲以歌沒插話,等著林倦說完,可等林倦說完後,隻輕描淡寫地評價了一句:“難道這位師妹滅你全家了?”
“就是,不要給你殘害同門的做法找借口!”
“這位師妹如此柔弱,你怎能對她下此狠手!”
“碎星派當真該懲治一下這樣惡毒的弟子!”
有雲以歌開口在先,天燼派的其他弟子們紛紛跟著附和。
面對著這群天燼派弟子的罵聲,林倦微微笑了笑,嘴角雖有一抹弧度,眸中卻只有冷意。
“她當著各位的面,說我以往跟著她身後,暈倒過好幾次。雲道友可知,暈倒並非因為體弱,而是因為我為了救她而耗盡靈力!”
秦么么和醫修林倦的過去,曾經只有她們兩個知道,醫修林倦的未來,只有她知道。
除了穿越而來的她以外,沒有其他人能為那位悄無聲息地逝去的醫修林倦討一個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