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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逐風化塵時》第207章 和她,懲戒日夜衰神(二)
  日遊神面色青白哭得淚如泉湧,嘶啞了的嗓音哽咽著在口中發出嗚嗚啦啦之聲後,垮了雙肩連連眨眼應下,便吃力地伸手在自己懷裡摸了一會,拿出一個烏黑的小琉璃球,握在掌中用力將其捏碎,隨即“嘭”的一聲翠響,一團烏黑的煙霧在空中飄浮了幾下,而後凝聚一處,噌的憑空消失不見。

  還不等藍塵提醒紅鸞快走,紅鸞瞪直了眼,緊跟倒吸一口氣,迅即帶著羽朵駕雲遁走了。

  藍塵望望空中飛遠了的紅鸞,本還想交代幾句,可她都飛得只能遠遠看見一個小紅點了,藍塵無奈地搖頭一笑後,正要和日遊神說話,面前一團烏黑的靈光飛來,旋即落地後,化出人身。

  他見夜遊神現身,立刻隱去身形,等著出手偷襲,這夜遊神同日遊神裝扮的幾乎一模一樣,只是兩位的衣著顏色不同而已,一黑一白。

  夜遊神視線一跳,便伸直脖子,愕然雙目大睜瞅看著躺在地上的日遊神,見他不僅捆仙鎖束縛,還被殘忍地將舌頭拉出了口中,這樣長長的系在腰帶間?夜遊神駭然少頃正要俯身前來相救,卻忽得瞧見日遊神脖頸上爆著青筋同自己擠眉弄眼,也不知他想表達什麽?

  他弓著腰,摸不清頭腦地問:“你究竟喚我來何事?難道不是讓我相救與你嗎?”

  日遊神急得乾瞪眼,恨不得將自己現在的長舌頭伸下來,舔上一圈夜遊神的臉,纏了他的腦袋,也好讓他撥轉目光,回頭看看身後。

  夜遊神抓抓脖子根,疑惑不解地俯身問道:“誰將你弄成這副模樣?”說著話,便要蹲下身來,試圖將捆仙鎖解開,可這捆仙鎖的另一頭,突得就繞上夜遊神雙手的手腕,將他的兩隻手捆在一起緊緊扎住。

  夜遊神頓時大驚失色!瞪大眼睛望望日遊神後,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腕,掙扎幾下後,複抬頭一瞧垂頭喪氣的日遊神,原本慘白無色的面容已經漲得通紅,忙咬牙問道:“你搞什麽鬼?”

  藍塵不慌不忙地在他身後現身,勾著嘴角輕笑一聲,平穩地語調淡淡道:“本仙君命日遊神,誆你來此一敘!”

  聞言,夜遊神回頭瞅了一眼藍塵後,倏地扭臉回去,死死掐住日遊神的脖子來回搖晃,蹲跪在日遊神面前,扼住他脖頸的手指不斷用力,邊掐邊嘴裡罵道:“你這個沒骨頭的慫包,狗東西!白和你當了萬年的兄弟,遇到危難,你還真的出賣我?”

  藍塵笑笑,上前輕拍夜遊神的肩膀,見他愣愣地回頭瞧自己,不疾不徐道:“別著急,既然你說他沒骨頭,那本君一會就給他松松骨,可不知閣下,有沒有骨頭呢?”

  夜遊神雙眼一眯,觀了觀藍塵後,他有恃無恐的輕蔑冷笑,飄飄然地站起身來,語氣滿滿是威喝之意,“嗷~!上次在夏姒的邊塞城中,我見過你,還有在你之前,走的那人,名叫左仲。哼!怎麽?初出茅廬的小仙,還沒學會長記性嗎?”

  藍塵沒明白他什麽意思?但聽到他提及左仲,旋即眉心一鎖,憤然拎起了他的衣領,黑沉了面色,攜了怒意沉聲質問道:“你見過左仲?何時見過?他怎麽了?”

  夜遊神心中甚是嗤然小覷,掙扎著想甩了藍塵的手,肆無忌憚地瞟視著藍塵,就將自己發現左仲私改凡人壽元之事說出:“他敢妄動凡人壽命,阻撓鬼差收魂,本神就敢告上天界!怎麽?有理有據,你還敢不服?彩雲谷的秋輝上仙為他求情,說他們自己解決,本神才網開一面,暫且放下。哈,想必你和那左仲就是同謀!難道彩雲谷中並未對你懲戒嗎?”

  “懲戒……左仲……”藍塵憤怒到腦海中一片空白,

左仲被如何處罰了呢?  夜遊神見他聽後,驚愕到愣神,更加囂張了,惡狠狠道:“本想賣秋輝上仙一個面子,既然你不知好歹,那便新帳舊帳一起算!今日,你也跑不了!”

  藍塵忽得松開了夜遊神的衣領,目光變得森冷,拍拍他的胸口後,將他往地上一推,勾了一側嘴角,冷酷的面色上笑得冰寒駭人,語氣和煦卻話音冷冷,“算帳?好呀!”

  他本想教訓這兩個衰神一頓,讓他們日後莫再長舌好事,可是現在!

  藍塵收了笑顏,面色徒然森冷起來,眸中無情到仿佛鋒利的刀鋒,緩緩抬手起訣施法,硬生生將日遊神和夜遊神的元神,漸漸抽離出他們的身軀,任憑兩人痛苦斯喊,依舊無動於衷。隨即,翻手憑空一震,將這二人的身軀一掌擊得粉碎,陰冷的余光輕瞟一眼,任其肉身的殘骸隨風飄散。

  少頃之後,陰司地收魂鬼差就來到了此處,他們看看藍塵後,拱手做禮並不多言,見藍塵隨手就將夜遊神和日遊神的元神拋去空中,好似是交給了他們處置了,兩名鬼差便即刻帶著兩枚元神離開了此刻。

  這兩名鬼差的出現,宛若證明了今時今日,便是日夜遊神的死期,也是他們的命數。

  藍塵平靜無瀾地看著鬼差離去,而後望了天邊一眼,旋即踏雲而走。

  他要盡快趕回彩雲谷,他不能去質問秋輝師叔,或許大師兄知道實情?待詢問之後,了解了詳情,他才能知道左仲怎麽了?自己要如何才能幫到左仲?

  這件事他也有責任,不該左仲一個人承擔,要被處罰,也該處罰他才是。

  天高露濃中雲霞升起,嫩葉枝頭下流影斑駁。

  藍塵火急火燎地趕回彩雲谷,見到蒼衫後,雖是面上心平氣和地詢問左仲之事,可言語中隱隱流露出質問的口氣。

  蒼衫無奈輕歎,眸中忍不住現出一絲憐意,但他旋即按捺心緒,語聲平緩,“你都知道了,坐下說……”倒了杯清茶遞來藍塵面前,見他不接,逐而將杯中塞進他手中,溫煦開口:“我和你二師兄商量過後,只是將左仲逐出了碧波觀,此後他也與彩雲谷再無關系,這已然是最輕的責罰,你還要怎得?鬧到師父那裡去嗎?是能讓左仲再回來?還是你自己不會受到責罰?只怕師父的處罰,會比現在重上數倍不止。你若想清楚了,大可去師父那裡鬧一通!看看左仲會不會,被帶回來,嚴加責罰?”

  “我……”藍塵無話可說。兩位師兄對左仲的責罰已經很輕了,沒有把他牽扯其中,就是怕師父知道此事,隱瞞了這麽久,也是知道他前陣子要去試煉空流盞,怕他分心失敗,全然是好心相護。

  蒼衫淡聲道:“緣分終有盡,左仲也有他自己的路。仙凡殊途,你該早些看淡這些,許是哪一天?師兄、師姐們,也會和你分別。”

  藍塵苦澀地輕淺一笑,望了望杯子的倒影,拜謝一禮後,寂寂地走出蒼衫的房間。

  他漫無目的地在谷中轉了一會後,又走回了自己的房間,見羽朵還沒回來?頓時心緒不寧,真真對自己這位紅鸞師姐無語了!繞去紅鸞的院中找了一圈,將谷中翻了個遍,憤然地蹙眉深歎,也不知紅鸞又帶著羽朵去了何處?羽朵酒醉未醒,紅鸞還有心情拉著羽朵一道瘋玩!

  這些糟心的事,一件接著一件,他準備出谷去尋,剛走到谷口,就收到了左仲的來信。

  信中言,他一切都好,想必藍塵此時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必為他掛心,他早已是頂天立地的男兒,待再過個幾年,自己飛黃騰達時,約了藍塵一起回夏姒的邊塞城去相聚,待到彼此功成名就,兄弟再重逢,把酒言歡才算愜意。

  左仲的信,短短幾句,雖是簡短,可卻讓藍塵知道他平安。只是左仲依然沒有告知藍塵,他現在的去處,身在何方?藍塵要怎麽回信給他呢?要怎麽去找他呢?就連約定,也沒有寫時間,又要何時相聚呢?

  這封信,算是給藍塵的心中,放進了一點點寬慰。

  他又站在谷外等了良久,也不見紅鸞帶著羽朵回來,天色早已暗了下來,外面黑燈瞎火,空中一彎孤月,蟲鳴淒淒,明知羽朵膽小怕黑,紅鸞若起了玩心,定然照顧不到羽朵,紅鸞能帶著羽朵去哪呢?藍塵實在放心不下,怎會如今與她片刻分離?都是心亂如麻……他隻好帶著墨麒麟出谷去尋找。

  ……

  碧波觀中。

  紅鸞果然靠不住,她帶著羽朵回來後,並沒有返回彩雲谷,而是來了碧波觀,將羽朵交給了石江明他們三人照顧,她自己就跑去谷口的村中,擠在一群賭徒身邊,和他們一起下注賭錢。

  石江明他們三人對紅鸞也很是無奈,看看醉酒的羽朵,隻得硬著頭皮前來照顧,他們煮了解酒湯喂羽朵服下。

  等了半個時辰後,羽朵緩緩抬眸,怔怔愣了片刻,才回過神來,環看周遭。

  他們三人看著羽朵尷尬一笑,也不知該說些什麽話?

  這地方羽朵之前來過兩次,第一次來時,這裡的師兄們都很是熱情,這三個人她也是見過的,紅鸞告訴過她這三人的名字,也說過他們來此的經過。

  她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他們都關切地看著自己,還端著藥碗。她便說了句“勞煩幾位”後,靜靜從床上起來,圓了圓眼眸望一圈,問這三人道:“我怎麽在這裡?紅鸞姐姐呢?”

  三人尷尬咧嘴笑笑,想必羽朵是醉酒後什麽都不記得了。

  羽朵也衝他們笑笑,便又喃喃自語道:“我記得,我們去了雲夢軒,為何我一覺睡醒會在這裡?我不是在看戲嗎?怎麽會睡著了?”

  三人面面相覷,盧小叔跳上前來笑問:“你不記得自己喝醉了嗎?”

  羽朵一歪腦袋,滿臉疑惑,反問道:“什麽是喝醉?”

  尤四眨眨眼愣了片刻,忙耿了脖頸來解釋道:“你喝了酒,所以醉了,你再好好想想?”

  羽朵抓破腦袋也想不起來,喝了一杯令人暈乎乎的東西後,自己怎麽了……

  石江明擺擺手後,撇嘴道:“想不起來就算了,別想了。”他說著話,眼神一瞟尤四,示意讓他來問。

  盧小叔也在背後推了尤四一把,將他推搡到前面去,尤四回頭呲著牙怒瞪兩人,衝著他倆磨了磨牙後,還是回頭笑呵呵地問道:“羽朵,嘿嘿,你現在和藍塵仙君,是什麽關系呢?”

  羽朵完全沒明白什麽意思?她初到世間不久,多是待著彩雲谷中,一無切身體會,二無人與她言說,故而並不懂這些彎彎繞繞,以及真真假假。可這一個月來,整日同紅鸞在外遊逛,看了不少關於情愛的東西。猛然間被問起這個話題, 頭遭有了這個認知,想是該請教一番,再次謙遜反問:“什麽關系?我們?我與藍塵……”話方出口,心中暗暗思忖,她和藍塵,算主仆?還是師徒?或者朋友?還能是別的什麽呢?這些關系之間有何不同嗎?又有何差異?

  這三人也不知道羽朵是在羞澀裝傻?還是真的沒聽明白?盧小叔便再問的清楚明白些:“就是你和藍塵仙君,是朋友呢?還是比朋友更深一些的關系?不可能只是表面上那麽簡單吧!”

  一分驚!二分疑?其余皆化作混亂不明……羽朵有些茫然,不明就裡望向幾人,收回目光後,整個人暗淡失色,徐徐翹起了眉心,被他們三人的問題,說得自己心中悸悸不寧,搖著頭恍惚踱步,聲音中含了些蕭瑟哽咽,輕聲道:“我也不知道,你們說的,我也不太明白。我要走了,我不想待在這裡……紅鸞姐姐到底去了何處?”說著,就六神無主地急急朝外而去。

  三人看羽朵這般局促不安,都覺得她該是臉皮薄不好意思了,所以不願同他們說,畢竟羽朵同他們不是很熟,怎麽會同他們明言?幾人熱情地提了燈籠追上去,隨即告知了羽朵紅鸞的去向,送她到碧波觀門口後,作揖與她道別。

  羽朵聽後有些心不在焉,一個人木然離開。她出了碧波觀,心中隻想快些尋到紅鸞,認為自己此刻心中不寧,該是因自己獨自一人在外,倘若遇見危險,自己不能應付,許是會丟了小命,故而有些害怕,才會這樣忐忑焦慮。

  可若真的是心中害怕,既然彩雲谷就在身後,自己為何要與它背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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