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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逐風化塵時》第6章 這不是個夢
    許藍塵哈哈大笑道:“我怎麽記得,這些事,你們之前好像是給我講過呢?由其是喂你們吃的那不知是什麽的半粒‘仙丹’,莫不是什麽神仙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二狗一拍大腿,如釋重負般道:“你可算記住點了!當然講過,講過很多遍了。但是,你總是忘事。睡一覺,就什麽都不記得了,還不好好的按時吃藥!”

  陳臘梅緊張道:“大師兄,你今日吃藥了嗎?”

  許藍塵拿掉嘴裡叼著的符紙,很是無奈地長舒了一口氣後,有氣無力道:“吃了!”說完,余光偷偷瞄了一眼身邊的兩位師弟,像是怕撒謊被拆穿。

  陳臘梅扶著自己的胸口,可算松了一口氣。解釋道:“吃了就好!你是不知道,自己不按時吃藥,發病時,有多可怕!如狂魔一般,嗜血成性,亂咬人!”

  許藍塵瞟了他一眼道:“我不記得!”

  王二狗和陳臘梅你一句,我一句,喋喋不休地講述著許藍塵發病時的瘋魔狀態!完全忽略了許藍塵剛才提到的“神仙泥”。

  下方破廟內,總是話不多,悶悶的李程霏走到一處破了的屋頂下,抬頭對著他們幾個,不急不慢道:“師父的悔過書,寫完了!”

  許藍塵翻身坐起,一拍王二狗和陳臘梅的肩膀道:“走,下去看看!”說完就自己先跳了下去,王二狗和陳臘梅緊跟其後。

  許藍塵進屋後坐在火堆前,反覆瞧看著凱旋真人的悔過書。看著看著一陣冷風吹過,吹熄了房間內升起的篝火。他借著月光低頭去查看,原來柴已燃盡。又是一陣冷風灌了進來,吹得許藍塵更加清醒。

  抬頭看看這間四處漏風的破廟後,又轉頭望向廟內一處角落。那邊地上躺著他的三位師弟,此刻手腳相互交織纏綿,睡姿堪稱完美的堆疊取暖,為他們本就拮據的生活,省了不少炭火錢。

  而跪著的凱旋真人,也已經困倦難忍,便將臉貼在身邊的柱子上,留著口水呼呼大睡了。

  他隻得自己起身,走去房外撿些乾柴回來,添些柴後將篝火再次點燃。

  照進破廟內的月光,被頭頂的樹影不斷搖晃著。三位師弟的鼾聲伴隨著肚子餓得咕咕叫之聲,一浪接著一浪,配合著寒冬臘月冷風的呼呼聲,完美中的完美,充分詮釋了什麽叫窮困潦倒。

  這半年的生活,許藍塵真是想寫一萬個悔恨二字,貼在自己的腦門上。自己當初為什麽?要說那句:“我要做大的!”

  這悲催的火坑生活就是從這句話開始的。

  比起他那個與本人的氣質相貌著實不配的原名,他覺得自己身邊現在的這位師父和三位師弟,與自己更不相配!這天地間的因緣,是如何做到將自己與他們攪合在一起的?

  聽說想當年,自己是吳家的大少爺,躺在舒適的縣令府內,身邊一群隨叫隨到的仆從,殷勤的端茶送水,捶腿捏背。可如今?哎!自己不僅要養活自己,還要養活這群廢物!

  據許藍塵(吳德)的父母講述,當年的情況是這樣的......

  在一個烏雲漫天的午後,突然間,天空一道驚天炸雷,狂風席卷而來。這天空的異象看似是個不祥之兆,可是恰恰相反。待所有人都以為要來一場大暴雨時,等來的卻是一個嬰兒的哇哇啼哭之聲。哭聲嘹亮,感動滿天神佛!

  旋即,烏雲退散,狂風戛然。蔚藍的天空中藍的沒有一絲白雲,如一片汪洋般,綻射著祥瑞中的祥瑞,

此景必是天降奇才。吳家眾人歡呼雀躍,都擠來吳縣令身邊作揖道喜,恭賀其喜得貴子!天降靈兒!  許藍塵(吳德少爺)就這樣,出生在一戶自稱是世代書香門第的人家,據說家族中,代代都有後輩能入朝為官,曾經還有位先祖當過丞相。聽這家譜,可謂是高門顯赫,萬古留香。

  這時,空中來了位白發蒼蒼的灰袍駕雲仙者。待他落地後,對吳縣令和吳夫人恭敬的行了個禮。

  吳縣令和一眾人等慌忙也對著仙者回禮,正要詢問仙者為何而來?

  灰袍仙者率先一派儼然地將拂塵甩上臂彎,走上前來開口道:“此、此、此子,天天天命,所歸、歸歸,必必,必入,大大,大道。本仙,授~授命,上蒼,度他,破破破除,劫劫劫難,飛升,成.......”

  這段話還未聽完,許藍塵的父母都是單手緊壓自己的胸口,隻覺得自己的胸口憋了一口氣,再不喘過來,怕是要當場嗆翻過去了!

  許藍塵的家父吳貴一臉氣惱之色,迅即抬手打斷此人,高聲喝斥道:“停!這位道長,你覺得我們夫妻二人像傻子嗎?”

  那道人忙辯解道:“不,不不、不錯,了!”他話還為說完,好似還要表達什麽。

  只可惜口吃這種毛病,越是心急越是說不出來,表達的意思好像還有些火上添油之意。

  吳貴抬手招呼一眾家丁,高聲命令都集聚過來,火冒三丈地喊道:“來人,轟出去!快把他給本官轟出去!”

  一群家丁舉著棒子,就將凱旋真人往外轟。

  吳貴奮力地從眾家丁中擠上前來,探出半個身子,一邊用手指戳著此人的鼻子,一邊又怒斥道:“你這個騙子,騙到本官頭上來啦!本老爺叱吒縱橫官場多少年了,什麽樣的人沒見過。你這樣三腳貓的功夫,還敢來冒充仙者,你若是仙,本官還是天尊呢!快把他轟出去,有多遠扔躲遠!”

  話音剛落,烏壓壓一片就將凱旋真人壓在了最下面。

  半晌之後。

  這位凱旋真人,人就被抬著扔到了城門口。可他會些法術,一轉身就又回到了縣令府門口。而那些剛才抬著扔他出去的的家丁,還在趕回來的路上。

  吳縣令隻好再派些人手,再扔一次。

  一來二去,凱旋真人依舊賴在縣令府的門口不走。

  於是,吳縣令一上頭,就命家丁潑了他一盆涼水。凱旋真人整個人是被澆得透心涼,卻並沒有澆滅他那顆信念執著的心。

  他轉身就在縣令府大門外的道路正中,緊挨著府門處,搭建了堆柴草窩棚。幾番糾葛,眾人隻得眼睜睜的看著他賴在此地。本想著他許是住幾日就走了,誰曾想,這個住幾日的“幾日”是十七年!

  起初這個窩棚很符合它的名字,可是住的久了,添添補補,越堆越高,越建越寬。十七年下來,如今已經發展到,若不費些事繞過這個巨大的窩棚,找不見縣令府的大門。

  頭幾年,吳縣令也想過動用些武力手段,將他驅趕出此地。比如強行拆除窩棚,或者放把火燒了它。然而這兩個方案好似都不太可行!

  強行拆除吧!凱旋道長畢竟是半個仙者,施個法,布置個禁製。他安心的住在窩棚內,外面這些凡人也是無計可施。

  放火燒了吧!可是這窩棚如今像一個大柴火堆一樣,就這樣堆在縣令府的門口,此行為無不像是要火燒縣令府。

  如今竟然還發展到在此收徒,這是要開宗立派的意思?窩棚派?

  窩棚派的掌門,凱旋真人帶著門下三名親傳弟子,每日夜深人靜時潛入縣令府混吃混喝(偷吃偷拿)。吳縣令是倍感頭疼,這凱旋真人若是個妖,還能請個道行高深的法師收了“它”,可他不是!他若是個凡人,也能關了他,可他也不是!無計可施,也只能放任他,在此繼續壯大自己的窩棚派!

  在許藍塵的記憶裡,之上的這些事,都是聽旁人轉述。他自己有明確的記憶,是從那日被毒蜂精咬過之後,睜開眼的一瞬間開始算起的。

  他從昏昏沉沉中漸漸清醒,感覺自己口中有濃烈的甜腥之味。隱隱聽見自己身邊鬧哄哄的,一群鬼哭狼嚎的聲音中,夾雜著一個清爽的少年聲音。他微微抽噎著,聲音顫抖的說著什麽?接話的這些人的聲音,很多聽著還挺耳熟!

  又是一陣亂哄哄後,出出進進的腳步聲更是急促。

  片刻之後,房中安靜了下來。許藍塵懵懵暈暈的睜開了眼睛,視線從模糊中慢慢變得清晰, 掃看周圍一圈,自己床邊黑壓壓的擠滿了腦袋。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各各長得有些,讓人難以形容。

  一個爆牙的婦人坐到床邊來,笑得像不懷好意,剛要開口。

  許藍塵卻先開口試探道:“你?誰呀?你笑什麽?”他本想著,看這婦人的年齡,和她此刻的行為,應該?可能是自己的某位親屬吧!

  那爆牙婦人聽見許藍塵聲音洪亮,思維清醒,興奮地大笑起來。本來就包不住的牙齒,在她誇張的笑容下,雙唇張得更大,爆牙也就呲的更明顯了。

  許藍塵看看她的表情,哎地輕歎一聲,看來自己是猜錯了!怕是仇家的人。

  他忽覺得自己半張臉上,酸麻疼痛之感,引得耳鳴嗡嗡作響,頭腦中的記憶也全都變得模糊混亂。抬手輕拭自己感覺疼痛的那半張臉,這一摸!他驚得雙眸大睜!

  什麽鬼?怎麽腫的像多長了半張臉一樣?慌忙起身下床,推開圍堵在周圍的眾人,在房內左顧右盼尋找鏡子。

  轉身走去銅鏡前,細瞧自己的臉究竟怎麽了?

  看見鏡中的自己,披頭散發。抬手撩開散在臉上的頭髮,只見自己嘴角帶著血漬,白淨的雲袖長衫上也沾染著血漬。再瞧看,一半英瀟俊美的臉,一半腫的像豬頭的臉!驚得自己一個踉蹌,指著鏡中自己的樣子問:“究竟發生何事?”

  房中一片安靜,無人回話。

  他細細回憶,可卻沒有任何記憶。

  片刻之後,許藍塵隨手將頭髮一攔,束了起來。低頭在鏡台上尋找發簪,可是卻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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