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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逐風化塵時》第47章 回憶――扣押
  彌達太卜正在殿內侍奉著天子和貴妃進香,忽然聽見殿外高喊之聲,以為遊速權帶著金焰玄火台而來,心道不妙!急急應付了天子和貴妃幾句後,火急火燎地就朝殿外快步而去。

  他到了殿外,見一眾禦林軍中,圍了兩人。匆忙上前,同禦林軍統領說情。

  “張統領,刀下留人。誤會,誤會,此事純屬誤會。”彌達太卜身份和地位,以及威望,與往日相比,已然大不如前,此刻必然是頗有些低聲下氣說道。

  張統領是為身材魁碩的扎須大漢,武將性情,並不懂得圓滑的為官之道。絲毫不講情面道:“此人今日膽敢擅闖太常寺,必是圖謀不軌,怎由你等替他辯解分說?”轉頭又命令道一眾禦林軍:“速速拿下,壓往天牢!”

  彌達此刻提心吊膽,生怕遊速權吐出半個關於天元金焰之事的字,若讓貴妃得知,自己還有焚燒天子骨肉至親,獻祭火神的念頭,只怕他此刻也是在劫難逃!

  更何況天牢是什麽地方?遊速權若進了此處,必然不用大刑伺候,也將自己賣個乾淨。

  遊速權眼見彌達並不能搭救自己,又恐他有心為之。他若是此刻想逃走,不是死在亂箭齊發之下,便是即刻會被抹了脖子。他現在受天元金焰的影響,體內真氣不順,又加之連日來消耗法力往返於聖都和夏姒之間,若是他沒被天元金焰影響,即刻嘗試禦劍逃匿,或有一線生機。然而此時,卻是做不到了。

  故而遊速權抱著魚死網破之心,若此計不行,他便即刻告發彌達自保。旋即孤注一擲地先暫且一試,大聲高喊道:“天子在上,貴妃萬安,小道乃是夏姒拜仙觀中的遊速權,姒互王特命小道前來問安!”

  大殿內,貴妃芷安本是在潛心禱告,忽然聽見“拜仙觀”三個字,雙眸一抬,旋即提了裙擺緩緩起身。移駕到殿外,她到要問問,拜仙觀內拜的何仙?

  天子薑盛見貴妃起身朝殿外而去,心下擔憂若真的歹人行凶,傷了貴妃可萬萬不行,於是也跟著出來了。

  一眾禦林軍見貴妃親自前來問詢,其余的通通行禮拜見,唯有幾名持劍架在遊速權和左仲脖頸的兵士,低頭示禮,表示拜見。彌達也隻得硬著頭皮先行禮,若見情況不妙,便準備隨時逃匿。

  隻瞧芷安貴妃,頭戴玄鳥扶搖金玉冠,珠釵青絲挽了柳月髻,錦衣羅裙上繡著雙彩線鳳,一點嫣紅落於眉心。真可是一江煙色秀天成,氣若幽蘭,馥鬱動人。

  芷安貴妃正要上前問話,她身後一人旋即一把將她攔下。

  來人身著九龍戲珠的玄色龍袍,頂戴盤絲龍紋金冠,腰間束著漢白玉製的瓦明盤絲帶。氣宇軒昂,龍威燕頷,威風凜然之氣,震懾人心。

  天子薑讚余光輕掃遊速權和左仲一眼後,對貴妃溫聲道:“愛妃怎可隨意靠近,這些來路不明的歹人?”

  “陛下,臣妾只是想問問他,拜仙觀中拜的哪位神仙呢?如若不是天君和天后的神像,您即刻叫他拆了原先的神像,速速換了來。”芷安貴妃鶯聲雀語道。

  “哦?竟是為此,愛妃稍等,寡人來問。這等粗鄙之人,怎能勞愛妃親自開口?”天子薑讚笑著對貴妃溫聲細語地說完後,一甩衣袖,衝著遊速權,威嚴厲聲道:“還不速速答來?”

  遊速權心下冒汗,直呼,哀哉,哀哉。面上卻頗為不好意思地一笑後,頓了片刻,才支吾著小聲回道:“供奉的、嘿,供奉的、正是,貧道的畫像。

”  “大言不慚,你何德何能?膽敢將自己的畫像掛在觀中,讓夏姒百姓都來參拜?”芷安貴妃氣得怒斥道。

  遊速權忙雙膝一軟,跪下連連拜道:“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左仲看著如此低三下四,貪生怕死的遊速權,不覺嗤笑一聲後,轉頭拱手恭敬地跪拜道:“小人左仲,替我師父在此謝罪,誠心拜見天子陛下,拜見貴妃娘娘。恭祝陛下、娘娘百年好合,福壽綿長!”

  芷安貴妃見這娃娃年紀不大,但禮數周全,很是會說話。掩口呵呵一笑後,綿聲問道:“你是何人?”

  左仲如實答道:“小人乃是宣楠將軍府中,將軍之子的玩伴,我們是好朋友。”

  “宣楠將軍如何同這妖道混跡一處?”天子薑讚很是不滿地質問道。

  “不是的,小人和宣楠將軍之子宣兮,是被姒互王強行拘了去,給夏姒的世子做伴讀。”左仲先下手為強,告上黑狀。

  芷安貴妃眼珠一轉,從旁輕輕哼笑一聲後,指著遊速權,冷笑道:“你,就是你,別拜了。本宮有話問你……”

  此刻遊速權慢慢停下了跪拜之勢,吞了幾口口水後,臉色煞白的緩緩直起背來,跪著顫聲回話道:“貴妃娘娘,有何是要問小道?”

  “這娃娃說的可是實話?”貴妃芷安想知道當中因由,或是宣楠有否被要挾?故而有此疑問。

  “是,是實話。”遊速權低著頭,抬眼偷瞄後,忙抬起衣袖拭去面上的冷汗。

  天子薑讚雖然無能,但卻並不像姒互王一樣,是個實打實的昏君。他一琢磨,旋即問道關鍵之處:“既然宣楠將軍之子,是去夏姒給世子做伴讀,何故這小娃,管你叫做師父?”

  遊速權騎虎難下,又不敢食言相告,隻得委婉些道:“只因世子,在小道處學習功課,所以,他們這兩個孩子,也,也一道在拜仙觀內學習功課。”他自認,回答的算是敷衍了事。

  芷安貴妃這樣在宮闈之中,整日與人宮心鬥,玩弄權術之人,又怎會不知其中的貓膩。她哼笑一聲,道:“既如此,那你即刻回去告知姒互,讓他將自己的兒子送來聖都。眼下太子殿下也是缺少幾個伴讀之人,我瞧姒互王之子,到是不錯的人選。”

  遊速權心中哭笑不得,捂了須臾,才愁眉苦臉道:“姒互王、這,姒互王之子,有些……”

  天子薑讚見遊速權膽敢推諉,忤逆貴妃,迅即怒斥道:“大膽奴才,你不僅想替姒互做主,還膽敢替貴妃和寡人做主嗎?貴妃的旨意,你竟敢質疑?”

  遊速權嚇得趴下又拜,帶著滿心委屈道:“姒互王之子,還未斷奶!”

  好一句晴天霹靂,真是擲地有聲。天子薑讚和貴妃芷安的臉,瞬間黑了!

  貴妃芷安是何許人也?她旋即笑吟吟地慢聲細語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夏姒的世子,走一趟吧!”她這邊知會完了遊速權後,轉身同天子薑讚耳語。

  兩人商量了一陣後,貴妃掩口輕笑,天子薑讚豎起大拇指,直呼:“愛妃高明,愛妃聰慧……哈哈哈哈。”

  其余等人均是一頭霧水,不知這二人剛剛謀劃了何事?

  片刻之後,天子薑讚衝著遊速權,威喝道:“你,即刻回去告知姒互此事。寡人同貴妃的旨意,不容推諉質疑,速速將夏姒的世子送來聖都。”說完,一揮衣袖轉身就要離開。

  “傻小子,來,到娘娘身邊來。”貴妃芷安衝著左仲輕輕招了招手,彎起眼睛笑著道。

  “我?”左仲指著自己的鼻子,又扭頭左右瞧看,確定真的是叫自己嗎?

  旁邊一名禦林軍見左仲反應木訥,隨即提著他的領子,將他拎了起來後,在左仲背後推了一把,將左仲推到了貴妃芷安的面前。

  貴妃芷安拈起蘭指,點了點左仲的鼻尖,曼聲道:“走啦,你隨本宮先行回宮。”她回眸側首,眼角余光一瞥,嫣然莞笑後,轉身離開。身後的四五名侍女,恭敬地幫她提理裙擺。

  一名禦林軍走上前來,提了左仲的小胳膊,就帶著一頭霧水的左仲跟了上去。

  待一眾禦林軍隨著天子和貴妃離開了太常寺後,空蕩蕩的殿前廣場上,只剩了遊速權和彌達二人。

  這傻眼的二人,乾瞪著眼,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心中各自的小算盤,都是打錯了主意。

  隻得互相對彼此投去鄙夷的目光後,各自心懷鬼胎地離去。

  彌達此刻暫時按住不提天元金焰之事,是因為他知道,貴妃和公主很有肯能隨時駕臨太常寺,詢問抓捕上品靈獸之事。 而他也不會像遊速權那樣愚蠢無知,將金焰玄火台隨意擺放。

  可若藏匿在太常寺中,又恐消息泄露。若藏匿於其他偏遠之處,自己時時不能前往查看,恐被賊人盜取,更是得不償失。若稍有差池,被貴妃得知,自己還留著此物,仍然還有焚燒公主獻祭的想法,那他可是死無葬身之地了。這一次,人贓並獲,他怕是身生百口也無從抵賴,只怕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而遊速權喜聞樂道,彌達不提,他當然是能拖延多久,是多久。最好,待彌達解了自己身上的天元金焰後,此時不了了之。眼下天子和貴妃的諭旨更為重要,不過是再多跑一趟,想必彌達也不會此時發難於自己。

  他這邊在聖都多逗留了半日後,才返回了夏姒,便趕忙匆匆進了王宮,將事情原委編排一番後,告知了姒互王和錦妝王妃。這其中必然是將他自己摘得乾乾淨淨,把責任全部推卸在了彌達身上。

  他言彌達此人貪得無厭,為了巴結獻媚於貴妃娘娘,所以將姒互王請宣楠將軍之子宣兮,來為世子做伴讀之事,告知了貴妃。故而天子和貴妃才會讓姒互王,將自己的兒子也送去聖都,給太子做伴讀。多虧了自己臨場隨機應變,讓天子和貴妃改了主意,此刻換成了姒啟前往聖都。只怕翎諭聖旨,即刻就會傳來夏姒王宮……

  姒互王和錦妝頓時表情凝滯,兩人坐在高高的王座上,雙眼大睜,眼珠發直,張嘴說不出話來。沒想到聖都竟然學來一招,依葫蘆畫瓢。

  如此,他們是放宣兮回去呢?還是又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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