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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逐風化塵時》第55章 回憶――有朋自遠方來
  此刻,魏源犯起了軸勁,呲牙咧嘴地掐著樂山的脖子,前後使勁搖晃著,似是要報了被他掐暈之仇。

  晏九江和戰無意,忙起身拉開魏源。

  戰無意勸解道:“快松手,你還真想掐死他嗎?”

  聞言,魏源抿著嘴一笑,慢慢松了手。

  樂山被魏源掐的不停咳嗽,待魏源松手後,晏九江看了看樂山的脖頸處,只是紅了些,並沒有什麽要緊的,旋即拍了樂山的背一巴掌,道:“行了,別裝了,沒多大的事。”

  樂山並不想就此罷休,轉身正要找魏源理論,卻瞧見他盯著宣兮看了一會後。

  魏源忽然湊上前,對著宣兮,問道:“你為什麽在魚?”他很不明白,自己是因為宣兮才會被一連串的‘迫害’。而這個罪魁禍首,卻悠然自得,一面聽著晏九江說著肢解自己,一面津津有味的吃著烤魚。就沒有聯想的畫面嗎?哪裡還來的胃口呢?

  宣兮把剛要塞進嘴裡的魚頭,轉手夾給了魏源,將魚頭放在他手中,對他一片好心道:“常聽人說,吃什麽補什麽,食補效果最好,魚腦給你吃吧。”說完,看著一臉懵的魏源,還不忘補一句:“知道怎麽吃嗎?”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戰無意和晏九江瞬間開始“哈哈”,拍著桌子狂笑不止。而樂山,更是誇張,笑得躺在了地上。

  宣兮不明白,自己的話,有這麽好笑嗎?吃魚腦,補腦子,怎麽就這樣好笑了?不是說魏源傷到了頭嗎?

  魏源捧著自己手中的魚頭,看看狂笑的幾人後,並不在意。轉身坐在樂山方才的位置上,對著宣兮,笑得客氣禮貌道:“哥哥吃飽了,弟弟乖,不客氣,你自己吃吧!”說著,將手中的魚頭遞回去,端在宣兮面前。魏源已經無法面對著這樣一張天真可愛的臉,再發脾氣了。畢竟孩子還小,確實不懂事,都是旁邊這幾人攛掇的,他也屬於蒙圈狀態。

  宣兮有些嫌棄道:“你手太髒,你都抓過了,還是你自己吃吧。”

  魏源感覺瞬間有一盆涼水,順頭而下。隻得擺出一張僵硬地假笑之容,來緩解自己此時的尷尬。

  結果沒想到,又引發了新的一潮狂笑之聲,就連姒啟也憋著笑,就快忍不住,要失了儒雅氣度。

  晏九江還不忘補充道:“魏源,這屋裡,哈哈,該補腦的,哈哈,只有你一個,哈哈哈哈……”

  宣兮此時非常納悶,此話是袁內侍教的呀,說手髒時,抓的食物,自己不能吃。沒錯啊?

  這陣陣無法停止的大笑聲,終於在醫官的到來下,被迫停了下來。

  李天才前去開門後,一位身著黑色朝服的花白胡子老者,佝僂著背,提著藥箱,在兩位內侍的陪同下,走了進來。房學隨後一步進了房內後,擺了個有請的手勢。

  醫官卻看了看眾人後,搖著頭直歎氣,抬手一拜,底氣十足道:“諸位世子、公子、王子,莫怪老夫多言,此地畢竟是國學館,不易喧嘩吵鬧,更何況,此時已經夜深了。影響了別的世子、公子、王子們休息,著實不妥。若有人將此事上報,再告幾位一個……”

  “行了行了,知道了。”晏九江隻覺得備受這嘮叨、迂腐的醫官滋擾,頓時掃了眾人的興致。頗為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

  戰無意放下自己踩在椅子上的一隻腳,止了笑後,嚴肅表情正經端坐,余光瞟了幾眼那名醫官。

  樂山也止了笑,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自己的衣衫,

整理一番後,一把拉著魏源的衣服,將他推到醫官的面前,有些帶著情緒道:“就是他,趕緊治,治好了就走吧。”  魏源微微翹起自己的小指,理了理額角處的亂發,和頭頂被他們剛才揪的有些松散的發束,將自己的臉端起來,對著醫官,道:“來吧,先止了我的鼻血。”

  醫官看看魏源的臉,唉聲歎氣地從藥箱內拿出之血的藥來,給他敷上藥。

  少許之後,醫官治療完了魏源,行了禮,便帶著兩名內侍退走了。

  戰無意瞅了瞅魏源,奇道:“魏源,你不睡覺,跑了這裡做什麽?還裹成那樣!這大熱的天,你也不嫌熱嗎?”搖搖頭後,繼續道:“也怪不得我們小宣兮踢你,要不是他動作快,下腳的本來應該是我。”

  魏源眨著出水的雙眸,裝矯情道:“你們那樣吵,人家怎麽睡覺嘛!我不過是好心過來提醒,你們不僅吵到了人家,還朝到了別的人,如果……”

  樂山真的受不了了:“行了吧,你快閉嘴吧,一口一個人家,你惡心死了。害的我又出了一身的冷汗,真是臭死啦。”

  魏源翻了一眼樂山後,冷哼一聲,轉過身去。好像是在等著,一會有誰會來哄他一樣。

  很可惜,沒人接他的茬,全將他晾在一邊。

  晏九江展開折扇,扇風納涼,抬手擦拭著額上的汗珠,道:“真是的,笑得出來一身臭汗。”

  “不若,咱們幾人一起去沐浴?”樂山雙眼放光,笑著問道。

  晏九江一把推開樂山的臉,滿臉鄙視地掃看著他,哼道:“誰願意同你們,一群臭男人一起沐浴。”他扇著扇子,翹起腿,架在樂山的椅背上,陶醉道:“本公子,當然是要,同春宵樓的姑娘們一同沐浴。”說完,突然收腿下來,一合手中的折扇,湊到宣兮面前,笑眯眯地問:“小宣兮,你想不想去呢?哥哥帶你一道啊?有吃有喝,還能看舞聽曲,快活似神仙。”

  樂山翻了一眼晏九江,很是瞧不上道:“哼,又來了。三句話,本性不改。帶著小宣兮,當然要去雙居樓,有吃有喝,也能看歌舞,聽曲啊。”

  戰無意截住了晏九江要懟回去的話,笑著道:“其實,帶著宣兮去也無妨。咱們不過是聽聽曲,看看歌舞。到時就說小宣兮是他晏九江家的弟弟,等著他要同哪位姑娘回房間時,讓宣兮一同跟上。就是晏九江家母交代,他今日必須看顧好弟弟,寸步不離。”

  樂山憋笑道:“這個好!”

  晏九江惱火地狂扇起了扇子,歎氣後,直呼道:“你們怎麽這麽損呢?交友不慎,交友不慎。”

  宣兮聽得雲裡霧裡,看看姒啟,湊過去問:“春宵樓和雙居樓,有何不同?”

  姒啟眨眨眼睛,斟酌言辭,頗有些為難之色,不知該如何解釋。

  晏九江忙截上來,急急道:“沒有區別,沒有區別。姒啟世子,小宣兮也是男子漢,您也讓他見見世面。”

  姒啟微微垂頭一笑後,抬眼衝著眾人點了點頭。

  宣兮更是好奇了,這春宵樓,究竟是個什麽地方?

  樂山忽得神秘兮兮道:“聽說明日,還有人會住進國學館。你們猜猜,會是誰呢?”

  晏九江和戰無意,非常不給面子的齊聲道:“沒興趣。”

  “你們怎麽這樣。”樂山覺得無趣,又來問宣兮和姒啟,“你們猜猜啊!”

  宣兮吃飽了,揉揉肚子道:“不知道。”

  “哎!”樂山失望的歎口氣後,轉臉將希望寄托在姒啟身上,笑呵呵地等著姒啟回答。

  姒啟想了想後,答道:“想必應是,楚安地界的世子,莫北。”他看著樂山驚愕的表情,繼續道:“聽說此人,才思敏捷,溫和穩重,文章寫的極是出類拔萃,堪稱楚安第一才子。”

  樂山輕甩了下自己的頭,回過神來,忙問:“我不關心莫北是不是才子,我就想知道,你怎麽猜出是他的?你也得到消息了嗎?”說著,又否定自己,“不對呀,你們今天才到,不可能知道的呀?”

  姒啟一笑後,解釋道:“不過是按路程,和聖都發出的翎諭聖旨,算出來的時間,想必應該就是他了。只怕北方剩下的幾位,怕是還要半個月後,才能抵達聖都。”

  戰無意和晏九江,笑著對望一眼彼此後。晏九江看看樂山驚愕的表情,幫他合上嘴巴後,嘲笑道:“不行,魚腦,你也吃點吧。”

  樂山一臉義憤填膺,正要懟回去,垂眸一瞧,魏源已經將自己手中,握了半晌的魚頭,端到了他的面前。樂山氣得一把抓起魚頭,就砸在了魏源的腦袋上,道:“你怎麽還拿著呢?我也是服你了。”

  又是一陣哈哈大笑之聲,回蕩在了國學館之內。

  宣兮想起姒啟的話,還有些人要本個月後才到,於是問道:“那人沒到齊,你們明日就不用上課了嗎?”

  晏九江端起杯子,喝了口嵐峰藏,潤了潤嗓子,笑道:“自然不用,索性明日也無宴會。咱們不如,明日就去趟春宵樓吧?”

  樂山搖著頭“嘖嘖嘖”,一臉恨鐵不成鋼地歎氣道:“你真的是,早晚死在花叢中。”

  晏九江仰起頭,道:“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戰無意瞧見宣兮已經開始打呵欠了,便先提道:“走吧,走吧,咱們也回去吧,小宣兮都快睡著了。 你們幾個也真是不貼心,他們今日才到,必然是旅途勞頓。”挨個指著晏九江、樂山和魏源,道:“一個個沒眼色的,還想今晚賴在此地過夜嗎?”說完,他自己先起身,拍拍宣兮的頭,笑道:“明日一早,我來檢查。”

  宣兮疑惑道:“檢查什麽?”

  晏九江起身,湊過來,壞笑著道:“他要看你,是不是藏了姑娘在床上,哈哈!”

  樂山一巴掌拍開晏九江的頭,氣得嚷道:“這種事,只會發生在你的屋內。”

  戰無意看著宣兮迷惑的眼神,笑著戳了戳宣兮的額頭,壞笑道:“檢查,你有沒有,尿床!哈哈哈……”

  屋內其余之人,也被逗的哈哈大笑。

  宣兮氣得迅即起身,站在椅子上,一把揪著戰無意的耳朵,來回搖晃著吼道:“你就等著明早,我一泡尿撒在你臉上,給你去去困意!”

  戰無意笑著求饒道:“哥哥錯了,饒了我吧,快放手。不鬧了不鬧了,真的不鬧了。”待宣兮氣呼呼地松手後,他哄道:“小家夥乖,快早些休息吧,我們走了。”說完,推搡著其他幾人,離開了房間。

  眾人走時,還不忘挨個探回頭來,給宣兮擺擺手,說再見。

  這一眾少年,個頂個的長得俊秀,風姿卓然,各有千秋。宣兮在此,玩得不亦樂乎,早忘了掛念家中,聽見消息後,對自己牽腸掛肚,憂心忡忡的父母親。

  姒啟安排李天才和房學收拾了屋子,看著宣兮睡下後,自己才帶著兩名仆從離開宣兮的房間,回自己的房內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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