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虎妞當獸寵,兩人在趙言生的指導下簽訂了“獸寵協約”。
簽訂完後,虎妞直接趴在了顧青面前。
顧青滿臉疑惑,還是趙言生知道虎妞的意思,他說道:“顧先生,這是虎妞讓您騎著它回去。”
“……不騎行不行啊?”顧青又雙叒叕的歎口氣問道。
自他剛才知道眼前的巨虎是母虎後,他怎麽看虎妞就覺得怎麽古怪。特別是趙言生用上‘騎’這個字,更讓他聯想到了一些十八禁的畫面。
甚至於他還想到了上一輩子的獸耳娘。
只是那個獸耳娘和眼前的這個不大一樣。
他剛才還問過虎妞能不能化形,得到的回復卻是正常情況下幾乎不可能化形。
“不能化形你幹嘛說你是母的呀!公的不行嗎?搞得我現在腦子裡總是浮現一些很奇妙的畫面!”
顧青看著虎妞,暗暗腹誹。
“顧先生,如果您不騎著它回安陽縣,術士府和武師府的人就會認為它不是您的獸寵,從而上報給更高一級的術士府和武師府,請人來鎮殺。”趙言生曉明利害。
一旁的虎妞也是猛地點頭。
在它看來,能當顧青的坐騎那是何等的幸運。
其他的妖物想當還當不了。
在趙言生強烈的要求下,顧青最終還是坐到虎妞的背上,畢竟他也不想自己剛收下的獸寵就這麽死在術士府和武師府的手裡。
騎著虎妞,顧青吆喝著讓它往安陽縣走。
虎妞自然不會拒絕。
趙言生見狀,也背起江若白,拎著江龍跟在顧青的後面。
半個時辰後,四人一虎並數名不入流術士回到了安陽縣的城門口。
這數名不入流術士正是剛才討伐虎妞時,被虎妞的威壓震傷得難以前進的幾名術士。
趙言生也是秉著不拋棄、不放棄的想法,掏出治療符為他們療傷後,才讓這幾人跟上了自己的腳步。
顧青坐在虎妞的背上,趙言生等人跟在他的身後,眾人一起入安陽縣城門。
城門口的兩名衙役瞪大眼睛看著進來的顧青座下的虎妞,一時間說不出話。
倒是一直在城門口擺攤的早茶店、午茶店和晚茶店裡的客人、店主見騎著猛虎進城的是顧青,立刻開口打招呼。
“是顧先生!顧先生回來了!”
“顧先生,你是去降服了這條大蟲嗎?這大蟲看起來好生好威猛,起碼得有上千斤了吧。”
“我看不止,這大蟲體長至少十二三尺,體重少說也得八九千斤!”
“哈哈是顧先生,顧先生要不要再來我這裡喝一碗甜豆腐腦啊?”
正當顧青和百姓們打招呼的時候,一個光著腳丫、白白胖胖、大眼睛的孩子衝到虎妞的面前。也許是因為穿得少了,鼻孔下淌著兩條豆青色的龍,她就那麽在虎妞的身上蹭來蹭去,把它當作一副活雙杠來盤。
虎妞也不躲閃,好奇的它看著孩子,任由孩子將鼻涕抹在它身上。
“哎喲喂,你個殺千刀的!”孩子她娘連忙跑出來把孩子抱起來罵道,“你知不知道它是顧先生的坐騎呀!你個殺千刀的還把鼻涕甩到它身上!哎喲喂!”
孩子她娘抬起手啪啪兩下打在孩子的屁股上,直打得孩子哇哇大哭。
打完後,孩子她娘朝著顧青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對不起顧先生。”
說完,她拖著白白胖胖的孩子往家裡走,一邊拖還一邊罵。
都不給顧青反應的機會。
好在這只是個小插曲,虎妞也沒有表現出來不爽,甚至於它還覺得孩子挺可愛。
眾人來到術士府門前,各回各家。
顧青騎著虎妞和趙言生一起回到了他的府邸。
自從府邸內的詭異被他乾掉後,周圍居住的人逐漸多了起來,還有些因為詭異而離開的也回來了。至少不再像是以前一樣,晚上偌大個街道,只有他的府邸是掛著燈籠。
進到府邸。
顧青便從虎背下來,徑直地走進了房間。
虎妞掃了一眼破破爛爛的前院,找到不算那麽破爛的水井旁趴下,閉目養神。
唯獨趙言生面目陰沉地坐在石桌前。
他剛剛和其他人在術士府門前告別的時候,並沒有看見錢貳佰和楚飛文。
“跑得倒是挺快的!”趙言生怒氣衝衝的低語。
他費盡心思想要給其他人創造逃跑的機會,可錢貳佰和楚飛文卻根本不領情。
不僅破壞掉他的計劃,還直接逃離密林,拋棄了一位三品武師,也違反了術士府和武師府定下的規矩,萬死難逃。
“也不知道這兩人的老師是誰!他就是這麽教自己學生的嗎?”
趙言生越想越氣,以至於體內的炁莫名其妙的湧動起來,驚動了趴在水井旁休息的虎妞。
“你幹什麽!”虎妞口吐人言低語,“這裡是主人的府邸,別在主人的府邸內耍小性子。 ”
被虎妞這麽一震,趙言生從憤怒中走出來。
他深吸口氣,將錢貳佰和楚飛文的事情壓在心底。
恰好此時,在房間裡泡好了茶水的顧青走出來,看見了衝著趙言生低吼的虎妞,立刻說道:“虎妞,別衝著言生發出這種聲音。”
虎妞哼哼兩聲又趴下。
顧青翻了個白眼,拿著茶水放在石桌上。
“言生還有什麽事情嗎?”他問道,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顧先生,事情倒不是什麽大事情,只是和錢貳佰、楚飛文有關。”趙言生糾結良久,最終還是說出了口,並將之前與虎妞對峙的事情說了出來。
並且還將錢貳佰、楚飛文賣詭異府邸的事情告知了顧青。
顧青沉默不語的聽著,時不時地喝上一口茶水。
聽完之後,一旁豎起耳朵偷摸著聽的虎妞反而坐不住了。
“主人!這錢貳佰和楚飛文也太不是東西了!讓我去把他們給咬死!”虎妞罵罵咧咧的說道。
明明是雌性,可性格卻不亞於任何一名雄性猛虎,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靜心。”顧青輕聲說道,面目平靜地喝了一口茶水。
虎妞再次哼哼兩聲,趴在地上,但身體內湧出來的炁卻擾亂了府邸內淡薄到幾近沒有的炁。
“原來如此。”顧青歎了口氣。
他終於看清楚了錢貳佰和楚飛文的面目。
精致的投機主義者。
如果他沒有金手指能滅掉那詭異的話,恐怕錢貳佰和楚飛文連看他一眼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