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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半月後。
趙言生和虎妞的傷勢已經痊愈,其中趙言生騎著一匹老馬,跟在顧青的身後。
顧青雙腳踏在通天劍劍身上,時時刻刻地使用著金手指巡視周圍。
自從他在揚州劍仙的嘴裡知道了此方世界被詭異轉化的佛道儒三家一直在追殺他後,他就沒有放松過任何一絲的警惕。
哪怕是修煉的時候,也會讓通天劍懸浮在身旁,一旦有沒有他許可的生物靠近周圍,就會被通天劍當場梟首。這一個半月裡,死在通天劍下的人、狼、兔子、豹子等生物不在少數,就連一些遊蕩在山林間的詭異,也會被通天劍找出來乾掉。
顧青除了修煉之外,閑余時間還利用金手指的功能進一步的打造著新的熱武器。
一戰、二戰時期的熱武器相對於他前世所在的信息社會的熱武器來說還是要落後了很多,按照之前的揚州劍仙的屍骨水平,如若當時的他手中握著的是CS/LM12型7.62毫米轉管機槍,那麽就算揚州劍仙的屍骨防禦力再強,也會被無數的大威力、大口徑的實心子彈打穿身體。
畢竟這把轉管機槍的射速為每分鍾六千發,哪怕它射出的任何一發子彈都不足以乾掉活著的揚州劍仙,但對於只剩下一具屍骨的揚州劍仙來說,一分鍾的時間,六千發大威力、大口徑鐫刻符籙的實心子彈,也足以將它的屍骨撕碎成無數塊。
當然,顧青現階段製造的熱武器並非CS/LM12型7.62毫米轉管機槍,哪怕有金手指能夠簡化太多的程序,可這種類型的轉管機槍對他來說,製造難度還是太大了些,光是其中的柔性輸彈帶、大容量彈藥箱和電瓶、電機驅動、全息瞄準鏡、二倍瞄準鏡、太陽能電池板、火控就很難製造出來。
要知道,一旦少了其中任何一個零部件,這把轉管機槍是否還能保持原有威力都很難說定。
所以他現階段製造的熱武器選擇的是最普通的阿卡系列阿卡74M,全稱為‘卡拉什夫1974年式自動步槍改進型’,重量不算太重,就算裝載了30發實心子彈的彈夾也只有3.9千克。
而且阿卡74M的製作進度已經到了尾聲,只需要再製作出30發鐫刻著符籙的實心子彈,他就可以獲得一把完整的滿彈夾的阿卡74M。
趙言生和虎妞無法理解為什麽顧青在這一個半月裡一直執迷於製造一把看起來很奇怪的武器,沒有鋒利的刀口,在近距離作戰的時候甚至無法割傷敵人,也沒有拉弓的弦,遠距離作戰也無法射傷敵人,甚至比他背後背著的燒火棍還要奇怪。
但他們唯一的優點便是不會對自己不熟悉的事物過多的詢問,所以在這一個半月以來,他們只是履行了顧青讓他們去買什麽材料,他們便去買什麽材料的職責。
又過了半個月,兩人一虎終於進入了荊襄地界,他們朝著安陽縣的方向一路前行。
然而。
此時的荊襄之地似乎不如往日那般的安寧,他們在前往安陽縣的路上清楚的看見遊民們背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手拉著木拖車,渾身饑瘦,仿佛沒有一日能好好的吃一頓飯。
偶爾的遇見了一些只有婦人的遊民,她們懷裡抱著的一般是幾個孩童大小的骨頭。
顧青也曾駐足觀察過這些只有婦人的遊民,然而令他震驚的是,這些婦人遊民懷裡抱著的孩童大小曾經都是她們的孩子。
只是她們在路上實在是餓得不行了,沒有辦法,只能升起火和其他的人相互交換自己的孩子,煮了吃。
因為只有這樣,她們才能活下去。
再看著她們離開後,顧青忍不住問跟在身後的趙言生,“言生,荊襄之地是出了什麽事情嗎?怎麽多出了這麽多的難民?”
“顧先生,說實話,言生也不知道。”趙言生搖頭歎氣,“言生已經很久沒有回京都了,所以不知道最近荊襄之地發生了什麽大事情。”
“嘖……”
顧青對這種兩眼一抹黑的情況很是煩躁,但好在他的阿卡74M自動步槍已經製造完畢,這大概是路上他唯一覺得能夠算得上是好事的事情。
兩人一虎吃了些身上背著的乾糧後,又朝著安陽縣出發。
只是越靠近安陽縣,周圍的土地、山林、樹木都好像是被人放了一把大火燒了個精光一樣。
之前還是高高的山,此時卻只剩下無數的草木灰,風來它們便隨著風走,以至於靠近這些被燒光的山周圍的時候,無數的草木灰甚至能迷了人眼。
兩人一虎又走了一段路程,不遠處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他們駐足停下,然而這次遇見的逃亡難民並非普通的百姓,而是一群穿著甲胄的士卒。
他們丟盔棄甲,就連代表著他們的軍旗都扔在了地上。
這些士卒面色恐懼、害怕!
仿佛有什麽東西追著他們一般。
趙言生見狀,怒不可遏,策馬上前,抬手抓起了一名看起來算是中層軍官的人。
“你們是怎麽回事!”他怒吼的質問,“哪個地區的軍隊?為什麽作為大乾的軍人,你們這名成了這副模樣?你們到底在幹什麽!百姓們交的稅就是來養你們這群廢物的嗎?!”
“大人、大人!”中層軍官面色恐懼的求饒,“這真不關我們的事啊,我們打不過它們,它們根本不是人!它們是瘋子!是一群不怕死的瘋子!”
說著說著,中層軍官突然嘴吐泡沫,兩眼一翻白、雙腿一噔,整個人嗚呼哀哉。
“什麽玩意?”
趙言生下意識地搖晃了一下這名中層軍官,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他轉身來到顧青身前。
“什麽情況?”顧青問道。
“好像是荊襄之地的軍隊和一群不怕死的瘋子交上手了。”趙言生回道,“剛剛那人應該是軍隊裡的中層軍官,他應該是在之前和不怕死的瘋子交手的時候受到了極為強烈的刺激,雙腿一噔,走了。”
“沒有別的情報了嗎?”顧青再問。
“從他們身上應該是問不出什麽了,言生個人認為,這些逃亡的士兵大多數都已經被嚇破膽了,即便再攔下這些人,也只是會多出幾個死人罷了。”趙言生輕歎口氣,回道。
“所以前面到底發生了什麽,以至於繁華的荊襄之地落得這幅下場。”顧青說道,“加快腳步,去看看,若是能幫得上忙,就幫幫忙。”
他說罷,率先禦劍而行。
趙言生和虎妞立馬跟上他的通天劍。
至於這些被所謂的不怕死的瘋子嚇破了膽的士兵,趙言生甚至懶得理他們。
對於他來說,如果士兵不是馬革裹屍的死去,而是轉身逃跑,那麽這種士兵根本就不配得到他的照顧。
兩人一虎又向前走了一段路程,只是這段路程和去安陽鄉的路不同,他們是循著逃亡士兵逃亡的方向來的。
他們越往這個方向走,所遇上的逃亡士兵就越多。
顧青甚至遇上了兩位萍水相逢的朋友。
荊山軍的趙匡尹。
他與之前那般意氣風發的模樣不同,此時的他躺在擔架上,身上插滿了箭簇,就連眉心也被一根箭射入其中。
不知是他的額頭太硬還是這根箭並沒有傷及要害,反正他就這樣活了下來,雖然是處於昏迷的狀態,但至少心臟還在跳動。
但或許這般活著還不如死去,額頭的箭確實沒有傷及要害,但他身上的箭簇卻讓他像是一隻刺蝟般。
顧青琢磨著,這麽多的箭簇即便被拔除了,以後大概率也會落下後遺症,甚至連自己吃飯都成問題。
而跟在擔架旁邊的人正是他的弟弟趙匡義。
比起哥哥趙匡尹來說,趙匡義還算不錯,至少他沒有落得滿身箭簇的下場。
但要真的說起來,其實趙匡義也好不到哪去。
他的一隻手臂被剁了下來,脖子上的肉被削去大半,就連胸膛上也被一把長纓槍捅穿。
只是胸膛上的長纓槍並未捅到要害,以至於現在的他還能開口說話聊天。
顧青看著這兩人,輕歎口氣。
趙匡義被人扶著從他身旁經過,或許只是萍水相逢的原因,他早就就忘了顧青這人。
待得這支逃亡的軍隊離開後,顧青才忽然想起趙匡尹說的他是趙言生的表叔叔,便問身後的趙言生。
“言生啊,你是不是有個表叔叔?”
“表叔叔?”趙言生疑惑,“言生的表叔叔太多了,顧先生您說的是哪位?”
“趙匡尹。”顧青說道。
“趙匡尹?”趙言生深皺眉頭,“匡字輩的人……言生不認識,但他確實很有可能是言生的表叔叔,只不過這個表可能有些太遠了。”
“是嗎?”顧青笑笑,沒說什麽。
兩人一虎又補充了一些體力,便接著趕往敗亡士兵們逃亡來的方向。
一路上,這種事情見得多了,顧青從剛開始的憤懣到現在的無情隻用了短短一兩天的時間。
他們走著走著便來到了荊襄之地號稱最繁華的城池,荊州治下的荊州城外的關公城城門前。
而這些敗亡的士兵們,大部分都是駐扎在‘關公城’裡的荊州軍。
此時繁榮昌盛的荊州城早已破爛不堪,城內傳來了無數詭異的尖叫、哀嚎、咆哮等聲音,就連城牆上插著的旗幟都並非大乾的‘乾’字旗,而是江家的‘江’字旗。
荊州城與關公城遙遙相看,在荊州城沒被攻破前它們互為犄角之勢,大部分的荊州軍都駐扎在關公城裡。可自從荊州城被攻破了之後,駐扎在關公城內的將領們無時無刻不想著奪回荊州城。
除了荊州城是大乾固有的土地外,還因為荊州城裡有荊州軍所需要的糧食!
是的,荊州城和關公城互為犄角之勢的同時,長官荊襄之地的州官員為了不讓它們兩座城的某一方獨大,便讓荊州城管理著荊州軍的糧草,而關公城則打理著荊州城的軍務。
一旦某一方獨大,甚至產生了反叛之心,另一方也能通過軍務或者糧草來製約,以便等待著大乾的援軍來支援。
“城下何人?”關公城城牆上,一名將軍大聲問道。
趙言生掏出了趙家的紫玉令牌高聲回道:“京都趙府趙言生!”
“將軍,他們說他們是京都趙府的人!”將軍身旁的副官連忙開口,“難道是京都那邊知道荊州城被攻破了,所以派人來支援了?”
“不可能!”將軍直接否決,“算起來荊州城被江家的小女娃娃攻破也不過才半月的時間,就算我們派出的八百裡加急沒有被荊州城方的詭異攔下,也需要足足一個月才能去到京都。”
“這麽說的話……”副官忍不住看了眼城門口的顧青、趙言生和虎妞,“他們難道是荊州城那邊的詭異?”
“也不太像。”將軍說道,“放下籃子,看看那自稱‘京都趙府趙言生’的人究竟是誰。”
“是!將軍!”副官拿起竹籃子扔下去。
趙言生將自己的紫玉令牌放在了竹籃子裡,用手用力扯了扯竹籃子。
城牆上的副官立刻將竹籃子提起來,他從竹籃子中取出了紫玉令牌。
不過他並不認識京都趙府的紫玉令牌,所以便將這紫玉令牌交給了將軍。
將軍接過之後,只看一眼,冷靜的嘴角也忍不住揚起一絲笑意。
“快!快開門!”他急忙開口。
副官領命後,便吩咐幾名士兵去將關公城的城門打開。
‘咯吱——’
隨著城門後幾名士兵的吆喝聲, 城門大開,顧青、趙言生和虎妞兩人一虎進到了關公城內。
此時的關公城全民皆兵,目光所及之處,無不是面容枯燥的士兵。
他們有好些人戰鬥了幾天幾夜依然沒得到休息。
兩人一虎進來後,掌管關公城的將軍和副官立刻下了城牆。
“把門關上,免得荊州城那邊又派詭異過來偷襲。”將軍隨口說道。
聽了這話,副官立刻就去吩咐士兵們關上門。
將軍下了城牆,看見顧青、趙言生和虎妞,二話不說,激動地上前握住趙言生的雙手問道:“趙先生,皇上看見我們的奏折了嗎?你們是皇上派來的嗎?”
他的目光很純粹,也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