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姓公子哥朝著賭坊管事走去,那賭坊管事嚇得冷汗直流,卻深知不能讓路,這一讓自己的飯碗就讓沒了。只能硬著頭皮道:“你想幹嘛?”
朱姓公子哥邊走邊笑道:“來賭坊能幹嘛?當然是賭錢啊!”
眼看對方離自己越來越近,賭坊管事的雙腿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三米…
兩米…
一米…
“朱兄,底下人不懂規矩,你可不要見怪!”
突然響起的聲音,立馬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去。
只見西大街的一側,一圓臉男子在眾多手下的簇擁下,緩步走來。
賭坊大漢們,在看到來人後,紛紛起身恭敬的喊了聲“奎爺”,並迅速讓出一條路來。
賭坊管事也是長出了一口氣,趕緊小跑到來人面前,在他身邊耳語了幾句。
圓臉男子很滿意他剛才的表現,語氣和悅的示意他退到一旁,然後朝朱姓公子哥笑道:“朱兄,這裡人多口雜,不如去醉雲軒喝一杯!就當金某向你賠罪了,中間有什麽誤會,一並解開就是,你看如何?”
王餅內心感歎,此人倒是個人物,一出場便穩定住了局面。
朱姓公子哥嘲諷道:“我還以為金老板準備繼續龜縮著不出來呢!”
圓臉男子還未開口,他身後的一幫小弟卻先破口大罵起來。
“混帳!你是什麽東西?敢跟奎爺這麽說話!”
“臭小子找死?”
……
圓臉男子臉色不變,抬手示意眾人安靜,然後語氣誠懇道:“朱兄說的哪裡話!金某一早收到飛鴿傳書,知道是朱兄來了,立馬就放下所有事務,趕了回來。還望你能給金某一個解釋的機會吧!”
那朱姓公子哥冷笑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麽解釋!”
隨著兩人的離去,圍觀群眾一下沒了熱鬧可瞧,也都各自散開了。
王餅和小包子繼續閑逛。
小包子忍不住問道:“王少,你說方才那個朱公子是什麽來頭,連奎爺都要對他禮讓三分!”
王餅道:“八大派的弟子,看他的身手,在年輕一輩中應該也排的上號。”
小包子表情驚訝,顯然沒想到能在這遇到這等人物,連連點頭道:“怪不得敢找奎爺的麻煩!”
王餅聽他接連提到那圓臉男子,奇道:“你說的奎爺很厲害嗎?我怎麽沒看出來!”
小包子連忙向王餅做了個“噓”的動作,然後緊張的東張西望,生怕被人聽到似的,把王餅都逗樂了。
小包子表情嚴肅的說道:“王少有所不知,在這西大街上,有很多的賭坊,但要論聲望和地位的話,都不如那玉焱賭坊,只因它背後站的是奎爺。”
王餅道:“也就是說,那奎爺是西大街勢力最強的地頭蛇?”
小包子小聲道:“應該是整個仙鹿鎮!聽我師傅說,他和西圖城的荔海幫,月石城的盛前李府都有關系。”
王餅問道:“他本人身手如何?手下可有什麽厲害角色,像剛才的那些膿包就別提了!”
小包子想了想,說道:“沒有人看到過他出手,所以根本就不清楚他本身的實力,至於厲害的手下嘛,倒是有兩個人,剛才都不在那,一個叫馮北山,另一個…好像叫…魏枯,對!就是叫魏枯。”
王餅動容,驚訝道:“‘六指劍’馮北山可是出道多年的江湖高手,那‘神鬼難測’魏枯更是退隱江湖的老前輩,
這兩人竟都會給他當打手,果然有些門道!” 小包子早就從王古揚那得知王餅的厲害,當下眼珠子一轉,問道:“王少,這兩個人會是你的對手嗎?”
王餅略微思考了下,皺眉道:“不好說,這兩個人都是成名已久的老江湖,那魏枯起碼退隱江湖二十年,到現在恐怕武功更勝從前許多!”
兩人一路閑聊,不知不覺中,走到了一間曲藝坊門前。
小包子興奮道:“王少,要不要進去聽兩曲?這可是好地方!”
王餅道:“你經常來麽?”
小包子無奈道:“唉!整條西大街到了晚上, 我可以去的地方就只有這裡,不過,去了的人都不會後悔!”
王餅道:“哦?”
小包子神秘道:“先保密,待會你就知道嘍!”
兩人在門口買了票進去。
坊內人潮湧動,偌大的大廳裡幾乎座無虛席,這倒讓王餅感到很意外。
小包子指了指邊上的樓梯,示意他上二樓。
上樓後,王餅掃視了一圈,發現樓上的位子遠不如大廳的多,不過卻幾乎都是空著的,很是奇怪。
小包子帶著他徑直走到了視角最好的位置坐下。
王餅道:“為何二樓都沒人坐?”
小包子伸出右手,一塊鐵製腰牌出現在他手中,笑著解釋道:“二樓隻提供給常客,想上樓,得出示這個腰牌!”
王餅恍然,又問道:“老王也常來嗎?”
小包子道:“我師傅比我來的勤多了,只要白羽裳姑娘有演出,他可是一場都不會錯過!”
王餅立馬會意,笑道:“我倒是挺期待這白羽裳姑娘的容顏!”
小包子攤手道:“她要是在,我師傅早就坐這嘍!”
王餅暗歎可惜,就在他們說話之間,與他們相隔不遠的位置,又坐下一人。
小包子看到他後,在王餅耳邊輕語道:“是馮北山!”
王餅略微錯愕,心道:才提到此人就立馬遇上了,也不知是運氣太好,還是太差!
他並沒有轉頭去看對方,而是繼續和小包子閑聊著,直到演出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