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武道盟裡只要昏暗的亮光在夜晚中閃爍,尚文遠的獨立庭院裡卻燈火通明。
大廳裡,一桌子美食佳肴擺放整齊,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花公子,盧老頭,明月姑娘,閑茶淡飯,還請入座,莫要客氣。”尚文遠熱情招待道。
“尚前輩客氣,天下美食莫過於此。”葉平稱讚道。
“花公子說的不錯,我們都是這麽多年朋友,隨便食用一點就可以,何必如此鋪張浪費。”盧可玉責怪道。
“盧老頭這叫什麽話,你好不容易來一趟,第一頓能不給你吃好的,當然也就這一頓,下一頓你就不要指望有好的。”尚文遠反駁道。
“哈哈,你個尚老頭,粗茶淡飯我的最愛。”
“都不要站著快入座,有菜無酒,越吃越愁,有酒有菜,越吃越快,你們先吃,我那還珍藏了一壇好酒,我去拿出來。”
尚文遠轉身走出大廳,沒一會,就抱著一壇酒再次返回。
“你們怎麽不吃,美食不合胃口。”尚文遠將酒壇放在桌子上道。
“客隨主便,尚老頭,你不來,我們怎麽敢動筷子。”盧可玉調笑道。
“你個盧老頭,在我這還那麽客氣,今天你可有口福了。”尚文遠將酒壇打開說道。
一股淳香從酒壇飄出,還沒有喝就讓人有一股醉意,由此可見,這的確是一壇佳釀。
“尚未飲,且略有醉意,酒淳撲鼻,紅霞布臉,好酒,尚老頭這酒藏了不少年吧。”盧可玉一臉陶醉道。
尚文遠做個手勢得意道:“八十年,我足足埋了八十年。”
盧可玉一聽,連忙拒絕道;“如此久遠,如何能喝,使不得,還是留著傳於下一輩。”
“哦!既然,盧老頭這麽說,那不喝了,今天我們就吃點飯菜即可。”
“這........尚老頭,酒是不能打開,打開若不喝時間一長,酒的精髓就流失了。”
“那怎麽辦,你又不喝,那只能浪費。”
“唉!如此好酒,怎能浪費,我就勉為其難幫你把它消滅掉。”
話落,盧可玉就搶過尚文遠面前的酒壇倒上一碗,一飲而盡,稱讚道:“好酒。”
“你個糟老頭的喝好酒,那有你這個喝的,跟老牛喝水一樣,浪費。”尚文遠搶過酒壇道。
“哈哈,一時間沒有忍住,下碗一定好好品。”
“你個糟老頭壞的很,小心思真多,嘴上說不喝,手腳比誰都快。”
“我這不是為你排憂,這酒浪費多可惜,我也就嘴上客氣下,這麽多年老朋友,你還真準備收起來浪費掉。”
“我也就試探,試探你,你不喝,花公子還要喝,下次再假裝客氣,你真的沒得喝。”
“哈哈,不會,再給我倒一碗。”
尚文遠拎起酒壇給盧可玉倒上一碗,隨後轉身準備給葉平倒上一碗。
“尚前輩,我的身份是不是暴露了。”葉平看著準備倒酒的尚文遠道。
聽聞此言,尚文遠的身體明顯一僵,緊接著若無其事的倒上一碗酒,返回到座位上。
“花公子,尚某人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很是疑惑,為什麽尚前輩不在酒水和飯菜裡下毒。”
“怎麽回事,什麽下毒,身份暴露,尚文遠什麽情況,你給我說清楚。”盧可玉質問道。
聽著相交多年老友的質問,尚文遠歎息道:“盧老頭,你被騙了,他根本不是花自在,他救你的真正目地就是借助你的關系潛入武道盟。”
“這是真的?”盧可玉滿臉不信地看向葉平道。
“沒錯,我的確是冒充花自在,救下盧前輩的確是想靠其關系潛入武道盟。”葉平大大方方承認道。
“花公子還真是光明磊落,只是你怎麽發現自己身份暴露的,難道,我的演技就那麽差。”尚文遠疑惑道。
“不是尚前輩演技差,是您根本沒有演技,尚前輩從您傍晚回來,神情一直處於緊張狀態,自己而不知,來來回回進入廚房準備食材。”
“實際上是為了緩解您心中的緊張,其實剛剛您去取酒壇也是在糾結要不要繼續下毒,您的神情已出賣了全部信息。”
.........
尚文遠被說的滿臉尬尷道:“演技還是有的,只是剛開始不是很習慣,這種事習慣就好。”
“什麽習慣就好,尚老頭,你還真打算下毒,花公子雖然是冒充的,但實實在在從卓石梁手中救下我,這一點不可否認,我們怎麽能恩將仇報。”盧可玉氣憤道。
“不就是因為這一點,我才認為花公子不像三尊者說的那麽壞,才沒有下毒。”尚文遠反駁道。
“三尊者從天水防線回來了。”盧可玉驚訝道。
“不僅回來了,而且回來就將這小子冒充花公子的事說了出來,還說落葉宗就是這小子滅的,說他有可能是神教的探子,幫你就是為了潛入武道盟圖謀大事。”
“當然,這些我是有點懷疑,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花公子絕對不是那種喪心病狂之人,雖然,我們認識只有短短幾個時辰。”尚文遠自信道。
聽完尚文遠的敘說。
葉平現在可以肯定神教就是武道盟扶持,他才剛發現龍聖,神教對與他的計劃就已展開。
不得不說,神教裡還是有聰明人,借助他查不明的身份背景製作謎團。
只要葉平不自爆身份,武道盟就可以將南域所的髒水全撲在他身上。
這樣一來,神教連出手都不用,光南域那些所謂的正義之士就能將他消滅掉。
可惜,無論神教還是武道盟都不知道他的真正實力,要是清楚其真正實力就不會想出一個這麽簡單的計劃。
看來這些人也只知道這個計劃太過簡單,就讓尚文遠回來下毒,不用想也知道,外面肯定包圍眾多武者。
可惜,這些人不知道的事,尚文遠的性格讓他根本乾不出下毒這樣的事。
如此一來,葉平也不能讓這兩位前輩背鍋,得想個辦法讓武道盟懷疑不到他們身上。
朱迪輕輕觸碰一下,他才反應過來道:“落葉宗的確是我滅的,這一點,不可否認。”
葉平將落葉宗攔路打劫,草菅人命的事情簡單解釋一遍。
“我隻誅殺首惡,並沒有滅宗。”
“沒有想到落葉宗是如此宗派,這樣一想花公子也沒有錯。”盧可玉自我安慰道。
“小子,你到底是誰,來武道盟為的什麽。”尚文遠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