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83年】 【】

　　學生分作三塊區域坐下，前面主席台坐著五個中年人。

　　中間禿頂的是主辦機構負責人。

　　韋陽光和張景森也在其中。

　　禿頂的負責人做了熱情洋溢的講話。

　　肯定了大家一個月的學習，經過考試都獲得了名次。

　　他祝賀獲得名次的同學，也勉勵沒有獲得名次的同學再接再厲，下次取得進步。

　　接著他宣讀了各學科獲得一等獎的同學名單，讓獲獎者上台領獎。

　　首先是數學獲得一等獎的同學。

　　第一個念的名字就是潘大章的。

　　坐在旁邊的黃勇低聲對他說:“你們獲得一等獎的同學，幾所名校都會有意跟你們簽內招協議，簽完後等你們高考完，到時不論成績怎樣都可以去他們學校去讀。”

　　能夠去北大清華等名牌大學讀書，是每個學生的最終夢想。

　　所以此時若能內簽，又有誰不願意。

　　念到名字的獲獎者被要求上台領獎，潘大章上到台上，被要求站到最中央位置。

　　潘大章看見台下黑壓壓的一千多雙眼睛，心情也非常平靜。

　　溫小芹在下面對他揮手鼓勵。

　　開始對一等獎獲得者進行頒獎。

　　二等獎和三等獎獲得者，由輔導員老師拿獎狀下去，各個班級頒發。

　　接下來是化學組和物理組。

　　然後獲得一等獎的同學被叫到一間教室。

　　裡面有幾所名校的老師。

　　組織方老師解釋了獲得競賽一等獎可以跟幾所名校簽內招協議。

　　同學們都高興得躍躍欲試。

　　溫小芹低聲問潘大章:“你想去那個學校讀?”

　　潘大章說:“我無所謂，北大清華都行。”

　　“那就去北大。”

　　幾個名牌大學的老師讓學生自行選擇，自己先選好，然後找心儀的大學簽內招保送協議。

　　潘大章跟溫小芹都簽了北大，蘇婉蓉也簽了北大。

　　學校給了一份內招保送協議書。

　　其他獲得二等獎和三等獎的同學都在外面走廊上，羨慕地探頭往裡面看。

　　他們三人走出來，何志宏也向他們祝賀。

　　“恭喜你們，已經是跨進了北大的門檻，而我還要高考時努力用功。”

　　其實他獲得了物理競賽二等獎，也獲得了高考加60分的資格，他平時學習成績也不錯，完全有把握考取京城幾個名牌大學。

　　獲三等獎的可以加30分。

　　能夠參加競賽特訓班的都是尖子生，這些人有些憑裸分都有可能錄取，獲得加分資格更是如虎添翼。

　　輔導老師囑咐外地同學回家途中注意安全，同一地區的最好結伴同行。

　　回到原學校要打個電話過來報平安。

　　並且登記了坐火車還是飛機，啟點時間和到站時間。

　　潘大章建議何志宏和蘇婉蓉兩人:“今晚跟我們去我師傅家住，明早方便一起去機場。”

　　於是何志宏和蘇婉蓉坐他們車一起去師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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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1983年】 【】

　　先到琉璃廠街金鳳凰玉店店，黃天海看見他，滿臉笑意。

　　“黃叔好，我那兩個翡翠觀音菩薩像雕刻好了沒有?”

　　黃天海說:“完工了，以為你忘記了，

正想打你呼機呢。”　　他把兩尊精致的觀音像交到他手裡。

　　“小潘，明天我又跟我侄子去緬邦老礦進貨，有沒有興趣跟我走一趟?”

　　潘大章拒絕說:“黃叔說笑了，我還是一個學生呢?我們買好了明天的機票，回去學校後學習任務也比較緊，因為在這裡參加特訓班也耽誤了一個月的時間，回去後要抓緊時間補回來。”

　　黃天海無奈說:“那就只有放暑假和放寒假時再去約你了。”

　　他思索了片刻對大章說:“小潘要麽明天我們也跟你坐飛機到白雲機場，先去你家做一回客，然後再從白雲機場坐飛機到雲省，歡迎麽?”

　　他目的是先去小潘家，認認路，下次學校放假就可以直接去他家找他。

　　潘大章當然不好拒絕他隻好說:“歡迎呀歡迎黃叔去我家做客。”

　　他告訴他自己四人是買得明天9點50分的機票。

　　黃天海及時安排他侄子去機場買票。

　　潘大章四人回到師傅家。

　　看見蔣青和封紀才兩人也在。

　　封紀才笑呵呵地說:“小潘，今天肯定拿到一等獎了吧，看你滿臉春風的樣子。”

　　黃雲裕也想問他兩人的考試成績。

　　潘大章向他們介紹何志宏和蘇婉蓉兩人，高興地說:“我們縣四個人來參加特訓班，三個一等獎，一個二等獎，這成績在整個贛省來說也是頂尖的。我和小芹都獲得了一等獎。”

　　蔣青也樂呵呵地說:“大章這小子，腦袋就是好用，詩歌小說寫得這麽出眾，連學習成績也是這麽好。”

　　他緊張地說:“獲得一等獎是不是就有了保送的資格?跟哪個學校簽了保送協議沒有?”

　　“我們幾個都跟北大簽了。”潘大章爽快地說。

　　蔣青內心隱隱有些不安。

　　小潘或許不來京城讀書，對他還更有好處。

　　在旋渦中心有時自己都難以控制。

　　潘大章心裡卻明鏡似的，他想對蔣老說:“你老完全可以放心做為重生者，肯定會完美避開前世別人掉進過的深坑。”

　　蔣青說:“說話算數呀，上次已經答應最後一天幫我畫一幅肖像畫的，是不是現在就動手?”

　　溫小芹和蘇婉蓉已經主動去了廚房，煮飯炒菜。

　　何志宏知道面前白發老頭是詩壇宿將蔣青，大章師傅也是畫壇元老，連封紀才都是大師。

　　他激動得有些拘謹。

　　潘大章安慰他說:“別拘謹，他們兩個都是脾氣很好的老頭，封叔也很平易近人的。”

　　他對蔣青說:“反正小芹芹她們飯菜還沒搞好，現在光線也好，我就現在替你畫肖像畫吧。”

　　他找出畫板開始繪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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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1983年】 【】

　　滿頭白發，臉上皺紋縱橫交錯，一雙眼睛特別有神。

　　整個身體瘦巴巴的……

　　要把一個人畫得傳神，必須找出他與眾不同的不同，要把他的神潤畫出來。

　　黃雲裕不時瞄上一眼，然後暗自點頭。

　　雖然還略顯生疏，但是蔣老的精氣神已經畫出來了。

　　封紀才也是畫家，也覺得才學了一個多月繪畫的潘大章，能夠畫出這個水平也算是非常出眾了。

　　草圖畫完，開始著色。

　　黃雲裕走近去給他指點了幾處做了適當修改。

　　一幅栩栩如生的蔣青肖像畫呈現在大家的眼前。

　　蔣青看了都非常滿意。

　　“你把我畫得太有精神了，我一個小老頭，精神哪有這麽好?”

　　他高興地說:“小潘畫的這幅畫，我要好好保存起來，裱框好，以後我的葬禮上可以用得上。”

　　封紀才奉承地說:“蔣老注意保養身體，再活他二十年絕對沒問題。”

　　蔣青呵呵笑著說:“活不了那麽長，別說二十年，再活十年都夠嗆，可能四五年就去地下報到去了。”

　　潘大章聽了都暗自佩服他的自知之明，有時候人對自己未來的命運真的有預感，而且還非常準確，特別是上了年紀的老人。

　　他忍不住說:“蔣老，我覺得你把酒量控制下來，注意飲食方面的調養，經常檢查身體上出現的小毛病，多活十幾年都沒什麽難的。”

　　他知道前世的蔣青病逝的原因，是肝功能病變引起的疾病。

　　醫生說是因為長期過量飲酒造成的。

　　雖然此時控制飲酒，再進行調養，可能身體就沒有那麽快出現問題。

　　象爺爺一樣，戒煙戒酒後咳嗽沒有了，飯量也增加了許多，氣色都紅潤了許多。

　　蔣青皺眉反對說:“小潘你好殘忍，我現在已經沒有其他的愛好了，隻愛喝一杯小酒，你把我唯一的這點興趣都奪走，你讓我活在這人世間還有一點點樂趣麽?”

　　蔣青老伴前些年已經去世，兒女雖然對他照顧得無微不至，但內心總感到寂寞孤單。

　　對老伴的思念，讓他迷戀上了喝酒。

　　黃雲裕理解他的心境，聽大章勸蔣老戒酒，於是勸解說:“蔣老戒酒就像叫我戒煙一樣，談何容易。反正人人都有那麽一天，遲一天早一天又有什麽區別，把這一點點愛好帶入地下，又有何不可的。”

　　封紀才搖頭:“我這人不抽煙不喝酒，隻喝茶，也體驗不到喝酒抽煙的樂趣。真像莊子所說: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黃雲裕拿出翡翠煙鬥抽煙，右手大拇指上戴著一枚顏色鮮嫩豔綠，純正自然，質地細膩，瑩潤潔淨的翡翠板指。

　　蔣青驚奇地看著他，調侃地說:“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開始懂得享受了，又從哪裡花高價購買的翡翠煙鬥和翡翠板指?”

　　潘大章本來也打算送一枚玉板指給蔣青的，但是封紀才也在，讓他一時遲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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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1983年】 【】

　　送玉板指給蔣老是因為他幾次在《名詩刊》上寫評論給自己推薦，而且對自己特愛惜，生怕受別人鼓惑走上歪路。

　　他年高德重是詩壇泰鬥，在前世，他對自己詩歌寫作也給予了很大的影響。

　　可是封紀才，包括這次自己還只是跟他見了第二次面。

　　一枚翡翠玉板指，品質好的，首飾店也是賣三四百塊幾十年後幾萬十幾萬都有可能。

　　不過他又一想，不就是一枚玉板指麽，他銀行存款都一千多萬了，還計較這區區幾百塊。

　　於是他笑呵呵從口袋掏出兩枚翡翠板指，一枚遞給封紀才，一枚塞到蔣青的手裡。

　　“我在琉璃廠街做了一筆翡翠生意，買進了一批翡翠原石，讓玉器店替我加工出了一批翡翠飾件。大家見者有份，也送兩位老師一枚翡翠板指，小意思，請收下。”

　　蔣青和封紀才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小潘，這種翡翠板指古時候是王侯將相才佩帶的好東西，如此貴重物品，受之有愧呀。”封紀才連連拒絕。

　　蔣青讚歎說:“小潘你真是人精，跑到京城又做起玉器生意來了?”

　　他也沒有接他板指的意思。

　　潘大章認真說:“跟我就不要客氣了吧?這些送人的飾件，等於是賺來的，又沒花我什麽成本。”

　　黃雲裕也說:“不想要我徒弟的禮物?那就交到我手上來吧。呵呵，你們兩人都虛偽，眼睛視線一直瞪著板指，嘴裡卻在違心說著不要……”

　　蔣青把翡翠板指戴到大拇指上，對潘大章說:“小潘，那我就收下了。”

　　他內心還是有些忐忑。

　　封紀才客氣地說:“小潘也是名詩人和作家，你文學上的成就遠在我之上，我送一本今年出的《封紀才選集1-3卷》給你，有空給我斧正，不勝感激。”

　　潘大章接過他的書，翻了翻，在扉頁上簽了他的親筆簽名。

　　蔣青也帶了一本自己去年才出版的《蔣青抒情詩選》，送給他。

　　他說:“我的詩選集沒有你小潘的詩集那麽暢銷，也送一本給你留做記念。望你們年輕人撐起未來詩壇的這片天，讓詩歌更好地服務於百姓精神生活。”

　　蔣青有滿腔的話想跟大章說，可是又覺得不知從何說起。

　　這時溫小芹把飯菜搞好了，招呼大家吃飯。

　　一桌豐盛的菜。

　　保姆說:“都是小芹妹妹炒的菜，她的廚藝比我的強多了。”

　　師娘說:“小芹，你把我們幾個的嘴都養叼了，以後要經常來京才行，時間長了我們會想你們的。”

　　溫小芹肯定地說:“會的，我們經常會來看你們的。”

　　黃雲裕也呵呵笑著說:“我們自家那一對兒女，不在身邊我們都不會念叨他們，但是你兩個人精，現在沒走都有點舍不得了。”

　　潘大章:“那個玉器店黃老板約我放寒假跟他去緬邦收翡翠原石，到時候肯定又要來煩擾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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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1983年】 【】

　　蔣青說:“他若是煩你，你就來找我，我家沒他家這麽大，但也足夠容身。”

　　黃雲裕瞪了他一眼說:“我的徒弟，我不招待，豈有讓你去招待的道理。”

　　潘大章拿出茅台酒給大家喝。

　　封紀才隻喝茶。

　　蔣青跟黃雲裕都喝了幾杯，讓小潘也陪他們喝。

　　潘大章說:“我不喝酒，等下我開車送蔣老和封叔回去。”

　　蔣青搖頭說:“我兒子等下會過來接我，小封也可以同坐一輛車過去。”

　　潘大章跟他們碰了幾次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