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顏汐走到展離面前,蹲下身說道。
“只要你幫我們一同扳倒司馬溯,你們二人的事我們定不說,而且會讓你們雙宿雙飛”。
“你……你們打算如何扳倒他?”。展離低聲說道。
花子墨拿出一張紙筆,放在桌上,輕描淡寫的說道。
“簡單,將司馬溯暗地裡乾的所有勾當一一寫上面即可”。
展離望著桌上的紙筆,喉結上下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麽,眼神中透露著恐懼,便扶住凳子站了起來。
“好,我寫,只要你們放過我們就行”。
他疼痛的拖著受傷的腿子慢步移動桌前,右手抖動著拿起筆,看了看夢顏汐和花子墨一眼,低下頭正要寫時,立即將桌子掀翻,迅速的撿起地上劍,跑到芸娘床前,將劍架在她脖間,轉過頭對夢顏汐和花子墨冷道。
“哼……想讓我背叛老爺你們休想,我現在命你們立馬放了我,不然我就殺了她?”。
“展離,你……你要殺我?”。芸娘難以置信的說道。
“喂……你是不是男人,拿自己的女人來威脅我們?”。夢顏汐惱道。
花子墨雙手抱胸,搖了搖頭,輕歎了一聲,感慨道:
“哎呀,這世間的負心漢真是比比皆是啊,剛才二人還在你儂我儂,如魚似水,這時便要殺她,薄情呐薄情”。
“你給我住嘴,快將你臉上的蒙面摘了,讓我知道你到底是誰?”。展離舉著手裡的劍微微顫抖,急道。
“啊……”。
芸娘一把抓住展離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他慌張中將劍一揮,鋒利的劍朝芸娘脖間一掃而過,血噴湧而出,濺在他的臉上,花子墨和夢顏汐瞠目結舌的望著床上死去的芸娘,花子墨垂下手握緊她的手,小聲說道:
“別怕……”。
展離仍下劍,將芸娘抱在懷中,哭喊道:
“芸娘,芸娘,我不是故意要殺你的”。
“展……展郎,我……我不恨你”。芸娘說完便倒在他的懷中。
“芸娘,芸娘,你醒醒啊,我還要帶你遠走高飛的啊”。
哭聲驚動了周圍的人,所有人衝了進來,其中一個丫鬟驚吼道:
“啊……啊……來人呐,死人了,死人了……”。
花子墨拉著夢顏汐的手打算跑出房內,被幾個家丁攔住,質問道:
“你們為何出現在這裡?”。
“你們快抓住他們兩個,是他們殺了芸娘”。展離撿起劍向他們衝了過來。
夢顏汐朝門口家丁向後踹了幾腳,推開他們急忙抓住花子墨向外跑去,展裡舉著劍追了過去,所有丫鬟家丁也跟在身後抓其二人,就這樣他們拚命的朝前跑,身後追趕的人越來越多,鬧的司馬府聲勢浩大。
司馬溯帶著陸辰逸剛進府內,見所有家仆手中握著家夥不知在追誰,還以為是府內鬧了賊,大聲呵斥道:
“你們在幹什麽?”。
見一丫鬟急忙跪在他面前,低頭哭道:
“老爺十六姨娘在屋內被人殺了”。
陸辰逸被人扶在一旁,聽司馬溯的妾室被人殺害,挑了挑眉,便站在一旁靜觀默察。
“竟敢在老夫府內殺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何人所為?”。司馬溯怒目圓睜的大吼道。
“老爺,那兩人還在府內,展護衛正在抓二人”。
“立馬給老夫抓住,一定要將他們五馬分屍”。
“是,老爺”。
司馬溯轉過頭對身後的人說道:
“還不趕快扶陸大人回房,再去請宮中禦醫來,為陸大人療傷”。
“是老爺,屬下這就去請禦醫”。
“司馬大人,不必興師動眾,這點皮外傷過幾日便好,眼下還是抓人要緊”。陸辰逸說道。
“抓人雖緊,但也不能怠慢了陸大人你呐,你且回房好生休息吧”。
陸辰逸便不再推辭,被他們扶著朝房間走去。
後院
正當夢顏汐和花子墨拐過一處院中時,被一帶面紗的女人急忙將二人帶入自己房間,隨後將房門緊鎖。
“你是誰?為何救我們?”。花子墨問道。
夢顏汐仔細盯著眼前帶紅色面紗的女子,她從頭到腳一襲紅衣,額頭的花鈿以及銀鈴圈住腰身,格外奪目,她的打扮不像中原女子的打扮,倒是像異國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別有一番風味,被她所深深吸引。
“我叫花影,是司馬溯的第十四位妾室,是西域人”。
“真好聽,如你人一樣花容月貌啊”。夢顏汐說道。
花子墨附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我覺得還是你好看”。
夢顏汐瞪了一眼,繼續問道:
“你長的這麽好看,怎麽甘願當別人的妾呢?真是可惜啊”。
“我是當禮物送來的,並非心甘情願”。花影眼神中充滿了哀怨。
夢顏汐搖了搖頭,對她心生憐憫,上前握住她的手說道:
“你放心, 司馬溯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到那時候你就自由了”。
“這該死的同情心又開始了”。花子墨喃喃自語道。
“我知道你們兩個是好人,我在暗中觀察了你們幾日,你們並非是府內的家丁,而是尋找司馬溯的罪證對不對?”。花影說道。
花子墨眉頭一皺,將夢顏汐一把拽了過來。
“你誤會了,我們就是府內新來的家丁”。
花影走到床邊,抱起一個小盒子,放在桌上,將其打開,拿出厚厚的一疊紙遞給他們。
“我和你們一樣都恨不得將司馬溯置於死地,我來這裡已有半年,暗中也偷偷搜集了他許多證據,這裡有詳細的記載”。
夢顏汐又驚有喜,立即雙手接住她手裡的紙,與花子墨各分了一半,便低頭看起。
確實如花影所說裡面的確詳細記載了他多年所犯的罪證,如何陷害忠良於不義、貪贓枉法、結黨營私排除異己,視人命為草菅,死在他手裡的無辜人命數不勝數。
夢顏汐看後不禁大罵道:
“他奶奶的,幹了這麽多傷天害理的事,竟沒有人敢出來揭發,那當今皇上也豈不是昏暈無道?”。
花子墨急忙捂住她的嘴。
“你小聲點,不管皇上如何,與我們也沒有絲毫關系,眼下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將這個老賊繩之以法,為民除害”。
“你們莫著急,我還知道他的金庫藏在何地,只要將他的金庫盜走,必定讓他大傷元氣,那可是他一輩子的心血,看的比他的命還重”。花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