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清立即蹲下身,為秦風把脈,蹙眉道:
“秦風被毒蛇咬傷,雖然毒及時吸出,但體內還是存有少許的毒液,恐怕會……”。
“可生命危險?”。陸辰逸問道。
夢顏汐急忙解開秦風腿上的細布,看到被蛇咬的兩個牙印已滲出黑血,腿部周圍皮膚也開始變的發青發黑,她擔心道:
“沈姐姐,眼下怎麽辦?”。
花子墨望著他的傷口笑道:
“你們放心,他不會有事”。
沈慕清抬起頭朝花子墨翻了一個白眼,不滿道:
“我是一名大夫,最了解他此刻的身體,你一個冷眼旁觀者,自然說話輕巧,再者傷的又不是你”。
花子墨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便慢條斯理的走到陸辰逸身旁,壞笑道:
“陸辰逸,他可是你的心腹,若我能救他,等同於你欠我一個人情,你打算怎麽還呢?”。
陸辰逸一臉狐疑的望著他,半響後,他似乎看出花子墨的用意,冷笑道:
“照你的意思,眼下只有你能救秦風?連慕清也束手無策?所以你以秦風的名義,實則是讓我答應你一件事?”。
夢顏汐氣急敗壞的起身,轉身一把揪住花子墨的耳朵,憤怒道:
“花子墨,你又憋什麽壞水?”。
“哎呀,疼疼疼,快松手……”。
“那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救秦風?”。
花子墨繼續向陸辰逸說道;
“陸辰逸,你可記好了,你欠我一個人情,不許反悔”。
他說罷,則拔開劍銷,向夢顏汐咧嘴一笑,便將刀刃朝自己手心一劃,手心上立即被劃破一道口子,溢出鮮紅的血。
夢顏汐連忙抓住他的手,大罵道:
“你瘋了?幹嘛要劃破自己的手?”。
“你看我的便是”。
花子墨蹲下身,將手心滴落下的血準備送到秦風嘴邊,沈慕清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你要幹什麽?”。
“松開,你再攔著,我可要反悔了,我的血可是很值錢的,一般人我是輕易不會給他的”。
沈慕清本想繼續阻止,但她自知秦風眼下信命攸關,出門在外並未帶任何草藥,能解此毒,即使快馬加鞭將他送回京城,恐怕也為時已晚,她半信半疑松開手,叮囑道:
“你別弄巧成拙,這是劇毒,不是那麽容易能解”。
他未搭理沈慕清,一隻手輕輕捏開秦風的嘴,將血滴落在他嘴中。
站在一旁的陸辰逸若有所思的盯著花子墨,心道:
“難道他體內的血,可以解百毒?”。
夢顏汐一臉疑惑的說道:
“花子墨,我還從未見過用自己的血可以救人”。
花子墨起身,抬手望著自己血笑道:
“我不知別人的血可否救人,但我的血解一般的毒倒是可以”。
“他一會便能醒來,基本已無大礙”。
夢顏汐從懷中掏出繡帕,為他包扎傷口,抬頭不可思議的說道:
“沒想到你深藏不露,我還第一次聽說血可以解毒”。
他滿眼心疼的望著她,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輕聲道:
“可是我卻沒辦法幫你解毒”。
她頓時一驚,下意識的朝陸辰逸望去,又轉頭對花子墨問道:
“你……你……你怎麽知道?”。
陸辰逸一瞧她的神情,已斷定她確實中毒,並且還自己知道,讓他既擔心又生出一肚子的疑問,匆忙走到她身邊。
“原來你知道你自己中毒,為什麽不告訴我?”。
“大人,我……”。
沈慕清終於忍不住對夢顏汐的不滿和怨恨,怒道。
“夢景軒,你真讓我們越發猜不透你,又是女扮男裝,又是中毒,不但閉口不提,還裝的像沒事人一樣,讓大家為你提心吊膽,你到底是存心不說,還是在試探誰對你的真心?”。
“那麽現在仔細想想,你昨夜既失瘋又失憶,還出手打傷辰逸和花子墨,想必都是你故意裝的”
“你的目的已達到,成功引起大家對你的擔心,請問你要試探的那個人,你心中可有答案了?”。
“住嘴……”。陸辰逸冷聲道。
沈慕清心中怨氣更是無法控制,憤恨的盯著夢顏汐。
夢顏汐聽到自己昨夜竟出手打上了他們兩個,急忙問道:
“我……我昨夜到底怎麽了?什麽我瘋了又失憶,還打傷你們?為什麽我一點印象沒有,這到底事怎麽回事?”。
花子墨立即抓住她兩側,安慰道:
“汐兒,你別著急,我現在立馬帶你回劍星閣,為你解毒”。
“回劍星閣?花子墨你此行來的目的,未達成,你認為會有人願意解她的毒?”。陸辰逸說道。
他猛然抬眼看向陸辰逸。
“你什麽意思?”。
陸辰逸冷笑一聲,未理睬他,轉頭望著夢顏汐,對她是又氣又心疼,故作斥責道:
“明明知道自己中毒,還要逞強隨我來這裡,為什麽總是讓自己的那麽狼狽不堪?”。
夢顏汐故意隱瞞中毒之事,只是不想給別人添麻煩罷了,沒想最後會落的她的不是,別人如何說她都行,但是唯獨陸辰逸不行,因為就是不願讓上官雲霄傷害陸辰逸,才會被他下毒,即使被體內毒折磨的生不如死,她也不曾有一絲後悔。
陸辰逸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她心中的委屈瞬間湧上起頭,突然不想再去解釋更不想多說一句,便轉身朝洞外跑去。
“汐兒,你怎麽了?”。
花子墨立即追上上去。
沈慕清雙手緊緊挽住陸辰逸,若不是她連忙拽住,估計剛才先跑出去的便是他,含淚道:
“辰逸,我們自幼長大,彼此之間的感情勝過任何人,我愛你,勝過愛自己,當我第一次見你時,我就對自己發誓要成為你的妻子”。
“辰逸,讓我好好照顧你一輩子, 我沈慕清這輩子認定你了,請你不要離開我”。
陸辰逸轉過頭,一臉嚴肅的說道:
“慕清,我已對你說過多次,我陸辰逸這輩子找不到我陸家的仇人,是不會成家”。
“這是其一,其二,我對你並無半點男女之情,只有兄妹之情”。
“其三,師父對我有恩,照顧你是理應之事,而我是以一個兄長的身份照顧你,再無其他”。
沈慕清淚如雨下的撲在他懷中,緊緊抱住他,哭訴道:
“辰逸,我的心早已徹底交付與你,你怎能狠心讓我說放心便能放下?”。
“不管你對我處於哪種愛,對我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愛你”。
她緩緩提起頭,眼淚朦朧的望著他。
“驚覺相思不露,原來只因已入骨”。
陸辰逸神情冷漠的推開她,此時,秦風已清醒,無力的喊道:
“大人,慕清……”。
“你醒了?你現在感覺如何?”。
陸辰逸上前將他攙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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