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花子墨眉開眼笑地拿著喜紙來到夢顏汐房門口,這是他昨夜精心挑選了幾個良辰吉日,特意供夢顏汐挑選。
正要敲門時,便碰見從房間走出的蕊心,蕊心急忙將手中血帕藏在身後,神情緊張地問道:
“花……花公子早……早啊”。
花子墨倒沒多注意蕊心的神情,歪著頭朝屋裡探去,笑道:
“汐兒呢?是不是還在賴床?”。
“主子,天還未亮就出門了”。
“嗯?她為何那麽早出門,我怎麽不知道?鎮撫司近日也無棘手之事,她這是幹什麽去了?”。
花子墨頓時眼神一暗嘴裡嘀咕道,但轉眼又眉頭蹙了蹙,略顯思考後,便抬頭看向蕊心,這才注意到她神情有點不對勁,便朝她背在身後的手,微微傾斜著頭看去。
“你手裡拿的什麽?”。
蕊心連忙搖頭,將背在身後的手緊了緊。
“沒……沒什麽”。
“沒什麽?你絕對有問題,快給我看看”。
說著便大步走到蕊心面前,一把抓住蕊心的手,蕊心慌張地拚命躲閃,花子墨眼疾手快的將她手中秀帕搶了過來,蕊心準備搶去時,他迅速跑當院中。
“不許過來,是不是汐兒特意為我秀的啊,還不讓我看”。
他邊說邊將秀帕展開一看,幾條白色的帕子上都已被鮮血染紅,花子墨瞬間愣住了,衝蕊心驚慌道
“這……這怎麽回事?是汐兒受傷了?”。
蕊心便低頭哭了起來,花子墨便快步上前抓住她,搖晃著她得身子吼道:
“你哭什麽?汐兒到底怎麽了?”。
蕊心淚眼滂沱地抬起頭望著花子墨抽噎道:
“自主子醒來後,她夜裡總是咳嗽不止,剛開始以為是主子小產後落下的病根,便每日都是換各種補身子的藥膳,想著她的身子就慢慢好起來了”。
“可……可今早才發現這血帕時,才知道這是主子咳出來的”。
說到這裡時,蕊心便害怕地抓住花子墨衣袖。
“花公子,我家主子是不是不行了,她還這麽年輕,她不能死啊”。
這突如其來的噩耗,讓花子墨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呆站在地上,雙目空洞,此刻的心已被絕望和悲傷佔有。
“花公子你說話啊,求求你救救我家主子,她不能死,她還要嫁給你啊”。
“汐兒絕不會有事,她定是受傷了,肯定是這樣的”。
花子墨喃喃自語地朝大門口狂奔而去。
皇宮,禦書房
顧若卿剛下早朝後,便如往常一樣去禦書房批奏折。而李中全微躬著身端著食案走到他身邊,小心翼翼地將茶水和點心放在禦案上。
便退向一旁,望著茶水和點子與阿福眼神交流,兩人似乎都捏著一把汗,緊張地的大氣都不敢喘。
正當兩人擠眉弄眼時,突然顧若卿望著手裡奏折朗聲大笑。
“哈哈……這個左少卿項寒朕果真沒看錯,沂州水患徹底解決了,不錯不錯,等他回來朕一定要給他加官晉爵,這樣的人才難能可貴啊”。
“恭喜皇上,項大人不負您的重望,水患之事終於解決了,可喜可賀”。李中全和阿福連連道喜。
這幾日終於見到顧若卿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他長舒了一口氣後,便隨手端起茶盞,抓起茶蓋輕輕浮去茶沫時,低眉見茶水清透,還有淡淡的清香撲鼻,瞬間令人神清氣爽。
他喝了幾口後,連連點頭溫和道:
“今日茶水入口鮮爽,甘甜,回味無窮極佳”。
說著他便拿起一塊梅花糕,輕咬了一口,蹙了蹙眉頭,側過身朝李中全問道:
“禦膳房換廚子了?為何這塊梅花糕朕吃起來和往常不同,倒和朕下江南吃的梅花糕簡直一摸一樣”。
李中全看了一眼阿福後,便躬著身戰戰兢兢地上前兩步。
“回……回皇上,您今日喝的茶水是取自荷花上的露水,所子味道香冽,甘醇無處,至於這個梅花糕,奴才知道您最愛吃,便找個一個江南的廚子特意為您做的”。
“原來如此,不錯,李中全你現在做事越發入朕心了,以後茶水就這樣泡,讓那個廚子多做一點江南特色,朕很喜歡吃”。
“是,皇上”。
李中全和阿福頓時松了一口氣,兩人連忙擦去額頭的汗。
禦花園
李中全和阿福急忙來到假山見夢顏汐。李中全笑的合不攏嘴。
“夢大人,真有您的,皇上對您泡的茶水和梅花糕讚不絕口,皇上說每日都要如此,您再多做點江南小吃,這樣皇上肯定甚是喜歡”。
夢顏汐淺淺一笑,朝他點了點頭。
谷上 “只要皇上習慣後,當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做的,皇上一定會回心轉意,我能看出皇上的心裡還是有你,只不過你曾經太令他寒心了”。阿福道。
夢顏汐撲騰朝他們二位下跪,感激地說道:
“謝謝你們肯幫我挽回皇上的心,夢顏汐感激涕零,曾經的事,我什麽都記不得了,現在的我隻想全心全意愛皇上,我什麽都不圖,就想默默的愛著他”。
兩人立即攙扶起夢顏汐,阿福說道:
“只要你這次能真心待皇上便好”。
“放心,我會的,好了,你們快回去吧,若出來久皇上見你們不在,會心生懷疑,快回去”。
兩人點了好頭,朝夢顏汐作揖後便轉身離開。
夢顏汐當轉身那一刹那時,從真摯的眼神瞬間迸發出滿眼恨意,雙手緊緊握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緩解那顆絞痛的心臟。
鎮撫司
夢顏汐剛走進院內,只見花子墨和秦風心急如焚地跑了過來,花子墨便直接將她緊緊抱在懷中,緊張道:
“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我好怕你會突然消失,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汐兒,你是不是生病了,正好清兒在書房等你,為你瞧瞧”。秦風說道。
夢顏汐慢慢推開花子墨,抿嘴一笑。
“我沒事,我只是出去瞎溜達了一圈,你們不要這麽緊張我,我這麽大人,還怕我丟了不成?”。
花子墨立即挽起夢顏汐的手朝書房快步走去。
書房
“慕清,你快替汐兒看看”。花子墨將夢顏汐拉到沈慕清面前。
沈慕清的肚子略顯明顯了,她扶著腰緩緩起身,秦風立馬扶住,她見夢顏汐的臉色的確越發不佳了,上前抓住她的手,夢顏汐慌忙的抽回,便雙手背後,笑道:
“我說了我沒事就是沒事,沈姐姐你現在有孕在身,還是多休息為好,鎮撫司這裡戾氣太重,不適當你來這裡”。
“汐兒,讓我替你把把脈,不然我們都放心不下”。
“汐兒,你就讓清兒為你看看”。秦風說道。
夢顏汐一臉迷惑地望著他們三人。
“你們這是怎麽了,幹嘛突然為我看病?”
花子墨從懷中掏出血帕,顫聲道:
“你還要瞞我多久?蕊心說你夜裡咳嗽厲害,這都是咳嗽出來的血對不對”。
夢顏汐頓時心頭一震,今日出門太早,卻忘記拿走帕子了,但很快回過神,敷衍道:
“你原來是為了這事,是我昨夜下床喝水時不小心嗆到了,又打翻了水杯,便割傷了手,便用秀帕包扎了傷口留下的血”。
花子墨一聽急忙抓住她的手看,看到兩個掌心都有血時,心疼的要死,像是在要他的命一般。
“快坐下,我給你上藥,你總是這樣冒冒失失”。
花子墨小心地為她上藥,為她包扎時雙手止不住的顫抖,站在一旁的秦風和沈慕清不禁一笑。
夢顏汐極力忍著淚水,伸手撫摸著花子墨的白發,嗓子像是被什麽噎住一樣,難受地說不出來話。
“汐兒,還是讓我為你看看吧”。
說著沈慕清清順勢坐到夢顏汐身邊,兩指剛要搭在她脈上時,她立馬躲閃開,起身朝文案前而坐。
“你們不要拿我當病秧子看,秦風你快帶沈姐姐回去,花子墨你也去忙吧”。
說罷,她便低下頭忙著手中事,花子墨總覺得她有問題,便朝她走去時, 沈慕清一把抓住,衝他搖了搖頭,三人一番眼神交流後,便隨即關門離開。
當他們離開後,夢顏汐的身子瞬間失去了力氣,虛弱的朝椅背上重重的靠去,捂著嘴劇烈的咳嗽起來,手上包扎的棉布再次被鮮血染紅,沉重地眼皮慢慢合上。
後院
“慕清,你是不是看出汐兒不對勁了”。花子墨迫切道。
沈慕清點了點頭,不確定的說道:
“她的確有事瞞著我們,她那麽害怕讓我把脈,說明她的身子的確很不好了,不過你先別著急,她也是怕我們擔心,想讓自己悄悄調理”。
“再者你們快成婚,所以她不想讓你太過擔心”。
秦風讚同沈慕清的說辭,安慰道:
“我看你是太在乎汐兒了,你還是盡快和汐兒成婚,這樣你也安心了”。
花子墨沉思半響後,說道:
“你們說的是,我真的很怕她離開我,總是患得患失,我還是去準備婚事,不能讓汐兒等太久,我要風風光光地娶她過門”。
說罷,他立馬飛快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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