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渴,青鸞我想喝水……”。
夢顏汐抿著口乾舌燥的嘴,腹中如翻江倒海般難受,微閉著眼,在床上翻了翻身,輕聲呼喊道。
花子墨悠閑的坐在床邊,左手托著下巴,右手拿起手帕在她臉上輕撫,不知盯著她看了多久,心生疑惑,這小子怎麽比自己長的還好看呢?別說是女人見了都喜歡,連他一個大男人都心生愛慕,若哪日遇見富家女子,指定會拉去做男寵。
“別鬧,讓我再睡會……”。夢顏汐撓了撓自己的臉。
“夢景軒,你再不起,花間道就跑了”。花子墨笑道。
夢顏汐正沉浸在睡夢中,一聽是男子的聲音,猛然睜開眼從床上坐起,沒成想到與花子墨同時額頭相撞。
“哎呦……”。夢顏汐摸著頭,疼的連連喊道。
“夢景軒,你幹嘛啊,你這屬於故意殺人呐”。花子墨跌落在地上,捧著頭,齜牙咧嘴的說道。
夢顏汐下意識的朝自己身上看去,見衣服完好,頓是松了一口氣,板著臉問道:
“我怎麽睡這兒了?難道我昨夜沒回家?”。
“哼……還回家?你昨夜喝的爛醉如泥,還抱著妙珠不放,若不是妙珠隻賣藝不賣身,指不定昨夜被你這小子毀了清白,還好有我在,不然你今日就要對人家負責”。
“不可能,我才不是那樣的人”。夢顏汐即可反駁道。
花子墨起身拍了拍衣袍,便坐在身旁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眯著眼壞笑道:
“沒想到你才是個假正經,一喝酒就暴露本性,真是看不出啊夢景軒”。
夢顏汐穿好鞋,白了他一眼。
“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我懶得解釋,走吧,我們去找花間道”。
“這……這個嘛……”。花子墨垂下眼,故作出一副很難的表情。
“喂……花子墨,你別戲耍我,你昨日可答應我的”。
“哎呀,我怎麽可能戲耍你呢,這個花間道十分狡猾,擅長易容,著實有點難找啊”。
“啊?易容?明明我見他是一位骨瘦如柴的老人啊,怎麽可能易容呢?”。夢顏汐驚愕的說道。
花子墨起身將夢顏汐拉在椅子上坐下,順勢倒了一杯碗茶放在她面前,忍者笑說道:
“所以嘛,你什麽都不了解,那麽現在就聽我娓娓道來……”。
司馬府邸
“陸辰逸參見司馬大人”。
陸辰逸拱手,略躬著身,向司馬溯行禮,雖然對他表面恭敬可內心對他忿恨切齒,恨不得立即尋到證據將他抓獲,為那些含冤而死的人命報仇。
司馬溯正自在其樂的在院中下棋,左右手分別夾著黑白棋子,深陷其中,沒空搭理陸辰逸。
陸辰逸見他眉頭緊皺,右手高舉著黑棋不知下哪時,邪魅一笑,便從棋盅夾起一枚黑棋落入棋盤中另一角。
“呀呀呀……好棋,好棋,本相怎麽沒有想到呢?”。司馬溯見他下的那一顆棋正破了眼下的死局,頓時眉開眼笑。
“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呐,陸辰逸你可解了本相一上午的死局啊,哈哈哈……”。
司馬溯起身走到陸辰逸面前,摸著胡須,打量了他一番,假意的笑道:
“陸辰逸,你可知本相為何今日要見你?”。
“下官不知,請司馬大人提示一二”。
司馬溯正要轉身朝椅子坐去,被身後端著茶水的丫鬟撞上,茶水撒了他一身,丫鬟瞬間臉色煞白,
急忙跪在地上,顫抖的說道: “老……老爺,奴婢不……不是有意的,求老爺放過奴婢”。
“混帳東西,一點事都做不好,留你何用?”。司馬溯狠狠一腳踹在丫鬟腹部,大怒道。
陸辰逸站在一旁未出聲,他了解司馬溯的為人,在他要責罰一個人時,不可上前阻攔,反而會讓他變本加厲。
司馬溯余光掃了一眼陸辰逸,便對身旁的仆人說道:
“將她賣到醉香樓去……”。
“是,老爺”。仆人拽起丫鬟離去。
“老爺,女婢知錯了,求老爺大發慈悲放過我啊……”。丫鬟一邊被仆人拖拽在地上走,一邊哭喊道。
陸辰逸緊握拳頭,眼神犀利的望著司馬溯的背影,見他剛坐下,便朝自己揮手,立即恢復了嚴肅的神情走了過去。
“陸辰逸,你說這個丫鬟該罰嗎?”。
“聽聞司馬大人家規森嚴,果然名不虛傳,下官今日倒在司馬大人這兒討教了,今日不枉此行”。
“本相向來懲罰分明,該罰則罰,該獎則獎,若非要在本相眼皮下另劈他路,那麽結果就是自尋死路”。他邊說邊朝陸辰逸臉上探去,見他依舊鎮定自若,便繼續說道:
“陸辰逸,聽說你前幾日抓了李宗,你可知李宗是本相的什麽人?”。
“下官身為鎮撫司統領,抓人乃是下官的職責所在,即使凶手為皇親國戚,下官也理應將他繩之以法,為百姓討公道”。
司馬溯一聽,氣的將桌上茶水一掃而下,但又奈何不了他。他知道皇上對陸辰逸青睞有加,當錦衣衛多年,從未出過任何差錯,為朝廷又破了不少積案,可見他的實力不容小覷,但在未摸清他的底時,對他還有所忌憚。
“哈哈哈……不錯,本相就欣賞你這樣的人才,剛才只是試探試探你,你沒讓本相失望”。司馬溯仰頭大笑道。
“對了,三日後則是本相的大壽,到時候你可要來啊”。
“下官定會備好厚禮,前來為司馬大人賀壽”。
“哈哈哈……那便好,你公事繁忙,便不留你在這兒用午飯了”。
“多謝司馬大人體諒,下官告退”。陸辰逸說完便匆匆離去。
司馬溯眯著眼朝大門口看去,內心暗自說道:
“陸辰逸,你的好日子也快結束了,哼……”。
街上
“大人,司馬溯這個老家夥為何突然要見你?”。
“哼……讓我識時務者為俊傑”。陸辰逸冷笑道。
“大人,這個老家夥為人陰險,今後我們還是要多多提防”。
“提防?我看他應該多提防自己……”。
秦風察覺去的方向不是鎮撫司,而是另一條街,疑惑的問道:
“大人,我們這是要去哪?”。
“跟我去便知……”。
醉香樓雅閣
夢顏汐聽完花子墨的一番闡述後,對花間道這個人也算大致了解,但又反問道:
“既然如你所說,此人行俠仗義,劫富濟貧,殺的那些人也是該殺之人,那麽鎮撫司為何要抓他?”。
“你剛忘了一句,他長還風流倜儻,英俊瀟灑”。花子墨洋洋自得的說道。
“你將他說的這麽好,難不成他是你兄弟啊?”。
“怎麽會?我也是道聽途說嘛”。
“那我們怎麽抓他呢?他善於易容,若每日換一張臉,這得抓到何年何月啊?”。
花子墨差點被夢顏汐氣吐血,給她講了這麽多,意思就是放棄抓花間道,沒想到這小子這麽執著,真是對牛彈琴,無奈的說道:
“不用抓他,等他親自送上門”。
夢顏汐眸子驚訝地大睜,覺得他對這個花間道好像非常了解。
“送上門?”。
“哎呀,他喜歡待在煙花場所,一月中有半月在這裡,你就在這兒守株待兔,只要發現哪位男子在這兒呆的時日多,不用問,直接抓他便是”。
夢顏汐遲疑了一會,便乖巧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