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暗牢裡,蟲蟻順著赫連藥的衣襟往上爬,老鼠啃著碎紙片。
忽然,地牢裡來了一鮮衣怒馬的人,馮明柔。
隔著柵欄,兩人的對比清晰可見,一個花枝招展,像一朵盛開在牢裡的牡丹,另一個落魄至此。
“北漢人啊,生的好生俊俏。”馮明柔說。
“一個階下囚有什麽好說的。”馮明柔又說,似乎不指望赫連藥說些什麽。
“我一個階下囚,怎配會見姑娘你呢?”赫連藥說。
赫連藥不明白,北漢覆滅現在抓他這北漢世子有什麽用。
“也罷。”馮明柔丟下兩個字離去了。
赫連藥不知道的是,馮明柔打算把自己見過北漢世子的事成為自己面聖的敲門磚。
大牢之外,鶯歌豔豔。桃花招展欲把花苞伸入暗牢。
“馮明柔去見北漢廢世子了?”趙玄罌說。
“是的閣主。”
“李鹹大概會想到這見不得光的大牢會有我鷹隼閣的人。”趙玄罌說。
“區區一個北漢廢世子還耽誤不了什麽大事。”趙玄罌說。
“除非他在暗處招兵買馬,企圖複興北漢。”趙玄罌說。
“可是,那種朝不朝代不代的國家有希望?”趙玄罌又說。
“屬下查明,北漢廢世子是從北郡山來到的徽州城。”鷹隼閣暗衛說。
“北郡山,那他這個藥荷的名字是老藥王給取的了?”趙玄罌說。
藥王,又是藥王闖的禍。趙玄罌心想。
“人放了吧,單單一個北漢廢世子興不起什麽大浪。何況人家現在是辛氏藥鋪的師弟。”趙玄罌說。
“是”左馮翊大人說。
幾個時辰後,左馮翊大人空降徽州城知府。
慕容席正在大堂裡品茶,左馮翊大人就來了,要說著左馮翊可是他慕容席最怕的第二人。
左馮翊大人年紀輕輕就入殿試,取得狀元榜首,有任三輔重職,也稱得上是兩袖清風。
“左馮翊大人你怎麽來了。”慕容席說。
“我是來傳聖上口諭的。”左馮翊大人說。
“北漢已亡,北漢廢世子竄不起什麽興風大浪。經幽種司調查罪臣李鹹罪名不成立。故繼續擔任徽州太守一職。還請各位大臣盡心盡力,為我大宋武開文治做出貢獻。”左馮翊大人說。
“武開文治?”慕容席說。
“李大人可以放人了。”左馮翊說。
放人嗎?李鹹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