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梟可能是北漢的細作。”李鹹在夜晚的屋頂上對秦蘘說
他們一邊喝酒一邊討論著鮫梟的生死之謎。
秦蘘想到鮫梟是條龍就覺得說:“怎麽會?”
“令儀她新師弟,藥荷真名赫連藥,是北漢世子。”李鹹說。
“鎮陽還是鎮遠侯府來著。”李鹹說。
“李鹹你喝多了。”秦蘘說。
“管他鎮陽還是鎮遠,別搶我的令儀就行。可是那世子說,鮫梟在北漢被毒死過。”李鹹疑惑不解。
“鮫梟復活了?畢竟人家是條龍。”秦蘘說。
“秦蘘你別騙余。”李鹹說。
“那日我們在玉碑村和齊燕王一起看到鮫梟身上長出些許鱗片。”秦蘘說。
“什麽時候,除了你和齊燕王還有誰?心月素?”李鹹喝口酒後說。
“北鎮王府,誅殤郡主。”秦蘘說。
“誅殤?她也在那裡。也應該的,向來聽聞誅殤郡主好鬼神之說。”李鹹不可否認地說。
“秦蘘我問你,現在鮫梟給她自己挑選的戶籍在哪?”李鹹問。
“在瓊海。”秦蘘說。
“南海素來有鮫人的傳說,莫非鮫梟是鮫人?”李鹹說。
“怎麽可能,鮫梟親口告訴我的,說她是龍族長公主。”秦蘘說。
夜深了,風大了,仿佛他們二人坐著的牆壁岌岌可危。
“龍族,長公主?令儀是不是也知道這件事。”李鹹說。
“是啊,指不定你是最後一個知道的。”秦蘘說。
第二日,人來人往,串流不息,往來商販,吆喝便是。
鮫梟和令儀又在整理曬好的藥材然後坐等病人上門。
“鮫梟姐姐,你此次出行,可有哪些收獲?找到‘誅晉’了嗎?”楚令儀說。
“誅晉?我找到了,我發現,誅晉有些許商鋪,在京兆府城。他們是靠那些商鋪維持運轉的,就連商鋪老板也還是誅晉的人。”鮫梟說。
“那你有沒有告訴北岄大哥?”楚令儀紅著臉,支支吾吾的說。
“怎麽,不要你的李大哥,反而看上了北岄?”鮫梟說。
楚令儀說:“我輾轉反側,還是北岄大哥跟我門當戶對。我是商人之女,配不上官宦人家。”
鮫梟說:“可你也是藥王之女,是人人可敬仰的藥王的千金。”
“但是,北岄大哥也算得上是個江湖人士。”楚令儀說。
“不,令儀,你別忘了他北岄是齊燕王的人。”鮫梟說。
“如此來看,他還算半個官宦中人。李鹹不是開始追你了嗎?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鮫梟說。
“鮫梟姐姐,你的姻緣該如何是好?”楚令儀說。
“我的姻緣,在龍族,我親手殺死了我的未婚夫。”鮫梟說。
“為何。那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楚令儀說。
陽光光線正好照出了秦提刑的身影。
“媒妁之言,楚小姐莫不是該嫁給李大人了吧。”秦蘘大聲說。
“閉嘴!秦蘘!徽州城又發生命案了?又來我這找靈感了?”楚令儀說。
“鮫梟姐,你有所不知。這秦提刑就愛來藥鋪找破案靈感。上次發現比無名女屍跟殘忍的碎屍案,聽說那屍塊裡藏有曼陀羅乾花,這秦提刑首先想到的就是我辛氏藥鋪。”楚令儀說。
“楚小姐,媒妁之言,我來做個媒人就是。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呢?”秦蘘說。
“秦蘘,
還請你不要忘記我是要去‘鬼市’的。所以才會跟你回徽州城。”鮫梟說。 “鮫梟姑娘的承諾,在下不敢忘懷。”秦蘘說。
“鬼市?鮫梟姐姐是要去那種陰森森的地方才舍得回來的?”楚令儀說。
鮫梟說:“的確,我是為了鬼市而來。鬼市並不鬧鬼,而是這大宋最大的女古玩市場。”
鮫梟看著秦蘘說。
“秦提刑不是個失諾之人。還請秦提刑去時告知我。”鮫梟說。
“哦,去啊,我去了。”秦蘘說。
“什麽!無理取鬧之人!”鮫梟生氣了。
這秦蘘怎可背信棄義,裝小人呢?說好了要帶我去“鬼市”一覽天下寶物古玩。你卻食言!
“令儀我去找北岄,然後教訓教訓這秦提刑。”鮫梟說。
鮫梟走後,只剩下這秦蘘和楚令儀。
“媒妁之言。”楚令儀看著秦蘘說。
“嗯”秦蘘說。
“無賴!”楚令儀說
“嗯,嗯?”秦蘘說。
“令儀,我怎會是無賴!”秦蘘大喊。
自此,從辛氏藥鋪那邊開始傳,傳的整個徽州城沸沸揚揚的。說是,辛家楚小姐罵秦提刑是無賴。
“哎,你聽說了嗎。辛家楚小姐說咱秦提刑是無賴呢!”
“聽說了,聽說了,那日去辛氏藥鋪的人都知道。”
至於北岄那邊,北岄他們可就沒好過了。
“登徒子!”鮫梟和齊燕王趙邶渺打起來了。
“我,天地可證,我趙邶渺絕不會喜歡你!”趙邶渺一臉與他無關的無辜表情,他這樣子像極了愛逛青樓的放蕩公子哥。
“京兆府城你闖我閨房,強吻於人。你還要不要臉。”鮫梟說。
這句話一出,在旁邊看熱鬧的李鹹被驚到了。
“齊燕王你當真去了人家姑娘的房裡了?”李鹹李大人說。
北岄護主,看到他們二人打的不可開交,正向去暗中補刀給鮫梟時卻被前來的赫連藥製止了。
鮫梟站在那裡,她思考著,不能說出北岄他們二人“誅晉”的關系,不然和一個瘋婆子有什麽區別?
“齊燕王,看劍!”鮫梟一間刺過去。
趙邶渺趕緊躲開。
二人從院內打到院外。打到院外他們不打了。
“喂,趙邶渺,你要的‘誅晉’情報我有。”鮫梟說。
“是什麽?鮫梟。”趙邶渺說。
“京兆府城,儲音樓。”鮫梟說。
“就是那棟燒焦了的儲音樓?”邶渺驚訝又累的說。
當眾人追出去看的時候,他們二人正並排坐著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