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劫匪凶殘,又正適逢下霧天,鮫梟龍鱗顯現時,差點被剝開衣服拔取護心龍鱗。
不過,有龍鱗的鮫梟怎會任人宰割?鮫梟用變色的異瞳嚇到歹人,而她用手腕部的龍鱗割開繩子,就在割開繩子的一瞬間,繩子染紅了鮮血。
到了徽州城,鮫梟的傷口是好了,但是手腕有一道疤。
若不是鮫梟,或者楚令儀已經困死在路上。
這種事態嚴重,必須向徽州城官府報案。
三月的風吹過柳稍,玉蘭花的香氣撲鼻,一隻野狗踱步走過徽州城縣衙門前。幾隻蝴蝶瞎撲騰的躍過眉梢。
“你們來幹什麽?”秦提刑不解。
“我們前來報案。”楚令儀說。
“李大人呢?”楚令儀問。
“內屋呢。”裴鈺說。
“升堂!”醒木拍響。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李大人李鹹說。
“小女子名叫鮫梟,和朋友楚令儀自路磁州來到徽州城。在經過水路是遭遇歹人挾持。”鮫梟說。
“是姐姐用利器割開繩子,以至於姐姐手腕留有疤痕。至今尚且痊愈。”楚令儀說。
“楚小姐和鮫梟姑娘可還記得那歹人面貌?”李大人李鹹說。
“未曾”鮫梟開口說了。
“那歹人身上有我的血,我和歹人交過手。”鮫梟回想起那些歹人還罵她瘋婆子。
“鮫梟姐姐拚死抵抗,才為我們搶些財物。”楚令儀說。
“幸好小女子身上的珠釵未全被歹人拿去。”楚令儀又說。
忽然堂內有些熱,仿佛聽見蟬鳴叫著夏天。
“本官,會給諸位一個交代”李大人李鹹說。
“退堂——”
鮫梟二人走後,李大人李鹹心情不悅,他微微頷首,眼神殺氣外漏。他沒想到,那個一來徽州城就叫他李大哥的鄰家小表妹居然遭遇過劫匪,還是水路。
摘下烏紗帽,褪去官服,換上交領常服的李鹹找到秦蘘,“你想養狗我同意了。”
“可以啊,老兄,聽聞辛家小姐楚令儀有危險你就同意我養狗追逃犯了?”秦蘘說。
“錢,經費是要有的比如,訓練狗的嗅覺。”秦蘘說。
“黃楊木,主治婦人難產,入達生散中用。又主暑月生癤,搗爛塗之。凡取此木,必以陰晦,夜無一星,伐之則不裂。”
鮫梟拿著藥籍站在紅木藥櫃旁,穿著蘇羅製的衣服,這次她換上柳青色衣服,也就沒有那謫仙感許多。藥鋪內的光線暗,藥櫃前對列擺放著黑檀木椅子。
“柳華,主治風水黃疸,面熱黑。......又主止血,治濕痹,四肢攣急,膝痛。”
楚令儀來看看鮫梟。
“令儀咱藥鋪有柳華嗎?”鮫梟說。
“有的,那格櫃子裡有我娘新收集的柳華。”楚令儀說。
“其實有味藥材會令你害怕。”楚令儀說。
“什麽?”鮫梟說。
“龍腦。”楚令儀說。
“龍腦香南方皆有之,千年老杉樹,其枝乾不曾損動者,有香。則為龍腦香。”楚令儀說。
“龍腦。”楚令儀說著向鮫梟靠近,做出有嗅她的態勢。
“住嘴,本君,我不是老杉樹。是龍,活生生的龍”鮫梟害羞的說。
“龍舌草,生南方池澤湖泊中,根生水底,抽莖出水,開白花。治灼傷。”楚令儀說。
“我不是水系,是空天的”說著,鮫梟抬頭看了看房梁。
鬥轉星移,一天過去了。
“鮫梟,你的匕首是不是該去找趙瀟瀟拿回來。”楚令儀說。
“是呀,該找他了。 ”
“小女子丟一把匕首,名曰刃雪。可是在那新封齊燕王身上。”鮫梟說。
新封?聽到這,趙邶渺氣不打一處來。
於是偷偷旁聽的趙邶渺正大光明的說:“我不認識什麽鮫梟,更沒有什麽刃雪匕首。”
“趙王爺莫不是計較新封一事?”鮫梟大言不慚的說。
“哦?齊燕王是聖上新封的江湖人士,請問齊燕王可有戰功?”李大人李鹹說。
“無”趙邶渺回答。
“所以你就霸佔人家姑娘匕首?”李大人李鹹說。
“李大人有所不知,這齊燕王可是”話未盡,趙邶渺為了他的身份拚死掙扎。
“是,是我鬼迷心竅拿了姑娘的匕首。”可是箭已出,收不回。縱使趙邶渺狡辯。
“鮫梟姑娘盡可開言。”李鹹李大人說。
“齊燕王是鷹隼閣”鮫梟的話又被打斷了。
“我趙邶渺是皇上新封的齊燕王。鮫梟姑娘請三思。”趙邶渺說。
“不了,大人,小女子還是不說為好。”鮫梟說。
鮫梟不說完,李鹹也想到了,這趙邶渺和鷹隼閣有關聯。
“既然匕首找到,還請姑娘請回,姑娘半路受劫一事,下官會有個交代。”李鹹李大人說。
“且慢,既然姑娘的刃雪匕首在我這裡,不如說清楚,姑娘遭受了什麽劫難?”趙邶渺說。
“你走後,匕首沒還給我。導致船家生變。我和令儀被劫了。”鮫梟說。
此時堂內堂外一片寂靜。現在是下午未時與申時混合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