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冽他怎麽沒來?”冰蘿質問,神情不悅,原本美麗的臉龐有些變形。
冰鸞皺眉,這還是昔日高貴的銀蛟第一雌性?“你發什麽瘋?”望著一地碎片,冰鸞讓其他人出去。
“白冽,我要白冽過來”冰蘿握著拳頭,惡狠狠說道。
冰鸞又有些心軟,他同情冰鸞的不幸,可白冽不會,白冽眼裡只有白蛇的那個巫“你覺得可能?你這樣子他會過來”
冰蘿咬牙切齒,目光猙獰“不過來,我就把那個幼崽的身份暴露出去”似乎她不幸,就要白洛逸給她陪葬一般。
冰鸞聽的心驚肉跳,暴露洛,白冽一件事就是殺了你“冰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沒有洛識破冰姍偽裝,現在銀蛟已經被滅族,而你冰蘿,會是銀蛟的千古罪人”
冰鸞試圖說服冰蘿“白蛇率人來幫忙,是我銀蛟的大恩人,你這是什麽態度”得罪洛,就是得罪整個白蛇部落,白蛇如今蒸蒸日上,銀蛟如今受到重創,與之為敵,並不明智,而且祭司不會為你和白蛇對立的。
冰蘿歇斯底裡“我不管我要白冽過來”這是已經不管不顧,要是白冽已經答應她結成伴侶,水遠怎麽敢褻瀆她,都是白冽和那個雌性的錯。
“過來做什麽”冰敖聲音聽不出情緒,一如當初在黑蛟禁地。
“你來”冰鸞揉揉太陽穴,他已經沒辦法跟冰蘿溝通,油鹽不進,好歹不分。
“看你丟臉嗎?”冰敖不輕不重的問,目光落到冰蘿的腿上,冰蘿下意識用衣服蓋住,太醜了,她不想任何人看到,祭司說,以後很有可能會留可怕的疤痕,她是銀蛟第一美人,怎麽可能有醜陋的疤痕在腿上。
冰敖繼續說道,似乎看不見冰蘿的痛苦“我警告過你,水遠不是什麽善良之輩”
冰蘿當初去水鱷,和水遠走得近,冰敖提醒過,冰蘿卻因為冰姍的原因,覺得水遠是親人,置若罔聞。
“如今你要因為你的愚蠢遷怒我們的恩人?”冰敖說著這些誅心的話,聲音卻沒有任何起伏。
冰蘿再次想起,冰敖是怎麽無情誅殺叛族的銀蛟的:冰敖原話,叛族者,只有死。
冰蘿逐漸理智回籠,自己剛才的話,不至於叛族,可也離不遠,身體不斷發抖。
冰敖注視冰蘿“所以,洛怎麽了?”
冰蘿聲音高了一個八度,似乎看到白洛逸的結局,聲音帶著幾分歡快“她是災星,滄瀾的災星”
冰鸞望著床上蒼白的雌性,仿佛從未認識過一般,這一路,白蛇幫了他們多少,她怎麽還能如此幸災樂禍?
冰敖一點都不意外“聽誰說的,原話!”
冰蘿想要編制一個合適的理由,讓冰敖相信的理由“我”
冰敖一眼識破,聲音終於帶了一點警告“冰蘿,不要說謊,我不喜歡謊話”
冰蘿最終還是想活著“是水遠說的,他說白蛇有災星降臨,這個災星身邊有強大的伴星,那伴星已有龍氣”身有龍氣,自然是指白冽,災星是誰,不言而喻。
冰敖打量冰蘿,這不是腿被打了,腦子被打了吧,他都要懷疑,這個冰蘿,是不是也是假的!“水遠要一統滄瀾,你說誰對於他們來說是災星?”
自然是阻礙他們的人,一路過來,白洛逸壞水遠諸多好事,如今更是一起擊殺水鱷王族,說是水鱷的災星,也不為過。
畢竟不是哪個部落都有勇氣和水鱷為敵,那可是如日中天的上部落。
冰敖已經放棄和冰蘿溝通,直接下令“你的腿,我們會想辦法,洛那邊,你不要想,白冽更不要想,白蛇離開前,你待在屋裡養傷,今天的話,就當是沒說過”
冰蘿憤怒離奇“你要關我禁閉,就因為那個雌性?”為什麽大家都偏心那個雌性,白冽是,如今冰敖也是。
“倘若不是偏心你,我應該把你送給白蛇,當做謝禮。冰蘿,要是沒有分辨出你和冰姍,你現在就是冰姍,我已經殺了你”冰敖目光如冰,冰蘿感覺身上血液寸寸凝結。
白蛇不來,銀蛟不至於被滅族,但也絕對損失慘重,傷亡無數。
這份大恩,他們這一代都要盡全力還,冰蘿作為銀蛟雌性的榜樣,居然在這個時候拖後腿!
“冰蘿,別忘了,你是銀蛟,高貴的蛟族”冰敖說完這句,不管床上的冰蘿如何啕號大哭,也沒安慰一句。
那是曾經,冰蘿望著自己的雙腿,她的驕傲全被水遠打碎,怎麽肯能還是銀蛟第一雌性!
冰鸞看看兩人,著實頭疼,可要勸慰冰蘿,也無從說起,到現在,她都沒問冰琢一句,冰琢為了救她,差點小命都沒。
冰鸞最後指著門口的人,讓好好看著,也離開了房間。
大家吃飽喝足,也沒問銀蛟要住的地方,打開帳篷,準備休息。
白洛逸揉揉耳朵,那聲音又來了,銀蛟的化龍池裡面到底有什麽?不是獸使嗎?
“我們去看看”白冽拉過人
“你也聽到了?”白洛逸
“有些,聽不清,要去看看嗎?”白冽能感覺到,更多的是因為和白洛逸的共鳴。
“算了,之前是迫不得已,好歹是人家禁地”還是避諱點,白洛逸不想白冽為難,準備睡覺。
“想去禁地?”祭司背著手走來,兩人行禮,祭司把白冽的東西還給他。
這兩人成長速度太快,明明之前對他們銀蛟毫無辦法,如今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商量闖禁地。
“聽到了一些聲音而已”白洛逸並沒有太大的欲望查看人家隱私。
“祭司會怎麽處理屏的事情?”白洛逸更關心這個,屏的體質,會引來一些人的覬覦,那些墮入黑暗,想要緩解黑暗帶來痛苦的獸人的覬覦。
祭司直言道“當年屏的阿父將她托付給銀蛟,她自然是族人,而且,她體內的確有一半的銀蛟血脈”祭司一直在暗中保護屏,白洛逸問的也是一個態度。
“你可知你的身份暴露了?”祭司為白洛逸。
“什麽意思?”白冽眼中殺意聚攏,像是隨時都要攻擊的猛獸。
“字面的意思,交易會見你,還沒什麽感覺,如今你氣息微微有恙,稍微推算,便知你的來歷異於常人”祭司解釋,應該是有人遮掩了白冽和白洛逸的氣息,連同來的白梟,氣息也內斂的很好。
“能算出什麽?”白洛逸還是挺好奇,外來人口的身份這麽容易暴露?
“異星”隨後祭司指著白冽“伴星”
祭司繼續解釋“伴星光芒日盛,雖然遮掩住了一部分異星光芒,卻無法全部掩蓋”
“經此一戰,白冽必定名聲大噪,他的伴星也會被人關注,你的氣息太過普通,厲害點的祭司都能推算出來”
異星,算是外來人口?千年前來的異世之人,也是異星?
白洛逸還沒個頭緒,白冽已經表態“我不會讓任何人動洛”
祭司點點頭,倒是不懷疑白冽的真心“人心難測,權利能腐蝕人心,讓人變成惡鬼,一個屏就讓水鱷謀劃多年,你可要看緊點”
白洛逸聳肩“我覺得我和屏挺正常,是壞人太多”她們就是想好好活著,讓生活變得沒好點,三觀很正的,沒有錯。
白冽把白洛逸臉頰的頭髮挽到耳後“嗯,放心,我會保護好洛的”白冽鄭重承諾,白洛逸每次聽到這個,還是止不住的高興“相信你”
白洛逸雙眼平靜,哪怕是現世的法制社會,也會有不少的壞人,她不會退縮“祭司,人總會遇到一些事情,或好或壞好的, 好的享受,壞的,咬咬牙,說不定就過去了,它要是不過去,我會讓它知道痛的”
好歹是現世人,幾千年的智慧結晶,總不能讓土著給乾掉。
白冽心情瞬間陰雲盡散,握著拳頭說狠話的洛好可愛“我幫你”
被迫吃了一肚子狗糧的祭司,他這是已經老了?年輕人心態都這麽好?“咳咳,走吧,去化龍池,冰敖和冰鸞一起去”
冰敖和冰鸞本來也是想說白洛逸身份的事情,祭司已經告知,便沒有重複
冰敖和冰鸞跟在祭司後面“是,祭司”
“水遠也知洛身份有異,以後注意點”冰敖提醒白冽一句。
白冽點點頭,傳了一絲力量給旁邊神色有異的白洛逸平複氣息。
冰鸞搖頭,白冽半句都不問冰蘿,從始至終,都沒把人看在眼裡,有些冷酷。
不過對於現在偏執的冰蘿來說,不給這種希望,是對的。
白洛逸確認不是錯覺,的確有人在叫她,還和她身上的龍氣有共鳴,難道裡面的東西和龍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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