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津島修治默默拉著安室透跑到了公民館。
和目暮警官相遇了。
而從東京來到月影島的目暮警官,看了看在場的毛利小五郎等人,又看了看突然出現的津島修治和安室透二人。
“怎麽又是你們啊?”目暮警官心累道。
怎麽每次命案都遇到這幾個人,要不是最後他們找出了凶手,他都要懷疑這幾個人是團夥作案了。
“嘛,畢竟這種命案,就是吸引著我們作為偵探的人嘛。”津島修治毫不在意道。
“啊嘞,看來又一位先生遇害了啊。”津島修治探頭看了看裡面,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
“死者是那位黑岩先生。”安室透在一旁默默道。
“昨天那位黑岩先生還說要好好接待津島君呢。”他語氣意外道。
“是啊,真遺憾。”津島修治歎息著遺憾道。
然而內心……
津島修治:完全不遺憾呢~畢竟我根本就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嘛~
“根據死亡時間判斷,除了毛利偵探幾人外,六點半左右,在這間公民館裡的人,都有嫌疑。”目暮警官一邊看著筆記本一邊說道。
“也就是西本先生,淺井醫生,平和先生,村澤先生,黑岩小姐,和清水先生,六個人。”
“開什麽玩笑啊!我可是從六點二十分左右,就在接受你們的偵訊了哎。”黑岩小姐不滿的大喊道。
“啊這……是哎。”目暮警官一愣。
“淺井醫生也一樣哦,從六點開始,她就和我們在一起了哎。”
“是不是啊,柯南。”毛利蘭問。
“嗯,是啊。”柯南回答。
“那麽嫌疑人,就只剩下四位男士了哎。”目暮警官沉思道。
而那位死者黑岩先生的秘書則開始解釋自己也沒有作案時間。
“我可是從六點開始,就一直和大家待在一起了啊。”
“那麽,有誰能替你作證呢?”目暮警官問。
“大家都知道的吧?啊?”他求助的看向其他人。
“抱歉,我中途去了一次廁所,不太清楚呢。”有人說道。
“那麽這位西本先生,作為第一個發現死者的人,你能否解釋一下,為什麽要到案發現場來呢?”目暮警官表情嚴肅道。
“是黑岩……是他讓我來的。”西本先生眼神驚恐道。
“他讓你過來,你就把他殺了。”毛利小五郎湊到西本先生面前道。
津島修治:好一個陰陽怪氣的名偵探。
直接排除一個嫌疑人,不愧是你。
“明白嗎,下一個就是你了。”
柯南看著小本本上記錄的樂譜說道。
給在場的成年人們展現了一下小學生的推理能力。
毛利小五郎更是急切的問。
“那麽地上留下的,用血寫的樂譜呢?”
“罪孽的怨恨……在這裡消除……”柯南看著筆記本,一字一句道。
其他人恍然大悟,震驚不已。
“罪孽的怨恨……莫非就是……”
“十二年前……死在大火裡的那位……麻生圭二……”
津島修治:喂喂,你們連懷疑都不懷疑一下的嘛?
津島修治無精打采的拉著安室透出了門。
“好無聊,我期待的劇情還有多久才能開幕啊。”他百無聊賴的歎了口氣。
軟綿綿的躺在了地上,不願再動。
“津島君早就知道黑岩先生會死嗎?”安室透好奇問。
畢竟剛剛那位小偵探破解出樂譜的秘密時說的話,他昨天就聽津島修治說過類似的了。
“是的哦。”津島修治唰的一下坐起來道。
“別問我為什麽不救他啊,這麽無聊的問題我一點都不想聽見呢。”
“啊,我還知道下一個死者是誰哦~波本想知道嗎?想知道的話——求我啊~”他語氣蕩漾著說道。
“我完全不想知道呢。”安室透笑眯眯道。
他已經放棄了在卡奧面前假裝臥底了,他懷疑卡奧早就看透了他的真實身份,只不過在逗他玩而已。
“是那位西本先生噠!你不想知道,我非要說略略略。”津島修治做了個鬼臉。
“居然是那位西本先生嗎。”安室透狀似沉凝道。
“波本快去救人啦~~快去快去~”
“救人這種事情,和我們組織的成員毫不相乾吧?”不再掩飾的安室透渾身都散發著屬於組織的氣息。
黑暗,漠視人命。
“啊嘞,居然不裝了嘛?真可惜,少了一個樂趣呢。”津島修治盯著他半響,無趣的開口。
“算一算時間,那位西本先生應該已經死了吧。”津島修治想了想。
“如果波本你決定去救他的話,就能體會下無能為力的感覺了呢,可惜……”津島修治滿是遺憾的開口,鳶色的左眼暗沉沉的,帶著毫不遮掩的濃鬱惡意。
安室透:還好,身為組織成員的我,沒有良心。
“還真是惡趣味啊,卡奧。”他面色冷淡,毫無波動道。
仿佛在決定不裝臥底之後,就徹底放棄了好人的形象。
“嘛,那邊工藤新一的推理應該結束了。 ”津島修治看了看昏暗的天色,站起身道。
“Sa,一起去看吧,我來這座島上的目的以及我最期待的劇情。”
月光下,他朝著安室透發出邀請。
……
“誠實醫生!現在回去還來得及啊。”
“這上面是麻生圭二先生想對你說的話……”
柯南抱著樂譜衝進琴房,看著坐在鋼琴面前,女性打扮的男生說道。
“我已經無法回頭了。”
“因為啊,我的手上,已經沾滿了那四個人的血。”
他說著,站起來抱起了柯南。
一把將他丟出窗外。
津島修治和安室透趕來時,正好撞上柯南撞碎玻璃掉下來的畫面。
火焰熊熊燃燒著。
鋼琴曲再一次在黑夜中響起。
“啊,真好呢~”津島修治近乎癡迷的看著熊熊燃燒著火焰的房子。
語氣滿是豔羨,讓人懷疑他下一刻甚至也會衝進火海。
以至於安室透不得不拽緊了他的衣領。
“呐,透君,你知道嗎?上一次我看見這麽美妙的場景時,是在瀨戶小姐那裡呢。”津島修治仿佛自言自語說道。
“她啊,伴隨著天鵝鋼琴曲,跳著舞迎接了死亡呢。”
“而這位成實醫生啊,則是彈奏著鋼琴迎接了死亡呢。”
“這實在是太美妙了,不是嗎?”他語氣中滿是病態的執著和癡迷。
“這樣坦然迎接死亡,等待死亡,擁抱死亡……”
“是我一直的夙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