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奧還是很講道理的。”蒂亞瑪利看著短信滿意的點頭。
“你要是沒按照他的想法做,你看他講不講道理。”培諾在一邊涼涼的嘲諷。
蒂亞瑪利:……這不是廢話嗎?
要是沒按卡奧的想法做,那個偵探早死了。
為什麽不聽卡奧的?玩腦子也玩不過人家,動手吧……也不是人對手。
當個手下挺好的。
說起來,那個偵探還浪費了自己一瓶藥。
“培諾,治愈藥劑再給我一瓶。”蒂亞瑪利毫不猶豫地朝著培諾伸出手。
培諾:……我也不富有啊。
“拜托了,培諾,好不好嘛~”蒂亞瑪利抓著培諾的衣袖,粉色的眼睛注視著對方,滿是真摯的情感。
培諾:……
嘗試扯出自己的衣袖,嘗試失敗。
蒂亞瑪利還蹲在自己身邊盯著。
“你也不希望我做任務的時候死掉吧~培諾~好培諾~”
培諾閉上了眼睛,就當自己聽不見也看不見。
“真的不給我嗎?小千~”蒂亞瑪利壓低了聲音。
“給你,等下就給。”培諾有氣無力的舉起手。
不該讓蒂亞瑪利這家夥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蒂亞瑪利這瘋子根本不在乎得罪其他人。
動不動就威脅自己。
也許在她看來,說不定這代表了對方把自己當朋友。
畢竟一般人根本都不配蒂亞瑪利威脅。
“別隨隨便便把這種東西用在無聊的事情上啊,可不是隨便浪費的。”培諾語氣無奈。
“卡奧既然跟你說了對方不死就行,你多捅幾刀,避開要害,去檢查也就是個輕傷,也就不用浪費藥劑了。”培諾語重心長道。
“……”蒂亞瑪利臉色陰晴不定變幻莫測。
對啊,這一槍爽嗎?也就一槍,有什麽爽的,最後還為了讓對方不死用掉了藥物。
如果多捅幾刀……
“下次,下次我一定會補回來的。”粉發的少女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眼神卻滿是病態和瘋狂。
血啊血,再多一點,再多流一點血吧。
“呼。”培諾默默伸手捂住眼睛。
看不見,聽不到。
這樣我就不知道蒂亞瑪利又犯病了。
……
“事情就是這樣的……”男人坐在待客的沙發上。
“我希望津島偵探能替我找到我的父親和……”說到這裡男人的身體忍不住顫抖。
“當初殺死我母親的人。”語氣中滿是恨意。
津島修治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面沙發上的男人,漫不經心的端起咖啡杯。
“西田先生應該知道吧。”
“津島事務所不接找人的委托,找人的話請去隔壁毛利偵探事務所……”他閉著眼喝了口咖啡道。
“津島事務所隻接命案對吧,我知道的。”男人這麽說著。
“十九年前的命案難道就不是命案了嗎?”壓抑著怒火。
“而且……找到犯人之後,說不定也會發生命案呢?”男人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道。
“我來找津島偵探的原因,就是因為你和其他偵探的不同的。”
“其他的偵探只會想著將犯人送進監獄,一旦他們知道了我會殺死犯人,他們絕對不會接受我的委托……”
“但是津島會長您,不是這樣的。”
“比起主流的偵探,您應該只是將推理當做興趣,並且,不在乎犯人的生死。”男人表情嚴肅。
這也是他從這位津島會長前幾次案件推測出來的答案。
有幾次,對方搜查的案件的凶手被其他的人殺害了,津島修治卻絲毫不在意。
對他來說,凶手是死是活,被誰殺死都無所謂。
當然,他也是存在賭博的心理。
如果津島修治不接他的委托,或者說,接下了他的委托,卻要阻止他殺了那個犯人的話……
男人想到這裡,眼神暗了暗,下意識的將手揣進衣服口袋。
“你要一個人去殺死他們幾個人嗎?”津島修治問。
雖然是問句,但語氣卻十分平淡。
“勇氣可嘉。”他輕描淡寫的評價。
“但是這個委托,我不接受。”津島修治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道。
找人這麽麻煩的事情……
雖然自己是很無聊,可是找人也沒意思啊。
而且十九年前的命案。
十九年前的時候,這個世界還沒有津島修治呢。
“既然這樣……”男人面色僵硬的站起身。
“我就告辭。”轉身準備離去。
“你知道,白鴉嗎?”津島修治看著他的背影,突然饒有興致道。
“白鴉?”男人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少年,表情疑惑。
“前段時間在美國,進行了全國直播審判罪惡的存在。”少年閑適的靠著沙發。
“美國的警方到現在也沒找到他們。”單手支著下巴道。
“這和我的委托有什麽關系嗎?”男人站在原地問。
“在直播結束前,那位白鴉的成員說了什麽來著……”少年一副想不起來的模樣。
男人注視著他。
十四歲的少年。
格外的瘦弱稚嫩,縈繞周身的清冷病氣,易碎的精致俊秀。
“他們創立了一個網站,只要在那個網站留下犯人所犯下的罪惡,以及線索,犯人就會受到審判。”右眼纏繞著繃帶的少年用著鳶色的左眼注視著他。
“但是我不知道犯人的名字。”男人皺眉。
“你不是有線索嗎?”少年看著他脖子上的項鏈。
男人沉默的伸手握住項鏈。
“十九年前,我親眼看著四個男人闖進家門,在我面前殺死了我的母親。”
“然後將我打暈,當我再次醒來,已經被賣到了遠方。”
“我至今無法忘記,他們將刀子捅進我母親身體裡時濺出來的血液,以及他們猖狂得意的笑……”
哪怕十九年過去,他已經忘記了記憶中那些人的長相。
“白鴉嗎?我知道了。”他點了點頭離開。
“怎麽突然想到給白鴉找事乾?”一旁的蘇格蘭等到人走之後,一邊收起咖啡杯一邊問。
“因為……很無聊啊。”津島修治眼神虛無。
[如果太無聊的話,就會想起不該想起的事情。]
“就讓白鴉再為我表演一次吧,他們的表演,可比馬戲團有趣多了。”津島修治眼神沉沉的微笑著道。
“卡奧你去看過馬戲團表演嗎?”蘇格蘭好奇的問。
“經常看呢。”津島修治望著空中,仿佛陷入了回憶。
“曾經有一次, www.uukanshu.net 馬戲團來到當地,小孩子都感到很好奇,於是大家決定偷偷去看。”
“可是被馬戲團的人發現了,趕走了其他所有小孩子,隻留下了我一個,並且邀請我去觀看。”
所以他小時候,才會沒有人願意跟他一起玩啊。
無處不在的特殊待遇。
*[……我們有罪嗎?生為貴族,這是我們的罪嗎?]
“卡奧你……還有這樣的過去嗎?”蘇格蘭不知該說什麽。
“沒有哦。”少年無所謂的笑了笑。
“只是我的幻想罷了。”滿是理直氣壯道。
[就當這一切都是幻想,都是虛幻,不要想,不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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