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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接下來完成任務的成員,加上培諾你好了。”津島修治坐在辦公桌上,語氣漫不經心。
“任務?”培諾和蒂亞瑪利投來目光。
“有關萊伊的?”培諾眼神動了動。
她剛剛說起萊伊是她的仇人,卡奧就說接下來的任務加她一個……
總不會是巧合吧。
“啊,他手中的血樣,是屬於萊伊的。”津島修治意味深長的眼神示意他們觀察澤田弘樹手中的血樣。
“請務必加我一個!”蒂亞瑪利興奮的舉起手。
“居然敢對小千的父母做出那種事情, 太過分了!”她義正言辭道。
“卡奧,你果然是個好人啊。”培諾沉默了片刻,看著少年道。
“謝了。”她松了口氣。
給了她報仇的機會。
隨意在任務成員中加人……
這是除了琴酒和卡奧以外,其他人無法做到的。
“我們這裡可沒有所謂的好人。”黑發的少年隨口道。
“但是起碼,大家對彼此而言,都不算壞人。”培諾說道。
在其他人眼中, 他們這些組織的成員,罪惡滔天,惡名昭彰, 滿手血腥。
但是對於同在一個組織的成員來說,他們彼此其實是對方身後最可靠的存在。
至於罪惡?血腥?組織的成員中誰不是滿身罪惡?那又如何?
有人選擇成為普通人,有人選擇成為秩序的守護者,有人選擇破壞規則。
只是不同的選擇而已。
他們殺的人對他們而言都是該殺的人。
又不是隨隨便便看見一個普通路人就大開殺戒。
那些正義的秩序守護者,不也會給罪犯判刑嗎?或囚禁或殺死。
而他們殺死的人,在他們眼中也是所謂的罪犯。
沒什麽不一樣。
成年人的世界哪來的純粹的善惡,不過是立場不同罷了。
各國派來的臥底間諜真的只是因為組織成員殺人嗎?
怎麽可能。
還不是因為組織的各項研究資料。
所謂的長生不老,觸動了多少政客的心弦。
那些臥底間諜不過是達成他們目的的工具罷了。
“但是,做壞人有什麽不好呢?”黑發的少年笑容輕佻。
“是啊,做壞人,有什麽不好呢?”在他身後一直沉默著的黑發的男人也露出了微笑。
一如既往的溫和,甚至看起來有些老好人。
但是……
卻不再無害了,反而帶著蔑視規則的感覺。
“不受拘束的感覺,難道不快樂嗎?”他這麽問道。
當他為了調查父母的死亡加入組織,找到凶手後殺死他們的時候,他只有一個感覺。
回不去了。
他也不想回去守護正義了。
因為……
不受拘束的感覺, 真的會讓人上癮。
為什麽要看著仇人在面前, 卻什麽也做不了呢?
判刑?無期徒刑?
不過是換個地方繼續活著罷了。
明明殺人……是那麽簡單。
只有輕輕一扣手中的槍, 砰的一聲槍響,人就死了。
為什麽要讓自己活在不甘中呢?
肆無忌憚的感覺,真的太棒了。
就像零當初邀請他加入組織時所說的“你可以做任何在另一邊不被允許做的事情。”
他還小的時候就認識了還在孤兒院的零。
也認識了那個總是不修邊幅,滿臉胡茬,吃著泡麵的醫生。
夏布利。
仿佛見識到了一個……
原本見不到的世界的大門,朝著他打開了。
年幼的諸伏景光,走進了那扇朝他發出邀請的大門。
再也沒回過頭。
所以他讓波本給身為警察的兄長諸伏高明送去了遺物,告訴對方,諸伏景光,已死。
諸伏景光是為了正義而死的。
而蘇格蘭……
是為了不被正義束縛而生的。
於是所有人都知道,組織的前任蘇格蘭,在臥底萊伊叛逃之後沒多久,也暴露了身份,被琴酒當場殺死。
而沒過多久,新的蘇格蘭出現了。
新的蘇格蘭,比上一任蘇格蘭,行為更加肆無忌憚,狠辣無情。
“說得對,做壞人沒什麽不好的。”培諾滿臉讚同的模樣。
就像她的小愛好,要是做好人的話, 哪能得到滿足啊。
“他是不是好了?”培諾將目光放到監控屏幕上。
其他人也看了過去。
坐在一旁由於懶得理會其他人的聊天,而選擇了閉目養神的琴酒也睜開了眼睛。
畫面中少年觀望著四周。
“你在看什麽。”津島修治來到一旁的控制台,俯身對著上面的話筒說道。
當然,用的是琴酒的聲音。
不知道為什麽,一做壞事就想到了用gin的身份呢。
果然是gin長的太惡人的原因吧~
“已經找到了,這個血樣主人的親人。”澤田弘樹的聲音傳到眾人耳中。
琴酒看了津島修治一眼。
津島修治十分自覺的閉上眼睛,往地上一倒。
“好了,把我拎回去吧,記得告訴弘樹,你們把我催眠洗腦了,我不記得今天發生了什麽事了。”他倒在地上閉著眼睛道。
“那我們兩個先走了。”穿著黑色西裝的波本和蘇格蘭起身,提前離開了實驗室。
在他們走後,琴酒才拎著少年前往澤田弘樹所在的另一個房間。
一進門,就把拎著的少年往地上一扔。
“你們對諾亞做了什麽?!”澤田弘樹警惕的問。
“只是讓他忘記一些不該知道得事情而已。”銀色長發的男人語氣冷漠。
毫不猶豫地上前開始打印電腦中的資料。
資料打印出來後,他翻看著資料,露出來冷漠的笑意。
“這些人死後,你能獲得正式代號。”他收起資料,對著澤田弘樹道。
“我們可以走了嗎?”澤田弘樹並不關心對方口中所說的代號,隻想帶著津島修治趕快離開這裡。
“伏特加,送他們米花酒店。”琴酒冷漠的吩咐道。
波本和蘇格蘭都走了,卡奧這小鬼還在假裝昏迷。
打的肯定是讓伏特加把他們送回去的主意。
不然怎麽回去?憑澤田弘樹一個人把卡奧拖回去嗎?
“好的,大哥。”伏特加應聲道。
澤田弘樹也沒有拒絕。
他也知道憑他一個人是無法將津島修治帶回去的。
而打電話讓保鏢們來接他們……
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兩個男人是不會讓他做出這種會暴露這個實驗室地址的事情的。
“自己戴上吧。”伏特加將黑色的眼罩扔給澤田弘樹。
澤田弘樹一眼不發的戴上了。
然後下一刻,聞到了一股熟悉的甜膩的香味,他再一次暈了過去。
和行李箱裡的味道一樣。
昏迷之前,他腦中閃過這道想法。
伏特加收回了小噴瓶,倒著地上的津島修治自己爬了起來朝著房間外面走去,伏特加扛著澤田弘樹也跟著走去。
琴酒留在實驗室內繼續使用dna追蹤系統。
澤田弘樹用過一次了,使用方法他當然也看在了眼裡。
組織可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給成員體檢一次。
因為成員的身體狀況,會影響任務的成功率。
甚至如果有成員在體檢中查出血液中含有毒品的成分,是會被關入組織的戒斷室的。
一個月的時間。
直到徹底戒掉毒癮才會被放出來。
如果一個月後戒不掉的話……
那就去死吧。
只有弱者才會沉溺在毒品的快感和幻想中。
組織不留毫無自控力的廢物。
但是組織有一條資金鏈,卻是來自……金三角的。
那個屬於毒販的國度。
組織並不禁止這條交易鏈,卻不允許有成員偷偷摸摸的私下交易,也不允許成員親自體驗。
所以威士忌之前殺了幾個私下交易毒品的成員。
組織並沒有規則禁止成員吸毒。
但是戒斷室的規則卻寫的清清楚楚。
不定期的體檢抽查更是讓所有人不敢輕易嘗試。
當然,組織的代號成員們也不屑觸碰這種東西。
對他們而言,任務所帶來的刺激,可比毒品強大的多。
他們不介意死在任務中,也不介意死在敵人手中。
卻無法接受輸給所謂的毒品。
會對他們的大腦和身體產生傷害到東西,他們都十分抗拒。
沒有清醒的大腦意味著會成為一個蠢貨。
沒有強大到身體意味著會成為一個輕易就能被人踩在腳下的弱者。
他們費盡千辛萬苦爬到如今的位置,可不是為了變成那種模樣的。
換而言之……
由於體檢,所有成員的血樣,庫房裡都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