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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摩德已經離開日本。——brand(白蘭地)]
津島修治躺在床上,看著一大早上手機收到的消息,下意識想要翻身,卻又想起自己胸前的砍傷,動作僵住了。
半響,若無其事的重新躺了回去。
差點忘了自己還有傷呢。
真是麻煩。
[繼續盯著她,她會回來的,回來之後通知蒂亞瑪利殺了她。——cahors(卡奧爾)]
津島修治躺在床上面無表情的打著字,然後放下了手機。
和趴著的白馬探對視了一眼,二人都表情無奈。
“修治少爺——”
“探少爺——”
田中管家和白馬探的管家婆婆準時的推門而入。
二人手中都拎著食盒。
“麻煩你了,婆婆。”白馬探趴在病床上說道。
即使趴著也注意維持禮儀。
“早上好,田中先生。”津島修治也躺在床上跟田中管家問好。
“早上好,修治少爺,白馬少爺。”田中管家也向二人問候。
隨後動作不緊不慢的打開食盒,從裡面取出了精致的碗筷。
搬來了便攜的小桌子放在床上,攙扶著津島修治坐起。
白馬探也在護士小姐的幫助下成功翻身,從趴著變成了坐著。
“鮮美的魚湯,請享用。”田中管家彬彬有禮道。
津島修治看了看自己碗裡濃白的魚湯,又看了看一旁白馬探碗裡的同款。
田中管家該不會是跟白馬家的管家婆婆約好了一起做魚湯吧。
津島修治臉色平靜,一口接一口的喝著。
好麻煩……
……
另一間病房裡,安室透和綠川無也躺在病床上。
二人的捅刀造成的傷口十分一致,一看就是互相捅出來的。
身上舊傷未愈,又添了新傷。
繃帶已經從腹部纏到了脖子和手臂,幾乎上半身都被繃帶包起來了。
和津島修治一模一樣。
“咚咚——”
有人斜倚在門邊敲了敲門,姿態敷衍。
躺在病床上的安室透和綠川無動作一致的朝門口看去。
“……老師……”綠川無喊了一聲。
“怎麽最近幾次看到你們,總是一次比一次狼狽?”有著黑色半長發的男人此刻不再是邋遢中年的模樣,似乎是因為久違的出現在公共場合,所以他特意收拾過了自己。
換上了筆挺整齊的黑色西裝和黑色襯衫,頭髮也扎在了腦後,將一整張臉暴露了出來了。
眉眼依舊懶散不著調,卻也不再像邋遢大叔了。
反而十分的帥氣。
黑色的眼睛困倦的眯起,手指不自覺的在空氣中跳動。
“我們也不想的。”安室透躺在病床上,語氣惆悵又無奈。
在他沒有認識卡奧之前,他不是這樣的。
雖然做任務偶爾也會受些傷,但不會像現在這樣,經常動不動把自己折騰的傷痕累累。
甚至和蘇格蘭互相用刀捅彼此。
“真是不容易啊。”夏布利似笑非笑,幸災樂禍的感慨。
“我的車呢?”他突然問道。
綠川無閉上了眼睛,一言不發。
“……被炸了。”安室透沉默了片刻回答。
“凶手還活著嗎?”夏布利問。
“都死了。”安室透繼續回答。
夏布利沉默了片刻,歎了口氣。
車沒了,人死了。
想報復都沒機會。
至於安室透補償的一千八百萬……
“你覺得我缺的是是你的一千八百萬嗎?”夏布利突然開口。
“那輛車可是陪了我十年……”他痛心疾首的說道。
“……老師,那輛車你開過有十次嗎?”安室透嘴角抽搐的問。
夏布利出過幾次實驗室的門?
“而且那輛車……是組織分配給代號研究員的吧。”安室透繼續吐槽。
代號研究員是可以申請分配車子的,當然,也可以申請分配研究室。
而別的代號成員卻是需要自己做任務賺錢。
這就是研究員和其他成員的區別。
“你其實就是想宰我吧,老師。”安室透一臉狐疑的看著夏布利。
為老不尊,毫無長輩氣度。
“……咳咳咳,開個玩笑而已。”夏布利擺了擺手。
那輛車的確是組織分配的,他也的確沒怎麽用上過,畢竟他基本不出門。
既然波本都知道的這麽清楚了,就沒辦法忽悠了。
孩子大了果然就不好騙了啊。
明明小時候那麽簡單就被自己騙進組織了。
“這些是你帶的探病禮嗎?”安室透看著夏布利腳邊的果籃問。
從夏布利一出現他就看到了那個果籃,還以為是夏布利給他們的,但是夏布利好像根本沒有提起的意思。
“這個啊,給卡奧的,我是聽白蘭地說他住院了,所以過來看看他,順便看看你們。”夏布利拎起地上的果籃站了起來。
“不打擾你們安靜養傷了,我去看看卡奧。”毫不猶豫的轉身出了門。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安室透和綠川無躺在病床上,滿臉麻木。
“沒記錯的話,我們才是他的學生吧?”安室透有氣無力的開口。
“應該沒記錯。”綠川無不確定的說道。
就對方那個表現,誰信他們三個是師生啊。
卡奧和對方是師生還差不多。
“我發現自從我們認識了卡奧,我們就永遠都成了順便的那兩個。”安室透語氣沉重。
“是啊。”綠川無語氣同樣沉重。
但是他們能做什麽呢?
無法反抗,於是只能接受。
總歸已經習慣了。
病房一時陷入了死寂。
……
黑色半長發扎在腦後的男人一隻手拎著果籃,一隻手敲了敲病房的門。
從門上的小窗可以看見裡面的身影。
卡奧和……病友兩個人正在各自的管家的注視下喝著湯湯水水。
估計是什麽補湯或者補藥吧。
夏布利內心隨意想道。
明明用組織的藥很快就能恢復, 他們三個卻因為住院的關系不能使用。
真慘啊。
“您是?”田中管家打開門,看著門外的身影,語氣疑惑。
穿衣打扮無可挑剔,頭髮扎在腦後有種藝術家的氣質。
膚色蒼白像是久不見光。
眼神有種懶散不著邊際的氣息。
“柳川祝先生?”田中管家突然問道。
“一別多年,沒想到田中先生還記得我。”夏布利,或者說柳川祝微笑著道。
沒想到田中管家這麽老了啊……
他眯著眼睛微笑著,注視著田中管家那張明顯帶著歲月痕跡的臉。
仿佛想透過那層皮看到下面的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