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了,這是隔壁的佘詩曼沒有入睡,她過來看望這和自己一樣同病相憐的家庭。
“他睡了?”蘇陽頭都沒有抬,他和以前一樣和佘詩曼小聲的說話。
“嗯。”佘詩曼嗯了一聲。
然後,她倚靠著敞開的門框,月亮把她美麗的倩影照進屋內,曲線非常優美。一襲短發蓬勃,她已經剪掉原來那長及腰際的長發。
作為鄰居,他們之間應該算孤男寡女。
一個人的妻子是植物人,一個人的丈夫是高位癱瘓。
但是,生活在一起久了,他們和房東老頭曾理又組成了一個特殊的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大家庭。他們之間又情同兄妹,沒有人有任何男女之間的情愛聯想。
“曾叔呢?”佘詩曼問。
“他和往常一樣,晚上總是睡不去,白天呼呼的大睡,老人都是這樣。”蘇陽知道老人的共性。
“喔。你也沒有睡意嗎?”佘詩曼小心翼翼的問。
“······”蘇陽搖搖頭,然後,他才抬頭看著這個原本青春活潑如今已經變得沉默寡言的女孩。
然後,兩人又是一陣沉默。
“你為什麽這麽傻,要和他結婚?”
“因為愛情。”
“真的是因為愛情?”
“是的,我和他算是青梅竹馬吧。”說起高洋來,佘詩曼似乎活潑了一點,而且,她似乎高興起來。
她整個人好像又回到了從前,充滿活力,臉上泛起陣陣紅暈,只可惜在月光照耀下,什麽都看不見。
然後,有是一陣沉默。
“你們也算是青梅竹馬吧?”這次,輪到佘詩曼先開口打破沉默。
蘇陽望了一眼躺著熟睡的余詩曼,他也似乎高興起來。
“嗯,應該算吧,那時我還在四川老家,她和她的家人經常到我家的茶館來喝茶,她呢,就和我一起清洗茶館裡的茶垢或者一起清洗茶具。”
“那時候你們多大?”佘詩曼也好奇起來。
“嗯,差不多小學三四年級的樣子吧。”
“那時候還是一個小屁孩,什麽都不懂。”
“是的,的確是小屁孩,後來,她就跟她家人回到麗州,然後,我那時候突然發現失去了什麽一樣,茶飯不思。”
“那麽小,你就懂了?”
“懂什麽呢?”蘇陽有些不懂的問佘詩曼。
“你喜歡她的事情啊。”
“那時候不知道什麽喜歡不喜歡的,只知道她就是我的好朋友,而且是唯一的好朋友。”
“你們分別後沒有書信往來?”
“······”蘇陽搖頭,“我只知道,她離開後,我又回到以前的抑鬱狀態。”
“你那麽小就有抑鬱症?”
“嗯,我也不知道那叫抑鬱症,只是後來家人帶我到醫院檢查,醫生在診斷書上寫著‘輕微抑鬱’的症狀。”
“然後,你一直處於抑鬱症症狀嗎?”
“嗯。”
“抑鬱症到底有什麽症狀呢?”
“夜夜都很難以入眠,從小學一直持續到大學,現在還有一點點影響。”
“是不是胡思亂想多了就睡不著?”
“不是,是一種神經疾病,和其他病症一樣。”
“但是,看上去,你和其他人沒有什麽兩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