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兩人在小聲地討論隔壁桌的愛情,蘇陽和余詩曼他們,甚至不知道隔壁桌那個叫高洋的男孩,何時離開了他的女友。
只見先前那個試圖用勇猛而激烈的語言,挽留住叫高洋的男孩的女孩兒,她獨自被留在茶樓。
她瘦弱的倩影伏在桌子上,她的背部因啜泣而不時的抽動著。
似乎她過分壓抑,失望和特別無助,然後一個人在那不停的抽噎,甚至有越哭越傷心之勢。
蘇陽同情心爆棚,幾次三番想過去勸勸女孩,不要過分悲傷,屬於自己的愛情不會隨著時間而流逝。
但是,他還是停住自己的想法。
不因為別人,確切的說,他內心非常在乎余詩曼。
余詩曼不是那種小家子氣的女孩。
但是,余詩曼對自己喜歡的男孩,她還是敢於動用自己威力無比的獅吼功的。
因為,愛情在任何時候都是獨佔的,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余地。
只是,沒有戳到傷心時,余詩曼自己經常告訴蘇陽,說她自己就是溫柔得如草原的駱駝。蘇陽笑,他說他眼裡只看到一隻小羊駝。
但是,誰都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蘇陽不想招惹這匹不是駱駝的駱駝。
他更想細心呵護這匹心中的小羊駝。
很多愛情,經不起時間的洗滌和輕風的吹拂,甚至如一縷青煙飄向空中,然後消逝殆盡。
茶樓老板雨菲爾姐總是在該出現的時候出現。
蘇陽和余詩曼看著她邁著輕盈的步子,她一顰一笑,仿佛從唐朝款款而來。她朝蘇陽和余詩曼微笑點頭。
蘇陽不敢直視對方,他神經深處一顫,趕緊躲避這明媚的一梭。
因為,這女老板的眼神可以穿越年輕的男子的內心。她仿佛有讀心術一樣,讓涉世不深的人的眼神倉皇而逃。
她來到哭泣的女孩的桌上,輕輕的推了一把哭泣的女孩,然後她和女孩開始交談。
許久之後,女孩笑靨如花。
仿佛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地和茶樓女老板笑逐顏開。
“我也該離開了。”蘇陽又一次提及自己要離開麗州的事情。
“接近年關的時候,人家總是從外面迫不及待的回來。你倒好,你卻背向而馳,何故?”余詩曼不看蘇陽,她看著茶紅色的格子窗。
她知道,這茶樓的格子窗是蘇陽設計的,她故意裝著不知道。
面對問話,蘇陽稍稍皺了皺眉頭。
怎麽回答她呢?
說老板催的緊,還是自己決定要走?
蘇陽不回答就是回答。
余詩曼也不催他一定要回答,這就是她的高明之處,這也是她的厲害之處。
她是一個不溫不火的女孩,屬於男孩口裡說的那種越看越好看的女孩。一雙明媚如陽光的眼睛,聲音都是吳儂軟語,這也是男孩喜歡的那款型兒。
“叔叔說,他想請你做他家的設計師,叫我跟你說聲。”
“替我謝謝你叔叔,我已經答應別人了。”蘇陽又一次拒絕了余詩曼的邀請。但是,他說話客客氣氣,滴水不漏。
如果在麗州,她不擔心誰會把這個陽光男孩搶走。但是,一旦他離開,這很難把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