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龍麴月露和烏燕支已經分開,各回各家了。
阿宅有些無語:“我大半夜出來就是吃一嘴狗糧的麽?”
造孽啊!
陸兆也是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
於是,無奈之下,阿宅也隻好跟著龍麴月露回到客棧。
此後的幾天裡,龍麴月露寸步不離客棧,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麽。
阿宅除了開頭的一天逛了一下這寒食城,品嘗了一下所謂的地方美食後,就沒有再出去過了。
他就一直窩在房間裡修煉。
這一等,就是三天。
三天中,阿宅終於靠自己的努力,將修為又提高了一層,如今已經是後天境七重的武者。
至於神道方面,依然是正九品的境界,並沒有什麽長進。
期間,龍麴月露也過來試探過他幾次,似乎是想要探明他的真實身份。
不過,阿宅一清二白,自然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他只是一個迷失在沙漠中的旅者,一個沉迷於修煉的武癡而已。
然後,他展露了一手後天境後期的修為,成功取得了龍麴月露的初步信任。
龍麴月露自認為招攬了一個還算不錯的外援,內心也對接下來要做的事多了幾分信心。
她對阿宅許下了“重利”,言明只要受她雇傭一個月,就可以給阿宅黃金百兩、百年人參一株,還有黃階上品的武學一本、上品凡器一件。
如果阿宅真的只是一名後天境後期武者,這份獎勵確實已經足夠豐厚了。
不過,在阿宅眼中,龍麴月露給出的獎勵,還不如陸兆給他的50點修為點來得實在。
借助這50點修為點,他成功地從《天帝訣》中領悟出了屬於仙道方面的後天境階段的技能——破天!
準確的說,這一招叫做【破天一劍】,效果是將渾身真氣凝聚在劍上,使其具有非同一般的穿透和破甲能力。
這個技能,可以是持續性的,也可以是一次性的爆發,相當靈活。
如果先前他領悟了這一劍,就能輕易刺穿沙盜二頭領的鐵布衫了。
如此,一直到第三天的來臨,事態終於有了進一步發展。
這天一大早,客棧外就傳來了一陣轟鳴的馬蹄聲,一支軍隊從寒食城另一側順著街道一路疾行過來,惹得大街上一陣雞飛狗跳。
最後,這支軍隊穩穩地停在了客棧門口。
領頭的,正是那天晚上和龍麴月露偷偷相會的寒食國二王子:烏燕支。
不過,此時的烏燕支,比起那天晚上要更加地精神。
身上的衣服、屁股下的馬鞍,甚至是彎刀的刀鞘,全都是嶄新的。
在軍隊的後方,一輛馬車姍姍來遲。
阿宅跟在龍麴月露的身後出了客棧。
烏燕支看到龍麴月露,眼前一亮,直接翻身下馬,行了個禮節,然後湊了上來:“月露,我父王已經答應了我們的婚事!他命我備下厚禮,親自送到龍渠國,我們這就去向你父王提親吧!”
龍麴月露蹙起了眉頭,語氣微冷道:“不,我們不過去,你現在就派人過去通知他們,我們後天就在寒食城成婚,邀請我的父王和母妃大人前來寒食城參加婚禮。”
龍麴月露的聲音壓得很低,她又是湊在烏燕支耳畔說的話。
這導致旁人隻以為龍渠國公主和寒食國王子非常恩愛,但唯有站在一旁的阿宅將這些話全都聽在了耳中!
阿宅心中沒來由地泛起了稍許冷意。
從龍麴月露的語氣中,他居然聽出了殺意!
那麽,她的殺意到底是針對誰?
是她的父王,還是她的母妃,還是烏燕支、寒食國?
“這是個心機婊吧?”阿宅心中問道。
陸兆不置可否。
不過,龍麴月露的身份既然已經“暴露”,自然也不可能在這個客棧再住下去。
她帶著阿宅,跟著烏燕支來到了一處裝修地相當華麗的院落中住下。
這裡距離寒食國王城只有幾十米,幾乎可以說是在王城腳下了。
比較奇怪的是,她並沒有將她的侍女帶來。
按她的話說,她已經將她的侍女和其他幾名被救的女子都妥善安排好了。
阿宅對此表示懷疑,但人家不說,他也沒去多管。
這些人確實在前一天被龍麴月露悄悄送走了,至於送去哪兒,他就不得而知了。
安置了龍麴月露後,烏燕支又在這裡膩歪了一會兒。
阿宅對此表示相當無語。
他現在嚴重懷疑這個烏燕支是腦子有點坑的。
他這麽大個男人站在龍麴月露身旁,烏燕支居然直接將他無視了!
居然一點問阿宅的身份的意思都沒有!
按正常小說的邏輯, 你不應該先質疑一下我是不是和你的女神有一腿,然後我倆打一架......這樣麽?
好吧,這純粹是阿宅自己腦補過頭了。
不過,烏燕支這種仿佛整個世界裡只有龍麴月露一人的做法,有一說一,確實是一朵奇葩。
一等,二等,就這麽又是一天過去。
轉眼,便來到了第二天,也就是龍麴月露和烏燕支大婚的前夕。
寒食城中居然已經很神奇地開始布置起婚禮有關的東西了!
這一天,阿宅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龍麴月露的老父親、龍渠國國王龍渠極。
龍渠極胯下騎著一匹通體血紅的戰馬,身上穿著一身暗紅色鎧甲,年齡應該有近五十歲了,看起來卻相當精神,甚至是勇武。
他的身後跟著數百名士兵,其中眾星拱月般保護著一架個頭不大卻甚是華麗的馬車。
這給人的感覺,龍渠極不是一國之主,而是那馬車中坐著的人麾下的一名將軍。
寒食國這邊,烏燕支的父王、寒食國國王烏燕重並沒有親自到場,只是派了他的兩個兒子——大王子烏燕瑟和二王子烏燕支在城門口等候。
當然,作為女兒,龍麴月露自然也是要到場的。
阿宅就跟在龍麴月露身後,這幾天他都在給她充當護衛來著。
龍渠極遠遠看到寒食城城下的人,沒有看到烏燕重,這令他有些不悅。
不過,想到自己來此的目的,他又強壓下這股不悅之意,臉上升起一個笑容:“二位賢侄,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