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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三國很核理》第113章 村東頭古樹下有倆老頭
“兄長,這不是重點吧。”

 荀諶有些無奈。

 我是讓你防備這林子初,免得被他算計了,這才是重點!

 “友若,據你所言,這林子初是有大才之人。有才之人,行跡多與常人不相同,何必大驚小怪。”

 荀諶卻坦然一笑,搖搖頭道。

 兄長,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以後被林子初算計了可別來找我哭訴。

 等兩人再回來的時候,荀彧對林朝的態度明顯親近了許多,連稱呼都改了。

 “子初,剛才是友若失禮了,還望你勿要見怪。你遠道而來,不如且在某府中暫住些時日可好?”

 好,當然好啊!

 “那便叨擾荀宮令了。”林朝拱手應道。

 “子初不必如此客氣,你我以後表字相稱即可。”

 荀彧笑道,說完便吩咐下去,設宴款待林朝和荀諶。

 不管怎麽說,林朝才剛到雒陽,住的地方算是解決了,並且趁機結交了荀彧,可謂是一舉兩得,心中自然十分開心。

 在荀彧家安頓下來之後,林朝過了幾日便去拜訪了一番劉焉。

 當然,是以劉備的名義。

 雖然現在劉焉不再是冀州刺史,但劉備若來了京城,肯定也要感謝劉焉的提攜之恩,至少明面上得做足這個禮數,才能不使人詬病。

 對於林朝的到來,劉焉表現的非常客氣,至少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破綻。他也知道林朝是劉備的心腹,所以席間也明裡暗裡向林朝表示親近之意。

 此時的劉焉,大概已經從董扶得到了讖言,就是那個吹牛說益州有天子之氣的老家夥。

 歷史上劉焉頗有遠見,知道中原不久就會戰亂,本打算上表任交州牧,躲避戰亂。但聽董扶說益州有天子之氣後,當時就信了,於是上表要任益州牧。

 不過有一點董扶確實說對了,益州的確有天子之氣,但不是應在他劉焉身上,而是應在劉備身上。

 眼下劉焉已經開始謀劃,只等時機合適,便上表廢刺史而改立州牧,遁去益州圖謀大事。而劉備在他眼中又是一個善於兵事的人才,若能拉攏過來,隨他一同去益州,自然大有助益,這才對林朝表示親近。

 他的這番想法,林朝又豈能不知,自然不願意與這個將來的反賊走得太近。但在林朝的算計中,劉焉是個完美的工具人,眼下還不能得罪,只能與其虛與委蛇。

 一頓酒席吃下來,雙方相處得也算融洽。

 從劉焉府上出來,林朝步行而歸,正好體驗一番雒陽城中的繁華。

 一路走來,才堪堪過了西市,距離荀彧家還有一二裡的地方,就見到一顆大槐樹下,兩個老者正在手談。

 “這倆老頭又在下棋……”

 這個時代娛樂匱乏,林朝這幾日閑來無事時,也不願整日待在家裡,便出去到處閑逛,無意中結識了這兩位每天都在樹下下棋的老者。

 剛開始時林朝還沒在意,但經過幾天的觀察,他發現這兩位老者出口成章,動輒引經據典,就連悔棋都要扯一番先賢事跡,來給自己打掩護。

 如此清晰脫俗的裝逼方式,讓林朝頗為驚奇。且兩人棋路也頗為高明,恐怕不是尋常百姓。

 但兩人又穿著簡樸,談笑自若,完全把旁邊的林朝當成空氣。

 林朝心中好奇,再加上這個時代也沒什麽娛樂活動,於是便每日前來觀看,有時候還帶著一壺酒。

 當然,林朝不是看他們下棋有意思,而是覺得兩個老頭鬥嘴有意思。

 於是乎,大槐樹下形成了一個獨特的場景——兩個老頭邊下棋,邊鬥嘴,旁邊還有一個年輕人看得不亦樂乎,時不時還飲上一杯,喝得也不亦樂乎。

 只可惜這個時代沒有爆米花,而且西瓜也還未到成熟的時節,不然這個吃瓜群眾林朝當定了。

 此刻見兩人又在下棋,林朝當即跑到旁邊距離最近的酒肆,買了一壇好酒,走到大槐樹下坐著,開始觀看兩人下棋。

 這幾日林朝幾乎每天都來,兩個老者也不在意,依舊繼續手談。

 這兩人一個看上去六十歲上下,發須皆白。另一個五十來歲,卻身材高大,長相魁梧,嗓門跟張飛有一拚。

 又下了片刻後,身材高大的老者已經勢若危局,章法便亂了起來,不經意間下錯了一子,就想收回去,卻被發須皆白的老者抓住了手。

 “師弟,悔棋這個習慣可要不得。”

 老者撫了撫雪白的胡子,開口笑道,臉上滿是自得之色。

 “哼,師兄何必如此得意,某方才只是下錯了,難道不能收回!”魁梧老者卻不甘道,“聖人尚言: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何況某只是無心之失。”

 來了來了,要開噴了。

 眼看即將到自己最喜聞樂見的撕逼環節,林朝頓時有了精神,當下忍不住打開酒壇,倒了一碗酒邊看邊喝。

 “手談之道,豈可與做人混為一談,落子無悔,才是君子所為!”

 白發老者卻不認同魁梧老者的說法,出言反駁道。

 “方才棋子還沒有完全落到棋盤上,所以某算不得悔棋。”

 魁梧老者爭辯道。

 “強詞奪理,亦非君子所為。師弟這些年忙於案牘之間,學問卻是落了下成。”白發老者笑道,“況且,你我相交近三十載,手談過千局,你又贏過幾次?”

 見白發老者越說越得意,魁梧老者一氣之下,將棋子扔到一旁。

 “此小道耳,某不屑鑽營。”

 白發老者也不惱怒,笑著收拾棋盤,招呼道:“師弟,你我再來一局?”

 “不來了。”

 魁梧老者果斷拒絕道,然後扭頭看向了林朝。

 “小郎君,某觀你壇中之酒乃是上品,可否分給某一些?”

 “額……老丈請!”

 林朝又拿出了兩個大碗,給這二人一人倒了一碗酒。

 魁梧老者端起來一飲而盡,然後又開口問道:“小郎君近來日日旁觀我師兄弟二人手談,卻是為何?”

 “某觀二位老丈棋藝高超,心中仰慕,所以才每日旁觀。”

 林朝違心地恭維道。

 畢竟,總不能說自己喜歡看二人撕逼吧。

 “小郎君可不誠實啊!”白發老者也喝了一口,放下手中酒碗笑道,“某之棋藝,確實稱得上當世一流。但某師弟的棋藝嘛……卻是不入流。”

 聞言,魁梧老者馬上瞪了他一眼。

 “師兄確實棋藝高超,但何故貶低某!”

 “君子坦蕩蕩,事無不可對人言,某實話實說而已。”

 “豈可如此……”

 魁梧老者一時無言以對,不由得為之氣結。

 兩人又聊了一會,從日常瑣碎,聊到子經史籍,又扯到當今天下的狀況,最後都搖頭一歎。

 沉默了一會,魁梧老者開口道:“師兄,眼下正值亂局,朝廷征辟你為博士,不如留在京城,與某守望相助。”

 聞言,白發老者笑著搖頭道:“子乾莫要多言,某這一生無心功名,只求學問而已。況且某已年過六旬,來日不多矣,一心隻想歸居鄉裡,頤養天年。此次若不是聽聞那荀慈明也會來京,某根本不會踏足京城半步。”

 白發老者這句話說得尋常,但聽在林朝耳中,無異於以及驚雷。

 子乾?

 盧植,盧子乾?

 林朝開始打量起魁梧老者來,發現越看越像,心中震驚不已。

 果然是京城圈子小,自己隨便看兩個老頭下棋,都能碰到盧植。

 那這個被盧植稱之為師兄的人是誰?

 但二人只顧著交談,卻沒有注意到林朝的震驚。

 只聽盧植歎息道:“歸居鄉裡,不問世事,師兄此舉高明啊。京城暗流洶湧,留下也未必是什麽好事。 ”

 “不錯,某正是有此考慮。”白發老者道,“只是可惜某弟子眾多,卻無得某真傳者。待某死後,這一身算學之術,怕是要遺失了。師弟可識得賢才,能傳某這一生所學?”

 這個時代,學問傳承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幾乎不亞於香火傳承。

 所以一聽這話,盧植的臉色也嚴肅了起來,沉吟半晌,才開口說道:“師兄,某知道有一人,天資聰慧,博學而善治軍,行事又如天馬行空一般,或許是師兄渴望的賢才。”

 “哦,是何人?”

 白發老者聞言,臉上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盧植答道:“此人是中山郡人士,姓林,名子初。”

 “噗!”

 旁邊林朝聽到這句話後,剛喝進去的酒馬上噴了出來。

 兩位大佬,你們說得這個林子初,應該和我林朝沒什麽關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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