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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三國很核理》第487章 羊家主是個體面人
羊衜現在很想罵人,尤其是崔琰當著他的面將林朝的計劃原原本本跟他說了一遍後,他不僅想罵人,還想自殺!

 若此時地上有縫,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鑽進去,並且發誓此生都不會再出來。

 原來從始至終,自己都被別人當成小醜一樣戲耍!

 自己引以為傲的計劃, 都在他林子初的算計之下!

 甚至連自己會叛變這件事,也是林子初故意為之!

 此人實在是……實在是……太不要臉了,當真枉為人子!

 崔琰看了一眼面色無比複雜的羊衜,繼續開口笑道:“所以,家主此時若還是冥頑不靈,那可真就沒機會了。功臣還是叛賊, 皆在一念之差, 自然得好生斟酌一番,家主以為如何?”

 盡管崔琰將前因後果,甚至連羊衜的下場都說得很明白了,但他卻依舊不為所動,頗有些鐵頭娃的意味。

 “事敗乃某技不如人,要殺便殺,又何必多言!”羊衜竭力保持著自己最後的尊嚴,雖然滿臉絕望,卻仍舊不肯屈服。

 “某身為般陽令,去歲也曾舍命抗擊黃巾余孽,不說有功,至少無過。可他林子初卻處心積慮的算計某,甚至奪我發妻,某縱然是死,也絕不屈服於他林子初淫威之下!”

 話說到這個份上,崔陽總算明白了——不就是一個女人的事嗎!

 “家主此言,某確實不敢苟同。”崔琰繼續笑道, “家主身為般陽令,去歲在般陽城下舍命抗擊黃巾余孽,此乃大功一件,主公自有封賞。但功是功,過是過,功過從來不能相抵。據某所知,早在一月之前,賊子曹孟德曾派人策反家主,不知可有此事?”

 崔琰指得是戲志才第一次潛入泰山,企圖招攬羊衜的事情。

 到了這時候,羊衜自然沒什麽好隱瞞的了,當即點了點頭道:“不錯,確有此事,但某並未答應!”

 呦呵,你還有理了是吧!

 崔琰冷笑一聲,開口道:“羊家主,你是誰的臣子,你受誰的調遣,你每月拿得是誰的俸祿?為人謀而不忠者,非君子也!知情不報, 難道就是家主的為臣之道?”

 “這……”

 在崔琰一番義正嚴詞的指責下,羊衜一時語塞, 答不出話。

 當戲志才第一次策反他的時候, 他雖然沒有答應,卻也保持了沉默,大有當個中立派的意思。

 羊衜當時的想法,和眾多泰山世家一樣。

 簡而言之五個字——誰贏我幫誰!

 你劉備和曹操都是朝廷官員,而且看上去都是大漢忠臣,那站在泰山世家的立場上,當個騎牆派也在所難免。

 畢竟無論是誰佔據了泰山郡,都得拉攏他們這些世家。

 治理政務民生,不都得靠他們嗎!

 有恃無恐,才是羊衜當時的心態。

 可站在林朝的角度,這就是不忠的表現。也正是從那一刻開始,林朝才決定推他一把,讓他成為這顆棋子。

 但林長史利用完他之後,還是給了他一個機會,不然崔琰就不會跟他囉嗦這麽多,而是直接一刀砍了了事。

 見羊衜默不作聲,崔琰繼續笑道:“家主,這世間之事,自是因果有報。家主既然行不忠之事,受些懲罰也是理所當然。至於家主說的第二件事情……”

 說著,崔琰大手一揮,只見數百名弩手紛紛讓開了一條路。羊衜注目望去時,只見四個女子從中間緩緩走來。

 當羊衜看到中間那名女子時,目光頓時就凝住了,身體開始劇烈顫抖,大腦當場宕機,失聲叫道:“貞姬!”

 而蔡貞姬也望見了被林夕控制住,滿身血汙的羊衜,情緒當場失控,口中呼喊道:“夫君!”

 若非貂蟬死死拉住了她,蔡貞姬恐怕已經衝了上來。

 一時間,兩人四目相對,猶如一對被強行拆散的苦命鴛鴦。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羊衜來不及多想,急忙扭頭對崔琰道:“崔從事,禍不及妻兒,要殺要剮某認了,還請放過貞姬。再者某早已寫下休書,貞姬與某再無半分瓜葛,你又何必為難一個弱女子!”

 “休書,家主說得可是此物?”

 只見崔琰從懷中掏出一物,正是羊衜在獄中簽下的休書。

 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面,崔琰將其放在火把上付之一炬。

 在羊衜震驚的目光中,崔琰輕輕抖落了手中的灰燼,笑道:“林長史離開泰山前,便已經專門派人將令夫人保護了起來。如今大局已定,正是賢伉儷團聚之時。

 某可以家主兩個選擇。其一,棄暗投明,夫妻團聚,家主不惜自汙名聲而與賊周旋,終於在今日將賊子一網打盡,功莫大焉。

 其二……”

 “某選第一個!”

 崔琰話還沒說完的時候,羊衜便已經開口喊道。

 失而復得的感覺是如此美好,這個結果是羊衜做夢都不敢想的。

 谷鑷

 雖然全程被林朝玩弄於股掌之間,雖然他林子初臨走之前,就已經將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雖然他連問都沒問,就將自己當成了棋子玩弄……

 縱有萬般不忿,但羊衜卻沒有別的選擇!

 而且看到蔡琰同行,以及自己妻子周圍都是女卒的那一刻,羊衜就已經明白了林朝的用意——這是在告訴自己,他並沒有碰自己妻子。

 崔琰笑了:“家主如此明智,某佩服。賢伉儷情深至此,更是羨煞旁人!”

 話說到這個份上,林夕也放下了架在羊衜脖子上的佩劍。

 羊衜自由之後,看了遠處的妻子一眼,卻深吸一口氣,衝崔琰拱手一禮道:“崔從事,某還有一問……這兩個選擇,是閣下的意思,還是他……”

 “自然是林長史之意,不然某如何敢越俎代庖。”

 “為何!”羊衜頓時滿臉不忿,“如此計劃,他林子……林長史為何不提前吩咐某行事,非要……橫生這番波折嗎?”

 羊衜本想說,他林子初這般玩弄人心,就不怕報應嗎!

 你們知道我這一個月是怎麽過來的嗎!

 有什麽計劃,就不能提前跟我通個氣嗎!

 此時羊衜既委屈,又憋屈,甚至眼中隱隱有淚光劃過。

 可崔琰聞言之後,卻正色道:“恕某直言,皆因家主之前行事略有不妥之處,所以如此機密之事,林長史自然不敢讓你提前知曉。此乃計劃需要,絕非有意戲弄家主。”

 就你之前的表現,有什麽資格在這件事上說三道四?

 你說你冤?

 可是之前面對曹操派人招攬的時候,你不是還很風騷的請人家喝茶水嗎!

 但羊衜的不忿,崔琰還是可以理解的,所以他學著林朝的模樣,伸手拍了拍羊衜的肩膀,低聲笑道:“家主,某以為,人自該有自知之明。若非看在蔡侍中面上,家主以為……自己還能活到現在?某言盡於此,望家主以後……好自為之。”

 聽到最後一句時,羊衜心中一顫,瞬間人間清醒。

 是啊,無論是擅長玩弄人心的林子初,還是眼前的崔季珪,在他們面前,自己好像真的沒有選擇的余地。

 羊衜之前的行為林朝和崔琰不計較,是因為他們大度,也是因為他們需要這顆棋子。

 眼下計劃已經成功,羊衜也變得毫無用處,再不老老實實聽話,大度分分鍾會變成超度。

 崔琰自今晚出現以來,臉上一直掛著笑容,這甚至給了羊衜一種錯覺,導致他認為崔琰並不向林朝那般難纏。

 可最後崔琰僅僅用了一句話,就將羊衜拉回了現實。

 對於林朝和崔琰來說,如何料理他羊衜,都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羊衜沉默了。

 此刻的他,對於林朝不再有怨恨,只有深深的恐懼和後怕。

 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看上去人畜無害的白衣男子,是那麽的深不可測。

 沉默半晌後,羊衜忽然單膝跪地,正色道:“崔從事,我泰山羊氏,願世代為劉太……為主公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崔琰笑了,笑得很開心。

 泰山羊氏終究是世家大族,這羊衜也是個體面人啊!

 “羊家主這是做什麽,伱羊氏之忠誠,主公早已知曉,又何必行此大禮。快快請起!”

 崔琰趕緊將羊衜攙扶了起來,臉上略帶責怪的意思,心裡卻暗自點了點頭。

 這家夥雖然能力不堪大用,但終究不蠢,不用自己出手幫他體面,也省去了日後許多麻煩。

 抬頭看了看天色,此時黎明已至,東方泛起了魚肚白,將雲彩映照得火紅。

 崔琰開口道:“一夜廝殺,家主也該累了,還請與令夫人一同歸家吧。 ”

 言外之意就是,這裡沒你事了,你可以走了。

 聞言,林夕往後面看了一眼。貂蟬姐妹會意,當即放開了蔡貞姬。

 羊衜立即拱手道:“遵命!”

 說罷,便上前拉著妻子一同離開。

 蔡貞姬雖然到現在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對於她來說,夫君安然無恙就是最好的結果。其他的事情,她不懂,也不想懂。

 倒是蔡琰遠遠聽了幾句崔琰與羊衜的對話,雖然只聽到了隻言片語,但她明白,這事終究與林朝逃不開關系。

 林子初之惡,簡直深入骨髓!

 一想到這些日子自己和妹妹吃的苦,以及妹夫羊衜這副淒慘的模樣,蔡琰心中如是感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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