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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三國很核理》第369章 1遝厚厚的天子詔……空白支票
張機認為林朝即將說出的話語是歪理邪說,但林朝可不這麽認為。

 自己此行的目的雖說是招攬張機,卻也是給他一個機會,一個達成志向,實現理想的機會。

 你不是喜歡治病救人嗎,那我就成全你,讓你看更多的病,救更多的人!

 如此這般,根本不存在誰為誰效力,而是合作共贏。

 沒錯,就是合作共贏!

 只不過是林朝贏兩次而已……

 想與一個人合作,就要先了解清楚其人想要什麽,追求什麽,繼而幫他去實現或得到追求的東西。而所謂的合作,其實就是這個過程。

 所以,林朝就算看出了張機眼中的不善,卻也繼續笑道:“某可惜的自然是張縣丞這一身岐黃之術,卻不能發揚光大,造福蒼生!”

 望著面帶笑容的林朝,張機愣住了。他沒想到,居然會從林朝嘴裡聽到這句話。

 林朝繼續笑著問道:“怎麽,難道張縣丞是秘技自珍之人,不欲廣收門徒,傳授這一身岐黃之術?”

 張機聞言,連忙搖了搖頭。

 秘技自珍的心態多少也有一些,但張機更想將其流傳下去,甚至發揚光大。

 誠如林朝方才所言,窮一人畢生之力,才能救多少人?

 只有廣收門徒,布道傳教,才能福澤蒼生,使世人不被疾病所擾。

 這個道理張機如何不懂,只是……

 醫道一途,博大精深,許多古籍更是晦澀難懂,甚至比鑽研學問還要難。因為醫術不僅需要鑽研,還需要實踐。

 一副藥管不管用,總要試了才知道。而試藥往往面臨著風險,受這種頗為苛刻的條件限制,醫道的傳承往往比學問更為艱難。

 再者,鑽研學問經文,有了名聲之後還能當官掌權,鑽研醫道卻只能幫人看病,卻並無什麽別的好處。

 在這個讀書識字之人大多家境殷實的時代,學經學自然比學醫術要劃算很多。

 用後世的話來說,這個時代學習醫術,是一種收益大,風險小,性價比很低的買賣。

 所以就算張機有心開門收徒,能有多少人識字的人來學,也是一個問題。

 “閣下所言,某亦頗為讚同,只是知易行難,此事……不提也罷!”

 張機歎息一聲,搖了搖頭道。

 林朝笑了,同時站了起來,開口道:“縣丞此言,實在有些偏頗。某以為,這世間所有的難事,都不過是愚者自欺欺人而已。既有救濟蒼生之志,又何懼路途之艱險!

 實不相瞞,某此次前來,就是想請縣丞開門授徒,以醫道布施蒼生,不知縣丞意下如何?”

 聞言,張機愣愣的望著林朝,只見其眼中似有光芒閃爍,那是一種名為自信的神采。

 此人好大的口氣,好高的志向,好狂妄的……想法!

 只是不知他是真有本事,還是狂言欺世?

 面對林朝探尋的目光,張機略一沉吟,也站了起來,拱手一禮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在下中山林朝,林子初!”

 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

 林子初這普普通通的三個字,卻在這幾年間,幾乎達到了人盡皆知的程度!

 張機聽林朝報出名號,頓時大驚失色。

 縱然他在後世享有醫聖之名,但眼下面對身為徐州長史,又是列侯的林朝,雙方的地位差距實在太大,導致他心中有些惶恐。

 這就如同村裡的潑皮無賴,遇到了真正的梁山好漢,而且還是好漢中排位比較靠前的頭領。除了納頭便拜之外,再不會有其他的念想。

 “不想竟是林侯駕臨,在下有失遠迎,方才又出言不遜,還請林侯恕罪!”張機趕緊躬身下拜,額頭上已經隱約可見一抹冷汗。

 林朝趕忙伸手扶住了張機,開口笑道:“不過區區虛名而已,縣丞何必如此客氣。只是某方才所說,還請縣丞仔細斟酌。事關蒼生疾苦,縣丞若肯相助,自是功莫大焉。”

 “林侯的意思,是命在下前往徐州開門收徒,傳授醫術?”

 張機也是聰明人,聽林朝表明了身份,頓時也明白了林朝的意思。

 若是有林侯作為靠山,那方才的設想,自己的志向……倒還真有實現的可能。

 一想到這裡,張機心中已然有了一絲心動。

 可林朝卻緩緩搖了搖頭,開口糾正道:“不是命令,而是請求,亦或者可以說是攜手共進。”

 對於張機這種醫道聖手,林朝從不吝嗇給予最高的禮遇和尊重。畢竟一旦將其納入徐州集團中,徐州眾人若有病痛,自然得找張機診治。

 可以說往後的日子裡,自己的性命都握在了此人手上,縱然深知張機其人品性,林朝也不想有一絲一毫強求的成分,免得為將來的禍患埋下伏筆。

 說著,林朝看了看天色,又扭頭看了看外面排隊的病人,也不等張機回話,便搖頭一笑,同時從懷中掏出了一份天子詔書遞了過去。

 張機趕緊雙手接過,在還沒來得及看的時候,卻聽林朝繼續開口笑道:“此物贈與縣丞,何去何從,還請縣丞自行斟酌。此間還有眾多病患,某不便耽誤縣丞治病走人,就此告辭。”

 說罷,林朝衝著張機一拱手,便叫上太史慈轉身離去。張機連忙走出涼亭一路相送,卻被林朝以治病要緊的理由拒絕了。

 直到林朝走後,張機這才有機會打開手中的詔書,細細一看開頭的行文,以及裡面的內容,張機渾身開始顫抖,甚至快要拿不住手中的薄薄紙張。

 天可憐見,他一個小小的縣丞,哪有機會見到過當今天子頒布的詔書,更遑論詔書的內容只是升他為縣令而已。

 一個小小的縣令,居然要天子親自下詔!

 張機當然明白,自己能獲如此禮遇都是因為林朝。也正因如此,才更能窺見林朝的實力,以及對自己的重視!

 ……

 出了張府,林朝帶著太史慈等人回了驛站。

 畢竟自己已經知道了張機所求為何,卻也得給他一點時間考慮。若是不分青紅皂白,不管不顧的將張機和張氏二百余口全部帶回徐州,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眼下還沒到那一步。

 根據今天張機表露出來的態度,林朝至少有七成把握,張機會答應自己的招攬。所以,倒也不用著急。

 一向求賢若渴,對人才向來是有賺錯,沒放過態度的林朝,此次竟然破天荒的很有耐心。

 值得一提的是,出了張府大門後,林朝望見那排得長長的隊伍中,居然有黃忠父子的存在。

 此時的黃忠正手拉著兒子黃敘,專注且又耐心的排著長隊,甚至臉上還顯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神情看上去頗為愉悅。

 兒子雖依舊身患重病,但前兩日經林朝醫治後,黃敘這兩天的狀態一直很好。

 黃氏的獨苗狀態一好,黃忠的心情自然也就好了起來,父子二人攜手與眾人一起排隊,耐心登著張機叫號。

 見此,林朝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人群擁堵之中,黃忠卻沒有注意到林朝,林朝也沒有上前打招呼,因為眼下還不到時候。

 不過,黃漢升其人,林朝認為自己已經可以吃定了。

 回到驛站後,宿醉的沮授才剛起床不久,正揉著有些發痛的腦袋,心裡感慨著酒水的奇妙,卻正好見到林朝帶著滿臉笑容歸來。

 “子初,此行如何,那張仲景其人風采如何?”

 自從聽店家說過張機的事跡後,沮授便對這位仁心濟世的縣丞有些好奇,此時見林朝歸來,便開口笑著問道。

 他這句話有兩重意思,其一,是張仲景到底是不是如傳聞中的那般仁心仁術。

 其二嘛,自然是你林子初親自出手,有沒有獲得什麽成果。

 面對沮授的問題,林朝笑著揮了揮手,開口道:“走,進去說。剛好還有些別的事情,想請公與為某參謀一番。”

 說罷,林朝大步走進了驛站,沮授則點了點頭跟在後面。

 小半個時辰後,驛站內林朝的房間中,賈詡與沮授危襟正坐,目光望著林朝手中那一遝天子詔書,面色有些古怪。

 這麽多的詔令,縱然是賈詡和沮授,這輩子也是頭一次見到!

 旁邊,則是還有些迷糊的郭嘉。

 郭嘉喜歡喝酒,酒量也不錯,但是跟沮授一比,那可就真是小母牛玩一字馬——再牛逼也沒用。

 所以當沮授已經整理好儀態時,郭嘉還在呼呼大睡,若非林朝令人強行將他叫醒,恐怕他還要睡到晚上。

 不過對於非戰事時期郭嘉的不靠譜,徐州眾人見得多了,林朝也已經習慣了。

 此時四人坐在房內,太史慈親自在門外把守,不讓任何人靠近,足可見林朝對此次議事的重視。

 林朝將厚厚一遝詔書在手中把玩了許久後,才放到了桌案上,繼而衝三人開口笑道:“三位,此次關於討董諸侯的賞賜,你們以為當如何行事?”

 張機固然重要,因為他關乎著未來整個劉備集團醫療系統的建立。但林朝身為徐州二號人物,自然不可能沒別的事情要忙,就比如眼下手中的天子詔書。

 此物事關諸侯的態度,以及退兵意願的強烈程度。

 可就算如此,官爵的賞賜也總要一個度。

 給得官大了,諸侯自然會心滿意足的退兵,回到各自的根據地大力發展,徐圖擴張,畢竟法理層面已經有了依據。

 所以,這並不是林朝願意看到的事。

 可若給得低了,那些積極參與討董的諸侯會覺得得不償失,並且不甘心就這麽倉促退兵,到時候指不定會出什麽亂子,林朝可不想自己辛苦制定的計劃被人破壞。

 此次討董已經結束,李儒也已經將天子牢牢掌控在手中。所以這時候退兵,才最符合徐州的利益。

 只是,官給到什麽程度才能讓一眾諸侯乖乖退兵?

 林朝思來想去,心中雖有了一個大概的方略,卻還怕不夠周全,便招來三人一同分析利弊,商議結果。

 關於找沮授前來議事,林朝本來是有一絲猶豫的。

 這家夥自執行了雒陽刺董的計劃後,對徐州總算有了那麽一絲歸屬感。可僅僅這樣是不夠的,因為林朝要的是,一個能為徐州爭霸天下大業奮勇向前的沮授,而不是一個暫時與自己虛與委蛇的合作者。

 只是依照沮授的秉性,讓他直接背叛韓馥是不可能的。再者,沮氏也是冀州望族,沮授的家族都在冀州,他又如何能孤身站在劉備這邊?

 不過林朝最終還是讓沮授參與了這次議事。

 原因有二,其一是示之以誠,表現自己的大度,縱然不能收服沮授的心,也必然能讓他心中感動。

 其二,則是沮授當時投降時就說過,他雖降,但是任何針對冀州,針對韓馥的行動,他都不發一言,不獻一策。

 事實證明,除了這件事以外,沮授對於林朝的其他托付,也算得上盡心盡力。如此人才,不用實在有些可惜,只需此次議事不提及韓馥就行。

 當然,本來在林朝的計劃中,韓馥這個注定的失敗者就不被重視。

 見林朝發問關於天子賞賜諸侯之事,沮授和賈詡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訝。

 天子賞賜的官爵,此刻不就在你林子初的手中嗎!

 為什麽還要多此一問?

 望見二人的神色,林朝頓時搖頭失笑,明白是二人想差了,當即將手中一遝厚厚的天子詔書遞了過去,示意三人可隨意翻看。

 賈詡和沮授也不客氣,當即拿起了幾道詔書看了起來。

 可僅僅一瞧之後,兩人的面色就更加古怪了。

 詔書很正常,非常正常,這是一種天子冊封官職才會專門頒發的詔令形式,而且上面已經用了天子印璽,可以說並沒有一絲不妥之處。

 但……問題出在詔書的具體。

 既然是冊封官職的詔書, 又一次性簽發了這麽多份,就算是負責擬定詔書的大臣也想不出多余的辭藻來堆砌。

 所以詔書的開頭大多是類似的言語,而最後面則是封賞的官職。

 而在官職與開頭的中間,照理說應該是被封官爵的人名。可林朝手中的這些詔書,人名處通通一片空白,好像在等人填寫上去一樣。

 一道道符合禮製,遵照規矩由天子親自下達的詔令,居然沒有實際指出任何一個人擔任官職。

 縱然是賈詡和沮授,也沒有見過這般奇怪的詔書。若非它是從林朝手中拿出來的,二人都要懷疑是有人矯詔。

 這一道道詔書,就如同後世那種不計數值的空白支票。

 想弄多少錢,自己填寫就是。

 官職已經給了,想讓誰當什麽官,你林子初自行任命就是。

 如此情形下,那詔書末尾處蓋上的天子印璽,就顯得是那麽的嘲諷與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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