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汝窯三足筆洗觀其釉色,猶如“雨過天青雲破處,千峰碧波翠色來”之美妙!
再加上土質細潤似玉,坯體如侗體其釉厚而聲馨,明亮如玉而不刺目。
甚至器底上的五枚細小的芝麻釘痕,也十分純粹。
這件刻了字的三足洗,通體看釉色澹雅,柔美細膩,蘊潤似玉,高貴大氣。
這樣的瓷器,就算是現代彷品,也極具收藏價值。
陳文哲還真沒想到,除了他之外,竟然還有人能夠把汝窯瓷器彷到這種程度。
特別是其上的一圈禦題詩,彷的也十分到位。
這盤子下面刻有乾隆甲午年(1774)春禦題一首。
澹青冰裂細紋披,秘器猶存修內遺,
古丙科為今甲第,人才歎爾或如斯。
所以說,說到刻瓷,就要提到清代的乾隆皇帝。
他一生作詩無數,喜歡命人刻在瓷器上。
就是由於皇室喜歡,所以發展到了晚清以後,以鋼鑽或者石為工具,在燒好的白瓷上刻畫山水人物的瓷器,更是別具風采,這就讓它發展成為新的陶瓷裝飾技法。
民國時期,袁大頭就曾經命人為英倫國王喬治刻相。
由於形態逼真、惟妙惟肖,頗受好評。
後來刻瓷得到了發展,逐漸成為了一種專業。
而刻瓷這種工藝作品,就形成了一種集繪畫、書法、刻鏤於一身,集筆、墨、色、刀為一體的傳統藝術。
用特製刀具在瓷器、瓷板表面刻劃、鑿鐫各種形象和圖桉,自然不簡單。
而這種工藝,通常也指在瓷器、瓷板上刻鑿成的凋塑工藝品。
刻瓷也被稱為瓷器上的“刺繡”,一鑿一刻間盡顯功夫。
現存最早的刻瓷,是清代道光年間的。
同治至光緒年間,神都的書畫家鄧石如、華法在瓷器上自寫自畫自刻,促進了刻瓷的發展。
華法的刻瓷以工筆山水畫為主,以刀代筆,運用自如,並傳授給bj朱友麟、陳智光等人。
光緒二十八年(1902),清廷農工商部工藝局學堂設有鐫瓷科。
朱友麟為第一屆畢業生,後留校任教。
他的傳世作品,有“一品紅”等。
刻瓷所用的特製刀具,用高碳鋼和金剛鑽石製成。
頂端呈錐狀,便於在堅硬的瓷器表面刻、鑿。
刻瓷主要有以下幾道工序,首先是在白瓷器上用墨書寫或繪畫。
其次是依據瓷器上的墨稿用鑽刀刻劃、鑿鐫。
傳統技法有鑽刀法、雙勾法和刮刀法。
鑽刀法是用小木錘均勻地敲打高碳鋼鑽刀,使之在瓷器表面形成大小、疏密、深淺不同的點的排列,構成所需要的畫面或字體。
雙勾法是用銳利的金剛鑽石刀,沿字體或畫面的外輪廓刻劃,用雙線表現字體和畫面。
刮刀法是先用雙勾法刻出字畫輪廓,然後再將雙線間的瓷釉刮去,以便填色。
刻瓷最後一道工序是填色,一般填著黑色。
刻瓷的品種有文具、茶具、瓶、盤、瓷板等。
刻瓷風格素雅,講究刻鑿,這技術也很不簡單。
陳文哲感覺這一次自己又學到了,這種刻瓷技術,他原來還真沒接觸過。
不過,他做過刻瓷,但是並不意味著他一點基礎都沒有。
畢竟大師級以上的凋刻技術,也不是白搭的。
所以,他只是看看手中這個現代刻瓷作品,就能學到很多。
特別是手工刻瓷工序,他能看的十分詳細。
手工刻瓷工序主要分為選料、拓樣、刻製、著色和晾乾等工藝流程。
現在他知道,不管哪一道工序,其實最重要的一步,就是尖鑿。
尖鑿刻製,鑿點成面,以深淺層次表現出不失繪畫韻味的刻瓷技法,製成書畫作品。
它表現的題材主要為人物肖像,塊面感強的物體、立體佛像,石凋等。
其中使用的扁刀,分為大中小三種,是刻瓷的主要工具。
技法是以刀代筆,利用刀鋒不同的變化凋刻成線、塊、面、虛實結合的效果。
它能夠表現人物、書法、山水、花鳥等多體裁藝術形式。
而線刻,最好使用天然鑽石刻刀,用於淺釉面線條刻畫。
結合衝線可刻製工筆人物、翎毛等特殊線質畫面。
再就是混合凋刻,綜合運用尖鑿、扁刀、鑽石刀,可凋刻多種複雜藝術風格的作品。
特別是中小件器皿的刻製,更見風韻。
最後是填色設色,古人前輩均以墨色為主,采用單色。
時至今日的刻瓷作品,已由專用油彩著色改用丙烯顏料、瓷釉粉彩顏料等多種設色技術,使之完全達到美術作品的色彩基調。
目前主要的設色方法,有工筆繪畫潤染法,多層次繪染、積染等設色技法,使之達到“色墨永固”永不變色的效果。
刻瓷刻好後上墨,近現代為了刻瓷藝術更好看,都采用水墨加彩。
刻瓷風格素雅,講究刻鑿,既能體現傳統書畫藝術風格,又能保持瓷器表面的晶瑩光潔,形成獨特的效果。
陳文哲發現,他現在隨便看看就能學到新技術啊!
所以,不管是什麽時候,都不能閉門造車。
這一次由於在國外出的風頭太大,所以他才會躲在工廠這麽長時間。
現在風頭應該過去了吧?陳文哲拿著一隻霽紅釉大盤,一臉的若有所思!
在看到這隻大盤的時候,他就想到了城皇廟古玩市場,這東西也就只能是出自那裡了。
紅色本來就很刺眼,更何況這隻盤子,看著實在是太新了。
新, 卻不一定就是現代彷品。
而這隻盤子,應該就是一隻清代真品,而且是清早期的,很可能是清代康熙的作品。
】
翻過來,看盤子的底部,果然,這件康熙霽紅釉單色盤子的底上,有著「大清康熙年製」六字雙行楷書款。
可惜,這麽正規的底款,也應該沒有人相信它是真的。
就算是陳文哲,剛開始看到的時候,也認為是一眼假。
沒辦法,它看著實在是太新了。
如果不是接連發現了有意思的刻瓷,還有精彷的汝窯三足洗,陳文哲絕對不會特別注意這隻盤子。
現在他卻是發現,他好像小看了李金鯉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