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辰的不斷叮囑下,這話癆司機才沒有跟丟,終於有驚無險地追著前車到了一處別墅區外。
楊辰迅速結清了車款,打發掉了這個話癆司機。
“小心紀律,注意保密,你的車牌號我記下了……”楊辰怕他多嘴,嚴肅的警告道。
“我知道了,您就放心吧!”這話癆司機雖然話多,但很怕事,聽到楊辰說完,轉身開車就跑了。
張衙內下車後,並沒有發現被人跟蹤,掃了門禁卡,就向他住的前排2號別墅走去。
這是他家老爺子上位後,有心人“借”給他們住的,美其名曰,家裡無人,幫助照看下房子。
雖然收下了,但是以張老爺子的老謀深算,自己是不會親自去照看的,隻好由張衙去值班了。
再照看別人財物這方面,張衙內是卻之不恭,樂此不疲的,實在是這個別墅的環境太好了。
不光裝修豪華,整個墅區景色更好,是江南園林式風格,小橋流水連綿,假山亭角林立,物業管家式一對一服務,四周一米八的仿古高牆上還架著電網,十分安全。
住在這裡除了享受,還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完全能夠滿足虛榮心……
從那寬敞豪華的別墅區大門,楊辰用眼睛一掃,就看到了張衙內住的那棟房子了。
實在是位置太顯眼了!
他決定今天給張衙內一個驚喜,好事成雙,能一起辦了得,就一起辦了吧,也學一會白少航有仇不過夜……
附近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楊辰靜靜的等待時機的到來。
這種夜入民宅的事,楊辰雖然沒做過,但是對他來說不是什麽難事。
張衙內今天在外,精神上與身體上的付出都很多,加上傍晚又喝了點酒,在給白少航去了電話匯報了保鏢安置好後,往床上一躺,就呼呼了過去。
楊辰這邊約莫著差不多了,來到小區正門前一走一過的瞬間,就看到張衙內進去的那棟別墅剛才點亮的燈光都關閉了。
他就走到了圍牆的偏僻處,見四周無人,助跑了兩步,一個縱躍,腳尖準確的點在電網的空隙間,借力後一個鷂子翻身,就越過了高壓線,輕輕穩穩地落在了別墅區內。
然後又一貓腰,如同狸貓穿行,迅速地往張衙內所住的那棟別墅遊走而去。
此時夜已深,這一路上沒有碰到任何人。
看著別墅二樓側面敞開的窗戶,楊辰又一躍兩爬,悄無聲息地打開紗窗,從這沒有防護的二樓窗戶進去了。
這是一間沒有人居住的客房,楊辰不做停留,迅速地向門口走去。
打開了房門,外面雖然漆黑一片,但是楊辰有上次去過吳德貴別墅的經驗。
知道一樓應該是客廳,房間都在樓上。
站在二樓的過道裡,楊辰凝神細聽,終於在遠處的一個房間內,聽到了輕微的呼嚕聲。
這呼嚕聲正是張衙內傳出來的……
楊辰輕挪腳步,來到了這個房間,握住門把手,手上發力旋轉,毫無聲息地將房門推開了。
只見張衙內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大床上睡得正酣……
楊辰沒有去動張衙內,這次他來的目的就是警告他一下!
充當他人的馬前卒,做得過份了,是要承受代價的。
輕輕地來到床頭邊上一個梳妝台前,看到台子上立著一隻口紅……
楊辰將它拿了起來,在梳妝台的玻璃鏡子上面,用口紅寫下了。
“感謝方方面面的照顧,
好自為之……” 這是張衙內在白少航面前誇口說的豪言壯語,被楊辰用在這了!
然後又惡作劇的用這支口紅在張衙內的額頭上點了一個紅點。
似乎感覺到有什麽觸碰自己的額頭,睡夢中的張衙內,本能地揮動手臂掃了一下,嘟囔地說了句“不要親了,別鬧,睡覺……”,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他以為是那個女朋友在親他呢……
楊辰忍著笑意,悄悄地離開了這裡。
第二天,日上三竿時,張衙內才被死黨的電話叫醒,告訴他已經安排那兩個保鏢回北京了。
張衙內揉了揉凌亂的頭髮,覺得這事是告一段落了,心情好了一點,就朝樓下喊保姆弄吃的。
這個保姆平時是住在樓下較遠的保姆房,所以昨天在二樓的楊辰並沒有感知到她的存在。
當保姆端著牛奶、麵包、與煎蛋送到張衙內的房間,他才從床上起來。
保姆一抬頭,看到張衙內的額頭點了一個紅紅的眉心痣的時候,強忍著笑意把吃的放在桌子上。
“張姐,你笑什麽?”看到保姆忍俊不禁的樣子,張衙有點莫名其妙地問道。
“少爺,你的額頭!”保姆實在忍不住了,用手指了指額頭,笑著轉身就出去了。
她以為這是放蕩不羈的張衙內與那個女朋友做遊戲留下的呢!
“可是好像昨天回來時沒有,今早上也沒有女生出去啊,誰知道怎麽回事呢,乾好自己的活得!”被叫做張姐的保姆,轉瞬就不去想那麽多了。
這時張衙內向著梳妝台走去,在那幾個紅字的後面, 看到額頭的紅點,他的冷汗就下來了。
這句話他記得,是他昨天上午與白少航在楊辰的武館門前說的。
這是赤裸裸的警告啊,“這也太欺負人了,都整到房間裡來了……”張衙內心裡覺得有些憋屈,恐懼次之!
他急忙跑到門口喊道:“張姐,昨天大門鎖了嗎?”
張姐不明所有的回道:“鎖了啊,少爺,昨天你上樓後,我還檢查了一遍呢!”
“好,那沒事了,你忙吧!”
對張姐的話他還是信任的,因為這個是他家的一個遠房親戚,跟著他家好些年了。
張衙內此時沒有心情吃飯了,胡亂地拿起了支煙,點燃了,在吐出一口煙霧中,思考著這些事。
他覺得對楊辰了解得太少了……
這一天他隻去了一個地方,他父親的辦公室!
當他從父親的口中知道四海集團的覆滅,吳德貴的入獄都有著這個楊辰或多或少的影子,還與省裡的大領導可能有關系時,他覺得太大意了。
被白少利用對付楊辰的這件事,他一直認為是小事,就沒告訴他父親,現在他就更不敢說了。
這被雙雄夾在中間的感覺太難受了,他也算一方大少啊!
苦思了半晌想出了一個既不得罪白少,又能改善與楊辰的關系的這種辦法。
當他委托個曾經為楊辰出頭的中間人去轉告,武館可以不用辦執照直接營業時。
卻發現了楊辰一時聯系不上了。
此時楊辰已經與趙山河坐上了南下去港城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