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的磷火迅猛燃燒,空氣裡濃煙不但刺鼻而且熏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來。等我再抬頭看前面的路,鍾玉瑩早跑到了黎戰那邊,這也多虧了黎戰選了個好地方,磷火沒有燒到。
“易承,你都快成熊貓眼了!”黎戰調侃道。
“怎麽了,有什麽不對的嗎?”我狂奔過來的時候眼裡的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實在是夠熏人的。
借著地面一灘清水的反光,我才發現我臉上已經被熏黑了,特別是眼睛又紅又黑。鍾玉瑩好心拿出礦泉水遞給我一塊濕布讓我擦擦,我點了點頭尷尬的笑了笑了。
“張大哥,你看這機關把你造的!”鍾玉瑩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玉瑩,你就別逗易承了,正事要進。”黎戰說道。
就在地面下機關運作的時候,一條墓道赫然出現在我們前方,空洞幽暗,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又在我心底升起,我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那裡,生怕有什麽東西出來。
“嗚嗚!”
“靠,怎麽有女人哭泣的聲音?”
我被嚇得一個激靈,滿臉恐懼的轉向黎戰和鍾玉瑩。
“什麽女人哭聲,我怎麽沒聽到?”黎戰對我的話感到莫名其妙。
“張大哥,我也沒聽到,你是不是又出現幻覺了?”
我簡直欲哭無淚,我真的聽到聲音了,還是女人的哭聲,委婉淒厲。可黎戰和鍾玉瑩表示自己真沒有聽到,我就不在說話了。
過了一會墓道的深處又傳來一陣哀鳴,我正要問,黎戰的臉色變了。
“我聽到了!”
“黎大哥,你聽到什麽了,我怎麽什麽也沒聽到?”
這次是我和黎戰聽到了那聲音,鍾玉瑩卻沒有聽到,真是十分的奇怪。
“走,我們進去看看什麽情況。”黎戰徑直地走到前面帶路。
我們三人進入墓道之後進入一了一座封閉的陵殿,四四方方又工整對齊,是典型的秦時期的宮殿風格。
我打開手電照在前面的路上,地面竟然可以發射出光來,照到四周,我大致也看清楚了陵殿的大小。
正當我和黎戰要繼續前進的時候,鍾玉瑩卻在後面叫住了我們兩個。
“別走了,前面不是路!”
“玉瑩,你說的是什麽意思?”黎戰不解的問道。
鍾玉瑩撿起一塊小石頭直接就扔到了前面,只聽撲通一聲卻是石頭入水的聲音。
“水潭!”
我們看到的反面皆是由水潭湖面所反射出來的,差點誤認為這裡的地面十分光滑,真是有點可笑。
“黎大哥,看到沒,宮殿的中心的水潭深的很,要想過去,我們三人必須的橫渡過去。”
聽到這話,我也是慌了神,心想,不會是要遊過去吧。就在我亂走的時候,腳底下似乎踩到什麽東西已經陷了下去。
“黎戰,我好像踩到機關了!”我苦著臉對著的他倆喊道,這場景像極了踩到地雷的無奈。
知道我這裡出了狀況後,黎戰迅速的跑了過來,手電照過來,我的一條小腿已經陷了下去。
冷汗從我後背流了出來,隻覺得那條腿全部麻了,想拔都拔不出來。
“我是不是中招了,我的腿是不是廢了?”滿臉驚恐的我一點不敢低頭去看那條陷下去的腿。
黎戰跑過來用手電照了照,站起來說道:“完了,這次全完了!”
話一出口,我全身涼了半截,眼淚都要出來了,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還沒進墓,我就交代了一條腿,一股莫名的絕望和悲傷席卷到我的大腦。 “完了,你那隻小腿麻了!”黎戰笑著說道。
“麻…麻了…”我這才低下頭去看,果然是因為太緊張了,以為中招了,其實是我腿陷進石磚後就麻了。
黎戰笑著把我提了出來,我跺了跺腳恢復了一下,這下更加丟人了。
“不用太緊張,第一次下墓就是這些,想我當年出來活計的時候,比你還緊張,哈哈。”黎戰玩笑道。
“話說也沒見到機關,這裡地面怎麽也陷下去了?”鍾玉瑩看著那塊被我踩陷的石磚說道。
石磚從地下又升了起來卻帶著機關響動的聲音,我們頭頂上傳來幾道飛射暗器的響動。
三人聞見響動擺出一副準備應戰的姿勢,但頭頂上的響動卻不是朝著我們而來。
整個陵殿突然猶如白晝,暗藏在水面上的銅燈發出耀眼奪目的光。
“長明燈!”
“傳說是真的,照凶照鬼的長明燈居然會出現在這裡!”
“你們說什麽長明燈呢,不就是普通的宮燈嗎?”
鍾玉瑩解釋道:“長明燈的珍貴之處就在於它裡面的鮫人燈油,萬年不散,一經點燃可在墓裡面照耀前面。曾經多少帝王覆千金萬銀尋鮫油而不得,可見能有一盞長明燈是多麽不容易的是。”
明白過來的我說道:“那水潭裡的燈盞也太多了一點吧,墓主人也真是大手筆,這要是弄一盞回去,豈不是要發了, 嘿嘿。”
我誤打誤撞的發動了機關,讓水面上的長明燈全都亮了起來。一條兩人環抱的鐵鎖鏈也從水裡面升了起來。借著燈光,我看見一段帝王禦道就在後面。
“想要見見墓主人也真是不容易,他這是要我們爬過去!”我自嘲道。
“嗯,有路總比沒有好,爬就爬!”黎戰回答道。
鍾玉瑩從包裡翻出幾雙手套給我和黎戰一人一雙說是防止鎖鏈上生了苔蘚,有點濕滑。
我看了她包一眼,心道鍾玉瑩到底帶了多少雙手套。
“張大哥,你看什麽呢,請吧!”鍾玉瑩發覺我的目光做了一個“友好”的請勢。
我乾笑了一下,主動跳上了鎖鏈緊緊抓住鎖鏈,還別說有了鍾玉瑩給的那雙手套,手上的摩擦力增大了不少,濕滑的鐵鎖鏈被我牢牢的抓住。我試著往前移動還是很順利的,鎖鏈兩端被固定的很牢,只要不大幅度的動作就不會晃動。
“易承,你在前面,有什麽突發情況,我也好出手搭救。”黎戰也跳了上來說道。
我們三人順著鎖鏈跑到了宮殿的中央地帶,也就是鍾玉瑩所說最深的水潭上方。
來到中央位置,我心裡不覺得泛起了一絲緊張,身體停頓在半空。
“易承,怎麽不走了?”黎戰在後面催促道。
“走…走的。”我緊張的說道。
這時候淒厲的鬼嚎聲又在我們耳邊上升了起來,生源正是我們下方的水面。
鍾玉瑩這次也是聽到了,兩眼望著下方水面說道:“那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