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寧夏又是給韓非夾菜,又給他倒酒的,表現的十分熱情,搞得韓非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韓非接過酒杯嘬了一口,砸了咂嘴,表情有點僵硬。
說真的,韓非酒也喝的挺多的,而且還有廚師的味覺天賦打底,可他愣是沒嘗出來這是什麽酒。
也不說是難喝吧,就是味道挺怪的。
韓非甚至要懷疑寧夏是不是買了假酒。
這點韓非還真是多慮了,根本不用什麽假酒,寧夏衝兌的這混裝酒比假酒可厲害多了,二兩下去,差點把韓非送走。
韓非被忽悠著喝了一小杯,就喝得頭腦昏漲,眼冒金星。
這個就不知道怎麽回事,酒勁起來的時候特別猛,直接就給韓非整躺下了。
韓非醉了,但是李通沒醉,他的手和韓非拷在一起,韓非喝醉了沒有知覺,身體往下攤,拽得李通的手腕生疼。
於是李通就把藏在鞋子裡的鑰匙給拿出來,把手銬給打開了。
寧夏看韓非已經喝蒙了,就讓李通把韓非拉回他的房間去休息。
韓非這裡人事不省,安娜在酒店裡左等,韓非不來,右等,韓非還不來,打電話也沒人接,鬱悶死了。
“什麽老板,這是,要聯系也聯系不上,唉!怎麽就攤上這麽一位了呢!”
安娜一個人在酒店裡唉聲歎氣,李沁則是買了一張當天的機票,連夜趕回家。
李沁也不知道到寧夏突然發什麽神經,非要叫她回來,聽口氣要是她不回來,寧夏非得跟她斷絕母女關系不可。
心累!
半夜,凌晨2點多鍾
李沁終於到家了,她回家後,人都是迷糊的,在計程車上的時候還都差點睡著了。
回來後,她澡也沒洗,衣服也沒脫,房門也沒關,直接上樓往自己床上一倒,就跟一具屍體一樣,一動不動了。
此時,睡在李沁隔壁,李通房間裡的韓非半夜酒醒,他爬起來找水喝,可東摸西摸也摸不到大燈開關在哪兒。
他這還會兒還迷糊著呢,以為是在自己家裡,腦子還有點暈,半睡半醒之間,韓非就摸到了房門口。
打開房門,韓非一眼就看見了李通家二樓的洗漱台,他也不管了,直接對著水龍頭灌了一口。
等他這裡喝舒服了,在原路返回的時候,人就傻眼了。
一左一右,兩個門,都開著。
韓非:???
“嗯?我眼花了嗎?這邊?還是這邊?”
韓非停在兩個門前搖頭晃腦了好半天,感覺自己可能是真的喝醉了,產生幻覺了都。
韓非拍了拍腦子,隨便選了個門就進去了。
李沁和李通房間裡床鋪擺放的位置都差不多,韓非進入李沁的房間之後,直接往她旁邊一躺,接著睡覺。
“啊啊啊啊!!!”
“啊!臥槽!”
第二天一早,兩陣殺豬似的叫聲震得隔壁的李通直接從床上彈了起來。
“什麽情況?是誰?啊?非哥人呢?”
李通被驚後,發現韓非不見了,正在疑惑,突然隔壁又傳來了動靜。
“不是,李沁,你聽我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
“我聽你個大頭鬼,去死啊你!”
“誒誒,你別動手啊你,嗷嗷”
李通突然聽到隔壁李沁的房間裡傳出了李沁和韓非兩個人的聲音,於是立刻跑過去查看。
他剛走到李沁的房門口,就看見左眼一個黑眼圈,右臉一個巴掌印的韓非從他姐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神經病!衣服穿那麽嚴實,我他媽能做什麽?不講道理!”韓非揉著臉,撇了眼過來看熱鬧的李通,
厲聲道:“看什麽看,都是你害得!”幾分鍾前,李沁設置的手機鬧鈴準時響了。
韓非和李沁一個困意十足,一個酒意未醒,都想著把這煩人的聲音給掐了。
然後,他們兩人就閉著眼睛開始循著聲音摸索手機的位置。
但是摸著,摸著,韓非就覺得不對勁了,李沁也絕對那裡不太對。
兩人幾乎是同時睜眼,然後他們就看見對方的臉在自己的視野中放大。
韓非看見李沁的那一刻,腦子像是短路了一樣,顧不上手裡柔軟的觸感,冷不丁縮回了手。
接著,他能很明顯的感覺到李沁的喘息聲越來越大,像是高壓鍋就快要達到蒸汽閥值,像是4炸彈快要爆炸前的倒計時。
不知道韓非是不是腦子被酒給灌傻了,看著李沁怒氣值狂飆的樣子,他居然就那麽看著對方一動不動,就跟被封印住了一樣。
隨著李沁的一聲怒吼,韓非的左眼結結實實得挨了一拳。
李沁的這一拳把韓非徹底打醒了,他立刻從床上爬起來,看了一眼房間內的情況。
確定這不是他家,左眼的疼痛讓韓非無比清醒,但是他還是分析不出來,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這難道是李沁的房間?她不是應該在學校的嘛!她什麽時候回來的?我怎麽會在這裡!?
韓非像是喝斷片了一樣,總感覺劇情哪裡銜接不上。
李沁可不管韓非到底是什麽情況,這個家夥無緣無故出現在她的床上,還摸了那啥地方,這個大變態不打死,她難以泄憤。
韓非這次被打和上一次還不一樣,上次是李沁主動挑釁,他是以牙還牙。
韓非清楚這次是他的問題,他莫名其妙跑李沁房間,關鍵是他還解釋不清楚,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麽事,明顯理虧,他硬不起來。
李沁左右開弓,韓非則是一邊退、一邊躲,極力想要解釋清楚。
但是李沁快要氣死了,狗才會相信他說的話,直接一巴掌招呼過來,十成十的力道。
現在韓非臉上的巴掌印就像是中了玄冥神掌的毒一樣,半天都消不下去。
剛才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就連在樓下睡覺的寧夏和李淵都被吵醒了。
李淵昨天也是喝得爛醉,不想起來。
於是寧夏一個人穿著睡衣跑上樓查看情況了,她知道韓非是昨晚是住在這裡的,所以比較著急上樓查看情況。
寧夏上樓之後並沒有看見韓非,不過她發現李沁已經回來了,就是臉色看上去有點不對,一個人坐在床上喘著粗氣,像是余怒未消的樣子。
她也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事,動靜鬧的那麽大,反正她問李沁,李沁也不說,問李通,李通也不說,她乾脆也就不問了。
看見李沁回來,她心裡就一個想法,趕緊把她和韓非的事情給安排了,能直接定下來就最好了。
寧夏讓李沁沒洗澡就趕緊把澡洗了,然後換身乾淨衣服,她下去做飯,說是一會有事要帶她出門。
李沁回來本來就是因為寧夏,自然是沒有拒絕,只是她現在還有點火沒發泄完,渾身不舒服。
看見李通還站在門口探頭探腦的,李沁當即起身又把他拎起來打了一頓,這才算是徹底泄火。
李通莫名其妙挨了頓打,委屈巴巴的看著李沁,“姐,你幹嘛打我啊?我什麽都沒做啊!”
李通可憐又無助,他感覺自己在這個家裡被針對了,他好想哭。
李沁打的就是他,韓非是怎麽出現在他們家的,她用屁股想也知道這事和李通肯定脫不了乾系。
在李沁看來,李通是犯了牽連罪,一樣該打。
韓非這邊,他回家以後,第一時間就查看了臉上的傷勢。
李沁這次下手是真心用了全力的,韓非的眼睛有點腫,巴掌印也沒消下去。
原本韓非是要去找安娜交流一下酒會派對的事情的,現在他這個樣子出門看來是不合適了,只能把安娜再叫到家裡來商量一下了。
韓天明早上起來的時候,韓非正好在衛生間裡處理自己的傷勢,他在咿呀咿呀的亂叫,直接驚動了隔壁的韓天明。
韓天明本來還想趁著韓非在家,和他探討一下關於變形記的事情,可是韓非這個樣子怎麽可能給他看見。
韓非借口自己很忙,現在每秒鍾千萬上下,沒時間和他嘮嗑,直接回絕了韓天明。
這讓韓天明更加鬱悶了,他感覺給韓非打錢打早了,這小子錢一到手就開始給他甩臉色了。
“行,臭小子,有本事你就這麽硬氣一輩子,我看你有沒有主動求我的時候!”
等韓天明和虞情走後,韓非才發消息給安娜,讓她來家裡談。
沒辦法,拿錢辦事,誰讓她現在這個老板這麽不靠譜呢,臨時變卦也不提前通知一聲,害得她昨天晚上等人等到三更半夜。
半小時後,安娜到了韓非家,現在韓非家裡就他一個人。
進屋後,她就看見韓非半死不活的躺在沙發上,臉上還敷著冰袋。
“隨便坐,我就躺著和你說好了。”
韓非一支手扶著冰袋防止掉落,一隻手示意安娜落座。
安娜看著韓非的古怪樣子,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她忍住沒問。
因為老板的事情,他不提,你不問。
不該問的就不問,她還是安靜坐下,等待韓非的安排。
韓非把他要辦酒會pr的事情告訴了安娜,同時也提了一些他的要求,錢的事情韓非讓她不用考慮,他要的是效果。
至於韓非的要求具體有以下幾點,首先,地方一定要大,其次,排場一定要大,然後,格局一定要大。
高端、大氣、上檔次這些都是必須的。
當然,還得有熱場的表演以及精彩的節目,要有歌有舞,最好在請倆相聲演員來活躍一下氣氛,還有其他什麽的,韓非暫時還沒想到。
韓非覺得自己的要求並不多,比起前世的某些甲方,他感覺自己提的這些要求,已經是很簡單的了。
酒會的時間就定在這個月的15號,韓非直接把這件事脫手交給安娜去辦,地方由她定,現場由她去安排布置,節目以及酒會流程都由她負責,韓非隻負責出錢。
聽聞韓非的安排,安娜撇了撇嘴,這還真是一個紈絝乾得出來的事情,上來安排她的第一項工作就是開pr,還一副暴發戶心態,什麽都要大的。
行吧,老板說什麽就是什麽。
安娜領旨謝恩,退下籌備pr的事情去了。
安娜走後,韓非接著敷了幾個小時的冰袋,等臉上的掌印徹底消了,他才把冰袋拿下來,換了副墨鏡戴上。
待會還有個比較重要的見面會,他得親自到場才行。
今天韓非約好了老張、老劉一起出去下館子的,他得去車站接人。
韓非得和老張、老劉好好商量一下迪士尼影業的事情,這畢竟是件大事,是需要大投入的事情,絕對不能馬虎。
迪士尼影業的事情還涉及到迪士尼的品牌,所以這事兒,他得把鍾生也叫上,和他提前知會一聲。
韓非騎著摩托先去了鍾生的工廠,然後再坐他的車一起去車站接人。
老張和老劉還是第一次遇到主動來接他們上班的老板,他們感受到了自己被重視的感覺,這至少說明韓非覺得他們很重要,因為這種待遇一般都是公司裡的核心成員才會有的。
韓非和老張他們都是熟人了,所以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事兒就行。
飯桌上,酒菜還沒有上齊,韓非就直接攤牌了。
“老張,張藝謀同志,你想當導演嗎?”
韓非很平淡,但是也很突然的問了這麽一句。
老張突然一愣,他以為韓非這是在聊天打趣,於是回道:
“想啊,以前老是被節目組導演呼來喝去的,我其實也早就想體驗體驗當導演的感覺了。”
“行,那行,我給你預支兩千萬,你和老劉先去把影視公司給注冊下來,需要哪些設備,你們先去采購,需要哪些人員,你們就去招收,反正這些事情,你們比我在行。
這個公司就交給你們打理,我會安排一個財務給你們,前期有什麽需要,你們直接找她報銷就行,等準備工作都辦妥了,我們再商量後續投資拍攝的事情。
到時候,我先給你們安排幾個劇本練練手,咱們不著急,慢慢來!”
韓非把他想要創立影視公司的想法和盤托出,並把目前的計劃仔細地講給老張和老劉聽,讓他們參考一下,看看有沒有遺漏或者是不妥的地方。
老張和老劉兩個人直接都聽楞了,老張嘴裡咬著一大塊肉,愣是沒嘗出什麽味道。
“韓非你沒喝酒吧?”
老劉有點不太相信,他怕是在做夢, 忍不住向韓非確認了一下。
“沒啊!昨晚倒是喝了點,怎麽了!”
“沒事!”
老劉默默閉嘴,眼神有些恍然,鼻子有些發酸。
老張嘴裡叼著肉,身體不停的顫抖,看樣子都快要哭出來了。
這頓飯,老張和老劉從頭吃到尾,一點味道都沒嘗出來,別說味覺了,他們人都是麻的。
這哪裡是什麽老板啊,這分明就是爸爸啊。
韓非知道這個想法挺突然的,所以他給了老張和老劉一些時間去消化,順便讓他們也思考一下該怎麽開展接下來的工作。
吃完飯,韓非讓老張、老劉在市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然後再慢慢考慮後續的事情。
至於韓非之前許諾他們的8千塊錢一個月的工資,還是會照常打給他們,這個他們不用擔心。
辦大事就是得心無旁騖才行,得讓他們把心安下來,才能把事情辦好。
用人勿疑,疑人勿用,既然是認定的關羽,那赤兔馬該送就得送。
和老張他們吃完飯,韓非也不多留,他還得趕著去抱某財務的大腿呢。
韓非說的這個財務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老媽虞情。
虞情在韓天明的公司裡幹了十幾年的財務工作,財務管理這方面的事情沒人比她更熟悉。
最最關鍵的是,由虞情來做他的財務總監,也是最能讓韓非放心的。
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比她更主動,更積極,更為他著想的財務了。
韓非這是打算要挖韓天明的牆角,他這次不僅要帶走韓天明的一個億,他還準備帶走韓天明最在乎的女人,蝦仁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