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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醫妃有點毒》第七百六十二章 毒藥是他給的
賜婚旨意如期而至。

 眾人驚詫,又覺荒唐。

 荒唐不在於婚事,而在於文德帝到底有多想不開,竟然給陳律周怡這兩人賜婚?

 這兩人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到賜婚旨意?

 白白浪費一張聖旨。

 不管世人怎麽想,婚事已經鐵板釘釘,無從更改。

 湖陽和福明這對冤家,不管有多厭惡對方,注定要做親家。

 周怡愁悶中,又覺著如釋重負。

 謝天謝地,她不用親自做決定。

 一道賜婚旨意,替她決定了一切,婚姻,未來……

 是好是壞,都只能接受。

 婚期很急,兩家急急忙忙開始準備。

 意外發生。

 陳律不見了!

 婚期前三天,陳律明明該回京,結果他不見了。

 軍營找不到他,京城也找不到他。

 從軍營回京城的路上,他似乎是憑空消失。

 湖陽郡主派出府中侍衛,四處尋找。

 福明郡主同周怡抱怨,“陳律肯定是後悔了,他根本不想娶你。”

 “母親不要胡說!有賜婚旨意在,他不可以悔婚。而且我還懷了他的孩子。”

 “他知道你懷了他的孩子嗎?”

 周怡點點頭,“他知道,從一開始他就知道。”

 “那他就是半道上後悔了。”

 “不會的。他一定會回來娶我。”周怡無比堅信這一點。

 和她一樣想法的人不少。

 就連湖陽郡主都認為陳律只是暫時逃避,等到成親的時候就會回來。

 轉眼到了大婚。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新郎到場。

 左等右等,吉時已過,新郎也沒有出現。

 從早上等到晚上,一切都結束了。

 周怡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人人都在嘲笑她。

 所有人都在議論,陳律耍了周怡。

 也有說人,事到臨頭,陳律退縮了,不肯娶三婚女周怡。這門婚事從一開始,就是一場笑話。

 周怡哭著大罵,罵陳律禽獸不如。

 福明郡主氣急敗壞,“我說什麽來著,他根本不是真心的,他就是在耍你。因為你,本宮的臉面都丟盡了。”

 穿著大紅嫁衣的周怡,像是一個小醜,哭花了妝容。

 陳敏覺著很過意不去,卻又沒臉去見周怡。

 陳律太不地道,太過分。

 陳敏很氣憤,她悄聲和顧玖嘀咕,“哥哥變了!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婚姻大事,而且還是陛下賜婚,他竟然如此兒戲。他就不怕陛下怪罪嗎?”

 顧玖沉默不語。

 這門婚事,從一開始就充滿了荒誕色彩。

 文德帝的賜婚,更是讓人們多了看笑話的心思。

 果然,這門婚事成了一出笑話。

 盡管不願意,湖陽還是親自前往福明郡主府賠禮道歉,甚至提出給周怡一筆賠償。

 福明郡主沒放過譏諷湖陽的機會。

 將陳律從頭到腳罵了一個遍。

 陳律所作所為,欺人太甚。

 說要娶周怡的人是他,逃婚的還是他,是不是男人?有沒有一點擔當?

 特麽的,陳律就是個混帳王八蛋。

 詭異的是,宮裡對於陳律逃婚,竟然沒有動靜。

 就像是賜婚旨意從來不存在一樣。

 這事怎麽想,都覺著有點不對勁。

 果不其然,半個月後,金吾衛將陳律送了回來。

 只不過送回來的不是活著的人,而是陳律的屍體。

 “啊……”

 湖陽郡主看見陳律的屍體那一刻,捂住嘴大叫一聲。

 她連連後退,最後跌坐在地上,眼神恐懼而茫然。

 下人們也都嚇壞了。

 陳律死了?

 陳律竟然死了?

 管家拉住金吾衛,“我家少爺怎麽死的?”

 “服毒自盡!”金吾衛冷漠地說道。

 管家大怒,“荒唐!我家少爺好好的,怎麽可能服毒自盡。是不是你們金吾衛對我家少爺做了什麽?”

 “信不信隨你們!我們隻負責將屍體送回來,別的事情一概不知。”

 金吾衛掙脫管家,一行人離開了郡主府。

 管家來到湖陽郡主跟前,痛心疾首,“娘娘,少爺的死定有蹊蹺,肯定和金吾衛脫不了關系。娘娘一定要給少爺一個公道啊!一定要將殺害少爺的凶手嚴懲。”

 湖陽郡主漸漸回過神來,“本宮如何給他公道?”

 管家愣了下,急切道:“娘娘可以進宮找陛下做主,少爺不能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去。此事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湖陽緊緊的抓著裙擺一角,雙手明顯在顫抖。

 她在恐懼,她彷徨無助。

 “娘娘,他是你的兒子啊!”管家見湖陽沒反應,忍不住大吼一聲,“娘娘難道對少爺的死無動於衷嗎?”

 湖陽猛地推開管家,跑了。

 她跑回臥房,將門反鎖。把自己鎖在屋裡,誰來都不開門。

 對外面發生的風風雨雨,她漠不關心。

 她躲了起來。

 像個膽小鬼,躲在牆角。

 腦中時不時浮現出陳律的屍體,折磨著她。

 光線明明暗暗。

 門外時而吵雜,時而安靜。

 她似乎聽見了陳敏的聲音,聽見了顧玖的聲音,聽見了很多很多人聲音。

 她拒絕開門,拒絕任何人進來。

 滾!

 全都滾開!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房門被人強行破壞。

 有人從外面走進來。

 湖陽往牆角縮去。

 “不要過來!”

 她的嗓音乾啞,整個人憔悴得像個鬼一樣。

 “湖陽,是我!”

 文德帝的聲音在房中響起。

 湖陽驀地睜大了眼睛,看著文德帝的眼神就像是見鬼一樣。

 文德帝微蹙眉頭,“湖陽,你知不知道你在屋裡呆了多少天?整整三天。隨朕出去。朕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害死自己,母后也不允許。”

 湖陽頻頻搖頭,渾身顫抖。

 “湖陽,聽話!”文德帝加重語氣,帶著上位者的強硬。

 湖陽一個勁的搖頭,“你走開,不要殺我,求你不要殺我。”

 文德帝很不滿,“你在說什麽胡話。來,到朕身邊來,沒人要殺你,朕帶你出去。”

 湖陽使勁往牆角縮,恨不得整個人能鑽進牆壁中。

 她拒絕文德帝伸出的手。

 很明顯,她怕文德帝。

 她怕死了。

 從來沒有一個人,讓她如此恐懼。

 文德帝眉頭緊皺,朝身後擺擺手,常恩立馬退了出去,並且將門關上,隔絕了所有人的視線和窺探地目光。

 “現在沒有外人,你有什麽話都可以和朕說。”

 湖陽渾身顫抖著,她望著文德帝,牙齒打架,哆哆嗦嗦地問道:“是你下令殺了他?”

 “你說陳律?”

 湖陽一邊哆嗦,一邊點頭,“是不是你殺了他?”

 文德帝遲疑了一會,“你為什麽會認為是朕殺了他?”

 “金吾衛……”

 “陳律失蹤,朕命金吾衛尋找他的下落,此事你一清二楚。等到金吾衛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死了。金吾衛盡職盡責,將他的屍體送了回來,你卻疑心朕殺了他。湖陽,你說這話很傷人,知道嗎?”

 湖陽顯得很虛弱,很弱小,仿佛一碰就會死。

 但是她的雙眼越來越明亮,她哭著說道:“是你殺了他,我知道!你別忘了,我們是親兄妹,你瞞得過別人,你瞞不了我。”

 文德帝一聲歎息。

 顯然一時半會,這裡的事情處理不完,他乾脆拖來一張椅子坐下。

 “就憑莫須有的理由,你就認定是朕殺了他?”

 “因為除了你,沒人會殺他。皇兄,你為什麽要殺他?難道就因為他姓陳?可是他也是我的孩子啊。”

 湖陽痛哭流涕。

 文德帝盯著她看,“我以為你恨他。”

 湖陽哭著說道:“我是恨他,不等於我希望他死。皇兄,你太狠心了,你為什麽要殺他啊!他是無辜的,陳家出事的時候他還只是一個孩子。”

 文德帝緩緩搖頭,“他並不無辜。他的死,是他咎由自取。看在你的份上,無論如何朕都會容忍他。可是他自尋死路,那麽他只能死。”

 湖陽一臉茫然,無措。

 “你到底在說什麽?他怎麽就不無辜?我說了,陳家出事的時候……”

 “和陳家那件事沒有關系。你知道他偷偷幹了什麽事嗎?他害死了母后!”

 文德帝一句話,石破天驚。

 湖陽一臉震驚,她連連搖頭,“不,不可能!你在騙我。他都沒進宮,他怎麽可能害死母后。你休想騙我。”

 文德帝臉色一沉,目光冷冽,“你該知道母后是被人毒殺身亡。那你知不知道,毒殺母后的毒藥從何而來?”

 湖陽茫然,臉色煞白。

 文德帝渾身冒著寒意,冷冷道:“蘇文芷這人你應該知道吧,她策劃了一切,朕一直以為她是幕後黑手。直到最近,朕才知道,她也只是棋盤上的一顆棋子。至於陳律,他親手將毒藥交給蘇文芷,蘇文芷才有機會毒殺母后。”

 “不可能!”湖陽下意識的反駁,“陳律哪裡來的毒藥?荒謬!”

 文德帝冷冷一笑,“你忘了陳家以前是幹什麽的嗎?”

 湖陽啞口無言,臉色蒼白似鬼。

 文德帝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凌遲他的身心。

 “那群遍尋不著的盜墓賊,同陳律一直保持著聯系。毒藥就是那群盜墓賊交給陳律,陳律又將毒藥交給了蘇文芷。此事,陳律親口承認。你若是不信,朕現在就命人將陳律的口供拿來,給你過目。”

 “為什麽啊?”

 湖陽痛苦質問,“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啊?”

 文德帝嗤笑道:“或許是逼不得已,或許是被蒙蔽,或許他對我們所有人都心懷恨意,早就想這麽做。”

 湖陽嗚嗚咽咽的哭,“所以你殺了他?”

 文德帝殺意四溢,“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朕說過,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朕也絕不放棄。陳律該死!朕留他一具全屍,已經是仁至義盡。按照他的罪名,他應該被千刀萬剮,剁碎了喂狗。”

 湖陽控制不住的渾身顫抖,她無聲落淚,問道:“他到底是怎麽死的?”

 文德帝又冷靜下來,“如你所見,服毒自盡。”

 湖陽擦著眼淚,“你什麽時候知道他和母后的死有關?”

 文德帝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數月前。”

 湖陽愣住。

 “數月前你已經知道他和母后的死有牽連,可是你還給他指婚?這是為什麽啊?”

 “因為朕要將那群盜墓賊一網打盡,朕要找出真正的幕後黑手。作為交換,朕給他一個機會,給他留一個全屍。”

 湖陽緊緊地咬著牙,她怕自己哭出聲,怕自己說出不合時宜的話。

 她內心煎熬著,仿佛身處十八層地獄。

 文德帝再一次對她伸出手,“湖陽,你是朕在世上,最親的親人,你不要讓朕失望。”

 湖陽看著文德帝的手,像是看見了一頭怪獸,“可是你卻殺了我的兒子,你讓陳家絕後了。”

 文德帝嗤笑一聲,“朕竟然不知道,你對陳家的血脈如此在意。湖陽,這是朕給你的最後的機會,你確定你要放棄?”

 湖陽茫然,她望著文德帝,哆嗦著伸出手。

 文德帝讚許地笑了起來,“抓住朕的手,我們還是一家人。”

 湖陽的手指頭,輕輕勾住文德帝的手,“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你可以一直瞞著我。”

 文德帝緊握住湖陽的手,輕撫她的面頰,替她梳理凌亂的頭髮。

 “我們是兄妹,你只看了陳律屍體一眼,就斷定是朕殺了他。朕還能瞞你嗎?”

 湖陽欲哭無淚,她情願做個傻白甜,什麽都看不透。就當陳律是意外過世。

 她趴在文德帝懷裡痛哭,“我該怎麽辦?”

 “一切都會過去的。多想想母后,她死的那麽慘,難道不該替母后報仇嗎?”

 “陳律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他為什麽要和盜墓賊來往?他為什麽要這麽做?那是他的親親外祖母啊!母后對他不薄啊!”

 湖陽身心都在煎熬著。

 一邊是親娘,一邊是親兒子,她快被現實逼瘋了。

 文德帝替她擦拭著眼淚,“不用去管陳律。他身上流淌著陳家人的血,他從根子上就壞了。”

 “皇兄能不能和我說實話,你為什麽要給陳律周怡賜婚?他注定要死,為什麽還要多此一舉?”

 湖陽滿心不解。

 文德帝說道:“因為這是陳律的要求,也是他唯一的要求。”

 湖陽呆愣在場。

 文德帝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實話,“周怡懷了陳律的孩子。”

 湖陽再次愣住,一臉受到驚嚇地樣子。

 文德帝繼續說道:“這個孩子無論男女,都只能姓周,不能姓陳。朕答應陳律,會讓這個孩子活下來。”

 湖陽再次痛哭失聲,“這,這竟然是他的要求?”

 “是!他答應幫朕找到幕後黑手,坦然赴死。只求留下周怡肚中的孩子。”

 湖陽突然慌了起來,“周怡,周怡那裡……她知道陳律死了,她一定會打掉孩子。陳律最後的願望……”

 “不用擔心,她不會打掉孩子。”

 湖陽不解,“為什麽?”

 文德帝說道:“大夫給周怡檢查了身體,如果打掉孩子,她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再懷上身孕。據大夫說,她體質特殊,這次能懷孕,實屬意外。”

 湖陽長出一口氣,癱軟在地上。她望著文德帝,“皇兄,你告訴我,我現在該怎麽做?”

 文德帝笑了笑, “把自己洗漱乾淨,出面替陳律操辦喪事。就當一切都不知道,都沒發生過。”

 “周怡的孩子?”

 “你就當不知道。朕說過,這個孩子只能姓周,不能姓陳。你不能讓孩子知道自己的身世,否則朕不能保證這個孩子能平安長大。”

 文德帝聲音驀地變得陰森森。

 顯然文德帝對周怡肚子裡的孩子,十分厭惡。

 湖陽點點頭,“我知道了,我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文德帝笑了起來,“這才是朕的好妹妹。朕會對你一如往昔,你也要保重不給朕惹麻煩。”

 湖陽嗯了一聲,恭順地說道:“我保證聽話,不惹麻煩。殺害母后的幕後真凶,找到了嗎?”

 “找到了!”

 “誰?”

 “慶王之子劉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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