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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鬼滅部的高層們還在開會,就接到了消息。
安倍竜之介還有安倍明兩人和顧淵在東京城大打出手。
然後,一死一逃?!
不管到底是怎麽發生的,鬼滅部高層一陣狂喜,這是好事嗎?
這當然是一件好事!
可以從安倍家那裡再多敲一筆了。
而且松下孝直出去了一下,回來之後一臉嚴肅地表示安倍家的行為已經嚴重侵犯了東京城的權益,視為對鬼滅部乃至東京城的巨大挑釁。
如果不能做出嚴肅處理的話,那麽東京城絕對不會姑息,他代表東洋電力對此事保持高度關注。
就連盟友都當場叛變。
其他人更是毫無壓力,各種磨刀霍霍,紛紛表示可以派出代表前往北海城安倍家,大家就賠償事宜好好談談。
而平井司得到消息的時候,先是懵的,接著放聲大笑。
天下竟然有如此躺贏一事?
安倍家和東洋電力來勢洶洶,天都礦能要應對極為困難。
不過他神來一筆,請顧淵幫忙送平井五郎這個不成器愚蠢兒子兼導火索送去礦場避避風頭。
結果撞上了安倍家的人。
從此事情一發不可收拾,到後面,他天都礦能都要成為局外人了。
看著安倍家的陰陽師瘋狂去送。
實力躺贏,平井司非常開心。
他立刻給顧淵去了一個電話,不過對方正在通話中。
平井司也不耽擱,立刻吩咐司機開車,前往顧淵家。
顧淵家的遺址上,一群人正在扣扣挖挖。
九條良在旁邊大聲指揮,像極了狗腿子監工。
他沒能找來挖掘機,不過以最快的速度拉來了一隊施工人員,帶著一些工具開挖。
現在的任務是把顧淵的工作證挖出來。
雖然九條良在逼逼賴賴,指手畫腳,但他給的錢多,那些人也樂得乾這事。
乾一天頂一周呢,吵一點就吵一點吧。
顧淵則是坐在門口,一個小板凳上,打著電話。
這通電話另一邊的人,身份有些出乎顧淵意料,不是別人,正是狂火的乾爹——松下大木。
松下大木的聲音低沉而蒼老,帶著腐朽的氣息,哪怕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到。
但他態度和舉動都非常直接,雷厲風行,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甚至都不加任何掩飾。
“顧淵,你和狂火之間,可能有些誤會。”松下大木說道。
“哦?”顧淵應了一聲,沒有下文。
“為了向你賠罪,我把他發配到紅區去了,如果能自己出來,算他的運氣。”松下大木說道。
“別打孩子給我看。”顧淵說道。
“只是表明我的態度。”松下大木說道,“真正的賠償——”
他停頓一下,突然轉換話題:“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成為我東洋電力的安全顧問。”
“嗯?”
“所有的待遇,都會是天都礦能的三倍。”松下大木說道,“你不妨考慮考慮。”
也不管天都礦能給出什麽條件,突出一個財大氣粗。
“我會考慮一下的。”顧淵也不著急拒絕。
松下大木是一個商人,眼中只有利益。
當顧淵把安倍家的陰陽師擊敗,松下大木心中的天平立刻倒向顧淵。
安倍家遠在北海城,可以給他帶來的助力,肯定不如顧淵這個強者。
至於安倍家的壓力,天都礦能頂不住,他東洋電力可不在乎!
“可以慢慢考慮。”松下大木緩緩道,“對了,聽說你的房子被拆了?”
“是啊。”
顧淵看向周圍,幾個小隊覺醒者,為數不少的治安局成員,在這片區域拉了沒有什麽必要的警戒線。
東洋電力想要知曉現場的情況,易如反掌。
“那我送你一套房子當做狂火冒犯的賠禮吧。”松下大木說道。
“好啊。”顧淵沒有半點推辭的意思,直接應下來。
還想著晚上要住哪裡呢。
有人直接送房子,他才不會拒絕。
“好,那就先這樣,等你考慮好了我們再聯系。”松下大木掛斷了電話,又皺起眉頭問道,“狂火情況怎麽樣了?”
掛斷電話後。
九條良走過來:“老板,東西找到了。”
他把工作證上面髒兮兮的東西擦掉送過來:“還要挖什麽嗎?”
“鞋子,衣服隨便找一兩件乾淨的。”顧淵說道。
“好。”九條良又匆忙而去。
挖掘工作持續了幾個小時,主要是怕造成二次破壞,挖的很慢。
鬼滅部和治安隊也完成了二次搜查,確定這裡沒有危險。
就是留下來的心能波動一直沒有消散。
可見戰鬥雙方實力之強。
幾輛車子開過來,交涉後直接開了進來。
平井司下車,面帶笑容:“無常先生!”
“平井社長。”顧淵打了個招呼。
“快到飯點了,我請你吃飯?”平井司說道,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
“好,阿良,一起吧。”顧淵招呼九條良一塊過來。
“我也去?”九條良受寵若驚。
“嗯,你不是要開什麽跑腿物流,我不懂做生意,平井社長是其中翹楚,有什麽問題你可以向他請教。”顧淵說道。
平井司朝著九條良露出一個極富感染力的笑容。
“嘶——”九條良覺得有些牙疼。
他原本是一條醉生夢死的鹹魚,遇到顧淵這個酒肉朋友搖身一變變成了鬼滅部的成員。
想著稍微改變一下生活,好歹鹹魚翻個身,沒那麽頹廢。
結果現在,動靜似乎太大了。
老板真的只是鬼滅部的普通小隊成員,三級覺醒者嗎?
突然感覺壓力好大啊。
這和小富即安的原定目標不一樣啊。
把那些工人遣散,九條良屁顛屁顛地跟著顧淵他們離開。
車子一路直奔上城區。
平井司約顧淵吃飯的地方是那種價格賊貴,很私人的會所。
有必要的話,食客吃的時候只要動嘴就行。
吃飯的時候,平井司沒有多聊什麽。
飯後,他和顧淵坐在一個安靜的會客廳內:“無常先生,早上是安倍家的人來襲擊你了?”
關於上午的具體情況,旁人並不了解。
顧淵簡單說了一下:“……最後結果是一死一逃。”
“嗯。”平井司點點頭,“那樣的話,還剩下一個安倍家的陰陽師在外,那個安倍建,安倍竜之介的弟子。”
“啊,對了,還有一個,存在感太低我都忘記了,是三個人,兩死一逃。”顧淵說道。
他是真的忘記了存在感很低的安倍建。
那家夥一開打就隱身,以自保為主,最後也沒有掀開什麽底牌,死得乾脆利落,毫無“亮點”,非常局外人。
“這麽說,安倍家全軍覆沒了。”平井司說道。
安倍家的人,就剩下了安倍康介還有另外兩個陰陽師沒死。
都在鬼滅部的看守下躺著,不敢動,等著安倍竜之介他們把人接走。
沒想到,安倍竜之介三人沒忍住,直接送了。
只能說,就安倍家的行事風格,當有此一劫。
包括東洋電力在內,東京城各大勢力的態度齊刷刷一變。
既然你安倍家這麽菜,那就別怪我們無情了。
這次不扒一層皮下來,他們也不配立於東京城乃至櫻島域的頂級掠食者行列。
“嗯。”顧淵肯定平井司的話。
“呼——”躺贏的平井司吐出一口氣,接著笑道,“你也別怪我市儈,安全顧問的待遇,我直接給你提三倍!”
如今顧淵展現出來的實力,足夠獲得這樣乃至更好的待遇。
“說到這個,剛才松下大木打了個電話給我。”顧淵說道。
“松下社長?”
平井司一愣,盡管東洋電力和安倍家族合謀他天都礦能,但提起的時候,平井司依然本能地用了尊稱。
而不是“松下大木這個老不死”之類的稱呼。
可見松下大木積威之盛。
顧淵把松下大木的邀請說了一遍。
平井司沉默少許時間:“平心而論,我天都礦能的確不如東洋電力,他開出來的條件,我也沒法給。
“不過有一點,是東洋電力絕對給不了你的。”
“什麽?”顧淵問道。
“地位,還有自由!”平井司斬釘截鐵,“我不是在挑撥什麽,以松下社長的強勢,無常你加入到東洋電力後,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自由。”
你給錢,我辦事。
你給很多很多錢,我辦很多很多事。
聽上去似乎是等價交換,但實際上,只要有一方強勢,就不會等價。
顧淵和天都礦能相比,要說一定比天都礦能強勢,未必,但肯定不比天都礦能弱。
兩者至少是平等的。
而和東洋電力一比就不一樣了,他處在弱勢地位。
“好像也對。”顧淵點點頭,“不過我有個想法,能不能腳踏兩隻船?”
平井司愣了一下,沒想到顧淵會這麽說,他稍加思索,點頭道:“只要東洋電力那邊沒問題,我沒意見,待遇依然按照剛才說的來。”
顧淵如果同時成為東洋電力和天都礦能的安全顧問。
對平井司來說,是有好處的。
顧淵會作為一個緩衝,讓東洋電力有力使不出。
平井司不打算對東洋電力報復什麽,甚至都不打算主動衝鋒對付安倍家族。
他只需要在後面搖旗呐喊,作為苦主之一稍微撈點好處就行了。
苟住安穩發育,才是未來十年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