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馳保全公司。
就和名字一樣,主營保護安全業務,由唐風,秦馳兩人創立。
如今是天空城首屈一指的保全公司,登記在案的覺醒者數量超過五十,和各大企業,政府部門,乃至治安局都有一些合作。
大老板唐風是個普通人,二老板秦馳是一個五級覺醒者。
完全土生土長的本土勢力,按照道理來說,和顧淵八竿子打不著關系。
為什麽會盯上顧淵?
還是說,只是秦寶夫婦單純想要訛詐一筆錢,反正他有個堂哥秦馳當後盾,當個無賴敲詐一番也行。
“待會提醒一下顧淵吧,要是遇到什麽情況,讓他及時報警聯系。”安桉說道。
“好。”柳秋蓮點點頭。
顧淵收到提醒短信的時候,就站在治安局外街道的大樹下。
看了一眼“報警”的字樣,顧淵笑了一下,把手機收起來。
過了一會兒,兩輛車子一前一後開出治安局。
朝著顧淵這邊開過來。
前面的車子經過之時停下,車窗降下,秦寶從駕駛座探出腦袋:“我勸你乖乖把賠償金準備好,我可以考慮不告你。
“不然像你這樣對小孩子出手的殺人犯,進監獄有你好受的!”
對顧淵的罪名一升再升,直接變成殺人犯了。
秦寶的妻子也怒視著顧淵。
不過她剛才跌倒的時候,牙齒咬到了舌頭,現在動一動就很痛,不好講話。
面對秦寶的威脅,顧淵笑起來,笑得很開心的那種。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顧淵的笑容,秦寶突然覺得一陣惡寒,把接下去的狠話硬生生吞了回去,踩下油門向前。
後面那輛車子是張偉律師的,他只是看了顧淵一眼,沒有說話。
“你跑什麽?”秦寶的妻子含糊不清道。
“嗎的!”秦寶罵了一句,通過後視鏡看了顧淵一眼,“我覺得這小子透著一股邪性啊。”
“什麽邪性,你不會害怕了吧?”秦寶妻子瞪大眼睛。
“我怕什麽!”秦寶大聲反駁,又看了後視鏡一眼,沒有了顧淵的影子,他還放緩車速扭頭看了一眼,依然沒看見。
那小子不知道去哪裡了。
開車的他自然不會察覺到車子稍微一點的重量變化。
“不怕就放心去做,你哥可是秦馳。”秦寶的妻子說道,“就算拿不到這個顧淵的五百萬,你哥那邊也有五百萬。”
“我知道了,煩死了,不要一直提他。”秦寶不滿道。
“怎麽,提起你哥你還有脾氣了?”許是舌頭沒那麽痛了,秦寶妻子講話聲音又大起來。
“知道了知道了。”秦寶不耐煩地跳過這個話題,“待會你去陪小書。”
“我舌頭痛,要回家休息,你怎麽不去?”
“我要商量訴訟的事情。”秦寶說道。
“那就叫護工唄,反正他還昏迷著。”
顯然,兩人都不是非常合格的父母。
車頂上,顧淵背對車頭坐在車頂,腳半伸,擱在後備箱上,看著後面的車子。
張偉的車子包括前窗都貼了膜。
無法看清裡面的模樣。
顧淵說他“會等著”其實是騙人的,他這個人其實不怎麽記仇。
因為很多仇都不隔夜,需要去記嗎?
張偉、秦寶他們本能地認為他們是佔據主動的一方。
但沒想到,顧淵會比他們更主動。
兩輛車子在路邊稍微停了一下,張偉降下車窗對秦寶夫婦囑咐幾句,約好明天上他們家商量後分開。
顧淵沒有換車,繼續跟著秦寶夫婦。
秦寶開車回到家中,他們住的小區距離綜合體“月明中心”不算遠,但稍微有些年頭了。
根據天空區的發展態勢,估計不出十年就要拆遷重建。
因為是老小區,沒有過於嚴格的門禁。
進了小區後,樓道也沒有需要刷卡的門,顧淵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跟著秦寶夫婦,無比輕松。
兩人一個說要談事情,一個說自己受傷了。
結果回到家後,一個人敷上面膜開始看劇,另外一個則是玩起了電腦。
書房內,全是秦寶敲鍵盤的聲音。
顧淵站在他身後,默默地看著。
他用的是隱身符籙,效果不如十字隱匿者和隔斷之戒的結合,隱瞞過秦寶夫婦這對普通人綽綽有余了。
還沒副作用,隱匿時間頗長。
“艸!”
看著遊戲裡死去的人物,秦寶罵了一句,站起來活動一下,就要重開。
身後伸出一隻戴著手套的手,按住秦寶的腦袋往後往下按。
秦寶壓根就沒反應過來。
後腦就重重挨了一下,頓時天旋地轉,渾身上下一點力氣地提不起來。
直接趴在地上抽搐乾嘔。
等他稍微回過神,眼前多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一個戴著水晶骷髏面具之人站在面前,用槍對著他。
秦寶本能地想要退後,顧淵一隻腳就踩了上來,踩在他的胸膛,將其按回到地上。
“別動。”
秦寶頓時不敢動。
“錢在床頭櫃裡。”秦寶說道,主動表現自己的誠意。
“我不是為了錢。”顧淵說道。
“嗯?”秦寶心裡一涼,不是為了錢,那完了啊。
顧淵摘下骷髏面具,讓秦寶看到自己的面孔後又戴上。
“是你!”秦寶差點驚呼出聲,態度也有點變化,“你膽子好……”
面對晃動的槍口,他咽下“大”字,最終沒能把這句話說完整。
“為什麽要訛我?我覺醒者你不怕的嗎?”顧淵問道。
“我沒有訛你,我兒子還躺在監護室呢。”秦寶說道,“你敢說不是你的緣故?”
他倒是聰明,沒有在語言上留下什麽破綻。
當然,留下了也無所謂。
就算顧淵錄音,放到網絡上當小作文很有用,作為證據就不行了。
而且,這官司到時候打起來,看得可不是證據。
“如果沒有我,你兒子躺的地方就不是監護室而是太平間了。”顧淵說道。
“胡說八道!”秦寶斷然否決。
“你是從銀行那邊知道我有金條,有五百萬的消息?”顧淵換了個話題。
“你在說什麽,我不知道。”秦寶有點慌。
“你的底氣在哪裡?”顧淵繼續問,“一個身懷巨款,又從外來,孑然一身的覺醒者你都敢招惹。
“你不怕死嗎?”
“……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是為了給我的孩子討回公道。”秦寶嘴硬,“這裡是神州域,你現在是違法犯罪!治安局不會放過你的。”
“就算治安局抓到我,也是以後的事情了。”顧淵笑起來,“只要我想,你現在就要死。”
“你敢嗎?”秦寶色厲內荏。
“治安局絕對不是你的底氣。”顧淵說道,“就算官司贏了,五百萬的賠償也不可能有。你又不是覺醒者,是背後有人嗎?”
單純被貪婪蒙蔽心智想要訛詐,是不會說出五百萬的賠償。
這個數字其實是一種示威。
“……嗚嗚嗚嗚!”
秦寶沒還來得及說什麽,痛苦的叫聲因為槍管子塞進嘴巴中變成嗚咽聲。
顧淵另一隻手擺出手槍的形狀,給了秦寶一槍。
“我來神州域後一直很低調,不記得有得罪過誰。”顧淵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又是一槍。
秦寶身子都在抽搐,雙手砸在地板上。
何耐書房的隔音效果很好,他的聲音只有一點傳到外面。
妻子在臥室看劇,那一點點聲音也被電視的聲音掩蓋。
“是外鄉人?”顧淵想到唯一有可能的組織。
他們和安倍家有聯系?
所以來報復?
“是外鄉人吧。”顧淵語氣變得期待起來,“你得到外鄉人授意給我找麻煩,不對……”
不過他又立刻推翻了這個想法。
按照治安局所說,外鄉人是陰溝裡的老鼠,不可能用這種辦法對付顧淵。
又是一槍。
顧淵思考的時候不忘記開槍。
秦寶已經是滿嘴血腥味,舌頭不慎被咬破,牙齦也滲透出鮮血來。
“難道只是單純的財帛動人心?”顧淵又說出一個可能。
他懂“財不露白”的道理,但懶得刻意去遮掩。
“喂,我猜了這麽多可能,你不回答一下?”顧淵看向秦寶問道。
“嗚嗚嗚……”
秦寶因為疼痛,涕泗橫流。
“哦,不好意思,我忘記了。”顧淵把槍管拔出來,非常嫌棄地在秦寶身上擦著。
這槍下次就丟掉吧。
秦寶表情驚恐而痛苦。
無形的子彈幾乎把他的右腿打斷。
忘記?
這個瘋子明明是故意的!
“我哥,我哥叫我這麽做的。”秦寶崩潰了。
他的底氣和依仗自然不是治安局。
正如顧淵所說,治安局頂多在事後給秦寶討回公道。
秦寶做這件事,來自堂哥秦馳的授意。
“哦,和我說說你哥。”顧淵說道。
秦寶把自己堂哥的情況說了一遍。
“風馳保全,難怪會發信息給我,叫我遇到什麽情況,記得報警。”顧淵想起來發來的信息。
原來有這層意思在。
自己因為財露白的關系,被風馳保全盯上了。
“不對啊。”顧淵看著秦寶,“風馳保全關系網龐大,這麽勤儉持家,連我的五百萬也要訛詐?”
秦寶身子顫抖著,因為痛楚也因為恐懼。
突然,顧淵看了自己的指槍一眼:“五百萬給你,這些靈物給風馳保全?”
能讓一個勢力不俗的覺醒者心動的東西,不會是錢。
至少不會是五百萬,而是靈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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