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洺渃的書房裡,乾淨素雅。
夏家的廚房裡,一片狼藉。
嗯,不是那個狼藉,而是這個狼藉。
狼藉的始作俑者是夏洺渃。
給薛寧做菜,憑什麽?
夏洺芷在旁邊安慰妹妹:“妹子好福氣啊,將來嫁過去就有吃不完的丹藥了,一品的二品的,三品的,四品的,好羨慕姐姐啊……”
“就算他有九品丹藥都不去,一個花花公子,我還怕他有病呢。”夏洺渃氣急,將一顆芹菜分屍。
夏洺芷咯咯一陣輕笑,說道:“我教你法子,不會染上那病……”
夏洺渃忽然伸手去夏洺芷高聳的地方,夏洺芷手上都是蔬菜汁水,一碰就沾到衣服上了。
那個地方弄這些汙漬,在下人面前很不好看。
夏洺芷身影飄動,躲過這雙鹹豬手,咯咯笑著跑遠了,聲音遠遠的傳來:“我去告訴奶奶,說你將好好的蔬菜都糟蹋了,哈哈……”
夏洺渃衝著蔬菜發泄了一通,還得遵循奶奶的意願,做菜給那家夥吃。
這是奶奶的一次重大外交,四品丹藥,可以說在古武界舉足輕重。
雖然自己不願意,也不能破壞了奶奶的心情。
唉,就當……就當喂豬了。
對,喂豬。
夏洺渃轉換思想,喂豬確實一件很有意思都事。
豬,你的鼻子有兩個孔……
書房裡。
夏若雪果然學識淵博,給薛寧講了很多對戰之道。
經過一番攀談,薛寧也獲益匪淺。
一個小時後,下人來通知菜已經做好了。
湖心亭上,和風習習,水中浮萍碧綠如蓋。
品菜一個最主要的前提是環境,餐廳中那種熙熙攘攘的環境,根本感受不到菜肴的內涵之味。
夏若雪在這方面很在行首先安排了一個絕佳的環境。
同樣這時也為夏洺渃的菜增加了得分。
短短的一個小時時間,夏洺渃居然弄出了九道菜。
色香味俱全,看著就有食欲。
“請。”夏若雪示意,可以開始吃了。
薛寧嘗了幾口,還是蠻可以的,比酒店的菜少了一些大料味,更多了一些蔬菜肉類本身的自然香味。
夏洺渃還是蠻有心的。
這兩姐妹,不是一直瞧不上自己嗎?
這麽用心的做菜,難道她們看到四品丹藥也淪陷了?
大概是這樣。
“怎麽樣,薛小友?”夏若雪笑問。
薛寧裝作回味,其實心裡在想該如何評價,既不讓夏家姐妹傾心自己,又能恰如其分的讚美一番菜肴。
“超過此地風景多矣。”
夏若雪沒想到薛寧拽了一句文,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各自理解吧。
看似廢話,又很有內涵的樣子。
沒想到這小子肚子裡還有兩把刷子。
以夏若雪的身份,當然不能繼續追問到底是好還是壞,被這小子忽悠過去了,本打算繼續撮合的,也只能作罷。
除了這個小插曲,這頓飯吃的還是比較愉快的。
在友好的氛圍中結束。
一直到離開夏家,夏若雪都沒有再提關於和夏洺渃交往的事。
攻略了夏家,那就是聞家了。
聞老爺子年紀已高,萌生退志,很難調動那種戰鬥性。
薛寧在心裡籌劃了一番,制定了一個大概的計劃。
鳴翠山莊門口,薛寧從子裡拿出一個折疊花圈,
讓周衡展開,放到聞家大門口,上面寫著聞老爺子永垂不朽。 人活著的時候,往人家門口擺花圈,這是莫大的侮辱。
聞家的下人立即就發現了這個情況,都認識這是薛家大少。
下人們沒有人敢出來,最快的速度向上面報去。
薛寧站在聞家門口,點燃一支煙,悠哉悠哉的抽煙。
幾分鍾之後,聞家老大聞一民出來了,指著薛寧大罵:“你們薛家算什麽東西,竟敢欺負到聞家門上了,趕快把花圈撤掉,不然我讓你血濺當場。”
聞一民是一個標準的粗狂漢子,指著薛寧罵起來,很有些威風凜凜。
“聞伯父,先別生氣,且聽我慢說。”薛寧笑著擺擺手,一副禮敬有加的樣子,“我這也是對聞爺爺的一片心意·······”
聞一民暴跳如雷,叫道:“送心意有送花圈的嗎?這是你們薛家的什麽傳統?你們喜歡花圈,明天是我送一卡車過去,給你們薛家。”
薛寧還是笑容祥和,說:“我們家又沒有死人,送什麽花圈,只有家裡死了人,才會送花圈。”
“你放屁,你薛家才死人了,你薛家都死絕戶了·······”聞一民暴跳如雷,要不是聽說薛寧和白副會長有些交情,聞一民真敢將這狂妄小子錘死。
“不要這樣暴躁,聞伯父,對於聞爺爺的仙逝,我知道你心裡一時難以接受,可畢竟是事實,您要慢慢學會接受這個現實,人總是要走的,就算是古之帝王,也要········”
薛寧說的不緊不慢,聲調舒緩有度,差點讓聞一民懷疑是不是老爸真的仙逝了。
要不是中午還一起吃飯,說不定他就信了四五成。
聞秀秀也出來,她和夏洺芷是好閨蜜,而夏洺芷好像暗戀這個薛寧,所以為了她的好閨蜜,她也要盡量將衝突不要升級。
“薛師弟,我爺爺還健在。”聞秀秀提醒薛寧。
“是嗎?”薛寧疑惑的反問,“那為什麽丁家有難的時候,聞家並沒有派人幫忙?”
“記得頂級家族當年的誓言,可是同氣連枝,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啊,我想聞爺爺沒有出來幫忙,想來一定是仙逝了,所以,才有這麽一個誤會。”
“誤會?”聞一民大聲叫嚷,“我給你薛家動花圈,然後再說個誤會,你們薛家同意嗎?”“不同意,呵呵。”薛寧乾笑兩聲。
愈來愈多的聞家子弟從大門內湧出來,個個義憤填膺,聞家在洺城想來說一不二,什麽時候被這樣欺負了。
幾十個聞家子弟和一百多聞家的看家護院,將薛寧圍的好幾層,大有一動起手來,就讓薛寧瞬間變成齏粉的架勢。
幾百人的聲勢,震耳欲聾。
薛寧不緊不慢,微笑看著聞家眾人暴躁的臉,然後目光落在聞家大門口,心說,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