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
打了有一會兒,院子東南角的圍牆破了一個大洞。
那條大黃狗一晃一晃地從洞口邁步進入院內,身上也不複之前的威勢,精神萎靡,雖然還在不甘地呲牙,卻沒敢再上前來。
這邊的孫悟空也差不多,手上的猴毛都禿嚕了一大塊,金箍棒也變成了雙截棍,背靠著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反觀這邊的苟啟,卻還像個沒事人一樣,悠閑地拍打著衣服上的灰塵。
“還打嗎?”
苟啟這句話不是朝孫悟空和那大黃狗問的,而是面對屋簷下的中年人,很明顯這位才是這一家子的決策者。
中年人聽見這話,面色還有猶豫。
倒是邊上的小女孩拉著中年人弱弱地喊了一聲:“爸爸!”
同時搖了搖她的小腦袋,意思很明確了,就是打不過。
中年人當然也知道打不過,結果都已經擺在眼前了,報警電話之前就打過,還是外面那些人主動打的,這說明院子外面這些人都是為國家辦事。
可之前他還是不想讓他的兩個孩子進入世俗,他們還那麽小,即便是有實力也很有可能淪為世俗爭端的工具,或者犧牲品。
但是如今不得不做出選擇了,眼前的這位年輕人說得沒錯,現在還有得選,再拖下去可能真的身不由已了。
默默思索一陣後,中年男人抬起頭,說道:“小夥子,你也是一位大人物嗎?”
苟啟搖了搖頭:“不是,我就一個小人物,也是跟著我的老大做事。”
“那你們老大呢?在外面嗎?”
“在!”
“那你把他叫進來吧!我要跟他談一談。”
“行。”
苟啟心中暗喜,點頭應承著轉身走向院門。
門剛打開,便看見門前聚攏著一堆人,全都愣愣地看著他。
“讓路!”
才剛發聲,那些人便慌忙退走了,他們可不想遭受之前那人一樣的待遇。
這些人讓開之後,女老板便施施然走上前來。
輕聲問:“怎麽樣?”
苟啟嘴角微翹,略顯得意地說:“進來吧,給你送個大禮。”
女老板見他這副模樣,也是難掩心中的笑意,當然更多的可能還是欣喜,她明白,能被苟啟所認可的大禮必定是不凡的。
待女老板進院,苟啟直接將門一關,順手還鎖住了。
隨後他悄悄湊到女老板耳邊說:“兩個,一個是變異,另一個是使動物增幅,都是非常強大的能力,不過做主的是他們倆的父親,估計會跟你談條件···”
苟啟將情況簡單快速地說了一下,為的是讓女老板提前有點準備。
可是說著說著,便不由被女老板身上的體香和頭髮上的香氣所吸引,竟情不自禁地用鼻子微微吸了兩下。
待說完轉過臉時,卻發現女老板正斜著眼瞥他,明顯是被發現了。
“咳咳!”
他正了正身形,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接著一本正經地說:“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你自己看著辦吧!”
女老板倒也沒多說什麽,徑直提步前行。
苟啟見了,立馬跟上。
兩人來到屋簷前時,小女孩和那孫悟空都回到了屋主中年人身邊。
那隻黃狗也在,這時已經恢復到了原本大小。
或許是異能的後遺症,大黃狗此時整個身體軟軟地臥在地上,小女孩正在輕輕撫摸著它的頭,
看上去很心疼。 那大黃狗見到苟啟過來依舊呲牙,但同時眼神裡也有了畏懼。
待兩人站定,那屋主中年男僅掃視了一眼,便直接朝苟啟問:“這位就是你的老大?”
“對!”苟啟回答。
“你們倆關系不一般吧?”
對方沒頭沒腦地來上這麽一句,苟啟都還未反應過來,便聽到女老板非常自然地搶先回答
“是的,我們是情侶。”
然後,略一思索,他也明白了,這看似不經意間的一問,其實也是在試探。
屋主聽了點點頭,隨後又問:“孩子們如果過去,你們準備怎麽安置?”
女老板並未立即回答,而是問:“你們家一共三口人嗎?”
屋主點頭:“是的,就我們三個。”
女老板聽後,微笑道:“我們實行的是公司制度,平時我和底下的員工沒有差別,只有在工作的時間才會安排具體工作,考慮到兩個孩子現在還太小,您也可以跟著一起去,他們兩個目前不會安排工作,就由公司暫時養著,每個月照樣發工資;至於您,我們那兒正好缺個庫管,每個月工資1萬,包吃住。您看怎麽樣?”
旁邊苟啟聽著女老板的招聘條件,越聽越不得勁,人家隨便當個庫管就有月薪一萬,當初他被忽悠過來的時候才多少啊?
而且還是連打兩份工, 又要跟著抓人做任務,又要去一樓當酒保,這是廉價勞動力啊!
不行,回去就得要求漲工資,要不然不幹了。
此時的對面。
“嗯嗯。”
屋主聽完這些話,頓時便笑了,很明顯女老板給的條件讓其大為滿意。
隨即他又擔心地問了句:“那屋外面的這些人呢?不會在事後找我們麻煩吧?”
沒等女老板回答,苟啟便先說:“放心吧!就那群土雞瓦狗,來一個我揍一個,來兩個我揍一雙。”
“那就好,我沒問題了,是現在就走嗎?”
聽到苟啟如此信誓旦旦地保證,屋主也算是放心了,在親眼見識過之後。對於苟啟的武力他還是很認可的。
“可以。”女老板點頭。
“那行,我們進去收拾一下,馬上就好。”
屋主應承著,隨即對旁邊兩位孩子招了招手:“兮兮,子龍,快過來收拾衣服。”
“子龍?”
聽到這孫悟空的名字,苟啟也是笑了。
還真看不出來,這屋主居然也是個體面人啊,給兒子取名叫子龍,如今又COS孫悟空,好像···沒毛病!
···
約半個小時之後,苟啟在前開路,領著這一家子和女老板大搖大擺地從正門出去,只要見著有點異動的直接一個冷眼懟過去。
一時間,竟沒人敢動。
那幾個大佬見了,雖然心有不甘,可這會兒也沒人願意當出頭鳥,只能任憑他們一行人瀟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