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大鐵包無懼犧牲的反覆趟雷,甬道機關的弩箭顯然是被耗盡了,因此李嘯和劉馨予有驚無險地穿過了狹長的甬道。
還未出甬道口,就聽到前面傳來了水流激蕩的咆哮聲。
及至出了甬道口,覺得天地突然高聳了起來。
李嘯和劉馨予所處的甬道口的小平台,被夾在垂直壁立的兩片峭壁之中。下方是深不見底的山澗,上方是黑不見頂的岩洞壁頂。
兩峭壁之間距離不足三十米,只有一石橋飛架在天塹之上,橋另一端有一黑乎乎的山洞口,似乎隨時準備吞噬前來的不速之客。
對面不遠處的石壁上,湍流從石縫中噴湧出來,水瀑飛流直下,洶湧的水流在山腹中發出刺耳的喧囂聲。
李嘯看似無意地踢落的一顆小石塊,也無法判定山澗的深度,因為那可憐的入水聲已被完全淹沒了。
李嘯他們站著的平台這端的石橋面,高度相對較低,橋面往對面峽壁延伸的過程中,漸漸抬高。
李嘯蹲下身,利用火把的光芒,仔細審視著石橋面的情況,發現了橋面上有一些摩擦與磕碰的痕跡,他不僅踟躕著沉思起來。
“馨兒,這座石橋還是有些古怪,你先待在這裡,我去試探試探。”
“嘯哥,有什麽問題嗎?”
“從橋面痕跡來看,橋上似曾被重物摩擦與碰撞過,我擔心這裡面有詐,所以還是我先上去看一看吧。”
“好吧,嘯哥你小心些!”劉馨予擔心地叮囑道。
李嘯從特戰背囊裡取出連著鋼爪的繩索,握在手中,戒備十足地上了橋面。
突然從對面的山洞裡傳出轟隆隆的巨響,很快一個巨大的石碾從洞中滾出,順著傾斜的石橋面加速滾落。
石碾和橋面一樣寬,顯然不打算給李嘯留下立足的空間。
李嘯事先早已瞅準石橋邊的一處石縫,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他手中的鋼爪如一道飛芒,迅速撲向那道石縫,牢牢抓住石隙。
李嘯抓牢連著鋼爪的繩索,毫不猶豫地躍入橋邊的深澗,這時石碾堪堪從他身邊滾過,好險哪。
李嘯剛剛爬上橋面,不知又觸動了哪裡的機關,又一個石碾從洞中應聲滾出,逼得李嘯不得不再次以優美的姿勢跳下石橋。
經過三次類似蹦極似的空中飛人體驗,在躲過了連續三個石碾的攻擊後,李嘯終於慢慢接近了橋的另一端。
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之際,一個石碾突然從洞中快速滾出,速度比前幾個提高了很多,這時李嘯離洞口已經很近了,留給他的反應時間已是少得可憐。
眼疾手快的李嘯,迅速用鋼爪抓住洞口上方的一處石縫,借助繩索的力量,整個人騰空而起,這時候石碾將將從腳底滾過。
饒是李嘯藝高人膽大,這時也不禁驚出一身的冷汗。
李嘯站在了洞口側邊的一小塊落腳地上,待氣息喘勻之後,他向劉馨予喊道:“馨兒,過來吧。小心些,隨時準備應付突發之變啊!”
劉馨予的個人戰術素養和基本素質還是很高的,她邊關注著四面八方的動靜,邊輕巧地躍上了橋面。
眼看著劉馨予就要過石橋了,又是一番滾石的響聲傳出,石碾再次猛然衝出。
“抓住!”李嘯向劉馨予拋出了鋼爪與繩索,隨著劉馨予抓住繩子,受製的鋼爪不再繼續往前飛行,而是在她的手上纏繞了幾圈,便停了下來。
“跳!”隨著李嘯的輕喝,劉馨予已縱身跳離橋面,
石碾和她擦身而過。 待李嘯把劉馨予拉上來,兩人又是驚險地過了一關。
進洞之後,沒走多久,兩人的眼前豁然開朗起來,原來他們來到了一個巨大的洞穴中。
洞穴裡有很多大木箱,揭開箱蓋,雖然火把的照射不是太亮堂,李嘯和劉馨予還是覺得很晃眼。
箱裡裝著大量金光閃閃的金條,揭開其他木箱,不是金條,就是銀錠,還有大量的玉器珠寶。
通過仔細辨認箱體上的印戳,才大體猜到,這可能是明朝某個造反的王爺,為了以防起事不成後,還能有資本東山再起,才事先建造了這麽個地下藏寶庫,以備不時之需。
未慮勝先慮敗,這個王爺活得可真夠憋屈的。
李嘯和劉馨予兩人一合計,現在我方的經費很緊張,這些資產說不定可以解燃眉之急啊。
經過搜索,他們在洞穴深處發現了一個通道。
進入通道,走了一段時間,前面出現了兩條岔路。
李嘯從特戰背囊裡掏出一根碳棒,這個本來是用來引火用的,現在李嘯用它在洞壁上做記號。
有了這些記號,李嘯可以隨意選擇一條岔路探索前進,如果沒能成功走出,退回來再選其他岔路時,就不會走重了,或走混了。
沒想到,走了一會,前面又出現兩條岔道。
選擇一條再走,沒多久,又有兩條岔路可供選擇。
李嘯知道,他們陷入了布局者設置的歧路迷宮了,對付這種局面,就只有一個笨辦法,那就是做好記號,逐個試探。
當然這樣一來,就非常地消耗時間和體力了,還異常考驗人的意志品質。
進入山體內部後,因為都是一片漆黑,已沒有了白天與黑夜的區別與感覺了。
期間,李嘯和劉馨予隻休息了三次,簡單吃了些乾糧,到現在已是人困馬乏了,但這歧路迷宮的試探卻僅僅是開了個頭。
李嘯看了看手表,從昨天凌晨不慎墜入洞穴之後,又迎來了新一天的凌晨。
他向劉馨予提議道:“馨兒,夜已深了,我們先休息一宿,恢復了精氣神,再探這個迷宮。”
“好吧,聽你的!”劉馨予爽快地答應道,丫頭也累極了。
兩人在迷宮裡找了個稍微乾燥與寬敞的地方,把火把插在石隙上,相擁著坐在地上。
他們剛一停歇下來,周圍的各種聲音突然熱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