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臣來到一段高牆外,一凝神,一運氣,一個旱地拔蔥凌空躍起,翻上牆頭,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果然燕子門的輕功不是蓋的。
王臣親傳的兩個徒弟,也都一展身姿,翻進了牆內。
過了好一陣子,大門才吱呀的一聲開了,小分隊悄悄地湧進前院。
耳房裡熟睡的一眾看家護院的家丁,已經被王臣用迷香迷暈了,巡夜的家丁也被撂倒,堵上嘴,捆了起來,塞進柴房裡。
王臣帶徒弟繼續挺進內院,放倒內院巡邏的家丁後,從一人嘴裡問出了周旺財的下落。於是,這些家丁也同前院巡夜家丁一樣,被如法炮製,捆好塞進偏房裡。
周旺財今晚睡在九姨太房中。當王臣輕輕撬開廂房的門栓,李嘯帶著小分隊突入房中之時,周旺財還摟著年輕貌美的九姨太,沉浸在溫柔的夢鄉裡呢。
周旺財被揪出被窩時,還沒搞清楚狀況,以為是招了強盜了。
一絲不掛的九姨太,被堵上嘴,捆好後塞進被窩裡,臉上尤梨花帶雨。
養尊處優的周旺財,細皮嫩肉的,一身的肥膩看起來比九姨太還白嫩,瞧著直晃眼,渾身上下抖得跟篩糠似的。
劉馨予一陣臉紅,連忙轉過頭去。
李嘯心中罵道,這老東西,都六十好幾了,還要禍害年輕女孩,不禁厭惡地說:“把他下面圍起來。”
王臣扯了塊布,扎在老東西腰上。
李嘯用盒子炮頂住周旺財的下巴:“說,要錢還是要命?”
“好漢,饒命啊!”周旺財抖抖索索地求饒,“我願交錢,請好漢高抬貴手啊!”
肖明他們拖著打定主義、以錢抵命的周旺財來到主房,找到了藏匿錢財的密室,裡面的金銀細軟明晃晃的,照得大夥眼睛差點睜不開。
對於周旺財的處理,李嘯打算交給肖明來辦。
穿越到這個嚴酷的世界,和後世的歲月靜好,有著巨大的反差。
雖然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殘酷戰場上,不得不和迎面之敵殊死搏殺,但這樣近距離地去殺一個手無寸鐵、攤成一灘爛泥的家夥,李嘯還是有些不適應,有種要反胃的感覺。
李嘯向肖明使了個眼色,肖明便心領神會地把周旺財拖了出去。
至於肖明有沒有最後向周旺財,歷數他身為漢奸的罪惡,代表國家還是人民來……李嘯都覺得不重要了,一個人死到臨頭,你說要讓他死個明白、或是不明白,還有什麽意義嗎。
反而是掌握了生殺主動權的人,若是這麽囉囉嗦嗦的,倒是很有可能貽誤戰機,讓對手抓住稍縱即逝的機會,鹹魚翻身,那豈不是搞笑了。
周旺財最後被掛在,位於縣城中心的露天戲台旁的旗杆上,旁邊的白牆貼上了許多別動隊鋤奸的告示和標語。
相信,等這個縣城在清晨蘇醒過來後,很多人會看到這難忘的一幕,對於那些漢奸和想投敵的人來說,這是一個很好的威嚇和警示。
小分隊背著繳獲的金銀細軟,迅速撤到城牆邊,輕車熟路地上了牆,然後再順著繩索,從城外的一側溜下去。
李嘯又是最後一個,他看著劉馨予一溜煙地滑了下去,剛想回頭再望一眼這第一次鋤奸的戰場,卻聽到城下劉馨予傳來一聲驚呼。
李嘯趕忙抓住溜繩,飛快地滑抵牆根。
劉馨予在觸地的時候,腳崴了一下,人就坐在地上,抱著腳,疼得額頭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李嘯趕緊把身上背著的包裹遞給英少偉,自己則蹲到劉馨予的身前,輕聲說:“上來吧,我背你。先離開這裡再說。”
李嘯背著劉馨予,小分隊迅速撤離鄆縣。路上,李嘯想,是不是中午比試的那下,丫頭的腳就有些挫傷了,真是一個倔丫頭啊。
離開鄆縣越來越遠了,劉馨予把頭靠在李嘯的肩膀上,壓抑不住疼痛地輕哼著,呼出的熱氣吹在李嘯的脖子上,癢癢的。
隨著身體行進中的起伏,李嘯托著丫頭屁股的雙手,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滿滿的彈性,身後那兩個高聳之處在背上不停地磨蹭著,讓人不禁有些心猿意馬。
“忍著點,到前面接應點,再檢查一下你的腳。”李嘯安慰著丫頭。
當疼痛勁稍微過去後,劉馨予掏出一塊手帕,擦了擦自己滿頭的汗珠。想了想,又伸到李嘯的額前,幫他擦了把額頭上的汗。
李嘯苦笑了一下,丫頭這手帕濕漉漉的,幫自己擦,豈不是越擦越濕。
不過,兩個人的汗水這下可是融在一起了,現在,不管是香汗,還是臭汗,都是香的了。
劉馨予摟著李嘯的脖子,貼著李嘯的後背,越來越覺得這肩膀是那麽寬厚,滿滿的安全感不禁油然而生,心中似有一股暖流湧動。
“你這肩膀這麽寬實,還真是個背人的好材料。”劉馨予輕笑著問,“說,背過幾個女孩子啊?”
李嘯心中寬慰了些,看來丫頭已經好些,會開玩笑了。
“我以前還真沒有背過女人。”他逗著丫頭,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進一步減輕疼痛感。
“騙人。”劉馨予鄙夷道。
李嘯笑了笑,故弄玄虛地說:“我要背的女人有三種……”
“哪三種?”看李嘯賣關子,丫頭追問道。
“妹妹,老婆,女兒。”李嘯繼續逗丫頭,“我沒有妹妹,又不想娶老婆,自然也沒有女兒。沒有經驗,背得不好,要不換個人背你。”
“你敢!”劉馨予摟緊他的脖子,緊接著問,“為什麽不想娶老婆?”
李嘯沒有打算回答她,因為他已經看到,二中隊長張善長帶領的大隊接應人馬了。
李嘯下棋喜歡留後手,打仗喜歡安排人馬接應,根據地形和形勢需要,有時布置一隊接應人馬,有時安排兩隊,有時甚至更多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