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此一問,大多人都覺得沒必要。
蘇秋子提醒道:“南兄,這來歷不明的人,沒必要節外生枝。”
說的是,南竹拍了拍光頭,“光頭佬,聽到沒有,哭沒用,跪也沒用,再敢糾纏,弄死你。”
順手一撥,一把將烏衣人給推翻在地走人。
烏衣人趕緊爬起,喊出一聲,“我之前抓了個舌頭,問到了一些本地的情況,也許對你們有幫助。”
此話出,南竹頓步,其他剛邁步的人也紛紛停下了。
南竹又轉了身,走回了烏衣人身邊,眼珠子轉了轉,試探道:“那你可問出這仙府叫什麽名字?”
烏衣人:“巨靈府。”
對上了,南竹暗暗嘿了聲,看來還真抓過舌頭。
“巨靈府…”其他人聞言多有嘀咕,都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仙府的名字,也不知是真是假。
南竹又問:“對我們有幫助?你都問到了一些什麽情況?”
烏衣人搖頭,“你若不帶上我們,我們若是死路一條,為何告訴你?”
“嘿!”南竹暴脾氣上來了,兩手袖子一拎,就要動手的感覺,不過現在確實不是在這裡慢慢折騰審訊的時候,抬起的手沒打在烏衣人臉上,而是拍在了他肩頭,對眾人道:“算了,諒他也翻不起什麽浪來,帶上吧。”
這裡目前還真是他說的算,他準備把人帶到庾慶那邊去慢慢審問。
既然是個掌握了一些仙府情況的人,確實有利用價值,其他人也就不好再說什麽了,於是乎,帶上了烏衣人一起出發,連同那幾個之前被巨人追殺的,也沾了光。
人以群分,那幾人也自然而然地聚在了烏衣人的身邊。
途中,烏衣人若有若無的目光總是會瞥向南竹腰間的黑葫蘆,略顯驚疑。
一些事情對南竹等人來說,壓根不是什麽秘密,譬如他們明擺著的身份,故而途中的言談之間並未回避旁人。
而對本就有意窺聽的烏衣人來說,卻是大感意外,他壓根沒想到,自己加入的這群烏合之眾居然是偽的,居然就是那位探花郎的人馬,自己本還想著怎麽利用這隊人接近那位探花郎,沒想到直接省事了,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山林中穿行,走著走著,烏衣人也發現了這隊人是在找路標前行。
看清路標形態後,烏衣人漸漸落在了隊伍的最後面,趁人不注意之際,一隻手迅速在一棵大樹上摁了一下。
待其走開後,樹皮上突然掉落了一些粉塵,露出了一行字跡:利用此路標,將人引到磅礴嶺,事成消除痕跡,以免他人循跡追蹤。
下面附帶了一個魚鉤似的箭頭路標,還有一條鞭子的圖案。
不多時,那個身上還帶著鞭痕的白衣女子,尾隨隊伍至此時,看到了那顯眼字跡和路標,一看便知是上仙留下的,她有點疑惑,上仙這是改變了計劃不成?
這不該是她質疑的,她只有執行的份,抬手施法,隔空將樹皮上的留字痕跡給掃除了,旋即改變了行進方向,這次不再尾隨那支隊伍,而是快速繞行到隊伍的前方……
天色漸漸臨近傍晚時,庾慶循著自己留下的路標痕跡原路返回,同行的還有向蘭萱為首的大業司人馬,後者算是來幫庾慶忙的。
因事情明顯不正常了,庾慶找到向蘭萱後,遲遲未發現南竹帶人過來碰頭,就感覺有些不對勁,遂派了三足烏小青和大頭一起原路返回查看,讓發現什麽異常就立刻來報。
結果連南竹他們的人影都沒看到,沿途大范圍搜索後,倒是發現了其他人,唯獨沒發現南竹一夥人,這太不正常了,三仙堡一群人算是進來的團夥中比較大的團夥,怎麽會找不到?按理說不會輕易散開了。
三仙堡一夥人的安危不說,庾慶和牧傲鐵肯定不能放任南竹的安危不管,自然是親自返程查找。
途中發現了一處有過打鬥跡象的場所,而且一看就是有巨人參與的那種,現場有血跡,但未發現任何屍體。
此地正是三仙堡一夥與巨人交過手的地方。
勘察過現場後,庾慶不得對向蘭萱道:“大行走,我這裡人手不夠,能不能派人追蹤巨人留下的各種痕跡去查查看?”
向蘭萱淡然道:“你這是在求我嗎?”
庾慶毫不猶豫地肯定道:“求你了。”
向蘭萱挑了挑眉,又抬頭看了看天色,“天色晚了,巨人留下的腳印固然清晰,可天黑後怕是不好查。”
庾慶:“不找找看怎麽知道不行?”
向蘭萱也沒多廢話,回頭對身後人馬道:“三人一組,派五組人馬去查一下,找人是一方面,爭取追查到巨人落腳的地方。再派一組人馬趕回仇大行走那邊,看看三仙堡的人有沒有回去,若沒回去,問問那邊匯總的情況中有沒有發現他們的跡象。”
“是。”立刻有人領命執行。
庾慶等人也沒有原地逗留,繼續帶人趕往了和南竹分手的地方查看有無相關線索。
等他們趕到一番折騰後,結果很殘酷,相繼傳回的消息也暫無相關的確切情況,近百號人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
雖很不正常,可這畢竟是仙府,什麽未知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庾慶不會輕易放棄尋找,小青和大頭已經放出去不停地大范圍尋找了,可尋找力度還是不夠,他暫時只能是求向蘭萱再加大力度幫忙。
向蘭萱沒有理會他,飛身到了高高的樹梢之巔,眺望遠處暗沉沉天際的最後一抹暗紅。
庾慶自然死皮賴臉跟了上來,“大行走,那麽多人不可能憑空消失的,去向上肯定有留下什麽痕跡,讓你的人再幫忙找找,把人沿途左右撒開了再仔細捋一遍,肯定會有所發現的。”
風捋秀發,向蘭萱看著遠方,“這般幫你尋找,已經是看在私人交情上破格幫你,你要搞清楚,這是大業司的人馬,也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這裡是情況不明的仙府,大晚上的亂跑,是很危險的,不可能為了你不顧他們的死活,回頭仇峽那邊我是交代不過去的。”
回頭盯向他,“再說了,你有把我當自己人嗎?你小子到底有多少事情瞞著我,你自己心裡有數。”
庾慶意有所指道:“大行走,有些事情說瞞不瞞的沒必要,誰還能沒點秘密。”
向蘭萱:“騙我也算嗎?”
“呃…”庾慶貌似不解道:“我騙你什麽了?”
向蘭萱立馬轉過了身面對,“那個所謂的傳字條的神秘人,真的存在嗎?”
庾慶頓有些尷尬,強行解釋道:“大行走應該是誤會了,傳字條的神秘人確實存在,我之所以說開啟仙府的‘鑰匙’也是神秘人給的,原因你也清楚,這不是為了掩蓋諸夭之境的事麽。”
向蘭萱哦了聲,“你確定不是在騙我?”
庾慶有點心虛,但還是嘴硬,“沒有沒有,我對大行走一向敬仰且崇敬,也沒必要騙你不是?”
“讀書人的嘴,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向蘭萱哼哼了一聲。
庾慶立馬拍了胸口保證,“口說無憑,大行走看我今後的表現,必不讓你失望!”
向蘭萱眼珠子一轉,貌似隨口問了句,“你是不是在相海花身邊安插了探子?”
庾慶不知她瞎扯什麽,他現在著急南竹的安危,滿臉無奈地唉聲歎氣道:“在相海花的身邊安插探子,虧大行走想的出來,別說我了,就算是大行走您,能輕易做到嗎?相氏父女那邊不容易近身的。”
“演的還真像,哼哼,哼哼……”向蘭萱一陣接一陣的冷笑,最後化作一個字,“滾!”
“不是,我演什麽了?”庾慶不明白,不過還是強行解釋道:“大行走,我說的是實話,真沒騙你。”
向蘭萱轉過了身背對,“是嗎?那相海花身邊的那個小白臉身上,怎麽會有百花仙府的那個蜂蜜?你千萬別說那東西你們會到處送人。”
“相海花的那個小白臉身上有百花仙府的蜂蜜?大行走不會是搞錯了吧?”
“搞錯了?那東西我印象深刻,你覺得可能會搞錯嗎?”
“不可能呐,那東西我們知道輕重,確實不會輕易送人。對了,大行走沒問問他是從哪得來的?”
“還真沒來得及問, 就有人及時向我傳遞消息,說龐無爭其實是假死後的東連玉,證明了他沒能力殺龐無爭,令相氏父女有了借口及時把他給撈了出去。”
向這位傳遞這個消息的不就是自己麽,庾慶有些無語,被對方這麽一說,連他自己都感覺自己的嫌疑確實很大。
“如今看來,龐無爭還真有可能是他殺的,他的那把軟劍上有龐無爭的血氣就是最大的疑點。想讓我幫你找南胖子,可以,我想知道那小白臉到底是什麽人,竟有能力瞬殺龐無爭!”
“軟劍…”正無奈的庾慶突然如遭雷擊,忙喊道:“你說那小白臉用的是軟劍,什麽樣的軟劍?”
向蘭萱慢慢轉身盯上了他,察覺到了他此時的反應不像是演的,心頭微動,遂解釋了一下,“一把纏在腰上的軟劍,劍還挺奇特的,上面布滿了好多的細孔,彈一下會發出奇怪的聲音,不知打造的人是怎麽想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