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之後,我整個人都感覺有些心寒,也不知道是李寡婦這是在生前被插進去的長針,還是在死了以後被插進去的。
反正不管怎麽樣,我都感覺有些過於殘忍,不過當柏叔將李寡婦後腰上的長針拔掉之後,怪異的一幕發生了。
李寡婦的肚子竟然開始慢慢往下癟,就好似被放了氣的氣球。
而且伴隨著那個針眼,從李寡婦的身體裡竟然還是往外噗呲噗呲的冒著黑色的血液。
雖然只是一點點的往外冒,但在我這個距離,還是能聞到一股子腥臭的腐爛氣味。
“還真是好毒的手段!”
柏叔在一旁咬牙切齒的低聲罵道,又是問候他全家女性,又是問候他老祖宗的。
反正在柏叔的罵詞裡,我沒有聽到一句話是重複的。
“柏叔怎麽了這是?難道有人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麽?”
我有些奇怪的開口問道,也是想要弄明白其中的問題。
“他奶奶個花哨子的!那人把嬰兒的魂魄鎖在了屍體裡,而且是在這女人死之前乾的,但孩子還活著!”
說著柏叔也是連連歎氣道。
“恐怕這一下都不是凶不凶的問題了,要是處理不好,你們全村子的人都得跟著陪命!”
聽到柏叔這句話,我也是猛然一顫!沒想到事情的嚴重性竟然這麽的……
“柏叔,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您不是有辦法阻止她成為夜行屍麽?”
柏叔卻顯得有些無力,隨即搖搖頭道。
“夜行屍的法,我已經破了!禁魂咒的核心就是拿一根啟用的銀針定住穴位,現在她已經不會在起屍了,而是有更恐怖的東西要出來!”
正說著,外面的門卻忽然被打開,本來我的神經就有些緊繃,這麽嘎吱一聲更是讓我打了一個冷顫。
我連忙抬頭看過去,這才發現是馬瘸子回來了,手裡還牽著一隻黑狗,身後還跟著一個女人,看樣子應該是她老婆。
年紀與馬瘸子相仿,打扮的也很時尚,根本就看不出來她會與馬瘸子是夫妻關系。
兩個人實在是太不般配了,不過正當我到她的臉時,眉頭也緊跟著皺了起來。
因為馬瘸子他老婆的臉上有些不對勁!妻妾官上竟然有一枚小小的黑痣。
雖然不是很大,但是一眼就能看到,隨即我有看向馬瘸子的臉上。
之前沒注意看,這才發現,馬瘸子臉上的魚尾紋,顏色枯暗無光澤。
從這兩點我也就能推斷,他們兩人雖然是夫妻關系,但是馬瘸子的老婆不安分。
妻妾官位居魚尾紋,又被稱之為奸門,在眼睛的左右兩側位置非常容易找到,妻妾官與男女情欲,以及夫妻關系狀態都是有關系的。
光滑平潤紋線稀少的人,夫妻和睦,而且婚姻也會非常的幸福,而且妻有幫夫之運,家財萬貫,夫貴妻榮也是必然的。
只是在反觀過來,她眼角有斜紋,而且長出了黑痣,便能說明馬瘸子的妻子多淫,背著他四處偷情。
而馬瘸子臉上的魚尾紋黑而無光,這是說明性方面有病不舉。
我也是暗自歎了一聲,也難怪會這樣,有句話說的好,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馬瘸子哪方面有問題,不出事兒才怪了……
雖然看出來了些什麽,但我沒有說,畢竟這話要是說出來了,絕對得罪人,我又不是傻子,得罪人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況且,
馬瘸子待我不差,兩人剛一進來,馬瘸子便撐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更是直接將狗繩遞給了我。 “苗先生,這是您讓我帶過來的東西,全都在這裡了,不過你們這是……”
說著馬瘸子的老婆也是在後面呀了一聲。
也是怕他們兩人誤會了,我連忙將柏叔手裡的針拿了出來,同時指著地上的黑血解釋道。
“李寡婦身上插了一根銀針,被柏叔找出來了,我們懷疑李寡婦的死不是自殺。”
緊接著馬瘸子的老婆也是驚呼一聲道。
“怎會這樣呢!之前大家夥兒不是說李寡婦是吊死的麽……”
說著還嘖嘖了兩聲,表示挺惋惜的。
馬瘸子也湊上去看了兩眼,用拐杖指著李寡婦身上的圖案道。
“她這身上是怎麽回事兒?怎麽被畫成這個樣子,你們做的?”
柏叔的眼睛微微一眯,盯了一眼馬瘸子,但是馬瘸子背對著柏叔,根本就沒有看見,隨即柏叔冷冷開口道。
“禁魂咒!奪命針!你們村子裡到是有個能人啊。”
說出這一句話時,整場的氣氛都顯得有些壓抑,看來柏叔已經盯上馬瘸子了,即便是我已經解釋過了。
但現在柏叔依舊還是在懷疑他,我順勢拉了一下柏叔,讓他不要衝動。
馬瘸子半晌沒有吭聲,也沒有轉身,隨即他老婆則是沒有察覺到什麽,而是開口道。
“什麽禁魂咒奪命針的,你們這是在說什麽?老馬趕緊問問人家先生應該怎麽辦,不是說今早上詐屍了麽……這都下午了,怪瘮得慌……”
很明顯馬瘸子的老婆很害怕這些東西,馬瘸子也是連連點頭道。
“是啊……是啊!苗先生,這可的拜托拜托你了,要不然這晚上又不得安生了。”
柏叔則是呵呵冷笑一聲道。
“這想詐屍是不可能了,不過這冤魂可就不好說嘍!”
說完這話,柏叔便拉著我往外走,見狀馬瘸子也是追了上來,問怎麽回事兒,不過柏叔根本就沒有要停下的意思,而是直接說道。
“她不會在起屍了,不過她的冤魂已經被放出來了,今夜必然出來鬧祟,馬村長另請高人吧!”
說完便拉著我往外走去,與此同時我也是回頭跟馬瘸子告別,說了聲不好意思。
但是話還不等我說完,我卻發現了不對勁!
馬瘸子的臉上再也沒有之前那般和藹,反而給人一種陰惻惻感覺,當我眨眼再看過去時,馬瘸子笑眯眯的對我揮手說謝謝。
但是柏叔卻逼著我走,還不讓我回頭,也正在這一瞬間的功夫,我手裡牽著的黑狗竟然有些不安生起來。
對著馬瘸子的那個方向狂吠不說,身上的毛都炸了,更是死命的想跑。
我也不知道是怎了,弄的這麽緊張,便聽從柏叔的話沒有在回頭,帶著黑狗出了村頭。
在這之後,旁邊的黑狗這才安靜下來,但是它卻在一個勁的發抖,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害怕。